雲舒蘭遁了過來:“還煉麼?”
“找個地休憩。”
二人正要連袂而去時卻被柏妮絲•威廉姆斯攔住:“去哪?”
“紀曉炎還沒到麼?回殿休憩。”
躲在遠處的修士紛紛掠起。香風率先襲來。是位紅裙少婦。萬種風情。
“白大師先別走好麼?奴家腿都站酸了。”
瞄了眼柏妮絲•威廉姆斯。“再煉一爐我得休憩。”
沒煉到的修士急了搶着進爐。場面混亂。於是紀曉炎放出魂識只見周遭聚集的修士不下百萬之衆。
這要是全亂了會無法收場。於是裹進修爲喊:“別打了再打不煉了。”
聞言大家漸漸住手。
“按順序前九千名進去。”一點玉書化作一隻白爐。
五天之後從爐口飛出一波波的修士。個個神色癡呆。過了一柱香後才清醒。
“多謝白大師。”九千人齊聲響徹廣場。
紀曉炎清出爐內的灰燼堆在一角。白爐一晃化作本玉書鑽回臂圖竄上丹空。丹海之中的熒液倒流而上灌入玉書。他一陣搖晃差點跌倒。
雲舒蘭見狀躥近他背起他就往外跑。
柏妮絲•威廉姆斯等一羣人緊緊跟着她。一路狂飆出了刀圖族族地。闖進一座藏在崇山峻嶺間的閣樓。把他放在一座壇臺上仰躺。
少頃,壇臺開始璀璨起來。
“十九號。”
一羣金光碧眼的女修躍了上來。嗡!衆人被傳送到另一個地方。雲舒蘭背起他躍下壇臺。走了一陣迷宮來到少府府口。掠進前院。
蕭靈煙接過紀曉炎往中庭遁去。
而項寧遁去府門口揮出些玉牌說:“按號回宮。”
柏妮絲•威廉姆斯等一羣人掃出魂力煉化玉牌掠進少府。
鄧瓊薇從葉思茵手中接過紀曉炎後就去了永妃殿。
白宛兒已慌了神。“鄧妃我沒令牌如何開得了少府夫人宮?”
“想想?”
白宛兒搜腸刮肚無計可施。急得眼淚往外掉。
“母親哭啥麼!千載難逢的機會來了入駐夫人宮。”
“死孩子。沒看見你父親不醒人事麼?”
“父親大人早就預留找老姨去。”白宛兒遁回大殿敲響白宛清的寢宮。
一會兒她遁了出來。見白宛兒雨打梨花似的。急道:“出什麼事了?”
白宛兒把情況說了一遍。
“他臨走前給了我這個。說你以後用得着。”白宛兒一把奪過劍圖令掠出大殿。從鄧妃手中接過紀曉炎奔向夫人宮。只見宮門上有個凹槽跟劍圖令相似。插了進去。宮門緩緩打開。躥了進去。裡面重巒疊嶂。掃出魂識欲尋找壇臺。卻發現魂識如進泥潭。掃不出百丈。正當她心急如梵時天際閃過道幽芒。側身欲躲。
“母親別躲。”只覺小腹一涼。丹空多了把小劍。宮中的一切都映進識海。一會兒就找到壇臺。把紀曉炎放上去。原本漆黑如墨的壇臺突然光芒萬丈。
白宛兒只覺天旋地轉。眼前一黑暈厥了過去。甦醒之時已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整屋都是青玉打造。騰身坐起。
只見紀曉炎仰面躺在身旁。上方懸浮着一本發出微弱光芒的玉書驟然鑽進他眉心。少頃他的眼簾動了幾下睜了開來。歪頭問:“在哪?”
“我也剛醒。”
他想坐起卻發現自已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全身軟綿綿的。
砰!
房門驟然被撞開闖進二個女的。
“你們也來了。”白宛兒說。
二女同時嗯了聲。
柏妮絲•威廉姆斯走到牀邊扶起紀曉炎讓他靠着自已。取出一枚丹藥喂他服下。紀曉炎很快恢復了些。魂識掃向懸浮在魂空中的玉書。正面中央鐫刻三個豎體字:“九天劍”。背景是半個八角亭少點很象不滅亭。
翻開封面。第一頁是把似刀非刀似劍非的兵器。
第二頁上面的圖騰是個食鉢。
第三頁是張網。
第四頁是海,海面上漂浮着許許多多的島嶼。海中散落着點點光珠,把海映照的波光潾潾。這頁很厚象是幾頁黏在一起。嘗試幾次都無法打開。再翻下去沒了。玉書背面。此面跟正面相似。唯有一個字不同。正面是“劍”背面是“圖”。
他翻來覆去看了十幾遍總覺得那個海存在着生靈。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睡夢中覺得躺在一個溫暖而柔軟地方,撲面而來的芬芳令他更加愉悅舒坦,情不自禁想要再睡會兒。隱約之中有個天籟似的嗓音催眠着他呼喚着叫他再睡會兒再睡會兒。不知睡過了多少個再睡一會兒被一陣晃動搖醒。
是柏妮絲•威廉姆斯搖醒他的。屋外傳來砰砰的敲門聲。
“少府主醒了。”站在牀前的雲舒蘭欣喜地叫。
“外面誰在敲?”
“不清楚。都敲了半個多月了。一次比一次敲得狠。”雲舒蘭說。
紀曉炎想起身下牀卻虛弱得眼冒星星。“柏妮絲再來一粒丹藥。”
“都被你吃光了。”身後的軟玉說。聞言他暗驚玉書中那張海太詭異了竟然看一看就消耗了所有丹藥。一陣飢餓感襲來。“這裡有吃的麼?”
“我們找過了沒有。外面只有八間房子及栽了些綠色植物比這裡還乾淨只有張大牀和一牀被褥。”盤座在旁邊的白宛兒說。
一會兒外面的敲門聲消失了。過段時間又來敲。每天總要敲個幾次。幾日之後紀曉炎可以起牀走動了。
一出房門只見一垛跟房間一色的青色玉璧擋在路中間,玉璧上鐫刻着一把紅劍。直道二旁各有四間房,竟沒有門扇只有門洞,洞的二側各有個二個青玉花圃,與青色玉地連在一起渾然一體。花圃內栽了些不認識的植物及翠竹。
紀曉炎一一察看越看越驚但並沒發現出口。玉璧二側是過道。他從左道經過,看見一些與這裡煉在一起的青玉桌椅及花圃,這些都按奇門八卦煉製的。處處透着玄機。
砰!砰砰......
大門又被敲響了。讓正在暗驚之中的紀曉炎嚇了一大跳。門是子母門,子門上有個劍孔。具體什麼材質煉製的連紀曉炎也不認識。但這個劍孔似曾相識讓他想起蔚桐舊居。於是摧動魂空中的玉書。但它僅微微顫了幾下紀曉炎就咚地癱在青色玉地上。
砰砰之聲響了一陣後又消失了。
白宛兒見紀曉炎很久沒回來才知道他又暈厥了。抱起他放回青色玉牀上。他醒來問的第一句:“你們身上誰有小劍?並且這劍很詭異就到你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