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凌津正翹首以待着,望眼欲穿。
只見三道蹤影漸入眼簾。那些西凌府子弟歡呼道:“是三位宗老回來了,看他們回來了。”
西凌津迎了上去,問道:“宗老,你們...”
易容成西凌榆的東陽烈搖頭道:“被之前那個小子偷襲,差點就回不來了。”
西凌津點頭說道:“他很強,可謂說是八荒境下數一數二的強者。”強大的戰意突然從身上迸發而去。
東陽烈呵呵一笑道:“你現在是七星境巔峰之境吧?”
西凌津淡然道:“即將圓滿。”
東陽烈讚道:“不錯,只要尊主境圓滿後就着手融神吧。”
西凌津點了點頭,可心裡卻是想着與東陽烈的戰鬥,自己即將圓滿的境界卻輸了。不知不覺間,嫉妒之心油然而生,雙手緊握。
東陽烈注意到了這點,只是無視一笑。
西凌慄卻是說道:“津少爺,我們西凌府本就不是擅長戰鬥的,你能有這等成就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西凌津知道西凌慄是在寬慰自己,但他還是不想接受這件事。
東陽烈走近拍了拍西凌津的肩頭,說道:“我們就先回府了,有些事不必太在意。”
兩位宗老就這樣攙扶着東陽烈進府而去。而西凌津卻是臉色難看,咬牙道:“爲什麼,有了一個西凌曜還不算,又來了西凌竹新和東陽晴天,就連小小的凌焱林的小子都比我強...爲什麼,我不甘心。”
東陽烈回頭看了眼憤懣的西凌津,暗笑道:“看來這西凌津並不像他表面那麼溫和。”
西凌慄也是嘆息道:“難怪津少爺會這樣,自從少府主迴歸之後,他的一切就在一夜給剝奪了。現在又來了外府子弟,把津少爺給氣得更嗆的。”
西凌杉哼道:“虛僞。”
東陽烈不解的問道:“你好像不喜歡他,其間莫不成有什麼誤會?”
西凌杉怨氣十足,切齒道:“我們沒有你這樣的地位,只要晉升到八荒境就能成爲宗老。”
西凌慄也嘆息道:“我們也是外府子弟進到內府的,就算晉升到了聖王境,也還只是個下人罷了。”
東陽烈深有所思的看着他們,知道他們一定在什麼事上和西凌津結了仇怨。
東陽烈笑道:“我們西凌府是一家人,以後不要再妄自菲薄了,有了實力就有權利。”
西凌慄也是一笑,道:“剛纔你對西凌津一副指點後輩的樣子,真是大快人心啊。”
西凌杉也附和道:“沒錯。”
東陽烈聞言,卻是沉聲道:“望兩位宗老能有西凌府宗老的樣子,你們這樣讓我很不爽。”哼的一聲,便自己要進府而去。
這時他們已經到了西凌府的城門外,五名六道境守衛各站在兩側,西凌府三個大字是用一種極品靈木所雕刻而成的。
東陽烈癡癡的看着這塊靈木,心想道:“不知道西凌府裡有沒有天青神木,如果有,我一定要弄到手。”想起了沉睡中的楚雲敏,想起還有神物需要自己去尋找。
另外兩位宗老不知東陽烈所謂何事而沉思。
只聽西凌慄對西凌杉輕聲說道:“他沒事吧?”
西凌杉眼神凝重,搖了搖頭。
東陽烈回頭笑言道:“兩位宗老可有天青神木?”
西凌慄聞言一怔,笑道:“這等神木我何德何能擁有。”
西凌杉說道:“天青神木是我們西凌府至寶,我們從未見過。”
東陽烈欣喜的笑了,終於在西凌府得到了天青神木的消息,這讓他怎麼能不笑。
東陽烈三人一路往西凌府宗老堂走去,忽然聽見有幾人在說西凌竹新的事,這讓東陽烈驚奇不已。
東陽烈走近前去,問道:“剛纔你們說西凌竹新,他怎麼了?”
這幾人見
是西凌榆的模樣,大驚道:“榆宗老,你怎麼在這啊?”雖然語氣很是平穩,但從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恐懼感。
東陽烈也從西凌榆的記憶中得知道了西凌榆是個狂暴的人,西凌府的子弟對他都是敬畏的很。
東陽烈拍了拍那子弟的肩頭,笑道:“隨我去找西凌竹新。”
那子弟微微顫抖道:“弟子還有事要做,就不陪榆宗老去了。”
東陽烈聞言嗯的一聲,道:“當真不去?”其氣勢甚是霸道,直接將那子弟壓倒在地。
突然,一名青年男子衝了過來將倒地的西凌府子弟扶了起,問道:“你沒事吧?”
那西凌府子弟微微搖頭擺手,示意沒有大礙。
那青年男子扶着那西凌府子弟就要離去,絲毫沒有理會易容成西凌榆的東陽烈。
東陽烈玩味的笑道:“你想在我的手底將人帶走,是不是應該和我說一聲。而且看到宗老堂的前輩連聲問候都沒有,是不是沒人教養過你。”
那青年男子終於看向了東陽烈,鄙睨一笑,道:“你身爲宗老欺負一個晚輩,那又是誰給你的教養。”
西凌慄和西凌杉對東陽烈的做法不能苟同 ,也很是感到奇怪,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東陽烈對這兩位宗老笑道:“兩位宗老可要爲我證明啊,我何時欺負晚輩了。”轉而又對那子弟道:“我可有欺負過你,何曾欺負過你。”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其實那位挺身而去的青年男子是東陽烈在萬蝠遺蹟所認識的西凌竹新的弟弟西凌竹輝。如果不是見西凌竹輝前來,東陽烈又何必苦苦逼迫着剛纔那位可憐的西凌府子弟。
那兩位宗老唯有苦笑,他們這時又能做得了什麼。自打從外回到西凌府,他們就打定主意要跟着西凌榆了。
只聽西凌竹輝哼道:“身爲宗老,卻行爲不端,在整個西凌府誰不知道你西凌榆狂傲,但你又有什麼資格狂。”
東陽烈眯着雙眼,寒芒畢露,冷聲道:“你小小一個離七星境還差半步的小子,竟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質疑我,真是好膽。”說罷便就是伸手朝西凌竹輝抓去,順勢也左右開弓摑了他兩掌。
西凌竹輝嘴角沾染着鮮血,雙眼通紅,恨不得要將眼前的西凌榆給活活吃掉。
可卻聽見這個西凌榆笑道:“你很恨我是不是,可你有能力爲你自己逆轉嗎,你沒有,你只能心裡想着,可越想越是痛苦...以後可要有禮貌些。”語重心長的說完這段話後,摸了摸西凌竹輝漸腫的臉頰,繼續說道:“還痛嗎?”說罷便大笑着離去,也不顧衆人的看法。
西凌慄和西凌杉面面相覷,真不知道眼前這個欺負晚輩的宗老會和之前教育自己的是同一人。道路上形形色色的人在東陽烈離後,又開始指指點點了起來。
而西凌竹輝也咬牙切齒的發着誓,暗道:“有朝一日,我會讓你後悔的。”之前的他不管再反抗,但他也沒有求饒,只是在隱忍罷了。
這一切自然也看在了東陽烈的眼裡,他這樣做不但是想將西凌榆的惡名在自己身上加大,而且還激勵了西凌竹輝。同時也樹立了自己威嚴,雖然這種威嚴很可恥,但已足夠了。
東陽烈憑藉着自己融合的西凌榆的記憶剛回到了西凌榆的家中,就被西凌府府主西凌宇長所召見。東陽烈不知西凌宇長召見自己有何事,但畢竟自己是個冒牌貨,難免有些擔心身份穿幫。
東陽烈懷着忐忑的心來到了西凌府的最高會議場所九曜木神殿的門口,而懸於門前的那塊匾正是天青神木所雕刻而成的。可無奈西凌榆卻不知道此神木正是天青神木,東陽烈也不認識天青神木。
天青神木顧名思義是青色的,但這塊雕刻着九曜木神殿五個大字以及九曜纏繞邊沿的神木卻是墨綠色的。
西凌宇長的叱喝聲從殿內傳出,道:“西凌榆
你好大的膽子,速速進來。”
東陽烈緊着心理,徐徐踏進了九曜木神殿的門欄,手中也時時準備着東陽老祖所給的防禦火珠。可剛一踏進門的那瞬間,便感受到一掌蓋壓而來。那是一隻墨綠的真氣手掌,其氣勢驚人猶可摘下空中星辰。
東陽烈一驚,暗道:“是西凌的修羅摘星手。”當下便就是運轉九神訣木系真氣舉起瑩白色的左掌迎了上去,但由於真氣纏繞,瑩白左掌也變得茵綠濃濃。
東陽烈被修羅摘星手拍飛,將剛剛關上的殿門撞的巨響。而西凌竹新的真氣之掌也消散着了空中,可他的肉掌也再次近身到東陽烈的面前,朝着臉龐扇了過去。
東陽烈本是很容易躲過的,但他卻是想了想,放棄的閃躲和反抗。兩巴掌清脆之聲決然響起,口中噴出的鮮血足有十步之遙,可見西凌竹新所用的力道恰到好處。
但這也是在東陽烈沒有防禦的情況,若是他催動起魔骨神體的話,豈會如此悽慘。
西凌竹新望着兩邊臉頰紅腫的像豬頭的東陽烈,冷笑道:“這麼大人的滋味還是挺舒心的,怪不得你喜歡欺辱晚輩。”
東陽烈顫抖着,恨道:“這與你何干?”
西凌竹新轉身喝道:“竹輝,你給我過來。”
只見西凌竹輝很不情願的走了過來,一雙怨恨的眼睛直直盯着西凌竹新,而不是西凌榆。
西凌竹新笑道:“你爲何這般看着我,欺負你的人可是他。”
西凌竹輝哼的一聲,道:“我的事不用你過問,至於他,我會憑我的實力將今天的恥辱討回。”轉而瞪了東陽烈一眼,道:“今日掌摑你的人是他,與我無關,你給我的兩掌,我日後會親手還給你的。”
東陽烈暗自好笑,可卻是對西凌宇長道:“府主,你要爲我做主啊。”
西凌宇長靜靜的坐在高位之上,淡然道:“身爲宗老,你欺凌晚輩,還需要我幫你做主?”
西凌竹新淡笑道:“府主英明。”
西凌宇長很不耐煩的說道:“西凌榆,我罰你面壁半年。”
東陽烈臉色一變,懇求道:“請府主開恩。”心中想到自己可不能面壁,否則尋神兵一事必當給耽擱了。
可卻聽西凌宇長大怒道:“此事就此決定,否則我廢了你的修爲。”做這一切,無非是做給西凌竹新看的,畢竟西凌竹新是凌焱林來的人,尋找神兵還得依靠着他。
東陽烈看了眼西凌竹新,暗道:“看來必須得靠西凌挽回局面了。”突然間,便大喝道:“竹新小輩,我和你拼了。”說罷就是一招神影擒拿,向西凌竹新撲捉而去。
西凌竹新雙眼放光,暗想道:“這是神影擒拿術,他怎麼也會?”同時西凌竹新的周身真氣環繞形成了一個凌木結界。
東陽烈的左掌已是泛起瑩白之光拍向了西凌竹新了,同時右掌也是一招千羅印按在了結界之上。
西凌竹新一驚,隨即笑道:“就你這點力道正好擾癢癢,做我僕人剛好合適。”當下猛地就是變掌爲爪抓向東陽烈而去,大喝道:“修羅擒龍手。”
只見他的手宛轉靈活,五爪猶如龍爪一般,抓住東陽烈便舉了起來。同時令對方無法動彈。
西凌竹新請求西凌宇長道:“不知府主能否將此人交給我?”
西凌宇長眉頭輕蹙,道:“這...好吧,依你。”他也聽到了西凌竹新說要收西凌榆爲僕的話語。
西凌竹新將東陽烈狠狠的摔在地上,笑道:“多謝府主,那我就此告辭,三日之後準時還請出發。”說罷便轉身離去。但他的聲音依舊傳來,道:“竹輝,你還想呆在府主身邊,是想讓他親自教導你嗎?”
聽着漸遠的話語,西凌宇長臉色難看。
西凌竹輝卻是被西凌竹新那掌修羅擒龍手所驚呆,因爲他就站在其旁,當時的他也無法動彈半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