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不是祂徒弟!”張海笙先是一驚,而後立馬撇着嘴反駁道。
“……”天底下山神那麼多,又不是隻有納其木這麼一隻山神。谷仁默默的看着張海笙。
所以此中必有姦情。
“不要胡思亂想,我們都能聽到你在想什麼。”谷仁提醒了一句。
“啊?”張海笙不明覺厲的看着谷仁。
“納其木大山神!我都幫你挑開了,你還不出來?”谷仁衝着周圍喊了一聲。
“何必呢!”納其木坐在木桌的另一頭無奈的搖着頭。
“行了,你們自己聊吧,我還有事。”谷仁放下茶杯,然後就消失了。
至於他們接下來會說些什麼,這些都不關谷仁的事,谷仁可不想和他們兩個人尷尬下去。
至於兩個人究竟是怎樣的身份,這就不關谷仁的事了,反正只要張海笙還是他實驗的一員,那一縷深入規則的氣息納其木可無法剝離出來,所以張海笙永遠都是幫谷仁打工的一員。
有這層關係,張海笙是跑不了了。
“修行不過關啊!”谷仁擺擺首,重新投入了萬界穿越研究工作中。
當他出來時,張海笙已經離開了,只留下了納其木。
“送走了?”谷仁問道。
如今這個世道對於普通人來說是末世,但是對於谷仁他們這個級別的存在也不過是旅遊一遭罷了,只要活的久,總有平亂的一天。
仙神那麼悠久的壽命對這些也早就看透了。
有的異類仙神他們的種族曾經統治過世界,但是滄海桑田,這些種族也有落寞毀滅的時候,於是這些仙神就會重新站隊了。
“她有她的選擇,我不會干涉的。”納其木搖搖頭。
“所以你就尾隨?!”這話是谷仁留在心中的話,他面色不變的說道,“是啊,人總要長大的。”
“你很有經驗?”納其木奇怪的看着谷仁。
“沒有,隨口說說。”誰跟你一樣喜歡養成啊。
“……”納其木認真的看着谷仁,最後搖搖頭,“算了。”
“什麼算了?”谷仁好奇道。
“你想做什麼?”納其木問道。
“你說什麼?”谷仁假裝不明所以。
“將他們拉入幻境爲何?”納其木神色如常,言語平淡。
“正如我與他們所言,一個小遊戲罷了,不會傷人性命,不要緊張。”谷仁擺擺手說道。
“……算了。”納其木又看了谷仁許久,然後便將目光側開,移到了屋門之外。
“嗯。”谷仁點點頭。
納其木一聽谷仁的回答,又看向谷仁。
“看我幹嘛?”谷仁奇怪的看着納其木。
“我以爲你點頭就表示要和我解釋。”納其木有些無語,這無語顯然是對自己也是對谷仁的。
“……”現在谷仁無語了。
兩人也沒有尷尬多久,納其木只喝了杯茶水就離開了,雖然他覺得谷仁口中的遊戲有貓膩,但是他也沒有深究,畢竟谷仁想回答那麼肯定就會回答,不想回答,他也沒辦法撬開谷仁的嘴巴。
納其木現在的目標是張海笙這個小女子身上。
谷仁算是知曉一點他們之間的關係。
那是納其木的情債……嗯,兩個不是情人關係,不過也差不多,畢竟女兒都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
而張海笙是納其木上上輩子的情人,張海笙上輩子是納其木的女兒,然後隨着納其木被算計,張海笙也跟着輪迴了,想救出納其木,誰知張海笙有點倒黴,沒有解開胎中之謎,所以就忘了自己原本的身份。
如今,納其木就將其尋了回來,不過依舊沒有將張海笙上輩子的記憶尋回,只是讓張海笙做了他的準徒弟,正在考覈中。
再而後,又是一番錯綜複雜的事,讓張海笙覺得自己這個準師傅貌似太“喜歡”她了,於是就溜了出來。
納其木見狀自然是尾隨其後,做了個尾隨保姆“癡漢”。
谷仁對於這麼個劇情可是想笑好久,不過當着納其木的面實在不好笑,可是不當着納其木的面又笑不出來,所以趁早打發他們走是最好的打算。
谷仁繼續研究萬界穿越,而陸軒盎等人已經回到了金華縣城。
金華縣城並沒有被巨蟲攻陷,不過也是一眼望盡的慘烈。
各家各戶都有血腥,不過也沒人拉白布哭喪,現在可不是哭喪的時候。
整個縣城中只剩下了人,其他的家畜野獸都已經不見了,而大家的食物與陸軒盎等人在蘭溪鎮所吃的食物一樣,也是蟲子,大家天南地北的,但是口中吃的,茅坑拉的都是一樣的。
陸軒盎這批人人數挺多,十二人,後面又突然出現了張海笙,一共十三人。
然後他們這十三人突然出現在縣城大門口內側,立馬就被一羣士兵圍上了。
然後陸軒盎被證實是縣城大戶陸家子侄,張樊被證實爲捕快以後,他們這羣人就被帶到一個小屋子中,進行所謂的“消毒”,這個名詞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感覺頗爲奇怪。
這個屋子在縣城的東街口,裡頭有一位書生,書生名叫寧採臣,聽說跟一個道士學了法術,可以檢查普通人身上是否有蟲卵之類的東西。
而這間屋子也不簡單,是一位道士留在金華縣城的,金華縣城這麼大的面積能夠將蟲子抵禦在外,地面沒有突然冒出巨蟲來,其中原因就是因爲這間屋子,是這間屋子保護了金華縣城。
這是一個姓燕的大鬍子道士說的。
燕姓大鬍子道士的本事可是不小,會呼風喚雨,會飛劍,會招魂。
在動亂的時候,有妖怪想來攻擊金華縣城,就是被大鬍子道士削下了腦袋。
如今那個妖怪的腦袋就掛在正東大門上。
不過,這個大鬍子道士去了其他地方降妖除魔,畢竟受災的可不止金華縣城這麼一個地方。
“你們是從蘭溪來的?”寧採臣神色古怪的看着面前這十三人。
每個人都身具異能,一個看上去還是未入門的修行者,嗯,修爲只比他差一點…高一點…差一點……真是難判斷。
“是的,我們是被一位道長送過來的。”陸軒盎回答的很老實。
“……”
陸軒盎感覺寧採臣看着他的眼神更古怪了,他的手悄悄放下,護住了身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