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着車兜兜轉轉了一圈,居然回到了狄奇所居住的旅館?
這時魔眼也發覺了不對,疑惑的望向前面的餐廳,說道:“怎麼又兜回來了?我記得之前就是在這附近出發的。”
“你確定你的路沒指錯嗎?”冰心問道。
“肯定沒錯,要麼只有一個可能,血脈物品一直被人帶在身上在移動,現在就在前面的旅館裡。”魔眼說道。
“那個女巫膽子還挺大的,居然敢找到迪克居住的旅館,就讓我們好好教育她一下。”暴虎套上一對黑色的手套,上面泛着銀白色的點點光芒,邁開腳步就向旅館走去。
“走吧,迪克,你也跟我們一起來,冰心會保護你。”魔眼說道,“對了,順帶把他也加入心靈鏈接。”
“放心吧,我可不會讓露易絲提前守寡。”冰心小姐微微一笑,把狄奇加入到他們的心靈頻道。
三個職業者帶着狄奇一路走進旅館,警惕的望向四周,卻發現旅館裡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動靜,而在魔眼的眼中,狄奇身上的血脈之線直接指向前臺的方向。
“是迪克先生嗎?剛纔有人送來了一個包裹給你。”前臺的服務員看到狄奇跟着曙光三人組一起走過來,連忙擡手招呼道。
“送給我的?”狄奇一臉驚訝。
“沒錯,您稍等。”前臺轉身從身後的儲物櫃裡拿出一個包裹遞了過來。
“血脈物品就在這個包裹裡……我看不到危險。”魔眼在衆人心靈說道。
暴虎點了點頭,攔住狄奇接過包裹,然後向前臺問道:“知道是什麼人送過來的嗎?”
前臺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說道:“是郵局的人送來的急件,至於送出者的名字他沒告訴我,包裹上也沒寫,只是指明瞭交給迪克先生。”
暴虎點了點頭,轉頭望向其他人。
“看來是女巫送來的。”魔眼說道。
“她把血脈物品送回來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打算求和嗎?”暴虎說道。
“恐怕沒那麼簡單。”冰心說道:“先看看血脈物品的情況再說。”
暴虎點了點頭,走到一邊撕開包裹的牛皮紙,發現裡是一個小盒子,打開盒子一看,裡面是一團棉花,上面放着一段像是乾枯蚯蚓一樣的東西。
“應該是臍帶。”魔眼一眼就認了出來。
狄奇瞪大了眼睛,這玩意是迪克記者的?
“我記得迪克先生你的資料裡顯示你是孤兒吧?”冰心問道。
“啊……是啊。”狄奇點了點頭。
他哪知道迪克是不是孤兒,反正冰心說是就是吧。
“既然是孤兒,女巫又是從什麼地方得到這段臍帶的?”冰心問道。
“唯一的可能是從迪克的親人那裡獲取的,我們或許可以根據這個線索找到迪克先生的親人,然後查明這件事的真相。”
魔眼嘆了口氣說道:“關於這一點我就沒辦法了,我只能看到短距離內的血脈聯繫,超過一個城市的距離就根本無法察覺,而如今這個城市裡和迪克有關聯的也就只有這團臍帶而已。可惜我們的占卜家跟團去了迪恩斯,現在還沒回來,否則可以委託他占卜一下。”
“或者直接去占卜家協會,不過這件事不能由我們曙光教會出面,占卜家協會的許多佔卜師都是黑夜教廷的人,他們對我們並不友善。”暴虎說道。
“那就讓迪克自己去吧。迪克,你帶着這段臍帶去占卜家協會占卜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女巫的下落。不過既然女巫敢把東西送回來,很可能已經抹除了她和這件事物的聯繫。然後你再占卜下你血親的位置,也好讓我們繼續調查下去。”冰心說道。
“這樣啊……好吧。”狄奇點了點頭。
其實他並不想在這件事上牽扯過深,但是一想到背後不知道有誰要陰謀對付自己,他就覺得如芒在背,必須要把這件事調查清楚才能安心。
他接過暴虎手中的盒子,然後被告知這幾天魔眼會一直看着他,讓他安心休息。在告別了三位職業者後,狄奇直接拿着盒子回到旅館樓上自己的房間,打了個哈欠躺在了牀上。
工作半天加上打了半天鐵,他這個6級平民的精力已經完全被耗空,躺在牀上沒多久就直接進入了夢鄉。
一夜無事,第二天,狄奇照例來到報社報道,他和克蘭先是根據昨天的錄音和資料整理出了初步的專題報道,然後用打字機打出來後交給了領導威尼弗過目,主編大人對狄奇能這麼快拿出專題表示很滿意,說等到警察對外公佈消息的第一時間他就會刊登這篇報道,讓狄奇和克蘭再接再厲,多四處奔走一下,努力多弄點大新聞出來。
其實記者這種人,少不了和三教九流打交道,否則哪有這麼容易弄到大新聞。克蘭之前之所以會帶狄奇沒事就跑去酒吧、賭場之類的娛樂場所,也不是完全爲了玩,而是爲了結識更多的人,慢慢發展各個方面的線人。
“我得去占卜家協會一趟。”回到座位後,狄奇對克蘭說道。
“怎麼了?突然去占卜家協會,難道是想尋求愛情的占卜嗎?”克蘭輕佻的笑着。
“沒有,是之前杳無音信的親人,突然寄了件東西過來,我想占卜下是否真的是我親人寄來的。”狄奇說道。
“你不是一向不在意親人的問題的嗎?說反正把你丟到孤兒院了,這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你的親人之類……”克蘭好奇道。
“總之這件事有些麻煩,我需要好好思考一下再說。”狄奇含糊道。
“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雖然我沒什麼本事,但是認識的人還不少,總可以幫你想辦法。”克蘭說道。
“嗯,如果有需要我不會客氣的。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我去外出取材了。”狄奇說道。
“沒問題,我正好也要修繕一下那篇新聞稿,還要做下初步的排版之類。”克蘭點頭道。
“辛苦你了,下次請你喝酒。”狄奇微微一笑,脖子上掛着記者證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