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麗端莊的貝琦嫣然一笑,閒淡地說:“秀色可餐,沒獸肉還是會飢腸轆轆。某天,缺少我們,炎哥就會在飢餓線上掙扎,不對我們好行嗎?”
蘇湛藍似懂非懂:“可他是丹器天材,從不缺晶石啊!”
貝琦道:“記得在紫薇姑娘那裡聽差時聽母親說過,帝尊泄點氣機即可轟潰千萬低境秀色。”
蘇湛藍恍然大悟:“努力修練。”
明媚妖嬈的蘇湛藍深情地看着紀曉炎狼吞虎嚥,眼睛都快掉進肉罐裡,端起肉罐連肉湯都倒進肚。沒由來地高興起來,露出她絕世迷人的笑容,望着他放下肉罐,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
巧笑嫣然:“還要嗎?我再幫你叫。”
紀曉炎:“不了,這樣吃下去會吃窮得,都吃了十五萬斤肉外加喝了七罈女兒紅。秀色可餐,僅是暫時能壓住飢餓,最終還會餓得。”
貝琦道:“你看我們三人的姿容雖不敢說是絕世但也是妍姿俏麗,國色天香。稱得上秀色可餐吧!你可不能因別的秀色,忘了舊餐啊!”
紀曉炎嗝地聲,深情地看了三女:“放心吧!我連梵雷神訣、煅神獄典、九天劍訣都傳給你們了,至於別的,不適合女性修練纔沒傳,我還擔心你們會不會背地裡偷男人背叛我,泄漏功法。”
三女急道:“至死不會背叛炎哥,讓其它男人得到我們。再說宇桐等人可悲的下場,我們也知道。炎哥,放一百個心好了。”
紀曉炎狡黠一笑,回房了。
貝琦神念一轉,暗道不對。宇桐等人想把身子給人前,還特意去了趟黑石紀府。與沉睡的紀曉炎歡好月餘,交回煅神獄烙印,纔出了黑石紀府。不久後嫁人,這樣其他男人才允許進入她們的身子,被盜走萬世根基。換句話說,沒交回前,其他男人是進不了的,既然交回了就沒了煅神獄,也沒了功法。既然如此,那來泄漏。原來......炎哥在吃醋,還是吃假想情敵的醋。
蘇湛藍也明悟,烙印雖霸道但能爲她們庇護萬世根基。
徐婉清看見貝琦、蘇湛藍甜甜一笑,嫵媚地追上紀曉炎。也跟了上去。
半夜,貝琦、蘇湛藍等人沉睡時,一聲驚天巨響,震得地動山搖,連睡鋪都甩出十幾尺。
貝琦剛開始以爲是紀曉炎和徐婉清折騰出來的動靜,緊接着又一陣密集的驚天巨響,外面響起陣陣吵雜聲。
紀曉炎等人迅速穿上衣服遁了出去,只見東南天際映紅了半邊天。
貝琦:“重寶出世。”
紀曉炎喚出紅劍,正欲躍上時,它竟然嗖地聲消失。
貝琦:“劍呢?”
紀曉炎是紅佩的主人,才感應到遙遠天際,淡淡的殘影正朝東南激射,電光火石間已射出億萬裡之外。
四人展開遁術向東南飛掠。
紅劍破開層層虛空,穿梭至虛空盡頭,鑽進變換不定的迷霧,迷霧時而凝成山川大陸,時而凝成繁星點點的星宇,刺進迷霧中無垠血幕,那血幕散發出剔透的血玉晶光,刺進得霎那,迷霧隱沒於血幕,紅劍跟着隱沒。
砰!
譁!
紅劍崩散於血幕,猶如人體血脈網摒散鋪開,霎時血幕璀璨得把虛空盡頭都映成血鑽。轟鳴間鋪開的血脈網痙攣似的抽搐,無盡的血幕狂縮,縮小一倍,二倍,三倍......化成一塊寸厚的五寸方形血佩,散發出耀眼的鑽芒,幾息後,鑽芒黯然收斂,在虛空盡頭懸停了盞茶間。
嗖!
虛空盡頭形成個巨大的旋渦,血佩躍了進去,眨眼間就呈現在紀曉炎眼前,化成流光鑽入紫府煅神獄。
浩瀚無垠的神海、紫海瞬眼間山呼海嘯,僅半盞茶即化爲乾裂的河牀。
外面紀曉炎肉眼可見得枯瘦起來,幾息間成爲一俱枯骨,一座宮殿置於枯骨的盆腔骨內,電光火石間,枯骨萎縮成虛無消失,離地三尺左右,靜靜地懸浮着一座宮殿和一枚訊戒。
三女見狀竄進宮殿,遼闊的宮殿里根本沒有紀曉炎蹤影。正慌恐時卻聽見紀曉炎氣若游絲的聲音:“外......面。”
三女又遁了出來。
盞茶後,懸浮的宮殿外一陣波紋波動後,訊戒裡飛出一條條丹河,崩散於波紋中,三女見伏也迅速捏爆丹藥。歷經幾個時辰,在宮殿周遭形成了暗紅色水霧,霎時凝出個暗紅的人體輪廓,接着逐漸凝實起來......紀曉炎又呈現出來,吞食着一把把丹藥,直至丹盡。說:“還有丹藥嗎?”
三女都說沒有了。
“揹我回鎮。”
貝琦蹲下柔美的身子,紀曉炎趴了上去,貝琦的身子一沉,突兀得差點壓趴在地。
她尖叫地道:“沉了七倍多。”
紀曉炎趴在貝琦耳邊細語了陣。貝琦凝脂似的玉臉沱紅:“真壞。”
行出幾百裡,細聲地問:“真威武了千倍以上。”
紀曉炎嗯了聲說:“現僅恢復不到半成。完全恢復,光肉身之力就爆增幾百倍,還有魂力及靈力。這可不是一加一的爆漲。”
貝琦微頓,夾了夾大腿。繼續朝前走,不久後回到鎮。馬上全面掃購藥材、獸肉、獸核。一批批丹藥出爐進了紀曉炎腹中,恢復至巔峰的霎時,丹田內的紫府中血佩平鋪成一塊五百丈寬的方形血幕,一個期頤老者立於血幕上,話音蒼勁:“我是你先祖,熾雷之主紀蔚桐,既然九天至尊都願讓你繼承他的血幕根基,並讓你獲得劍圖血佩,能不能湊齊九天劍圖,就看你的造化了。若行即可打開無盡疆域之門,離開這裡。到外面尋找更廣闊的世界。”
紀曉炎:“爲什麼要去尋找更廣闊世界?這裡不好麼?”
紀蔚桐:“你不想長生不死麼?永生永世是相對的,永生永遠在無盡的外面。我的殘念已在血幕中等了無盡歲夜,快消散了。”
紀蔚桐加快了語速:“你一定要湊齊九天劍圖,但之前必須先找到繆邪尊。否則你無法面對這場浩劫。”
“它在哪?”
還沒等問完,期頤老者的殘念就消散了。
血幕上開始映出一個血影在舞劍。正想觀看之時,耳邊響起:“炎哥,不好了,黑石紀府連同外面的密林一起飛走了。”
紀曉炎立馬退出神識。問:“裡面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