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夢裡,對麼?”
她的話讓男人勾脣一笑,臉頰倏然靠近,對着她嬌嫩的雙脣就覆蓋了上去……
真實的觸感,鼻端處縈繞着特屬於他最真實最熟悉的味道,白沫的一顆心快速盪漾起來,胳膊一伸,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動地將舌朝他的口腔內進攻。
小女人難得的主動讓龍昊天脣角的弧度揚得更大,任由小女人的丁香小舌鑽進他的口腔,兩人雖然已經不知道親過多少次,淺嘗輒止的親吻還是抵死糾纏的深吻,但不管龍昊天如何現場賣力指導,白小沫依舊是沒學會郭。
此刻,她的吻,透着青澀,竟然惹得龍昊天熱血沸騰,下身某處竟然瞬間起了反應,猶如擎天大柱,昂揚挺立。
白沫正努力地勾纏着男人的舌,瞅着就要勾上了,突然,男人一把將她推開,隨即,又將她抱進懷裡,兩條鐵一般的胳膊將她勒得緊緊的,粗重的喘息,略帶嘶啞的聲音隨之而來,在這樣的夜裡,透着讓人心顫的誘惑,“真恨不得立馬要了你。”
白沫一聽,立即笑得像只小狐狸似的,又噘着脣兒在他耳垂上親了又親,直弄得龍昊天恨不得擡手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拍上幾巴掌。
“白小沫,再弄,小心老子強了你。”
低沉的惡狠狠的聲音,卻透着濃濃寵溺的味道。
白沫不怕死地使勁地舔了一口,然後快速躺回了牀上,笑嘻嘻的看着臉色黑臭的男人,輕問出聲,“剛從京城回來麼?”
“你知道?”
龍昊天從牀上翻身下來,快速脫去外套掛在一旁,然後又去脫內衣和褲子。
“我醒來不見你,想你了。”白沫嘟着脣兒,臉上透着幾分委屈,“你也不知道給我打電、話,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我能有什麼事。”龍昊天斜睨了她一眼,大步朝浴室走去,“我快速衝個澡,等我。”
“嗯。”
很快,龍昊天便走了出來,什麼都沒穿,就這樣走到白沫面前,雖然只開了一盞昏暗的牀頭小燈,但是白沫還是忍不住捂臉低聲抗議,“龍昊天,你耍流氓。”
龍昊天睨了她一眼,直接掀開被子上了牀,大手一伸,直接將她撈進懷裡,然後將臉埋進她的脖頸裡,深深地呼吸了幾下之後,嗓音傳來,“在自己媳婦面前不穿褲子就是耍流氓?白小沫,你確定你腦子裡裝的不是豆腐腦?”
“你……”白沫氣得小白眼翻啊翻,“我是一個女人,你是一個男人,沒有女人的允許,男人怎麼好意思在女人面前秀***。”
然後,她又在心底默默加了一句:雖然你的身材超級完美超級棒,可是,你考慮過一個光看不能吃的小孕婦的感受麼。
“之前我在你面前秀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什麼時候?”
白沫眨眼睛,有過這事?
她怎麼不記得了?
龍昊天張嘴,一口咬在了她嬌嫩的脖子間,輕輕地,又疼又癢,惹得白沫一個勁兒躲。
就在快要縮進被窩之際,龍昊天低沉的嗓音恰好響起,“幹你的時候!”
靜默了一秒,白沫一把掀開被子,絲毫沒了平時起牀的艱難勁兒,翻身坐起,一把抓住靠枕就拍龍昊天,邊拍邊羞憤的低叫,“龍昊天,你這隻沒臉沒皮的大種馬,還說你不是在耍流氓,你這就是耍流氓。”
靠枕被抓住,龍昊天的俊臉露了出來,脣角邪邪的勾着,又是另外一份讓人心神盪漾的俊美無雙,“白小沫,你太粗俗了,小夫妻之間的情趣怎麼到了你那兒就成了耍流氓。”
“耍流氓就是耍流氓!”白沫嘟着脣兒,不甘地反駁。
此刻的她挺着大肚子坐在牀中央,長髮披散在身後,小臉因爲懷孕補得太足的原因已經從瓜子臉變成了蘋果臉,圓溜溜胖乎乎,嬌嫩的脣兒嘟着,如水的眸子瞪着。
窗外的月色傾瀉而來,點點月光落在她身子四周,那畫面,美得讓龍昊天幽暗了雙眸。
伸手一把將她扯進懷裡,然後裹上被子,下巴輕輕的摩挲着她的頭頂,微微閉上了眼睛。
不過是才一天未見,他已經想她想得要了命。
行程安排是明天回來的,那邊完事已經是八點多,連上級特
tang設的晚宴都沒去參見直接開車回了g市,到了醫院已經是凌晨兩點,推開、房門,看着睡在病牀上臉上有了紅潤的小女人,一整天的疲憊瞬間煙消雲散,一顆拎着的心也緩緩落了下來。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從今以後,將她捧在手心裡,仔細珍藏,絕不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和意外。
一顆一貫強硬無比的心在這一刻軟了下來,他摩挲着她的發頂,嗓音磁性而溫柔,“傻瓜,你還要我說多少遍才記得住……”
那一刻,他嗓音溫柔得,根本找不出一個詞來形容,白沫想,如果時間真的可以停留,她會毫不猶豫選擇在這一刻。
心瞬間軟化成一汪春水,聽他的嗓音繼續在耳邊響起,“全世界,龍昊天只願意只想只會對白小沫一人耍流氓,這輩子沒夠,還想下輩子。”
“好霸道!”
嬌嗔的拿手指戳他堅硬如鐵的胸膛,白沫心底甜蜜得就像吃了蜜糖。
“不喜歡,嗯?”
微微將收緊的胳膊鬆開了些,任由白沫在他懷裡尋了個最舒服的姿勢躺着,幽深的視線掃過她的臉頰,擡手,動作輕柔地替她拂去散落在額間的散發,嗓音低沉神情,讓人無法招架。
白沫咧嘴笑眯了眼,“喜歡,好喜歡,龍昊天的霸道也只能是白小沫一個人的。”
“你這個小霸道!”
“你不樂意麼?”
“爺很……樂意!”
一個不輕不重的吻落在她眉心處,白沫閉上眼睛,更緊地依偎着,喃喃輕語,“龍昊天,從今天起的每一天,我們都要開心都要幸福,好不好?”
“好!”
月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散落在牀的四周,那一刻,時光靜好,幸福相伴。
……
在醫院住了整整一週之後,白沫再也待不下去了,這天一大早,絲歡剛拎着早餐進門,她就撲了過去,一把摟住絲歡的脖子撒着嬌,“親愛的絲夫人,小白同學有個請求,希望您能答應。”
絲歡將早餐放在一旁,擡眼瞅了她一眼,直接將她心底的小心思掐死在嗎萌芽狀態,“除了出院這件事之外,任何請求,我都答應。”
白沫立馬噘起嘴巴,鬆開摟着絲歡脖子的胳膊,坐回一旁的沙發上,鬱悶得直冒泡,“我不願住了,我想回家。”
“乖乖,李醫生不是都說了,你要一直住在這裡直到生了寶寶爲止。”絲歡一邊說着一邊打開保溫桶,拿出精心熬製的粥和小菜來,最後,拿出一個盒子,神秘兮兮地湊到白沫面前,問道,“猜猜,這是什麼?”
“什麼?”
白沫伸手接過,先聞了聞,沒味,緊接着用手打開盒子,當看到裡面的兩枚茶雞蛋時,眼睛亮了亮,“哪來的?”
“你前幾天不是說想吃麼?我今早開車去北市場那個巷子口買的,好傢伙,我去的夠早的了,那排隊的人都排到街中心了。”
白沫連忙剝了一個,迫不及待咬了一口,“媽,我給你說,就那家,那茶蛋,據說京城某大領導來g市時,特意繞道來買過,特好吃,來,你嘗一口。”
絲歡咬了一小口,立即點頭稱讚,“的確不錯,就是很可惜,那老闆還限量出售,一人只准買倆。”
“那當然。”白沫一口乾掉剩餘的部分,“不然以這好吃的程度,幾個人就搶光了,後面排隊的沒了,多不公平。”
“嗯,這家老闆還挺人性化。”
就在白沫伸手準備拿第二個的時候,病房門被推開,龍昊天大步走了進來;絲歡一看,立馬想伸手去拿那顆茶蛋藏起來,誰知,剛拿起來,龍昊天的視線就掃了過來,落在了她手裡的茶蛋上。
“誰吃的?”
眉心微微皺起,俊美如神鑄的臉上露出隱約的不悅。
“我。”
絲歡想都沒想,直接剝了茶蛋吃了一口,“老早就聽說有家茶雞蛋做得味道不錯,一直想吃都沒去買,今天剛好路過,就買了兩。”
視線偏移,掃過某個小女人剛因吃得太急殘留着蛋黃渣的嘴角以及眼巴巴瞅着絲歡吃着茶雞蛋暗暗吞嚥口水的小模樣,眉梢微抖,“以後想吃告訴我,我去給你買。”</p
>
“真的?”
白沫以爲是和她說話,立馬高興得直咧嘴。
龍昊天微微眯起寒眸,“什麼真的假的?我是說咱媽。”
白沫一聽,咧起的嘴角瞬間僵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客氣地說道,“什麼咱媽?那是我媽,不給吃不準叫。”
“你打算用幾個茶雞蛋把‘咱媽’給賣了?”
龍昊天勾脣,深邃的黑眸間快速劃過一抹笑意。
“咳咳……”正在吞嚥雞蛋的絲歡一下子給嗆着了。
白沫趕緊接了杯水遞過去,待絲歡終於不再咳了,這才挺着大肚子,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到龍昊天面前,仰頭挺胸,氣呼呼地抗議,“我什麼時候說過那話的,你挑撥離間,你故意破壞我們母女之間的感情。”
龍昊天伸手摟住她日益漸粗的腰身,將她帶到沙發間坐下,然後伸手端過一旁的粥碗,將勺子遞給她,滿眼的寵溺,“小白癡。”
白沫一聽,又不樂意了,朝絲歡委委屈屈的叫了聲,“媽,他欺負我。”
絲歡覺得,再在這裡待下去,她一定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現在的小年輕,打情罵俏的方式還真是……不委婉。
“暖啊,媽走了,約了昊天媽今天去做美容,我不能遲到了,你們慢吃,慢慢吃,別送別送。”說着,拎了包就溜出了病房。
“我媽怎麼了?”
白沫瞅着快速閃出門的絲歡,邊吞皺邊不解出聲。
龍昊天嘴角微抽,將一個蛋餃放在她嘴邊,“好好吃飯,一會兒帶你出去。”
“真的?”白沫的注意力立馬被轉移,她滿眼的高興,要知道,這可是自從住進這裡以來,第一次出門放風,滿心的期待。
“見兩個人。”
龍昊天的話讓白沫神情一怔,隨即,她的神情便低落起來,上一刻的期待變成了黯然,“我今天不想出門。”
龍昊天看了她一眼,神情變得冷肅,“下午,我準備把她們移交給公安部門,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白沫沉默了,突然之間的好胃口瞬間消失不見,她放下粥碗,起身走到牀邊,和衣側身躺下,微微閉上了眼睛。
說好了的,從此以後不再爲她們傷心難過,可真到了這一刻,白沫的心還是微微抽痛起來。
去?
她實在是不願意面對曾經暗地裡合謀想傷害她肚子裡孩子那兩人。
不去?
一想到這可能是這輩子的最後一面……
一顆心,彷彿被一隻小手使勁地揪着擰着撓着,白沫疼得情難自禁地用手捂住了心口處,大口喘息起來。
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的龍昊天,看到她的異樣,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大步走到牀邊,一把將她攬進懷裡,緊緊地攬着,如鷹的眸子散發着陰鷙的光芒,“她們是人渣,你何必爲了兩個人渣折磨自己。”
說好不再爲她們流淚,可是,淚水還是溢出了眼眶,順着臉頰滾落下來,“曾經,她們是這個世上,我最親近的親人。”
“那只是曾經。”龍昊天的嗓音很低很沉,“我帶你去的目的,就是想斷了你對她們最後的念想,從今天之後,你和她們不再有任何關係。”
不再有任何關係?
白沫微微閉上眼睛,淚水終於止住,許久,她才睜開眼睛,輕輕開了口,“我去。”
有些事情,只有面對了,纔會真正死心。
平復了心情之後,白沫就去洗了個澡,認真仔細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依舊是素面朝天,卻清爽大方,對着鏡子咧嘴笑了又笑,這才任由龍昊天牽着她的手出了病房門。
影子的秘密基地在城郊一座大四合院,當龍昊天的車在院子中央停下,早已等候的黑鷹立馬走了過來,“頭兒,已經準備好了。”
“嗯。”
龍昊天點頭,牽着白沫的手慢慢走近了後院,後院有幾間屋子,只有兩間屋子門口守着人,看見龍昊天過去,都敬禮問好,“頭兒。”
“
打開。”
站在其中一扇門前,龍昊天的神情瞬間變得森冷可怖;而此刻,看着緩緩被打開的屋門,白沫的一顆心跳得越來越快……
感覺到白沫的緊張,龍昊天站在原地,將牽着她的大手攤開,然後將她不知何時緊握成拳的手掰開,用指腹一點點擦去裡面滲出的汗水,做完這一切,他擡頭看她,薄脣微啓,“如果不想,咱們回去。”
“不!”
白沫搖頭,“如果一直不敢面對,我這裡……”她擡手指向自己的心口處,“會一直有個傷口,隨着日子久了,會發炎,會潰爛,會一直反覆着發病,將傷口弄得慘不忍睹。”
“如其那樣糟糕,不如一次性治癒,我不想再因爲她們影響我的生活,她們不配。”白沫的視線一瞬間變得銳利明亮。
龍昊天看着她,沒有再說什麼,握着她的手,大步走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