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講學堂

“蠻子,你還真是勤快啊,每次都是你第一個到講學殿啊。”

“是啊蠻子,我們比夫子們來的早點不就好了麼?”

“蠻子,年中假期準備去哪裡?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界橋城玩玩,我跟老沙,老狗他們幾個說好了。”

幾個年輕人一起步入講學殿,看到白猛獨自坐在桌前看書,紛紛打招呼。

“還好吧,習慣就好了。”

“我也剛到,沒比大家早多少。”

“不去,我年中假期有安排了,我哪比的上你們啊。”

白猛也是一一回復。

“看吧水貨,就知道有人不給面子,早就勸你,非不聽,該!”這會兒又進來幾個人,其中一個人壞壞的挑撥到。

被叫“水貨”的少年氣的也是一陣白一陣青的。

白猛冷冷的看了一眼對方。

“人家又沒邀請你,你怎麼這麼上趕着啊,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麼?”

“就是啊,哪裡都有犬吠。”

“幼稚,這種挑撥也就你這沒腦子的人才乾的出來。”

門外白猛的三個混世舍友一邊譏諷一邊朝着白猛走去。

白猛聽到這三個貨的話也是一陣嘴角抽搐。

“胖子,有種單挑,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挑撥的少年李辰被這三個刺頭一說,也不還嘴,直接邀請胖子單挑,李辰也知道自己要是還嘴肯定罵不過這仨貨。

“放你孃的屁,你怎麼不特麼找蠻子單挑,不行你找趙青也行啊,要不讓水貨跟你玩玩也可以,特麼柿子專挑軟的捏啊,明知道我打不過你,你還找我單挑,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廢物一個。”

胖子的嘴也損到了極致,自己明明打不過,慫了,但是還不認。

“……”

本來臉色不太好的“水貨”杜才被這胖子一攪和也是有些無語了,不過這次要是讓他給胖子當個槍使,他還是很樂意的,畢竟能打李辰一頓出出氣也是很舒服的。

“胖子,你嘴下積點德吧,一天天嘴上就沒個把門的。”

一個青春靚麗的少女扎着馬尾走進教室,後面還有幾個少女跟着。

“還有你李辰,沒事別老挑唆,不就是上次被白猛打了一頓麼,至於這樣記仇啊,男子漢大丈夫,有點男人的氣概。”少女說完胖子又接着說李辰。

“白猛,你……”

“我沒事啊,我本來也沒說什麼,跟我沒多大關係,他們沒事了就沒事了,對了陳班長,夫子快來了,抓緊入座吧。”

看着馬尾少女調轉槍口準備給自己幾句,白猛也是瞬間發出了自己的聲音,把馬尾少女的話給堵住了。

乾淨嚴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不好的痕跡,但是白猛心裡卻偷偷又給叫李辰的少年記了一筆,惡狠狠的想着如果李辰在招惹他一次就讓胖子跟趙青給李辰套一次麻袋,然後……

馬尾少女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噎回去了,心中很是自然不舒服,臉上也不好看,但是白猛說的也沒毛病,沒辦法只能狠狠的瞪了白猛一眼,好似再說,小樣你等着,下次要你好看。

班裡的人們看這鬧劇就這樣無聲的結束了也是一臉的遺憾。

在這個民風彪悍的帝國孩子們骨子裡流淌着戰鬥的血液。

……

“兵之道,詭辯也!”

“備周則意怠;常見則不疑。陰在陽之內,不在陽之對。”

“防備的周密,往往容易讓人鬥志鬆懈,習以爲常的事情也常常會失去警戒,秘密常存在於公開的事物中,並非存在於公開暴露的事情之外……”

夫子盤坐在講學臺上與班裡的學生對坐,目視學生講學。

大部分的學生也都在認真的領會,分析以及思考夫子所講的論述。

“呼~呼~呼!”

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雖然小範圍有些吵,但是夫子並沒有停下講學。

好死不死的打呼嚕的聲音越來越大,本來在前面講學的夫子也無奈的停下了。

“胖子……胖子……”

“錢胖子……”

趙青跟李辭都在小聲的喊着熟睡的錢四同學。

白猛偷偷用抹布給旁邊的錢四把嘴堵上,然後對着錢四的凳子來了一腳。

“嗚嗚嗚……”

熟睡的錢四茫然的睜開眼,手忙腳亂的站起來,惱怒的看着周圍。

看到夫子正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好似突然開竅:“先生,我不是有意的。”

“我所講的你都明白了?從哪裡睡着的還記得嗎?”

“我不知道。”錢四一臉的尷尬

“白猛,錢鑫,你們兩個下學跟我走。”

“大家現在有不懂的地方可以說出來,我給你們講解。”夫子轉過頭看着所有學生。

“先生,這樣的計謀是適用於所有場合還是隻是某些特定的場合?”

“這個問題問的很好,但是我先賣個關子,我想聽聽其他人的看法,有人願意發表一下個人的見解嗎?”

“先生講學講的好,所以肯定會挑選最好的計謀給我們,我認爲這個是用於各種場合。”錢四急不可耐的拍馬屁道。

“錢胖子,你閉嘴,老師會爲我們選最好的我們當然知道,但是這並不代表計謀會適用於所有的地方,否則我們只憑這一計謀就能橫掃各大戰場了。”

“就是,錢胖子你就會拍馬屁,不懂就不要說話。”

“前胖子……”

錢四的拍馬屁惹得衆多學員極爲不高興。

“我……”錢四想要辯駁。

“咳咳,錢鑫同學,你只聽了一半的課程,還是稍安勿躁,聽聽其他同學的見解吧,白猛,你說說?”夫子看錢四還想說話,笑了笑把話題轉給了白猛。

白猛本來雙眼看着窗外的白雲,想着一會兒去演武堂繼續練習自己的槍術。

看到夫子突然問自己,白猛也是有些愕然的看着夫子的笑容。

“嗯……怎麼說呢,計謀是爲了勝利所用的術,術很多,沒有唯一性,所以計謀只會適用於某些特定的場合。”

“瞞天過海這個計謀其實很好,很高端,但我想如果這個計謀存在敵我雙方實力沒有太大差異的情況下,使用的效果可能並不好,因爲計謀用一次後地方領袖就會有所防範,而我們若不能一舉擊潰敵方陣營,這個計謀的意義不大。”

“先生,學生愚鈍,固只可解其表。餘則需先生代勞。”

聽到白猛的回答,有幾個精神飽滿的學生輕輕點頭,顯然是認可白猛的說法,他們也是想到一起去了。

夫子也是微微頜首。

“明月,你有什麼不同的看法嗎?”夫子轉頭向着一位眼睛明亮的少女問道。

“回先生,學生與白猛的看法相同,並沒有其他想法。”

“沙塵,你呢?”

“沒有!”孤傲的少年,冷冽的回答道。

“其他人還有嗎?”

夫子看向其他的學生。

半響沒人迴應。

“其實白猛的回答是對的,但在原因上稍稍有些欠缺。計謀是手段,手段有時候並不是只能單一使用,更多的是複合計謀,比如在瞞天過海與反間計的配合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效果,這樣在敵我雙方實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我們就能取得戰爭勝利,當然說這些都還早,我主要傳授你們這些知識。”

“好了,今天的講學就到這裡了,你們都回去吧,回去後多鞏固一下今天的知識。”

“錢鑫,白猛你們跟我走。”

說完夫子也不管其他人率先走出了講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