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真相都會隨着時光埋葬在歲月的長河裡,留下的僅僅只是一些蛛絲馬跡。在這烈日之巔上,有太多未知的迷沒有解開,也有太多未知的危險等待着他們,西凌竹新不知道這該如何破解,東陽烈也同樣是不知道。
然而,幻獸最後的那縷執念,那只是他們在輪迴之中捕捉到的一點蛛絲馬跡而推斷出來的,至於是不是最終的真相,並沒有誰知道。
此刻世界是平靜的,所有的屬性之獸也徹底的被封印,再也無法脫逃。東陽烈他們二人迎風走來,楊陽在第一時間跑了過去,緊緊的將西凌竹新抱住,西凌竹新感受到這最真實的溫度,又想到之前那悲慘的一幕,竟不由的一陣傷感。
楚雲夢卻是擡頭望天,無故的笑了,不知在想些什麼。她從進入烈日之巔起,就一直被楊陽保護着,因爲以她的實力而言,在這地心引力數倍的情況下,行動都很是不便。
東陽晴天望着楚雲夢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但神情卻格外的凝重。
東陽烈見二人如此,微微一笑,沒有打擾二人這短暫的離別後的相遇,但他的內心是極爲苦澀的。
沈溪她雖然沒有第一時間衝過來,但她的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只見她站在東陽烈跟前,柔聲道:“公子,你回來了。”
東陽烈微微點頭,報之一笑後,直接便是繞了過去,並沒有多說一句話。
沈溪也不以爲意,只是安靜的跟在了東陽烈的身後。
樂琳琳卻是默默的退後,站到了衆人的最後方。
這讓樑繁忍不住打趣道:“琳公子你似乎有些不對勁啊?”
樂琳琳哼的一聲,有些怨恨的瞪了眼走近的東陽
烈。
就是此時,忽然一陣地動山搖,狂風大作,濃郁的血腥之氣從地面上升起,讓人聞之噁心,直接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可卻真正吐了的人也只有樂琳琳一人而已。
只見一個個從地底爬出來的行屍走肉,如同枯槁,沒有氣血筋肉,只有一層老化的皮包骨,讓人分不清他們生前是男是女。
這些人早已是死去,但如今卻又要再死一次,甚至是兩次,三次,很多次。
他們沒有用神兵劈斬,也沒有赤手空拳的近身轟擊,因爲他們怕會弄髒了手或是神兵。
此刻的天變了,是紅色的,只是不知是被火焰焚成這般,還是被血染的如此。
然而,這些喪屍一波未盡,又是緊接着一波,連綿不絕。這也不是雜亂無章的一羣孤魂,而是有規有矩的一支鬼軍。
“這些應該都是慘死在烈日之巔的人吧。”不知道是誰道出了這個事實,讓人不由的遐想,在多少年以後,自己是否也會成爲這其中的一員,沒有思想,沒有意識的喪屍。
“他們全身血液乾枯,筋肉盡腐,看來怨恨極深,我看他們恨不得我們也如此,想要喝我們的血,吃我們的肉。”這是樑繁的戲言,因爲他說的時候嘴角還帶着濃濃的笑意。
“能否告訴我們,當年所發生的事?”東陽烈自從封印了幻獸後,心中就涌出一股恐懼,總感覺這背後有個巨大的陰謀,是與自己息息相關。
“你若問我,還不如去問她好了,是了,她現在不在這裡。”樑繁沒有回答,反倒是把問題轉給了楚雲敏,因爲他所說的她就是楚雲敏。
東陽烈自然也知道樑繁所指是誰,便就沒
有再問,只全心全意的湮滅着這樣無窮無盡的喪屍。他知道樑繁是知道一切的人,也知道樑繁不會透露出半點信息,也不敢。
儘管雙方如今和睦相處,共同抵禦着烈日之巔的危急情況,但畢竟他們是敵人,一開始就註定是的敵人。
西凌竹新吼道:“這些喪屍是想要解封這些屬性之獸。”他的輪迴眼似乎從一開始就看破了一切,早早的就用輪迴之木鑄就一堵城牆,將被封印的巨獸層層圍住。
濃郁的輪迴之力在此刻就是往生之力,凡是靠近的喪屍皆是煙消雲散,連輪迴的資格的都早早的喪失了。
因爲這是喪失也只是一縷怨恨的執念所支撐着,彷彿要殺盡天下所有有血有肉之人。
但又會有哪個有血有肉之人願意被這樣一羣沒有意識的喪失所吃掉?這不僅是不想就此死去,也光是想想那個畫面就會覺得噁心難耐。
楊陽極力引動着天雷,紫色的火焰伴隨着雷光炸響,那景象很美,但也依舊污穢的很。
沈溪壘起了一座又一座的冰峰,將喪失凍結其內,那景象也很美,只是她卻是閉着眼睛的,沒敢細看。
藍馨沒有動手,因爲她時刻都被南宮瑾所監視着,只要一可以動手,南宮瑾的斧子就已是將藍馨給劈成了兩半吧。
北塘飄雪也很是低調,除了與沈溪鬥了幾個回合外,將再也沒有說過話,更是沒有異常行爲,彷彿也真的認爲自己此行必死無疑似的。
而對於這個問題,在進入烈日之巔前就已是說明,儘管他們心中有諸多的不願,但還是默默的跟了進來。
除卻樑繁與西凌曜外,天門組織的人又有誰不是沉默至今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