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你拉我出來幹嘛?我正想活動活動呢!”
來到酒吧外,陶晶停下腳步,掙脫了海棠的手掌,醉態可掬地抱怨了兩句。只是被這外面的涼風一吹,那酒意翻涌上來,那曼妙的嬌軀竟是微有些搖搖晃晃起來。
看着現在連站都有些站不穩的陶晶,海棠哭笑不得,嬌嗔道:“晶晶,你都這模樣了,還想着鬧事!”
陶晶努力地穩了穩身形,結結巴巴的道:“我……我可沒……沒醉……”
一般醉了的人都會說自己沒醉的,海棠聽後,淺淺笑道:“好了,晶晶,我知道你沒醉,不過現在已經很晚了,我還是先送你回家去吧……”扶着陶晶才走了幾米,海棠卻倏地想起臨出酒吧時無意間瞥見那年輕男子臉上所露出的陰摯之色,不由停了步子,不經意間扭頭朝瞅了瞅,隱約間見到一個眼熟的面孔在門側一閃而逝。
海棠頗感擔心,晶晶掃了那些人的面子,剛纔他們沒在酒吧動手,卻難保不會在路上人少的地方攔截,如果晶晶沒喝醉倒還好,可現在……
看了一眼醉眼朦朧的陶晶,海棠微微尋思了一會,便把手機掏了出來,給林逸打了個電話過去,三言兩語把事情解釋清楚後,這才和陶晶到酒吧旁邊一處比較顯眼的地方坐了下來,安心地等待着林逸的到來。
接到海棠電話的時候,林逸看完書,洗了澡,剛裹着浴巾從浴室裡面出來,見海棠將情況說得有點誇張,心中也是特別着急,穿上衣服後用最快的速度打車,朝着海棠所說的地方一路飛馳而已。
……
約莫過了一刻鐘,林逸終於趕到了目的地。
“林逸……”
林逸循聲望去,便見海棠笑逐顏開地衝他揮舞着白嫩的小手,而另外一個陌生的女孩則坐在旁邊一動不動。
見她們兩人安然無恙,林逸那顆懸掛在嗓子眼的心兒總算落回了原處。加快腳步走了過去,才發現那陶晶竟是雙目緊閉、滿面潮紅,林逸還以爲她出了什麼事,心中不由一緊,忙問道:“海棠,你朋友她怎麼了?”
“晶晶沒事啦,只是喝醉睡了過去!”海棠笑了笑,待見林逸一臉緊張,忍不住噘着小嘴道,“喂,你就這麼擔心我朋友,怎麼也不問問我有沒有事?”
聽到海棠這後半段話,林逸愕然片刻,啞然失笑道:“你不是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嗎?”說着,手臂一攬,將海棠緊緊地抱入懷中,在她那噘起的嘴脣上輕輕地捏了捏,呵呵笑道:“你這丫頭,還真是隻醋罈子!”
“討厭!誰吃醋了?”
海棠柔媚地橫了林逸一眼,然後道:“好了,不好你鬧了,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
畢竟這裡是臺灣,又不是香港,人生地不熟的,所以還是快點回去爲好。
林逸點了點頭,鬆開了環繞海棠那纖腰上的手臂,朝那凳子上坐着的陶晶走了過去。
看着這位酒醉的女孩,林逸實在想不明白,一個女孩子家怎麼能喝得這麼醉,以後可怎麼找婆家。
伸手試了試,這個叫陶晶的丫頭還挺重的,林逸好不容易將她攙扶起來,就要向停在不遠處的出租車走去。海棠驀地想起酒吧中遇見的那些人,芳心一跳,忙走到林逸身邊,輕叫了一聲:“等一下!”
林逸詫異地頓住腳步道:“怎麼了?”
海棠湊近林逸耳畔細聲說道:“不妙,這周圍好像有幾個人在盯着我們呢!”
林逸頓時想起海棠在電話裡所說的事情,不由微笑道:“別怕,出租車就在前面,又有我在,他們就算再厲害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說完,朝海棠笑了笑,示意她放下心來。
林逸對臺灣這邊的治安還是有些信心的,雖然經常在報紙上面或者電視上面看到過什麼幫派火拼,槍擊案什麼的,卻都當成了偶然發生的事件,被媒體過度解讀。
海棠嫣然點頭,只覺有林逸在身邊,便什麼都不需擔心了。
幾分鐘後,出租車便載着林逸三人絕塵而去。不過,隨後便有兩輛泊在路邊的轎車快捷地跟了上去……
……
“糟糕,那些討厭的傢伙果然跟上來了呢!”
海棠坐在陶晶的後面,偶爾回頭看了看,見到那兩輛緊追不捨的轎車,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緊張。
林逸也沒想到真的會惹出事情,於是就催促那司機師傅,說:“師傅,麻煩您開快點吧,把後面的車甩掉。”
司機師傅也是老江湖了,開車這麼多年當然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就說:“年輕人,這些人很難纏的,你是怎麼得罪了他們?”
林逸苦笑。
那司機師傅就透過後視鏡看了看海棠,還有酒醉的陶晶,兩個女孩長得太漂亮了,尤其海棠,司機師傅一看就明白,一定是後面那些壞蛋在打這倆女孩的主意。
“要不我幫你送到附近警局吧,你們到那裡避一避。”司機師傅倒也是個好人。
林逸急忙點頭,“那也好,還請您開快點。”
司機師傅道一聲“好”,正準備加油門,這時候後面一輛車上前別了過來,後面那輛車追在屁股後;兩輛車一前一後,把出租車夾在中間,最後直接逼停在了路邊。再看周圍,竟然是個十分僻靜的街道處,路邊昏黃的街燈閃爍着昏暗的光芒,倒是個辦壞事兒的好地方。
再看那兩輛車車門打開,從上面下來五個人,四個牛高馬大的傢伙迅疾地靠攏了過來,虎視眈眈的盯着林逸幾人,而後就見一個俊秀的年輕男子帶着滿臉的微笑,風度翩翩地緩緩走來。
“海棠,你在這坐着,別擔心,有我呢!”林逸輕柔地拍了拍海棠的肩膀,下了出租車。
那司機師傅苦着臉說:“小姐,你男朋友蠻有勇氣的,換成是其他人早就嚇軟癱了。”
海棠皺着眉頭:“沒想到這裡這麼亂……還是趕快報警吧。”
司機師傅看她一眼,心說,不是這裡亂,是你太漂亮了,紅顏禍水啊,可憐自己這個拉活兒的也遭了秧。
……
看林逸迎面而來,那個滿臉絡腮鬍子的漢子用臺灣腔怪笑道:“靠杯!你膽子挺大的嘛!”這句話剛說完,便見他微一揮手,另三人馬上便快步將林逸圍在了中間,而那俊秀男子卻瞄了瞄前面車內的海棠,笑眯眯的道:“這位朋友,我叫陳天朗,請問你和後面那兩位小姐是什麼關係?”
“她們是我的朋友!”林逸篤定地說道。以前跟着老曹和老黃他們經歷的江湖事兒多了,林逸倒也練出了過人的膽量。
那個叫陳天朗地詫異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林逸在這時候還這麼冷靜,連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
“聽你口音,你是從大陸來的吧?”陳天朗笑眯眯地問道。
“是又怎樣?”林逸反問。
那陳天朗就自認很瀟灑地聳聳肩說道:“作爲本地人,我們很歡迎大陸游客來這裡旅遊的,畢竟大家血脈相連,血濃於水嘛……所以我很想和你們交個朋友,尤其是車裡面的那位小姐,我覺得和她很有緣分……”陳天朗笑眯眯地指了指海棠。
“對不起,她不隨便和人交朋友。”林逸說道。
“哦,爲什麼?”
“因爲她是我的女人!”林逸大聲說。
聽到林逸的回答,海棠心中甜絲絲的。是啊,還有什麼比這更幸福的,當着其他男人的面兒,大聲喊,她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