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赤嘆息一聲,帶着憐憫的心態,走上前去安慰起來。
只是這哭聲,依舊聲聲不止。
“吳大哥,我爹爹他……嗚嗚……”
任婷婷撲進了吳赤的懷裡,臉色蒼白的哭泣着。
吳赤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輕拍着對方的後背,幫忙順氣,讓其感到好受一些。
這一幕被阿威見到,心裡吃味不已。
不過現在表姨夫死了,自己的機會也就來了。
任家這麼大家業,吳赤能吃肉的話……
自己說不定,也能得到一些湯湯水水的呢!
阿威還記得從張大府上回去的路上,每一次分好處的時候。
吳赤都會一分爲三,四目道長和自己都會有一份。
從當時就能看出,這是個明白事理的人。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名任家長輩站了出來。
他看向阿威,詢問道:“王隊長,不知道任老爺是被什麼殺死的?可已經有了線索?”
“當然有了,據我觀察,我表姨夫應該是被人用槍打死的!”
阿威一副英明神探的摸樣回答道,心裡想的卻是,吳哥兒能給他分多少好處。
“哦?照你這麼說,難道還能每一槍都打中脖子?”
九叔立刻接過話茬,他不是有意針對,只是單純的反駁。
畢竟殭屍已出棺,讓大家早一點做些防範纔好。
“這……來人應該是個武林高手,不光會用槍,還擅長飛鏢。”
“這武林高手,應該是放出了一個九子連環金錢鏢,所以才殺死了我的表姨夫!”
“哦,那鏢呢?鏢在哪裡?”
九叔又是問道。
“這個嘛…麻煩你不要妨礙我查案好不好。”
“你要是這麼聰明的話,你說我表姨夫是怎麼死的?”
阿威一幅氣憤的表情說道。
“要我說,他是被手指甲掐死的!”
說着,九叔用手比劃了一下。
可也就是因爲九叔的伸手,阿威的眼睛一轉,好似想到了什麼。
他一把抓住九叔的手腕,嘿嘿笑道:“你說的很對,我表姨夫應該就是被手指甲掐死的。”
“可想要用指甲掐死我表姨夫,就必須有很長的指甲才行。”
“整個鎮子裡,就屬你的指甲最長,九叔,你認罪吧!”
“喂,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啊!”
文才在一旁焦急的說道。
“哈哈哈,我可沒有冤枉好人,只要你可以找出鎮子上指甲比他更長的人,我就無話可說!”
聽到這話,任家的親朋好友,紛紛看了眼自己的手指甲。
這一看過後,都是心裡一慌,連忙將自己雙手放在背後,裝作若無其事。
因爲他們發現自己的指甲,都要比九叔的要長。
“師傅?”
秋生和文才面露兇色,向前一步,這是有要動手救師傅的意思。
“你們倆個臭小子,學學人家吳赤,淡定一點。”
說着,九叔靠近了秋生,附在其耳畔。
悄悄說道:“準備黃紙、符筆、硃砂、雞血、桃木劍,還有糯米,晚上來保安隊牢房找我。”
“對了,交代吳赤和文才,今晚要保護好任婷婷。”
“殭屍對血親很敏感,出棺後,最先吸取的肯定是自己的親人,好以此來提升自己精血純度。”
“最好的話,讓吳赤去找一趟雷太公,雷太公雖然老了,可對方的實力……”
“你們在磨磨唧唧說些什麼呢?快來人把嫌犯帶下去。”
阿威翻了個白眼,打斷了兩人悄悄話。
他對於秋生和文才可是相當不滿,昨晚竟然敢扮鬼嚇他。
一點都沒有吳哥兒可愛,最起碼人家知道有好處大家一起分享。
“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你可不要後悔!”
九叔臨走時,別有意味的笑了笑,說道。
“我後悔?這怎麼可能,你還是先蹲兩天大牢吧!”
阿威看着九叔,是囂張的叫道。
心下暗想,你徒弟欺負我,我現在抓不到他倆的小辮子,那我就抓你的小辮子。
先關你兩天,讓你們知道自己這保安隊長,也不是好欺負的。
“隊長,九叔說的有道理,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一旁安慰着任婷婷,許久沒有說話的吳赤,忽然起身過來說道。
“這不是有吳哥兒您嘛,而且他兩個徒弟昨晚扮鬼整我,今天他還懟我。”
“好好歹也是個保安隊長,我要是再不發威小懲他一下……”
“以後在這鎮上,我真沒法混了啊,誰還會敬畏我啊?”
“你放心,我有分寸的,就關他一晚,明天我就給放了。”
阿威走近,在吳赤耳邊小聲說道。
吳赤看了眼阿威有點小可憐的表情,知道對方說的話不假,也就不再勸了。
微微皺了皺眉頭:“你自己心中有數就好,不過,這任老爺的屍體,你最好先處理一下。”
“我已經派人去六丈城請仵作了。”
“等明天仵作來了,檢查完我表姨夫到底是如何死的,我就讓他入土爲安。”
阿威點了點頭,隨即就吩咐手下人把自家表姨夫給擡了下去。
吳赤喉嚨動了動,最終還是把想說的話給嚥了回去。
終究是有一部分回到了劇情,這樣也好,讓阿威吃點苦頭。
也有利於之後,他和九叔對付任老太爺那個妖孽。
夜幕漸漸降臨,陰氣呼嘯着,四方草木瑟瑟發抖。
吳赤終究是沒有找到九叔口中的雷太公,也放棄了求援的想法。
他準備了一大堆的符咒,把任府貼的是密密麻麻,看着都令人頭皮發憷。
任婷婷按照當地的風俗,披麻戴孝的跪在堂前守靈。
守靈要整整一夜,註定了今夜無眠。
文才拿着根空心竹,看着吳赤面前的法壇,情緒莫名的緊張起來。
要知道,道士大多情況下是不擺法壇的,可如果擺了,就意味着事情的嚴重性。
法壇上有布娃娃、符咒、雞血等一大堆東西。
要不是同任婷婷關係好,說不定早被從任家趕出去了。
時間匆匆,如白駒過隙。
文才打了個哈欠,等待的無聊,他拿起自己製作的空心竹,是當作望遠鏡亂瞟起來。
“嘭——”
一聲巨響!
只見,一位年輕男人,一手將鐵製的大門,給推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