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影帝啊,竟然連我都被他給騙了!
方正東臉色有些難看,剛纔聽那老貨一番真情吐露,他竟然信以爲真,不曾想到,這人竟然真如某點小說寫的一樣,圖謀不軌,就是不知他籌謀二十年,煉這殭屍,圖的是什麼。
阿威怒道∶“我就知道那個老傢伙有問題,局長,他年老體衰,又孤身一人,肯定跑不遠,我現在就帶人去抓他!”
“好,你帶兩個人過去,其他人留下。”
眼看着任老太爺又與九叔鬥了起來,方正東匆匆對阿威下達一番命令後,隨即轉頭吩咐衆人看準機會,將酒精、火油等物往任老太爺身上砸。
然而山洞環境陰暗,就算有火把照耀也有些看不清,再加上此時的任老太爺也不知被那黃百萬餵了什麼東西,速度竟然比洞中老鼠都要快上幾分。
輾轉騰挪之間,只能看到道道殘影。
好幾個警員試着出手往任老太爺身上扔火油,沒扔到不說,反而扔到了九叔身上。
弄得九叔都有點膽顫心驚,直喊,“別往我身上扔!”
這一分心,又給了任老太爺機會。
它張嘴嘶吼一聲,佈滿黑毛的手臂突地一掃,竟然將九叔打的離地而起,整個人直直撞在了石壁上,發出一陣悶響。
不待九叔起身,任老太爺便飛撲了過來。
似乎它也知道九叔是衆人中最爲厲害的那一個,只要把九叔給殺了,剩下的人便不足爲慮。
眼見任老太爺張嘴撲來,九叔倒是不慌,右腳踏着石壁,用力一蹬,藉着反推之力瞬間起身,又在騰空之際,左腳施展魁星踢鬥,一腳將任老太爺烏黑的頭顱往石壁一踢。
登時,任老太爺的額頭猛地往石壁上狠狠一撞。
咚!
伴隨着沉悶的撞擊聲,一片灰塵紛紛揚揚灑落。
九叔快速後退,急急說道∶“任老太爺身上屍氣瀰漫,凡火無法引燃,你們扔的火油也會被他身上屍氣驅散,想要用火燒他,得先逼出他體內一部分屍氣才行!”
“九叔,如何才能逼出屍氣?”方正東緊緊追問道。
雖然他看過電影,知道只要與殭屍親嘴,就能吸出殭屍體內的屍氣,但這辦法在這兒用顯然不合適。
先不說能不能壓住任老太爺,就算真的能壓住,他們這些個大男人恐怕也無法下嘴。
“用嘴從他口中吸出來,再就是打它的身體,或是用糯米傷他!”
話音未落,九叔見任老太爺搖了搖腦袋,又朝這邊撲來,左手立刻從懷中拿出一根細長的墨斗線,再度迎了過去。
任老太爺見到墨斗線,似乎想起昨日被墨斗線彈傷的疼痛,明亮的眼珠竟閃過一抹懼意,往前踏步的身體突然轉了個彎,避開了即將彈來的墨斗線。
九叔見此,心中微微一驚,“想不到這殭屍竟然還開了靈智,今日若是不除掉此撩,他日必成大患!”
心中想着,九叔手中動作卻是不慢,短短一瞬間,就收回了墨斗線,翻身到任老太爺身側,試圖用墨斗線纏住他的腳胳。
然而令他想不到的是,隨着墨斗線纏到任老太爺腳上,這根細長的墨斗線經過一陣爆炸後,竟然應聲而斷!
任老太爺見此,眼中兇光大盛,手臂忽然往下一插,戳破了九叔道袍。
一擊不中,再來一擊。
見狀,九叔連忙施展了金蟬脫殼之法,一個懶驢打滾,滾到身側,險險躲開任老太爺的利爪。
眼看着九叔與任老太爺激鬥,方正東摸了摸口袋裡只剩下一小撮的糯米,不禁有些犯難,預算不足,這下真是失算了。
轉頭看向手下,方正東急聲問道∶“你們還剩多少糯米?”
“局長,我這還有一斤。”
“我這有三斤。”
“我這有六斤。”
方正東驚了,“你們怎麼還有這麼多?”
他還以爲經過剛纔一陣天女散花,警員手中的糯米應該所剩無幾了纔對。
“局長你忘了?昨天鎮上的糯米還是咱們先去買的。”
“這一點還算少了,我昨天買到的大部分都留在家裡呢,要不是今天局長你要帶着咱們出來抓殭屍,我都打算到街邊賣糯米了......”
“行了,都別發牢騷了,你、你,你,還有你,別傻站着,都和我過去幫九叔,剩下的都給我看準了扔,一旦制服殭屍,立刻拿火油給我狠狠澆到它身上!”
有了這麼多糯米,方正東膽氣也足了,一連開口點了四個身體比較壯的警員,隨後一馬當先衝向任老太爺。
被點到的警員眼看連自家局長都親自上陣,當即也鼓足勇氣,跟着方正東朝殭屍撲去。
任老太爺見剛纔還遠遠圍觀的生人竟敢主動挑釁自己,竟一下子捨棄了九叔,轉頭朝警員衝來,眨眼間便撲到一人。
九叔急忙大喊∶“快阻止它,它想吸血恢復傷勢!”
聞言,圍在四周的警員立刻拿出糯米,施展天女散花術。
下一刻,漫天的糯米如驟雨般,成片灑落。
一時間,噼啪之聲不斷迴響,任老太爺吃痛嘶吼之際,又被位於身側的方正東猛地一腳踹倒,摔在泥濘中。
從後面趕來的九叔高高躍起,使了一個千斤墜,又把即將翻身起來任老太爺死死壓了下去。
圍過來的四名健壯警員見此,大喝一聲,齊齊上前,一人一角,每個人都鼓足勁,臉色漲紅,死死壓住任老太爺拼命掙扎的四肢。
“劍來!”
這時,又見坐在任老太爺身上的九叔沉喝一聲,右手攤開,落在泥地中的桃木劍忽然無風自動,嗖的一聲,飛入九叔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