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赤後背的衣服被劃出一道很長的口子,露出裡面金色的鎧甲。
鎧甲上面竟然也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痕跡。
“噗!”
吳赤一張嘴,吐出有口鮮血。
幸好自己一直穿着黃金鎧甲,這纔沒有受到太嚴重的傷害。
不過寶劍上的力道,卻也透過黃金鎧甲傳入到身體,使得吳赤受到一點傷害。
內腹一陣火辣辣的痛感,吳赤不敢猶豫,隨手就是一瓶雪靈瓏的汁液倒入口中。
待藥液完全進入腹中,吳赤這纔回頭看向偷襲自己的修士。
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正在將賽旻扶起,準備向賽旻施救。
“老東西,敢出手偷襲,我斬了你!”
雪靈瓏的汁液在腹中發揮出了超強的力量,很快就將這一點傷勢修復,吳赤聚集靈氣,照着老者就是一刀。
從來都是自己偷襲別人,現在卻被別人偷襲成功,還造成了一定的傷害,吳赤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出手就是霸王殺第五式。
“星空毀滅!”
金甲天神應空站立,長刀舉起在頭頂,而後向對手落下。
老者也知道自己的一劍沒有將吳赤擊斃,並未追擊,而是先去查看賽旻的傷勢。
卻未曾料到吳赤在轉身之間,就向自己發出了攻擊,這樣的恢復速度實在驚人,讓老者毫無防備。
匆忙之中趕緊揮舞手中的寶劍,向吳赤的弒神刃迎去。
“喀嚓!”
切瓜斬菜般容易,吳赤一刀就將對手的寶劍斬斷,弒神刃卻並不停頓,緊接着向老者的頭頂落下。
老者頓時大驚失色,身體快速向一旁躲避。
但是卻已經晚了半步,躲過了頭頂的致命部位,結果弒神刃落在老者的肩頭。
“嗯!”
悶哼一聲,老者的一條胳膊被斬斷,手中抱着的賽旻也丟在地上。
吳赤得勢不饒人,反手就是一刀,向老者橫腰斬了過來。
老者強忍着肩頭的劇痛,身體飛速後退。
這一刀已經給他帶來了沉重的打擊,如果再被吳赤的弒神刃斬中,性命可就沒了。
見老者退避,吳赤並未追擊,而是大口的喘着粗氣。
剛纔施展出霸王殺第五式星空毀滅,已經消耗了身體裡面大半的靈氣,哪裡還有力氣去追擊對手。
拼命向老者的攔腰一道攻擊,更大的意義是將對手逼退。
老者退避之後,也發現了吳赤的狀態並不是最強,也爲自己的小心謹慎感到後悔。
如果選擇與吳赤硬拼一招,吳赤哪裡會有反抗的力氣。
不過現在也不晚,老者獨臂發力,手中寶劍挽出一朵劍花,向吳赤襲來。
吳赤已經沒有太多的力氣去抵擋,只能是眼睜睜的看着長劍向自己的胸口刺來。
“住手!”
柳源適時的出現在二人之間,隨手將老者的長劍抵住。
“賽兄,何必與一個小輩大動干戈呢,傳出去可是有損你的名聲啊。”
柳源笑意盈盈的說道。
“柳源,你說得輕鬆,我家兩位少主都被吳赤打成這樣,老夫還失去了一條手臂,你要老夫住手,這筆賬怎麼算?”
吃了這樣的大虧,老者豈能善罷甘休。
“賽兄,事情的起因你我都很清楚,就不用我說破了吧,這樣對大家的臉上都不好看,想必賽家也不會不明事理吧,有些事還用我多說麼?”
柳源的臉色一沉,說話的語氣並不是太好。
賽家的老者臉色頓時變得更加的難看,想要與柳源理論幾句,但是卻找不出更好的說辭。
剛纔賽旻和賽炮前來找吳赤的麻煩,他可是知道的。
而且跟隨在後面來到了這裡,卻一直沒有出手,而且他發現柳源也一直隱身在暗中。
所以在雙方大戰的時候,他和柳源都並未出手。
當看到賽旻和賽炮二人全部遭到最強攻擊,他知道自己再不出手,恐怕自家的兩位少主都會毀在吳赤的手中。
原本是暗中偷襲的一招,卻沒想到吳赤會有護身的鎧甲。
而柳源一直在防備着,卻沒有搶在賽家老者的前面,但是看到吳赤並無大事,也就放心了很多。
不然吳赤要是出事了,柳源都沒辦法向所有人交代了,柳詩詩還不得吃了自己。
一想到這些,柳源就被嚇出一身的冷汗。
眼看着吳赤的大婚就要開始,一旦出現任何的問題,都是無法彌補的嚴重後果。
所以將賽家老者的長劍抵住之後,柳源所說的話也是夠狠,其中的意味不難看出。
若是這位老者一意孤行,柳家不介意與賽家徹底決裂。
以柳家在南荒的實力,恐怕賽家還沒有這個能力將其推翻。
至少只要柳家的老祖還在一天,就不會有人對柳家有非分之想。
半仙的威力能夠說明一切,別看一直隱忍不出,那只是因爲這片天地法則的限制。
一旦真的有人動了人家的勢力,肯定會遭到雷霆打擊的。
賽家的老者只能是忍氣吞聲,將賽炮和賽旻帶起,而後離開了柳家。
“小夥子,有前途!”
柳源拍了拍吳赤的肩膀。
吳赤一笑,自己在面對這樣令人討厭的傢伙時,從來就不會有任何的過多考慮。
一律都是先打了再說,以後會發生什麼事,那是以後的事情。
柳家聞訊趕來的弟子團團將吳赤圍住,能夠將賽旻和賽炮打成那樣,而且在身受一劍的情況下,將賽家的一位高手斬斷一條臂膀,他們已經將吳赤視爲偶像,對吳赤的敬仰絕對是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吳赤,你的傷勢沒事吧?”
柳源看出吳赤的身體很是虛弱。
“傷勢沒有任何的問題,只是剛纔在對陣那個老者的時候,消耗了太多的靈氣,需要休養幾日。”
吳赤如實說道。
“好,那你趕緊去修養。”
柳源說道。
“你們這些小東西都看見了吧,這纔是你們應該效仿的偶像,從現在開始,所有人都要給我更加的努力,別讓什麼人都來我柳家耀武揚威,到最後你們連個屁都不敢放!”
柳源衝着弟子們一陣大吼。
這些弟子頓時面紅耳赤,柳源所說沒錯,柳家的弟子還真是不太爭氣,小一輩一個窺仙期的還沒出呢。
吳赤也是一陣汗顏,柳源的話很是籠統啊。
他這不也是在柳家耀武揚威了麼,不過馬上就與柳詩詩成爲道侶了,也算得上柳家的人了吧。
柳詩詩等人也都聽說了這裡的戰鬥,都趕了過來,急切的看着吳赤,她們都看到了地上的鮮血。
“叔叔,你就這麼放過賽家的人了,把吳赤傷成這樣,應該要了他們的性命!”
柳詩詩惡狠狠的說道。
吳赤一陣惡汗,又想起了最初與柳詩詩見面時的情形。
那時的柳詩詩在他眼中,就是一個蠻橫不講理的刁蠻女,果然又露出本質了。
柳源不敢與自己的這個侄女多說什麼,平時沒少被柳詩詩捉弄,最好還是什麼也別說,免得自找苦吃。
“咳咳,那個,你們都散去吧,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柳源指着弟子們說道,而後自己也溜之大吉。
柳詩詩和任箐箐等人,趕緊將吳赤攙扶到住所裡。
吳赤一陣無奈,自己這次沒有將全部的靈氣都消耗,還不至於到這個程度呢。
回到室內,吳赤立即進入體內世界,只有這裡纔是最安全的地方,同時也會更快的恢復靈氣。
柳詩詩還在埋怨着:“你就是下手太輕了,當時就應該將賽家的三個不知趣的東西全部幹掉,我倒要看看賽家還能翻了天!”
“詩詩,你還是別說了,不然沒有被人家打吐血,也被你說吐血了。”
說起來賽旻和賽炮也並無大錯,只是因爲喜歡柳詩詩,想要得到,從而向吳赤發起挑戰。
而且沒有使用什麼卑劣的手段,將二人打成那樣,已經夠狠的了,難道還要幹掉人家不成?
即便是吳赤這樣蠻橫不講理的人,都覺得自己已經夠狠的了。
如果這次的衝突是因爲別的事情引起,吳赤肯定會下死手的。
這種爭風吃醋的事情若是下了死手,也顯得自己太心胸狹隘了吧,教訓一頓就可以了。
而賽家的那個老者則是不同,他在背後偷襲就是想要自己的性命。
他若是還有力氣,肯定會幹掉那個老者的。
一場鬧劇就這樣收場了,柳家的弟子們對於吳赤的敬仰提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所有人都覺得只有吳赤這樣的人物,才能配得上自家的小公主。
至於說是吳赤身邊還有幾個女子,大家一致都說,你若是有這樣的能力,也可以做到。
英雄美女,自古以來都是絕配。
不過賽家上下,卻是一片震怒。
自家的兩個少主都被打成重傷,賽旻身體已經完全脫力。
體內的靈氣被小世界消耗得一絲不剩,即使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修爲也會降低一個境界。
而賽炮的傷勢更嚴重,丟掉了一條手臂不說,整個身體差點被打成了篩子,就剩一口氣。
跟隨在兩個少主身邊的護衛高手,也差點沒回來,空蕩的袖管顯示只剩下了一條胳膊。
對於賽家來說,這就是奇恥大辱。
很多族人都拍案而起,要前往柳家找吳赤算賬。
“都不得妄動!”
賽家的家主賽飛仙還是比較鎮定的。
這個時候去柳家,難道要與柳家徹底翻臉?
兩個家族的大戰,誰也承受不起。
“家主,難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我們都咽不下這口氣!”
幾個長老都不服氣。
“哼!誰說要嚥下這口氣了?”
賽飛仙眼睛中放射出兩道瘮人的光芒。
“既然柳家選擇了這麼做,那個吳赤如此的囂張,我們也要給他們送上一份大禮!”
賽飛仙眼睛眨了眨。
“家主,你難道有了計劃?”
長老們紛紛問道。
“嗯,這件事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要讓他們吃到苦頭,還不能懷疑到我們的身上。”
……
距離吳赤大婚的日子一天天臨近,柳家已經是喜氣滿堂。
在大婚的前幾天,一些大勢力開始來到柳家。
這時候,吳赤便開始忙碌起來。
不管是什麼來頭,人家的勢力大小,只要是前來參加婚禮的,吳赤都要親自出去迎接。
人家前來就是給你面子,你不能端着架子,讓人覺得你有多牛氣。
而吳赤這個人也不是那種得意忘形之輩,只要不是自己的敵人,他就不會冷眼相對。
這次學府也派來了人,令吳赤沒想到的是,裴清蓮竟然親自前來,隨着一起前來的,還有吳赤的師傅何畫手。
趕緊安排嘉賓休息。
在接待東境的貴客時,吳赤見到了齊麗妠。
齊麗妠幽怨的眼神,讓吳赤不敢直面。
“吳赤,既然你能夠接納那麼多的女子,爲何不接納我呢?”
齊麗妠不用施展任何的迷幻術,也會表現出一種嫵媚。
“咳咳。”
吳赤裝作沒有聽見。
“齊公主,裡面請,實在是比較忙亂,若是有招待不週的地方,還請你見諒。”
吳赤不敢看齊麗妠幽怨的眼神。
“唉!”
齊麗妠輕聲嘆息,而後向柳家的貴客房走去。
各個大勢力的嘉賓一一道來,見到吳赤都是恭喜,而後齊聲羨慕吳赤的豔福。
幾個女子都是傾城傾國之貌,誰見到不是一陣的讚歎。
吳赤這小子也不知有何德何能,竟然能夠得到這麼多美女的歡心。
老天還真是不公啊!
時間飛逝,很快就到了吳赤大婚的日子。
在柳家幾乎聚集了修真界所有的大勢力,這些大勢力或多或少都與柳家有着一定的聯繫。
柳家的小公主成婚,自然是要前來捧場。
而另外的很多勢力,則是與吳赤的關係緊密,也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可以說吳赤的大婚,已經成爲整個修真界的一件大事。
說起來還真是喜氣盈門,這段時間內,吳赤簡直是鴻運當頭。
先是在西域成立的宇宙商會,很多大勢力都派人前去恭賀。
隨後便繼任了學府的院長職位,更多的勢力派出了使者。
而現在又大婚,這樣的人生大事,當然不能草草帶過。
宗正更是開玩笑的說道:“兄弟,你要是再有點什麼事,恐怕我們都要破產了,隨禮都要隨不起了。”
當然這只是玩笑之話,衆人聽到那也是轟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