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謀失魂落魄地走了,會議還未結束就走了!由於剛纔丟了臉,面子上掛不住,抑或是想宣泄一下情緒,故意提出休個長假,“罷工”要挾一番,哪裡知道,唐麗霞主任居然當場就準了,還讓杜文謀好好休養,醫院的事情讓他暫時不要操心。這對於一個醉心於名利的人,怎麼受得了?杜文謀氣得差點吐血。
但話已出口,若覆水難收,只好藉故提前離開。再待在這裡,只能繼續丟臉!會議室內,衆人繼續商討醫院的事情。
張開元也藉此機會,將那名患兒的病情及治療方案拿出來商討一番,畢竟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在座的都是兒科專家,總能有所裨益。
外面,楊偉見到杜文謀出來,不由再次迎了上去,詢問情況怎麼樣,他昨天可是給了好幾個小證據給杜文謀,杜文謀答應了,會在今天的會議上指出來,藉此對張開元和許卓飆,楊偉可是極其期待結果的。
自然,被心情正不好的杜文謀一陣好罵,罵完之後杜文謀頭也不回地走了,讓身後的楊偉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不對,不對!剛纔我一定是中邪了!要不然怎麼會說出那麼違背本意的話來?”杜文謀出了醫院,越想越不對,“一定是有人背後搞我!難道是傳說中的邪術?!……好你個張開元,請江湖術士對付我?難道就你會請,我就不會請嗎?不對,張開元這個人是純粹的唯物主義者,向來不信這些東西的,難道是那個許卓?嗯,一定是了。不管是不是,老子先把這個仇報了再說!”
杜文謀雖然從醫多年,但是因爲小時候的一些經歷,非常相信鬼神,也機緣巧合,認識了一些很有本事的江湖術士,那些術法都十分神奇,要不是他親眼見過,纔不會認爲自己先前中邪了呢!他的胸前就掛着一枚開過光的玉佩,用於辟邪,因爲醫院這種地方,經常死人,常有怨靈出沒。
出去找了個地方喝了杯咖啡,杜文謀就驅車來到了郊外一處道觀,與裡面在此掛單的一位遊方道士會晤,雙方是多年的“好朋友”了,許下重金之後,那名遊方道士答應,願意出手一次,但是要求保密。
杜文謀道,這種事情您就放心好了,您不說我也會保密的。
醫院內,會後,張開元立即給那名蘋果皮樣小腸畸形的病兒安排了手術,作爲得力助手,許卓自然是參與其中。有許卓的神瞳癒合術、顯微眼、透視眼等種種神能輔助,手術過程自然是有驚無險,十分成功!
參與手術的衆人歡呼,孩子的父母也喜極而泣,銀杏醫院的院長知曉後,還特意打來電話嘉許,讓衆人振奮不已。
許卓雖然感覺有些對不起杜文謀,畢竟手段不太光彩,但是,現在見到這個孩子康復,出院有望,內心的那點愧疚也煙消雲散了。一切,只是爲了救治這個孩子!若是許卓視而不見,任憑這孩子被杜文謀折騰,恐怕,鮮活的生命最終真的會凋零。於孩子父母而言,是生命中難以承受之殤。
時間已然五月中旬,做完這個手術,許卓也要回學校,準備畢業論文,進行答辯了。
由於許卓只是離開醫院一個多月,隨後還會來這裡正式參加工作的,所以,大家也沒有搞歡送宴之類的,只是張開元私底下請許卓吃了一頓,至於實習評語,張開元自然是往好的方面寫,把許卓簡直誇上了天,而令許卓感到意外的是,兒科主任唐麗霞和銀杏醫院的院長,居然也都有在實習評語上點評,也都是比較好的話。
許卓心知這是張開元私底下去求來的,不由對這位亦師亦友的主治醫生愈有好感,兩人晚上也是喝了個盡興。可惜張開元酒量太小,哦,不,應該說許卓酒量太大,很有種千杯不醉的感覺,最後,張開元喝得爛醉如泥。
許卓不得不送他回家,幸好其老婆比較溫淑,言語間並沒有絲毫的責怪,反而是好奇,說道她們家老張平時可是很少喝醉成這樣的。
“都怪我不好,沒有攔住張醫生,讓他一杯接一杯!”許卓歉然一笑,趕緊攙扶着張開元進屋,其老婆也過來幫忙。畢竟張開元個子比較大,其夫人卻生得嬌小玲瓏,看容貌,年輕的時候也是美人一個。另外,屋裡面還有一個穿着睡衣的眉目如畫的小女孩,大約十一二歲,見了許卓就直叫叔叔,嘴巴很甜,估計是張開元的女兒。
“你就是……呃,那個杭城醫科大學的實習生吧?”張開元的夫人打量了許卓一眼,問道。
“是的!”許卓道。
“就放沙上,就放沙上,我一會給他醒醒酒!”在張夫人的指示下,兩人將張開元緩緩放到了沙上。那個小女孩也過來幫忙,很是可愛。
“你是叫許卓吧?常常聽老張提起你!說你可是他的幸運星啊,自從帶了你這個實習生以後,他就開始走運了,幹什麼都順風順水的!”張開元的夫人開玩笑道,對許卓也甚是親厚。
許卓笑道:“說這話的該是我纔對。我以前在醫院裡可常常捱罵,自從跟了張醫生,那可真是一路順風順水呢!”
“呵呵,你這孩子……”張夫人笑開了花,任誰也喜歡聽人家說自己老公好啊。
“對了,張醫生最近可能要升職的,當兒科副主任的!”許卓透露了這個消息,讓張夫人更加高興得不行。
那對母女想要留許卓喝茶,許卓感覺不方便,畢竟大晚上的,而且對方要急着去照顧醉酒的張開元,就告辭了。
“叔叔再見!”
“以後常來玩兒!”
“好嘞!”
許卓出了門之後,就用手機軟件約了個車,如今網約車很流行,但是也常常有很多完全隱患,尤其是年輕的單身女孩子坐車,很容易被司機非禮,或者載到無人的地方圖謀不軌,新聞上不乏這樣的報道,但是對許卓而言,就絕不會出現這樣的事。若是有不開眼的,敢搶劫他?估計,連車帶人都要面目全非!
這個社會,雖然是法治社會,很多時候**律,但有的時候對付壞人,還是拳頭來得更爲爽快!而且,當個體實力達到一定界線的時候,世俗的法律就不怎麼管用了。
許卓回到自己租的房子裡,洗漱之後睡覺,由於有夢境的存在,所以許卓特別喜歡睡覺,若是沒有工作,現實中的一些事情,許卓真想矇頭睡他個幾天幾夜。當然,那樣的話,身體也吃不消。現實中的身體也是要吃喝拉撒的。
他撫摸着那根青玉卷軸,躺在牀上,很快便陷入了酣睡。與此同時,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所在的小區樓外,一名黑影鬼鬼祟祟地摸了進來,他頭上挽了個道髻,全身黑衣,身形若鬼魅,又有意避開小區裡的攝像頭,再加上又是大晚上的,竟然沒有人現。正是杜文謀白天約見的那名遊方道士。
這名遊方道士來到許卓所在的樓下,眼睛裡閃着詭異的光芒,朝許卓的房間遠遠看了一眼,不由嘿然一笑,找了個樹叢,鑽了進去,盤膝而坐,與此同時,口中唸唸有詞,頓時之間,奇異的事情生了。只見,他的身前的地面,陡然鑽出來一頭青面獠牙的厲鬼。
這頭厲鬼身高兩三米,軀體若有若無,行走於陰陽兩界,普通的人根本就看不到它,但這名道士開了天眼,卻是能瞧見這頭厲鬼的存在。
“去吧,撕碎那個許卓的靈魂!”遊方道士一揮手,那頭厲鬼就十分聽話地厲吼一聲,然後身形一縱,沿着樓房的外壁,像靈活的猿猴一般攀爬了上去,很快,便來到了許卓的房間外,從窗戶裡鑽了進去。
雖然窗戶關着,但是這頭厲鬼介於有形與無形之間,穿牆只是等閒,稍微一鑽就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