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專門的人記錄下來他們的數據,然後在主持人的宣佈下,又一批靈者上臺,這一次並沒有剛剛那般幸運,二十個人中沒有一個大宗師,就連宗師高階也僅僅兩人,其餘的都是宗師中階。
這一批人的修爲才符合天宮外族的正常情況,像第一批那樣的成績可以說是奇蹟。
一批又一批靈者上臺,外族人員一共有一千多人,其中已經失去了測試資格,永遠只能生活於外族的有三百多人,剩下的七百人左右,上去檯面也算是過過場子,一分鐘不到就換作下一批。
芷煙等人看得眼花繚亂,昏昏欲睡,作爲新人,芷煙自然排在最後,而藥堂向來是押尾,所以芷煙和易管他們算是一同上臺測試。
“最後一批,新人秦書、白鈴兒、冷煙,藥堂……”隨着主持人點到名字,藥堂易管等人渾身一震,跟打了雞血似的,每個人的臉上耀着激動興奮之色,激動難安地朝檯面上走去。
芷煙跟在他們身後,面色無波,秦書自人羣中走出,一襲青袍襯得整個人光鮮如玉,身形挺拔,器宇軒昂。
白鈴兒一襲白色裙裾,款款走來,渾身上下散着冰冷的寒氣。
隨着他們的上臺,整個場面都沸騰起來。
秦書,金玉長老的得意門生,來天宮短短三個月的時間,修爲直破宗師級達到大宗師級初階,可謂少年不凡,天賦卓絕。
藥堂,出售四品丹藥,戰勝煉丹堂,以強悍之姿最新崛起的大堂,得到聖主大人的嘉獎,每月獎勵個人玄氣點數千點,待遇堪比內族凌霄殿。
冷煙,聖主大人的徒弟,以一品止血丹戰勝了具有四品丹師之稱的秦堂主。
白鈴兒,梅姑的徒弟,同樣新人一枚,冰冷孤傲,以自我爲中心。
這樣的四組人物上場,一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神,特別是爆出了要進行生死鬥的冷煙和白鈴兒,大家看他們的目光激動興奮,帶着一股讓人難以抗拒的熱切。
“哈哈,看,是藥堂的易管他們。”隨着易管等人上臺,少年激動難耐地說道。
“嘿嘿,藥堂最近可謂風生水起,每天賺的金幣那叫一個讓人眼紅新顫,不知道他們的修爲是不是和他們出售的丹藥一樣令人驚顫。”青袍男子嘴角噙着一抹期待的笑,藥堂這些人遠離人羣,大家對他們的瞭解太少太少,要不是最近藥堂崛起,估計誰也不會主動去注意他們。
“他們的丹藥是挺不錯,但是修爲,唉,你們難道不知道他們是爲何被分配到藥堂的麼?天賦太差,就算後天再如何努力,也還是差人一節,所以我看你們還是不要太抱希望好了。”一中年男子搖搖頭,他以前和藥堂等人是同時間入宮的,就因爲藥堂等人天賦太差,所有被分到了藥堂,也算是就此放棄的意味。
沒想到,有朝一日,他們會以另外一種方式重新出現在衆人的面前,四品丹藥,的確很令人心動呢。
“嘿嘿,新人秦書不錯,金玉長老對他可寶貝了,各種好東西不要命地往他身上揮霍,對了,那枚四品聚靈丹還是金玉長老自掏腰包給他買的呢……”
“什麼,還有這等好事?看來金玉長老對那小子的期待很大呢,沒有潛力,他絕對不會在區區一個新人身上浪費精力。”
“哈,我對別的不敢興趣,只期望早點兒看見兩個新人生死鬥,那場面,特麼的激動人心……”
……
衆人議論紛紛,芷煙等人已經走到檯面站定,和易管衆人一起,站在了第一排,剛好十個人,後面的一排站着白鈴兒和秦書,旁邊還空出八個位子。
“很好,開始吧。”主持人一聲令下,衆人催動意念,陣陣靈力波動耀起。
嗤嗤嗤,純色的水晶球霎時光芒大耀,漂染出一個個豔麗的色澤。
藥堂等人原本就站在臺面顯眼的位子,隨着他們面前的水晶球亮起,臺下響起一片猛烈的抽氣聲。
衆人瞪大眼,不可思議地看着,滿眼的驚豔震撼,砰砰砰,心臟起伏跳動,喘息聲尤爲明顯,每個人的心中都極大地震撼着,忍不住爲眼前的一幕拍案叫絕。
天,他們真的沒看錯麼,大宗師,大宗師,還是大宗師!
一眼望去,藥堂九人面前的水晶球皆成藍色光芒,幽藍的猶若碧海的波浪,在陽光的照耀下炫目亮眼,刺人眼球。
天啊,大宗師,九位大宗師,這怎麼可能?
不少人猛烈地揉着雙眼,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他們不是藥堂的廢物麼,在出售四品丹藥之前不是低等到可以讓所有人肆意踐踏麼?這些藥農,什麼時候成爲大宗師了,又是何時變得如此強悍?
迷茫,深深的迷茫,他們只覺心中被一團濃霧包裹,看不清,看不明,也搞不懂。
“什麼,大宗師級?”之前和易管等人同期進入天宮的中年男子腳下一個趔趄,驚得下巴恨不得掉到地上。
天,大宗師,九位大宗師,其中易管還是大宗師中階,這簡直就是奇蹟!
“媽媽喲,十位大宗師,天啊,這世界要不要這麼瘋狂。”少年眼皮抖動,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
除了易管等人,秦書面前的水晶球同樣漂染出藍色,顯示着其大宗師初階的修爲,十二人上臺,其中十人爲大宗師,白鈴兒爲宗師巔峰,而芷煙,不過宗師中階而已。
在光芒騰起的剎那,聖主大人的眼皮顫了下,眼中耀出意外、驚訝,然後是瞭然,再看芷煙的水晶球依舊爲青色偏濃,目光頓時變得複雜起來。
這小子,明明有提升修爲的四品聚靈丹和五品聚氣丹,既然給了藥堂這些人使用,他自己又爲何不用?
他難道九那麼自信憑着自己宗師中階修爲可以打敗宗師巔峰的白鈴兒?
生死鬥啊,一旦契約簽訂便不死不休,再怎麼狂,也要對自己的生命負責吧。
搖搖頭,聖主大人發現永遠也看不清那個表面柔柔弱弱,實則腹黑之極的小子,他可不相信他會愚蠢到自己去送死,唉,看來只有等到戰鬥的時候才能看清這小子究竟有什麼算計。
天主聖上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即便是出現十位大宗師,也沒有表現絲毫驚訝和異樣,甚至大家很懷疑天主聖上有沒有在關注測試?
“哈哈,很好,這一期進入大宗師級的共有十八人,其中新生秦書,藥堂易管等九人……大家很不錯,尤其是藥堂衆人當該受到表揚,我宣佈,現在起,他們正式成爲內族凌霄殿子弟,可以前往凌霄殿和衆內族子弟一同切磋學習……”
聖主大人話音剛落,場下響起一片歡騰,藥堂衆人渾身顫抖,臉上難掩激動喜悅之情。
聽到了沒,他們可以進入內族凌霄殿了,從今天起,他們是天宮的正式成員,是天宮名副其實的一員……
呼!衆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氣,爲聖主大人宣佈的這一消息激動振奮着,十八人,這一期進入內族凌霄殿的人數竟然達到了十八人之多,這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測試都要多出一半不止。
“太拽了,藥堂九人皆爲大宗師級,這簡直比天降紅雨還要人難以置信。”少年愣愣地看着藥堂衆人,嘴中發出低不可聞的呢喃。
“靠,難道我們以前都瞎了眼,竟然將如此牛逼的大宗師看成小羅羅。”一人爆粗口,心中狠狠地鄙視了自己和那些輕視藥堂的衆人,靠靠靠,誰說易管等人天賦低來着?剛剛差點兒沒把他嚇破膽。
靠靠靠,詛咒那些誤導他的人,錯把珍珠當魚目,一頭撞牆死掉算了。
“媽的,藥堂也太牛逼了吧,九位大宗師級,誰若惹上了藥堂,這日子還怎麼過啊。”男子狠狠地擦了一把冷汗,還好自己以前沒有得罪過藥堂。
……
看着藥堂衆人爆出修爲指數,再當着所有人的面被聖主大人納入內族凌霄殿,衆人的目光中染着羨慕、嫉妒和瘋狂。
沒錯,瘋狂,爲藥堂這樣曾經弱小的存在也能進入天宮而瘋狂。
這樣的人都能進入內族凌霄殿,那麼自己呢,一瞬間,他們的心中充滿無限的期待,沒錯,這樣的人也可以進入內族,那麼只要他們努力,站在凌霄殿只是早晚的問題……
大家激動熱切的同時,也不忘將目光投向藥堂唯一一個沒有達到大宗師修爲的芷煙身上。
一剎那,場上響起輕微的嗤笑聲,所有看向芷煙的目光帶着一層深深的鄙夷和譏諷。
宗師中階,嘖嘖,看來這小子也不怎麼樣嘛,和藥堂這羣人一比,他簡直就是一個廢物,不對,他是比廢物還要不如的渣,在這羣強者的夾縫中生存,那就是一棵雜草,一棵多餘的根本就不該存在的垃圾。
“嗤,宗師中階,他怎麼不一頭在牆上撞死?還和白鈴兒打賭,這腦袋定然是被驢踢了吧,見過蠢的人,沒見過這麼蠢的人。”見芷煙的水晶球爲碧青之色,少年脣角斜勾,眼中滿是諷刺和鄙夷。
“嘖嘖,我還以爲這小子有多大的底氣,卻原來只是一個宗師中階,真懷疑他在藥堂是怎麼過的,他面對易管這批強者,難道就沒有羞愧想死的衝動麼?”
“唉,今天的生死鬥,一看就知道誰生誰死,我看靈力值一出,這小子鐵定要夾尾巴偷跑。”
衆人議論紛紛,均是討論着芷煙不自量力與白鈴兒邀約生死鬥的事兒。
白鈴兒的目光落在芷煙碧青色的水晶球上,眼中充滿不屑和得意,這樣的實力,也敢向自己挑釁,也罷,待會兒她會讓他不得好死,讓他嚐嚐不自量力的後果。
梅姑目光陰鷙,臉上染着驕傲之色,“生死鬥,不死不休,看來你的寶貝徒弟這次是主動尋死呢。”梅姑看着旁邊的盛長老,毫不留情地抨擊道。
“比賽開沒開始,誰死還不一定呢,你的徒弟雖好,但在我的眼中,煙兒是最棒的。”盛長老目光微眯,靜靜地凝視着臺上的芷煙,最後脣角勾起一抹信任的弧度。
在別人的眼中,冷煙柔弱,不堪一擊,但身爲他的師傅,他卻是知道他並非表面上看到的那般,那具柔弱的身軀隱藏着絕對驚人的能量,只可惜,他從未真正見識過,更別說那些用有色眼光看人的衆人。
他可以不相信自己,但絕對不會不相信冷煙,因爲他知道,他是不同的,也絕對是最棒的。
“嗤,真不知道你哪兒來的自信,也罷,看在我們多年相處的份兒上,待會兒我讓鈴兒給他留個全屍。”梅姑冷哼一聲,覺得這個盛長老是不是被刺激的瘋了?實力懸殊擺在哪兒,他竟然還不肯承認事實。
再擡頭,目光陰冷地注視着一襲黑色衣袍的芷煙,他不是潛力值爆破水晶球麼,他不是很拽麼,待會兒,她就等着他慘死,哼,如此囂張沒有禮貌的新人,早就不該活在這世上了。
金玉長老的目光同樣落在芷煙身上,眼中耀着冷戾譏諷之色,自從冷煙上次在寒冰殿潛力值爆破水晶球,讓聖主大人對他刮目相看,他就心有芥蒂。
作爲盛長老的徒弟,怎麼可以賽過自己親自挑選的秦書?這簡直讓人難以容忍,在那之後,他對秦書各種培養,玄氣點數、可以提升修爲的聚靈丹,還有他的親自教導,還好,秦書沒有令他失望,他的成長是迅速的,成績是耀人的,他金玉的徒弟就是比別人強。
現在看看,這個愚蠢的小子剛剛只是起步就自動尋死,甚至根本用不着自己的徒弟去教訓,哼,潛力值爆破水晶球又如何?人若太蠢,天賦再好也沒用。
“很好,首批內族子弟人先確定了,下面,誰若想挑戰,請上臺來,只要你們戰勝這其中的一位,便能破格進入內族凌霄殿,成爲天宮的正式成員。”聖主大人目光掃視全場,低沉威嚴的聲音霎時傳開,通過靈力的渲染飄入每個人的耳中,帶着一股勉勵和鼓動。
衆人渾身一抖,眼中迸射出狂熱之色,一想到只要戰勝這其中的一位便能破格進入凌霄殿,他們不由躍躍欲試。
這是每年外族測試的規矩,第一輪測靈力值,從中挑選合格者當場提升爲內族凌霄殿子弟,然後再又這些人組成一個個的小擂臺,讓人其餘的人上臺挑戰,只要挑戰成功便能成爲天宮的正式子弟。
不過真正能夠挑戰成功的少之又少,而這少量的人中,又幾乎含有運氣的成分在內,可想而知想要戰勝比自己高上一級的人進入凌霄殿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兒。
但偏偏還是有很多人上前挑戰。
只見現場沸騰喧譁,每個人的口中都嚷嚷着要上臺挑戰,更有不少人彼此打氣激勵。
“媽的,幹了,好歹這也是一次機會,說不定我們踩了狗屎運一下子就給戰勝了呢。”少年擼起袖子,大有豁出去的衝動。
“對,不就是一場擂臺麼,又不是打傷打殘打死,媽逼的,再繼續這麼混下去,老子都沒臉回去見祖宗了。”中年男子罵罵咧咧,眼看他的年齡就要到了,在這之前再不出一點兒成績,估計真的就要被天宮給踢出去了,那樣一來還有臉見人麼?
“走走走,我們都去參賽,哈哈,我要挑戰新人秦書,那小子才進階不久,破綻最大,最容易得手。”
“我要挑戰凌玉,小姑娘害羞,只要對她的重要部位下手,肯定會令她方寸大亂。”
……
芷煙和白鈴兒從臺上走了下來,之前的八位大宗師上臺,和易管、秦書等人組成十八人擂臺,等待着臺下衆人的挑戰。
刷刷刷!
幾乎十八人剛剛站定,一道道身影迫不及待地飛了上去,其中還有兩人爭着要向秦書挑戰,最後被主持人下令站在一旁等候。
“好好享受你人生的最後一段時光吧,等到我們決鬥,你便不會像現在這麼輕鬆了。”白鈴兒故意站在芷煙的身側,譏諷的道,滿臉的傲慢之色。
“既然這樣,要不我們取消比鬥吧,反正也沒有簽訂契約。”芷煙精緻捲翹的睫毛顫了下,小臉刷地變得蒼白,佯裝害怕緊張地說道。
“哼,這可由不得你,生死鬥的事兒已經傳得人盡皆知,想要反悔可沒那麼容易,今天你我必戰無疑。”白鈴兒冷哼一聲,冰豔的美顏染着狠厲之色,一副勢要置芷煙於似地的模樣。
“真的不行麼,難道非要見血你纔開心麼?大家同是天宮子弟,怎麼就不能好好團結呢……”芷煙露出一副悲慼之色,更加堅定了白鈴兒進行生死鬥的決心。
她原本還有些猶豫,也懷疑過這小子是不是隱藏了力量,畢竟沒有人會傻到明知送死還往槍尖上撞的,但是經過芷煙這麼一鬧,所有的懷疑消失,心中只剩冷漠和堅定,今天,她一定要當着所有人的面將他殺死。
聽到芷煙和白鈴兒的議論,周圍響起一片幸災樂禍,嘿,這小子現在知道後悔了,只可惜晚嘍。
嘖嘖,實力弱也敢和人挑戰,等着死吧。
最終,白鈴兒高擡着下巴,花孔雀一般高傲自信地走到梅姑身旁站定,盛長老卻是朝芷煙走了過來。
“怎麼樣,中午想吃什麼?”盛長老眼中含笑,慈祥和藹地看着自己的徒兒,沒有半點兒擔憂之色,反而聊起中午吃什麼。
衆人聽得一片唏噓,都快死的人了,還顧着中午吃什麼?
“怎麼,師傅準備破費,請煙兒吃好吃的?”芷煙擡頭,臉上的戚色不在,反而換上一臉的狐狸樣兒,對着盛長老挑眉道。
“那是自然,我的寶貝徒兒打完一場大戰,就得好好補補,我已經和食堂的衛師傅打好了招呼,你就等着放開肚皮吃吧……”
……
聽到兩人的談話內容,周圍衆人只覺一陣無語,這小子,定然是被嚇瘋了,他今天若能活着走出靈虛廣場,他們便集體絕食……
隨着臺上的主持人一聲令下,十八個擂臺同時動了,挑戰者催動體內的靈力,在體表支起靈力罩,或揮着手中的長劍,或聚集一團濃郁能量,朝着對面的擂主撲去,臺下衆人睜大眼,目不轉睛地看着,統一的緊張激動。
濃郁的青芒將整個檯面充斥在青色之中,彷彿碧波一般,給人無限生機和爽意,嗤嗤嗤,藍芒頓起,一瞬間將青色光芒壓了下去,十八個擂主身形閃動,揮拳毫不留情地朝着迎面而來的挑戰者砸去。
彭彭彭,一聲聲巨響,下一秒,十八個身影從臺上摔了下來,砸在地面擊起沉重的響聲,挑戰纔剛剛開始便已經結束了。
看到這慕,大家的眼皮狠狠地抖動了下,嘴角噙着苦澀,果然不愧爲大宗師,這等氣勢和力度,真不是宗師蝦米可以挑戰的。
“我來。”少年目光一凜,並沒有被摔落在地的衆挑戰者所打擊到,直接從人羣躍了上去,就算不能挑戰成功,和大宗師強者切磋一下也是好的。
“靠,不就是皮肉之痛麼,老子不怕。”另外一少年跟隨其後,接着一道道身影再度躍上高臺。
一瞬間,大家再度被新一輪的挑戰吸引心神,臉上統一燃着熱切和激動。
芷煙站在人羣,淡然地看着,精緻粉嫩的脣角勾着若有若無的笑,大宗師比宗師,這種不在同一級別的打鬥幾乎沒有懸念,唯一不同的是個別挑戰者能夠堅持得更久一些而已。
想着,芷煙的目光不由飄向對面的白鈴兒,清澈如水的眸子劃過一縷殘忍嗜血,呵,她給過她很多機會,只可惜這個自以爲是、自命清高的女人沒有半點兒覺悟之心,那麼,她就等着來自不同級別的強者挑戰吧,大宗師中階對宗師巔峰,她承諾,過程絕對精彩。
白鈴兒冷不丁打了個寒戰,轉頭望去,芷煙已經收回了視線,安靜地看着高臺之上。
挑戰一輪輪進行,卻沒有一人可以挑戰成功,藥堂易管等人紅光滿面,打得熱血澎湃,這場比鬥太過癮了,天知道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和人過招了,更加讓人興奮的是可以正大光明地虐人。
哈哈,送上來的獵物,不虐白不虐,而且還要往死裡虐,讓他們平日欺盡藥堂,讓他們看不起冷煙兄弟,哼,這是他們自找的。
砰!又一個少年被青衫漢子踢中了男人的脆弱,嗷嗷叫地摔落在地,身體弓的像只蝦米。
砰!中年男子被易管折斷手腕,狠狠地摔在擂臺又滾落地面。
砰!藍衫漢子一拳擊中少年的胸口,對方狂吐一口鮮血,白眼直翻,暈厥了過去。
……
臺下衆人看得目瞪口呆,集體狂汗不止,藥堂這些人也太彪悍了吧,人家這是挑戰,不是挑釁,隨便弄倒也就罷了,你還真敢下重手……
咚!隨着最後一個少年滿臉鮮血地扔下臺面,衆人集體石化,心中寒氣飆升,對藥堂衆人打從心底懼怕,乖乖的,以後看見他們絕對要繞道兒而行,不然指不定被他們整的缺胳膊少腿兒……
終於,在連續了近三十場挑戰之後,再無一人上臺,現場處於一片靜默中。
笑話,誰若不怕死儘管上好了,他們可不敢傻傻上去被揍得慘不忍睹下來。
“還有沒有上臺挑戰,若是無人,今天的測試算是到此結束。”臺上主持人目光掃過全場,無一人上臺,“很好,今天的族試到此結束,再次恭喜十八位入選內族凌霄殿。”
主持人宣佈完,場下響起一片雷鳴般的掌聲。
倒不是恭喜這十八位入選天宮凌霄殿,而是爲即將的精彩歡呼,因爲隨着這場測試結束,冷煙與白鈴兒就要進行生死鬥。
“啓稟天主聖上,新人冷煙同新人白鈴兒約定生死鬥,您看?”一襲鑲金黑袍的聖主大人雙手抱拳,對着慵懶靠在玉石椅上的紫袍祁沐楓恭敬道。
“生死鬥?”祁沐楓冰薄的脣角噙着一絲戲謔,紫眸玩味地看着一襲黑色衣袍的芷煙。
他剛剛纔知道,原來她的名字叫冷煙,還要和人生死鬥麼?
“準!”薄脣微掀掀,吐出一個簡潔有力的字。
“新人冷煙、白鈴兒,你們是否堅持生死鬥?”聖主大人看着臺下的冷煙呵白鈴兒問道。
“我堅持!”白鈴兒迫不及待地走了出來,目光迎視着聖主大人,堅定道。
刷刷刷,所有人的目光集體投向還未開口的芷煙。
“額,既然這樣,那我也只能堅持了。”芷煙雙手一攤,露出一副我也沒辦法的表情,很多人心中冷笑,爲她的愚蠢行爲嘲諷着。
哼,傻逼,等着送死吧。
“好,請上臺簽訂生死鬥契約。”聖主大人深邃的銀眸在芷煙臉上打量幾分,最後忍不住脣角抽搐,無語地說道。
他敢篤定,這小子絕對是扮豬吃老虎,沒有一定的把我也絕不會主動和人生死鬥,下面,讓他來見識見識這小子的真實實力吧。
譁,現場譁然,衆人興奮地看着兩人上臺,然後在聖主大人的親自主持下籤訂了生死契約,契約剛一簽訂,只見他們倆兒的周身騰起耀眼的銀芒,將彼此包裹其中。
接着銀芒擴大,支起一個透明的結界,將周圍的衆人隔絕在結界外,也同時將兩人困於其中。
結界騰起的剎那,芷煙、白鈴兒均是身體一重,一衆無形的力量控制着彼此的身體。
“呼,終於要開始了,宗師巔峰對宗師中階,最好不要瞬間秒殺。”少年胸膛起伏,目光炯炯地盯着芷煙、白鈴兒兩人,開始吧,打鬥吧,廝殺吧,他都有點兒迫不及待呢。
“嘿嘿,終於又要見血了,天知道老子等這一刻有多久。”男子嘿嘿一笑,興奮地嘆道。
“那個不知死的白癡,我倒想看看他哭天天不應,哭娘娘不疼的模樣。”
“就是,區區宗師中階也敢和人宗師巔峰叫板,純粹的找死,一個梅姑的徒弟,一個盛長老的徒弟,你說這其中的一人死掉,他們兩個會不會也跟着打起來?”
“你應該說冷煙那白癡死了,盛長老會不會和梅姑打起來。”
“我看不會,盛長老膽小怕事,平日裡什麼都不敢爭,敢和梅姑扛上才乖。”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位於高臺結界之中的芷煙和白鈴兒視線交上,雙雙寒意浮動。
祁沐楓的視線淡淡地落在芷煙身上,臉上若有所思,右手中指在玉石扶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着,聖主大人則身體筆挺挺站在一旁,目光緊隨着冷煙等人。
“哼,白癡,今天你的死期到了。”白鈴兒冷哼一聲,眼中騰起濃烈殺機,嗤地一聲,她的體表支起青色的靈力罩,素手成爪,朝着芷煙的咽喉直抓而來。
“沒新意。”芷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怎麼所有人的都喜歡掐人脖子?身形一動,青色的能量罩同樣覆於體表,卻只是乾巴巴等着白鈴兒襲擊過來。
看到芷煙站在臺上不動,衆人一陣狂罵,集體的鄙夷嘲諷。
“靠,你小子倒是動一動啊,這麼容易就被人給乾死,老子還看個屁的精彩啊。”少年對着芷煙爆粗口,見過差勁兒的,沒見過這麼差勁兒的,就算兩人之間相差着一個階位,但好歹還是可以避避的吧。
“嘖嘖,這小子也太沒用了吧,老子還指望着他能堅持個半盞茶的時間呢。”
“別說是半盞茶,半個呼吸都挺不住。”
……
衆人毫不留情地諷刺道,各種辱罵鋪天蓋地而來。
易管等人眉頭緊蹙,雖然芷煙提前給他們吃了定心丸,但看着危險臨至,他們還是忍不住一陣擔憂懼怕,千萬不要出什麼事兒啊。
“媽的,都給老子閉嘴,信不信老子立馬撕了你。”聽着他們對芷煙的冷嘲熱諷,青衫漢子頓時怒了,袖子往上一擼,對着周圍衆人一聲狂吼,大宗師級的氣勢瞬間駭主了一干人等。
討論聲低了下去,臺上的白鈴兒近了,冰涼的手指幾乎貼上芷煙的脖子,衆人瞪大眼,呼吸停滯了一秒,媽喲,這細細的脖子怎麼一掐啊。
芷煙勾脣,嘴角掀起一抹諷刺殘忍的笑,卻見她身形輕輕一晃,偏離了四十五度,細滑的小手探出,當着所有人的面襲向白鈴兒挺翹的酥胸。
吸,衆人倒吸一口涼氣,集體瞪大眼,震驚得眼珠字就要掉下來。
靠,這小子,也太牛逼了吧,竟然敢當着所有人的面襲冰山美人的胸。
“靠,你丫的,真是我的偶像,太拽了,我喜歡。”少年眸光驟亮,恨不得代替芷煙去抓xiong。
有人讚歎,有人怒罵,各種斥責撲面而來,芷煙根本不作理會,小手義無反顧地朝着白鈴兒的胸前探去。
殺一個人並不難,尤其是殺死眼前這個僅僅宗師修爲,卻傲慢的跟只花孔雀的白鈴兒,真的,只要她願意,一隻手就能將之捏死,但是這樣一來倒顯得很沒趣了。
畢竟臺下這麼多人看着,也該給他們點兒福利不是?
芷煙脣角的笑要多邪惡就有多邪惡,白鈴兒瞳孔猛地一縮,驚駭地看着那隻小手探向自己的胸脯,滿臉的不敢信置,這個混蛋,他膽敢碰她一下試試。
“嗯,前凸後翹,身子倒是很火辣嘛,死之前不讓大家一飽眼福,豈不是很可惜?”芷煙邪邪一笑,吐出一句讓人噴血的話。
素白的小手也瞬間襲了上去,嗤地一聲,罩在白鈴兒體表的青色能量罩輕易便被擊破,那隻手也在所有人瞪大的目光中光明正大地在白鈴兒的su胸,伴隨着一聲刺耳的尖叫,撕拉一下,白鈴兒胸前的那塊兒布被撕了下來。
譁!現場譁然,衆人腳下一個趔趄,接着咕嚕咕嚕一片吞嚥口水的聲音。
場下都是一羣血氣方剛的少年,大多數二十歲左右,平日裡忙着修煉,幾乎沒怎麼碰女人,此時看着一個冰山美女露出雪白雪白的su胸,一個個眼睛瞬間瞪直了,瞅着那雪白瞧個不停。
場下的少女驚呼一片,集體罵着冷煙卑鄙無恥下流,一邊紅着臉,一邊斥責着周圍色狼一般的少年,恨不得將他們那輕浮的雙目給挖下來。
“啊……”反應過來,立馬用手捂住了暴露的su胸,巨大的羞辱鋪天蓋地而來,刷地一下小臉赤紅,氣惱羞憤地瞪着對面的芷煙,眼中燃燒着蝕骨的恨意。
殺了他,她要殺了!
聖主大人眼皮抖了抖,對這個滿臉邪氣的少年很是無語,你打鬥就打鬥唄,作何去撕別人女孩子的衣服?唉,這小子,果斷地不能用正常思維去衡量。
藥堂衆人先是一愣,最後集體爆發一陣狂呼,哈哈,冷煙小兄弟太牛了,哈哈,簡直就是牛逼哄哄,他們就說嘛,冷煙兄弟是絕對不會吃虧滴。
“混小子,竟然敢如此羞辱人。”臺下的梅姑氣得渾身顫抖,要不是天主聖上和聖主大人在場,他估計立馬就衝過去將他殺了,這個小子,不挫骨揚灰不足以泄憤。
“白姐姐的肌膚又滑又白,男人一定很喜歡。”芷煙邪肆地看着白鈴兒,嘴上打擊道。
“無恥之徒,我要殺了你。”白鈴兒氣得雙目赤紅,意念催動,體內的靈力源源不斷抽離,聚於手心形成一個氣勢駭人的能量球,素手一甩,朝着芷煙的門面生生砸來。
芷煙輕哼,不退反進,好似根本就沒有看見那團能量球一般,看得衆人眼角狂抽。
這個小子,找死也不帶這樣的吧,沒見過有人愚蠢到往人的能量球上撞。
見芷煙不但不避,反而急速朝着自己靠攏,白鈴兒的眼中劃過一絲驚訝,下一秒,她直接驚得說不出話來,一股驚人的氣勢猛然撲來,然後將自己牢牢鎖定,身體動彈不得,就連手心的那團能量球也被卡住,懸浮於半空耀着濃郁的青色。
“這,這怎麼可能?”場下一片驚呼,衆人集體不可思議地看着突然的一幕,不可能,他只是宗師中階而已,絕不可能僅僅用氣勢便能將宗師巔峰的白鈴兒困鎖原地。
“媽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那小子做了什麼?”少年震驚得滿臉駭色,突然覺得這小子神秘得讓人看不懂,速度快得更是令人咂舌。
然後,在所有人驚詫迷茫的同時,芷煙再一次沒臉沒皮地伸出手,然後在白鈴兒的另一邊撕下一片布,露出雪白雪白的柔軟。
咕嚕咕嚕,口水氾濫不止,場下少年的呼吸粗重了幾分。
“啊……”白鈴兒尖天滅地叫出聲,聲音響亮刺耳,恨不得將人的耳膜震破。
屈辱,毀天滅地的屈辱,從小到大,她哪裡曾受過如此對待?
這個卑鄙無恥的小子,這個讓人痛恨到極點的混蛋,她要殺了他,殺了他……
白鈴兒瞪向冷煙的目光染上血絲,渾身顫慄得厲害,就好像被人脫光了衣服在牀上狠狠蹂躪了一番。
“靠,這小子也太無恥了吧。”少年一邊罵着芷煙無恥卑鄙,一邊放肆地盯着少女的xiong脯看個不停,眼中狼光四射,就差沒有衝上去將人撲倒。
“嘿嘿,冷煙兄弟的口味可真夠特別,生死鬥還有心思去研究女體。”藍衫少年嘿嘿笑了兩聲,對芷煙是崇拜至極,這小子好啊,以後可以多從他身上榨取一些泡妞經驗。
置於聖主大人,則直接無語地將頭偏向一旁,世風日下,這小子真沒個德行。
“白姐姐不光身體長的漂亮,就連聲音也如次銷魂,嘿嘿,叫吧叫吧,大家都享受着呢。”芷煙目光在白鈴兒身上掃來掃去,尋找着下一處目標。
殺人多沒意思,一點點虐人才夠爽,這個自命清高女人,今天她就要當着所有人的面將她身上的這層衣服拔下,看看這隻高傲的花孔雀是不是依舊擡頭挺胸,眼睛長到腦門之上。
“混蛋,我要殺了你,殺了你……”白鈴兒再次尖叫着朝芷煙撲去,渾身的氣息猛漲,恨不得將體內所有的靈氣抽乾,只爲殺死這個帶給她無盡恥辱的混蛋。
隨着白鈴兒渾身的氣息猛漲,空氣霎時一顫,一股攝人的氣勢從她的身上透體而出,接着空中傳來一股尖銳的鳴叫,一隻通體金黃的鳳凰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
雙翅打開,徑長三米,金黃的羽翼鋪滿全身,整個好似從火中出來,一瞬間吸引住所有人的眼球,鐵爪鋒利,泛着森森寒光,此時這隻威風凜凜的鳳凰正目光兇厲地盯着芷煙。
衆人狠狠地抽氣一聲,目光火熱而驚豔,天,鳳凰,這是一隻真正的鳳凰,他們差點兒忘了這女人的還是一名馴獸師。
“靠,鳳凰一出,那小子徹底慘了。”少年幸災樂禍地看向檯面上的芷煙。
“哼,這樣的混蛋,就應該早點兒去死。”少女嬌呼,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打不過竟然撕人衣服,無恥至極。
“對,去死吧,就算死不了,我們也不會放過他。”另外一凌霄殿的少女罵道,但凡女孩子,都不會對色狼、流氓以及混蛋產生好感,不,她們會聯合起來打擊報復,誰知道這樣的人不除,下一個會不會輪到自己。
坐於高位上的祁沐楓不知何時單手支頭,目光邪肆地盯着那個讓全場憤懣的黑袍少年,若不是知道他爲女子,還真以爲他乃無恥卑鄙之徒呢。
雖然是女人沒錯,但這樣的做法是不是還是有點兒過了?
祁沐楓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掃過芷煙的嬌軀,心中劃過一絲念頭,不知道她換了女裝又是一副什麼的模樣呢?
“金鳳,上。”白鈴兒目光凌厲地盯着冷煙,輕喝一聲,浮於半空的金色鳳凰頓時撲身而下,朝着芷煙猛然襲去。
一陣勁風襲面,那金色的喙眼看就要戳上芷煙,卻見她素腕一揮,一道紅影晃動,接着一團炙熱的火焰朝着金鳳噴去。
通體赤紅的小魅兒目露兇光,輕蔑地瞪着這個膽敢欺負它家主人的小鳥,然後快速撲了上去。
場下衆人還沒反應發生了何事兒,小魅兒的身體已經攀到了金鳳的頭上,兩隻後爪子固定身體,前爪則狠狠地抓向金鳳金光滲人的眼睛。
嚇!衆人驚得渾身一個哆嗦,集體張大眼,目瞪口呆地看着,天,這這這,這怎麼又多了一隻狐狸?
不對,是多了一隻魔寵。
不少人用手揉揉眼睛,簡直不敢相信面前的一切,這隻幼小的狐狸竟然敢跟身形龐大的金鳳鬥,這不是找死麼?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事實證明,粗鄙無知的人是永遠帶着有色眼鏡看事物,永遠也看不到所謂的爭相,就想他們此時看不出小魅兒的深淺一般。
聖主大人渾身大震,銀色的瞳仁耀出狂熱之色,天,這,這是千年赤狐?
還是一隻五級的,堪比聖宗的赤狐?
天,這小子是如何做到的?別說一隻千年赤狐極難碰上,即便是碰上了也不易捕捉。
現在,他竟然收它爲幻獸,最要命的是這隻千年赤狐是萬年難得一遇的五級,五級啊,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蹟。
祁沐楓的目光微顫了一分,看向小魅兒的眼神帶着一絲讚賞,不錯,這隻小狐狸的實力還過得去,勉強可以保護到這個小女人。
“不,不可能,你怎麼會有一隻幻獸?”白鈴兒的眼中充滿驚愕,失聲驚叫。
“不可能?你以爲只有你纔可以契約幻獸麼,也對,只有你纔會契約這種垃圾的幻獸,這隻小鳥,送給我都不要,看看,我家小魅兒根本就不屑使出真本事兒。”
芷煙冷冷地諷刺道,突然沒了再玩下去的心思,算了,與其在這裡和這沒趣的女人浪費時間,還不如去乾坤空間踏踏青,采采果子,或者逗一下小魅兒。
“別磨蹭了,速戰速決。”芷煙對着小魅兒一聲輕哼,接着身形一閃,一股磅礴的氣勢朝着白鈴兒的門面猛然襲去。
轟!一聲巨響,白鈴兒被砸得滿臉血腥,鼻骨斷裂,整個臉瞬間毀容,嬌軀軟在地上一抖一抖。
唊~一聲尖銳的鳴叫,金鳳偌大的身體在空中猛烈顫抖,轟地砸在地面。
衆人傻了眼,一個個愣在原地,如此迅速,這般猛烈,快得令人咂舌,基本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兒,這一人一獸怎麼就倒下了?
“靠,太猛了,那小子竟然一隻拳頭就將人給打趴下了!”少年狂叫一聲,驚訝得滿臉通紅。
“拽,太拽了。”中年男子擦了一把冷汗,即便站得遠,他也能感應得到那股強盛的氣勢。
“不對,宗師中階怎麼會打出如此氣勢,這小子真讓人看不懂。”
梅姑氣得雙目赤紅,右手握拳,指甲陷進肉中,她萬萬想不到,這個小子竟然隱藏了力量,那隻狐狸不是尋常的小獸,而他本人也並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簡單。此時她悔得腸子都快青了,早知如此,她怎麼也不會讓鈴兒上場。
……
那些原本輕視芷煙的人一個個滿臉疑惑,眼中騰起探究之色,如果是宗師中階,絕不可能將宗師巔峰的白鈴兒打趴下,可是水晶球上的顯示明明就是宗師中階啊。
聖主大人看得嘴角抽搐,原本想一探究竟,試試這小子的實力究竟在何種地步,卻沒想到他謹慎的很,寧願揮拳,也不願祭出真正力量的靈力波動,這小子,比狐狸還狐狸。
“本來想好好玩玩兒的,只可惜,你已經讓我失去了耐心,所以,還是早點兒死吧。”芷煙一步步踱近白鈴兒,居高臨下地說道,臉上的表情冷冷,渾身上下散出一股迫人的氣勢,好似死神降臨一般,給人一種徹骨的寒意。
白鈴兒躺在地上,臉頰扭曲變形,撕裂般的痛從身上陣陣傳來,讓她幾乎喪失了意識就要暈厥過去。
驀然,一道冰寒的聲音竄入耳中,她渾身一個激靈,驚駭地瞪大眼,一隻腳朝着她的臉頰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