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宗門規矩,你...”邋遢道士忽然腦子不太靈光一般,思索了好久。
“師傅,按宗門規矩,我需要怎麼”
“乖徒兒,你還記得咱們宗門叫什麼來的嗎?”此話一出,立馬驚到在場所有人。
“師傅,你連宗門都忘記啦”
“哈哈,別跟你師公說啊,我就是偶爾,有那麼幾天,記不起來了”
“那師傅,你還記得什麼”
“那可多了,宗門的伙食沒有山下的飯館好吃,師傅特別摳門,還有掌門特別死板,跟蠢驢一樣。”
“不,我不是問這個,我是說你還記得剛剛那一劍嗎”穆白指着被削去山頭的羣山。
“哦,這個啊,好說,我最會的就是這一劍了”
“那好,快教我。”
“啊,這個,你現在學,估計十年八年吧,就可以練成了”
“就一劍,就要十年八年。”
“對啊,我都花了十八年才學會,你資質那麼好,十年八年絕對沒問題。”
“那,有沒有什麼比較快的,一兩天就學會,然後很厲害的”
“你以爲小孩學寫字啊,左一撇右一捺就一個人啊。”
“左一撇右一捺不是八嗎?”
“都一樣啦,其實徒兒不急的,我會在十年內讓你成爲天底下第二的。”
“第二,你是第一嗎”
“不,我這資質絕對不是,第一,是那個小傢伙,我記得當年見到他,才那麼小,現在估計已經遠超過我了”
“不會吧,十年,小弟哪有十年的壽元,那朵九瓣雙芯蓮,十年都夠開幾代了”
“看來,小弟拜師還是不太靠譜,要不我們加把勁,先集中修成一位吧”
“怎麼好意思呢,雖說小的纔剛突破二階,但實力還有點超過你們三的”
“還是換個方法吧,這傻貓不靠譜”
“贊成”
“是不是他沒用了,那我吃了他吧”
“還是先別急着吃吧”
“話說,你們這裡還挺大的”
“你怎麼在這裡”四小隻很意外的看着蛤蟆。
“我不知道啊,醒來就在這裡了”
“我想起來,小飛象好像你把他拉進來我們空間了”
“這裡好枯燥啊,還沒我之前的空間豐富,有花有草,還有山雞和魚可以吃”
“怎麼會這麼大的區別”
“可能之前的這塊玉佩的主人只開闢了一個,這個空間還沒來得及開闢吧。”
“我要很多的女人給我做丫鬟”
“這個真的沒有”
就在四小隻議論打理房間的時候,穆白忽然感覺到身上有一股加持,一層薄薄的靈力外衣在不斷收攏。
“徒兒可以啊,突破啦。”
原來穆白再引爆冰系靈氣的時候,無數的冰系靈氣在他不自主的情況下被赤狐妖雪引導進入體內,連續幾個時辰的提煉,再加上近乎完美的純淨靈氣,讓提煉更是事半功倍。
而就在說話的功夫,最終突破了靈爐的瓶頸,溢出的靈液開始重新構造更大的空間去預存更多的靈液。而這身靈力外衣也是練氣突破的一種現象,這身外衣的加持,使得穆白的肌膚能更加快速的引導靈氣與防止體內的靈力外泄。
“徒兒,你先打坐,引導靈力外衣加身,千萬不能分神。爲師爲你護法”說罷,穆白就開始閉目打坐,過了半個時辰,靈力外衣總算融入肌膚之上。
而穆白睜眼時只見到十九個軍士和一個邋遢的臭男人圍着一隻烤羊吃吃喝喝,而知歸還在那裡圍着烤羊跳着小碎步。
“臭師傅,你不是爲我護法嗎”
“是嗎,我忘了,反正餓了就吃只烤羊嘛。”
“穆白哥哥,消消氣,你也喝點吧”
“知歸,你的臉怎麼那麼紅...”
只聽到知歸打了個嗝,那一身的酒氣。
“你怎麼可以給小孩子喝酒”
“呵呵,打師傅,這個知歸最在行了”
“師傅,莫非知歸,你也有...”
“嗯,我也有一個師傅,他叫子布。”
“子布”一道震耳欲聾的女高音,隨即一個清脆的耳光響起。
“娘子,爲夫知錯了”白衣男子非常嫺熟的跪在地上,臉上紅彤彤的兩個手印。
“叫你去白水鎮收個賬,你竟然丟三落四的”
“娘子,這會錢沒丟啊”
“你再看看丟了什麼”
子布站起身,在腰身上四處摸尋着“跪下”子布噗通又跪下,不敢再站起。
“錢袋,還在;玉冠,還在;佩劍,也在;”
堂中主椅上坐着一紅衣女子,天姿國色,卻眉頭緊鎖,一幅訓狗的表情,盯着眼前跪下的丈夫。
“娘子,真的沒丟啥啊”子布唯唯諾諾的回道,不敢擡頭看女子。
“你到現在還沒發現少了什麼嗎?”
“到底少了啥啊?”
“你那寶貝徒弟呢。”
“小歸子不是在籮筐內睡覺嗎?”子布跪着爬到籮筐內,指着裡面的冬瓜,只見到冬瓜上還留着三小小牙印。
“冬瓜...”
“虧你昨夜回來,也不查看一下小歸子就自個兒去睡覺了”
“娘子,你聽我解釋啊。”
隔壁的人家聽到一陣陣慘叫聲,嚇得小孩子都快哭出來了。
“你還好意思背個冬瓜回來,別人出門還知道回頭看看徒弟還在不在,你一路上是怎麼走回來的”
“娘子,我錯了,我這就去找回來”
“鞋子還沒穿呢”
“哦”子布這才折回來穿鞋,隨後一溜煙跑出屋外,箐娘也追着出來,隨即好幾把鍋鏟和勺子直接釘在牆上。“找不到就別回來了”
...
“小歸子,怎麼回事,明明讓她在框裡好好啃着冬瓜來的,怎麼就走丟了呢”
“難怪一路上,我問她啥,她都不回我,原來是走丟了,我還以爲他還在氣我不給她買冰糖葫蘆,而是給她買了個冬瓜。”
子布望着巷子外一路的小吃攤,嚥了口水“我還沒吃早餐呢,是先喝碗豆漿,還是先吃張蔥餅呢”
“小歸子,你帶錢了嗎?師傅被師孃追的急,沒帶錢...”子佈下意識的低頭伸出手去抓知歸的手,卻發現抓了個空。
“可惡的小歸子,又讓我捱罵了,看我找到你不教訓你一頓”
“希望,她身上有帶錢。”
隨即,穆白等人吃完早餐,就跟着左旋一同上路,經過交談,穆白知道了明盛天等人今早剛進入白樹鎮,如果此時追趕,晚上就可以在清瀾門口遇到他們。
但一切都是那麼碰巧,白水鎮的難民拐過最後的一個山頭,眼見就要進入清瀾城的眼線,卻發現整個清瀾城已經被喪屍密密麻麻的圍得水泄不通,而此時的一聲驢叫聲,直接驚動了喪屍和清瀾城上的守軍。
這一刻,白水鎮的難民同一時刻進入了喪屍和守軍的眼中。
“快跑啊”原本帶頭的平民開始往人羣之中擠,而後面的難民絲毫沒反應,只聽到前面一陣熱鬧。
但隨着往後跑得人越來越多,似乎更多的人反應過來了,前頭也出現了喪屍。
一羣喪屍脫離了隊列,開始奔襲向白水鎮的難民。
“將軍,白水鎮的難民正面遭遇喪屍了”
“糟了,忘記了,白水鎮的那支難民部隊”李驥楓這時才發現早前聽聞了白水鎮的難民正涌向清瀾。
“快集結一千人馬在西城門待命。”
“諾”
眼見喪屍就要衝入難民之中,一道道飛劍如雨點般砸在喪屍羣之中,激起一層層的煙塵。
“北雪舞,雁過悲歌”
一道劍氣化作五隻大白雁,隨即再次分裂,一百多隻白雁飛入喪屍羣中,不時發出劇烈的爆炸聲,而穿透喪屍羣時,數量只剩下之前的三成,但還在不斷分裂,再次飛向喪屍羣之中。
喪屍羣前,他一襲青衣,頭頂金冠,青絲在風中拂過他的雙目,他微微注視前方一切邪祟,護一方蒼生於身後,爲了身後的平民,他持劍走向數千喪屍大軍,只爲了內心那一道絕對的正道,他就是天劍宗,南官少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