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成瞎子被拋棄
孫殿英盜墓後,所有參與的人受到了國人的唾罵。
徐光明後悔極了,但也沒辦法,眼疾越來越嚴重了。連長只給了他三、四塊大洋讓他治眼病,並再三安頓他不準將盜墓的事外傳。
一個多禮拜過去了,徐光明的眼疾嚴重到看不見東西的地步。他焦急起來,悔恨起來,一個宿舍的兵也嫌棄他來,都害怕把眼病傳染個自己。
在一個讓徐光明記恨一輩子的夜晚,同房住的幾個人,乘他熟睡時,強行把他的兩個眼珠子給擠掉了。
從此,一生熱愛光明的順子娃,永遠地變成了瞎子。更讓徐光明雪上加霜的是,當官的讓他退役,不讓他再吃軍糧了。一氣之下,他把名字改了回來,仍然叫順子,圖個順順當當。
怎麼辦呢?生活在這樣的世道,正常人就很難,何況是一個雙目失明的瞎子呢。就是死也要和爹孃埋在一起,活着沒有機會盡孝,死了到陰間再好好地侍候二老。
於是,順子不得不再一次地返回甘肅老家。在一個陝西做生意的回民大哥地關照下,他乘車先來到了蘭州。
當時的蘭州雖然也是西北的大城市,街面髒亂差,經濟蕭條,災民遍地。順子在蘭州城要了幾天飯,打聽回永昌的伴兒。
也許是老天可憐這個苦命的後生,就在他無可奈何的時候,碰到了自己的師傅宋生財。師徒相見,抱頭痛哭。看到順子當兵變成了這個樣子,也很痛心,他決定親自把順子送到老家。
路上宋師傅告訴順子,自打家鄉盜墓的事後,他先到了內蒙古的阿右旗躲了一陣子,後又來到蘭州。這幾年,他靠賣古董字玩生活,只能混個溫飽。
家鄉的山依舊是窮山禿嶺,家鄉的路依舊是羊腸小道。還沒有到霜降時節,老天就飄着雪花,好像在爲順子悲慘的命運暗自哭泣。
在三大伯的家中,順子端着熱氣騰騰的飯碗,熱淚盈眶,不知道說什麼。
宋師傅露出躊躇的表情,對着三大伯說道:“順子可怎麼辦呢!”
“唉!難呢。”三大伯應了一句。
“要不然,給順子娃討個老婆。”宋師傅若有所思地說。
“這倒是個過日子的法子,順子有幾件值錢的古董在我這裡,賣了它也能娶個媳婦。”三大爺說道。
“讓三大伯費心了,我看事不宜遲。”
順子心裡很矛盾,有誰家的人會對個瞎子,再說連累別人的事自己也不想做。
大地冷風嗖嗖,天空烏雲沉沉,後面發生的事真讓人料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