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風看了看地圖:“南陽,確實很近。沒想到長史還知行軍作戰,南洲郡王麾下,倒是有些人才。”
長史不多說話:“將軍,消息我已經通知到了,卑職告辭。”
衛長風:“長史走好。”
長史走了以後,衛長風對宋強說道:“南洲郡王,不簡單啊。”
宋強,衛長風的管家,侍衛加副將。
宋強:“將軍,何以見得?”
衛長風:“身爲一週郡王,他有自己眼線,這也正常。但是不正常的是,他的眼線居然清楚的知道我們雙方的距離,而我們的偵查,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眼線來過。”
宋強:“這倒是個問題,我們竟然毫無察覺。”
衛長風:“而且他派來的這個長史,能文能武,知道怎麼用兵,也知道該怎麼打。如果沒有我們,南洲郡王可以同樣可以平定吳千帆。”
宋強:“將軍,這個長史有這麼厲害?”
衛長風:“有,這個長史沒有文人的迂腐,說話做事幹練,絲毫不拖泥帶水,一言就至要害。而且他對地圖的熟練,也不像是一個文臣。”
宋強:“將軍你這麼說,我倒是有點印象,這個人說話不卑不亢,挺有氣度的。”
衛長風:“所以我說,南洲郡王不簡單啊。”
宋強:“那將軍,我們需要上奏嗎?”
衛長風:“這一切都只是我們的推斷,我們用什麼證據上奏。而且還是狀告一洲郡王。”
宋強:“是卑職想岔了。”
衛長風:“阿強,傳我軍令,三軍集合,務必在三天之內趕到南陽城。另外,派出偵查騎,殺掉所有叛軍的偵查。”
宋強:“是。”
另一邊,張承繼續前行,沿路大量的難民正在離開。不過等張承步入了南洲城的範圍內,難民基本上都是奔着南洲城去的。
而且也看不到叛軍在南洲城境內流竄了。
經過大半個月的時間,張承終於到了南洲城下。
南洲城比望玄城更大,更雄偉。城牆高20丈,寬足足有5丈。
南洲城外,就是一個難民營,大量的難民被安置在這裡。
難民營正在放粥,大量的難民排隊在等粥。
不過南洲城的城門戒嚴了,大量的士兵守在這裡,不讓難民進城。
鏢隊趕了過去,一個小隊長問道:“是從玄洲來的鏢隊嗎?”
陸遙:“不錯,正是。軍爺怎麼知道我們要來?”
小隊長看着張承:“道長,請跟我來。”
陸遙:“道長,你安排好了嗎?”
張承:“有人替我安排好了,走吧。”
小隊長帶着張承一行人進入了南洲城。
南洲城的一處宅子前,小隊長:“道長請進,裡面會有人接待的。”
這個時候,從宅院中出來了兩個人,一人走向了陸遙,開始結算陸遙的押鏢的費用。
另一人走向了張承:“道長,請跟我來。”
張承:“稍等。”
然後張承走向了陸遙:“陸鏢頭,從這裡,我們就告辭了。你們結算完鏢銀之後,儘快回到玄洲把。”
陸遙:“道長,這一路你保護我們這麼久,辛苦你了。”
張承:“這沒什麼,你們不也負擔了我一路的伙食嗎?天下
無不散的宴席,再見。”
陸遙:“道長,保重。”
告別了陸遙之後,張承把騰雲和哼哼留在了原地,讓尋木代爲照看一下。然後隨來人進入了宅院之中。
宅院修建的很雅緻,看上去就讓人感覺很有靈氣,竹林和水潭輝映。水潭變,有一張石桌,石桌旁邊,一個看起來40多歲的男人,正在餵魚。
此人身穿華服,氣度不凡,神態祥和,沉穩中又帶着一絲威武,身高180左右。
來人把張承帶到了水潭旁邊:“主上,道長到了。”
南洲郡王:“你下去吧,上些茶水上來。”
來人:“是。”
南洲郡王轉身:“敢問道長名號?”
張承:“閣下就是南洲郡王?”
南洲郡王:“鄙人正是,道長請坐。”
張承:“我叫張承,貧道張承有禮了。”
南洲郡王:“不敢當,不敢當,道長請坐。”
張承坐了下來,南洲郡王同樣坐了下來。
這個時候,宅院的僕人們,開始上茶。
作爲客人,張承最先開口:“郡王好雅興,這宅院修建的不錯,內外環繞,山水相印,是一個度假的好去處。”
南洲郡王:“張道長贊謬了,本王愧不敢當,只是閒來無事,修一處普通別院而已。”
第一局,兩人平分秋色,看不出來任何破綻。
張承:“郡王,我可是廢了你的手下,你如此禮遇我,不怕你的手下寒心嗎?”
張承這個問題,直指核心,要考驗南洲郡王的爲人了。
南洲郡王:“一開始,我也想爲屬下報仇,不過聽了屬下的複述,本王認爲,道長乃高人。古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本王的屬下,不會因此寒心的。”
張承:“郡王倒是對自己的手下很放心。”
郡王:“不敢當,以誠相待,自以誠回報罷了。”
第二局,南洲郡王感覺自己有些落於下風了。
張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郡王認爲,當今天下如何?”
雙方都是明白人,就沒必要遮遮掩掩了,張承率先問出一個驚天問題。
南洲郡王:“這,道長,你想聽什麼?”
張承:“聽聽你的看法。”
南洲郡王第一次見到張承,對張承不是很放心,回答了一箇中庸的答案:“天下看似天平,實則暗流涌動。”
張承:“不知郡王以爲暗流者,何也?”
南洲郡王:“道長,可否回答我一個問題?”
張承:“郡王請問。”
南洲郡王:“不知道長認爲這天下如何?”
張承看了一眼南洲郡王:“這天下病了,需要醫治,而且病的不輕,需要大治。”
南洲郡王:“敢問病從何來?”
張承:“四周強而內部弱,禍起蕭牆。暗流蠢蠢欲動,只差一個爆發點。”
南洲郡王:“道長好見識,不知道長準備怎麼治?”
張承:“這就需要郡王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一時間,雙方的談話停了下來。雙方都在互相考驗,準備見識一下對方的認知,看看是否值得自己投資。
南洲郡王:“道長,你是在考驗本王嗎?”
張承:“
郡王可以這麼認爲。”
南洲郡王思考了一下:“道長,可否給我三天的考慮時間。”
張承喝了一口茶:“郡王,優柔寡斷不是什麼好品質。貧道告辭了。”
郡王:“道長,三天的機會都不給嗎?我們只是第一次見面,你讓本王如何相信你?”
張承不回話,轉身離開。
南洲郡王:“道長真的不考慮一下了嗎?南洲可是本王的地盤。”
南洲郡王在威脅張承。
張承:“郡王認爲,整個南洲,能攔得住我的人,你去請出,需要花費多少代價,而且你就能保證,一定殺的死我?”
南洲郡王聽到張承的話,啞了。半晌之後:“道長不是朝廷之人,道長自便吧。”
張承:“告辭。”
看着張承離開的背影,南洲郡王知道,自己今後註定要和張承在戰場上刀兵相見了。然而他沒有把握留下張承,也只能隨張承去了。
不過還好的是,張承不是朝廷的人,至少朝廷滅亡以前,雙方不會交兵。
宅院外,張承牽着騰雲抱着哼哼,從這裡離開。
尋木:“觀主,放棄了?”
張承:“南洲郡王有人王之資,不過離人皇差的遠,今後的世界需要一個人皇,而不是人王。”
尋木:“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張承:“停留在南洲城幾天,看看九洲大世界的人文風俗,歷史典籍,更加了解這個世界。”
尋木:“也好,目前我們對於這個世界的瞭解,都來自於道聽途說,需要更加豐富的見識才行。”
張承:“走吧,先去買個宅子,天天住客棧,騰雲和哼哼都有些不習慣了。還有尋姐你的本體,也要移植過來。”
尋木:“可是觀主,你知道在哪裡買宅子嗎?”
張承:“問就行了。這麼大的南洲城,還怕沒有人買宅院嗎?”
張承來到了大街上,找到了一個年輕人:“請問公子,南洲城哪裡可以買宅院?”
年輕人:“道長,你要買宅院?”
張承:“然也。”
年輕人:“道長,城南的交易市場有人賣宅院,你可以去看看。”
張承:“多謝公子。”
年輕人:“不客氣。”
南洲城城南,是南洲的貿易區,在這裡可以見到來自於九洲的各種物品,非常的熱鬧。
張承一路上問了過來,終於找到了賣宅院的地點。
張承看着老闆:“請問老闆,宅院怎麼賣的?”
老闆:“道長,你要買宅院?”
張承:“然也。”
老闆喜從中來:“道長,剛好我手裡有一套宅院,佔地大概1000來個平方,三進的院落。亭臺,假山,水池一應俱全。而且價格也不貴,道長你一定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