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暴露

關於**父親的死,姚昌也是知曉的。

說起來,這件事情,其實與姚振並無太大的關係。

**的父親姚猛,乃是典型的紈絝子弟。

整日只曉得胡吃海喝,且好色濫賭。修爲又極其低下。

姚振見自己的親弟弟如此爛泥扶不上牆,眼見心煩。在一次家族去靈州尋藥時,索性將他也派了過去。

本想着能清淨幾日,豈料靈州一行人,在途中遇到了妖獸。激鬥中,這姚猛,竟是被妖獸開了膛破了肚。就這麼死掉了。

這本是姚猛自身的原因,因爲那一行人,除了他,再無人有傷亡。

由此可見,姚猛的修爲已是低到了何種地步。

姚振雖是後悔,卻也無力迴天。只好將內心的愧疚,化作補償。

這些年來,姚振對**着實不錯。連鎮守飛鶴城一職,都是交給了他。

不過如今來看。**卻是一點情都沒有領。

不僅不領情,反而在怨恨姚振害死了他的父親。

若姚振泉下有知,真不知會作何感想。

這二人在密室之中又私語一番,這纔將門鎖好,分開而行。

待姚昌與**離去後,不遠處,兩道身影,悄悄的來到密室門前。

密室的門,乃是一座巨石,並無特意雕刻,仍保持着天然的形狀。

望着嚴絲合縫的石門,明心不知該從哪裡下手打開它。

甚至連門鎖都沒有發現。

“瑤瑤,你懂得開鎖之術嗎?”無奈之下,他只好求助於瑤瑤。

瑤瑤嘻嘻笑着,拔下一根頭髮來,用靈氣控制着。使得這根頭髮可以像鋼鐵一般硬,又可以似綢緞一樣柔。

“看我的。”

只見瑤瑤用這根頭髮在市面上來回尋着,好似一條靈活的細蛇在遊走。逐一爬過之後,這根頭髮忽然隱沒在石頭之中,僅僅剩着一小段在外面。

瑤瑤見狀,登時喜笑顏開。注入靈氣。這石門已是悄無聲息的開出一道縫隙來。

“成了!”

瑤瑤單手推門,千鈞重的石門,不知設計了何樣的精巧機關。推起來輕若無物。且無半點聲響。

瑤瑤將門推開一道可以容納過人的空隙。招呼着明心,鑽了進去。

石門後,乃是一條向下延伸的臺階。兩側燃燒着鮫油所制的長明燈。外面罩着通透的琉璃盞。大致算來,共有十餘盞之多。

二人沿着臺階下行。瑤瑤好奇道:“你說這裡是什麼地方?怎麼會如此隱蔽?”

明心搖了搖頭,道:“這種底蘊深厚的世家,總會有一些奇怪的地方。用於放置一些重要的東西。”

“我看是見不得人的地方吧。”瑤瑤譏諷道。

這臺階並不算長,說話間,已是走到了底部。

瑤瑤第一眼,便是看向了掛在牆上的書畫。

而明心,卻是看向了昏迷的姚武與姚靈。

“果然在這裡。”

明心上前俯下身,查看二人的氣息,雖是有些微弱,不過還好,終歸是有命在。

“什麼叫果然在這裡。”瑤瑤有些不滿,嘟囔着:“我明明已經說了他們二人在此。你這話,好像我在說謊一樣。”

“是。是。你厲害。是我說錯話了。”

明心背起姚武,又是說道:“此地不宜久留。你我先將這二人弄出去。餘下的事宜,等到了安全之處再做打算。”

瑤瑤雖有些不情願,卻也是將姚靈扶了起來,同明心一起出了密室。

“等這件事情結束,你可要再陪我過來一次。你看那幾口大箱子。鎖的如此嚴密。裡面定是一些好東西。”

明心苦笑應着。他雖是僅看了一眼,卻也猜出來,那是一間作什麼用的屋子。

因無法調用靈氣。這一路,累得明心氣喘吁吁,汗流浹背。

這姚武,實在是太重了。

回到姚振屍首所在的屋子。明心將姚武放在地上,解開他身上的繩子。一旁的瑤瑤,也是照做無誤。

此時二人依舊昏迷不醒。躺在地上,如同睡熟了一般。

“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瑤瑤拿過一把椅子,坐在上面問道。

“等姚利姑娘回來。”明心道。

好在並未等上多久,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姚利便推門而入。見到地上的二人。她眼圈一紅,急忙跑了過來。

“二哥!大姐!”姚利蹲下身,輕輕喚着。

“並無性命之憂,只是暈了過去。”明心在一旁道。

“二哥身上有傷!”

姚利扒開姚武的衣服。見其身體青一塊紫一塊,是由鈍器所致,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她赤紅着雙眼,猛地站了起來,不由分說便向外走去。

“你要做什麼?”明心見狀,忙是一把拉住她。

“我要殺了他們。”姚利冷冰冰的回答。

“你先冷靜一些。”明心道:“要殺那二人,不急於這一刻。等姚武大哥與姚靈姑娘醒來。自然會真相大白。到那時,你再動手,也是有理有據,誰能說出個不字來。”

聽了這話,姚利纔算是安穩一些。不過眼中殺意絲毫未減。

“你將人都喊來了嗎?”明心又是問道。

姚利點了點頭:“大部分都在廳堂等着呢。餘下的我已是派人去叫了。”

“既然這樣,那我們也過去吧。”

明心又是背起姚武。姚利抱起了姚靈。向着廳堂的方向走去。

再說姚昌。與**分別後,不知爲何,心中總是有着一絲的不安。

回到自己的屋中,連燈都沒有點,就這麼合衣躺在了牀上。

翻來覆去,難以入眠。最後索性又坐了起來。

爲何會這樣不安,他自己也是說不清楚。

剛坐起沒多久,門外便是傳來幾下不輕不重的敲門聲。

“誰?”姚昌一驚,厲聲問道。

“回管家,二小姐派我來,請您去廳堂一敘,說是有要事商議。”門外出來一男子的聲音。

姚利?這麼晚了,叫我有何事?

姚昌想了想,道:“我知曉了,這就過去。”

“那我在外面等您。”

一路下來,姚昌心中不安越發強烈。

途中,他曾問這男子姚利找他有何事商議。男子卻是不知。他只知曉,二小姐,幾乎將整個姚家的人,都叫了過去。

聽到不單單是叫了自己。姚昌反而沒有安心。更是變得不安起來。

當踏入廳堂的那一刻,見到坐在椅子上,那十分虛弱的人時。

姚昌終於知曉,心中不安的原因。

他與**所做事情。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