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斜陽正好,天頤湖畔別墅,白沫站在二樓露天陽臺上,手扶着雕花圍欄,伸長脖子朝着別墅外面的道路上張望着,這樣的姿勢,她已經維持了快一個小時了。
“沫沫姐,你這樣不累嗎?”白果端着一盤切好的水果走了進來,看了白沫一眼,將果盤放在一旁的手工編制的滕桌上,好笑出聲。
“不是說很快就回來了麼?”白沫收回脖子,轉身坐在一旁的藤椅上,擡起手腕看了一眼,“這都快一個小時了。”
“從部隊開車到這裡,勻速100的話,也得一個小時呢,況且市裡還限速,不過,很快了,要不你先準備晚餐?”白果的話讓白沫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哎呀,差點忘了,我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一個小時?”說着就快速朝外走去。
白果跟在後面,“別急,菜我已經洗好了,米飯也蒸上了,你只需要做就行。膣”
“果兒,我愛死你了!”
白沫匆忙下樓,沒敢再耽擱直接進了廚房,忙碌起來。
當龍昊天大步走進客廳,便聽到廚房裡傳來的動靜,穩步靠近,當視線落在那一抹站在流理臺上忙碌的嬌小身影時,一雙銳利寒眸彷彿遇到了暖流,瞬間柔情滿眸蝮。
聽到身後腳步聲的白沫還以爲是白果,有些忙不過來的她頭也沒擡的說道:“果兒,幫我拿個平盤過來。”
盤子很快遞過來,白沫伸手接過,剛準備將鍋裡煎好的蛋餃裝盤,手上的動作突然停住了。
擡頭轉身,當看到站在身後的男人時,先是一愣,緊接着就歡喜不已,“你回來了。”
“嗯。”
伸手,很自然地將站在面前的小女人攬進懷裡,臉埋在她肩窩處,深深吸了一口氣,“洗澡了?”
嗓音很沉,渾厚之中透着讓人心動的磁性。
“嗯,一個星期沒好好洗,都臭死了。”
白沫沒有掙扎,任由他將她抱進懷裡,雖然她左手拿着鏟子,右手拿着盤子,姿態十分不雅。
但,心裡卻充滿了濃濃的幸福。
龍昊天,就這樣,咱們一直幸福下去。
“想吃了。”
低低沉沉的嗓音帶着隱約的嘶啞在白沫耳邊響起,她只愣了半秒不到,便隨即明白過來,耳根一熱小臉一紅,從龍昊天懷裡掙脫出來,嗔怪地瞅了他一眼,將盤子和鏟子放在一旁,伸手將他推出了餐廳(開放式廚房,和餐廳一體),柔聲說道:“上去洗澡換衣服,飯一會兒就好了。”
“沒勁!”
龍昊天站着不動,任由白沫如何使勁他就是紋絲不動,一雙深邃黑眸直直地盯着她柔軟粉脣,透着炙熱的光。
==!
雖然他眼睛明亮表情自然,但白沫還是感受到一股子撒嬌的氣撲面而來。
白沫真想將那一羣整天崇拜敬畏某人的老鷹叫過來瞅瞅,他們威猛強悍英明神武的老大竟會撒嬌?
無奈一笑,靠近他,踮起腳尖,仰頭,將脣落在他的脣瓣上,輕輕吻了一下,隨即抽離,臉更紅了。
“現在有勁了吧……唔唔……”
脣被堵住,白沫看着將自己恨不得吃進肚子裡的男人,無奈而又幸福地閉上了眼睛。
他的脣磨碾着她的,時而瘋狂時而溫柔,氣息灼熱,兩具緊緊相擁的身子溫度逐漸升高……
天雷地火一觸即發之際,龍昊天才意猶未盡的將白沫鬆開,深邃炙熱的視線掃過她被吻得通紅的脣瓣,沙啞着嗓子開了口,“吃完飯繼續,嗯?”
“快去洗澡!”
白沫不知道該回應什麼,只覺得身子像着了火一樣,推了他一把,轉身逃進了餐廳。
看着女人小兔般逃竄的身影,龍昊天轉身朝樓上走去,性感的脣角處微微揚起,昭示着他此刻的心情很不錯。
剛剛的一吻不過是餐前甜點,他很期待夜晚的美味大餐,是在浴室還是在牀上?或許兩個地方都可以試試。
站在流理臺前,白沫伸手撫着滾燙的臉頰,傻呆呆地愣了一會兒,然後就甜蜜蜜的笑了起來。
這種感覺真好!
暗自甜蜜了一會兒後,又開始忙碌起來,片刻後,三菜一湯上桌,蒸了他最喜歡的泰國香米,待她將碗筷拿到餐桌上擺好,龍昊天也從二樓走了下來。
洗過澡的他,洗過了一身的勞累風塵,恢復了一貫的冷酷俊朗,高大挺拔的身上穿着黑色的家居服,將他整個人襯托得幾分冷冽之中又帶着幾分慵懶,走動之間,更是不經意間流露出尊貴不凡的氣質,俊美的臉龐,高挺的鼻樑性感的薄脣,特別是那一雙眸子,在看向她的時候,更是灼灼閃亮。
“看起來不錯。” щшш. TTKΛN. co
在白沫對面坐了下來,視線掃過桌上的三菜一湯,脣角輕扯,慵懶又迷人。
“吃起來更不錯。”
白沫很自信,她可是大鵬的徒弟。
大鵬是誰呀?
據他自己吹噓,他上輩子可是給皇帝們做飯的,簡稱御廚總管,白沫其實很想問一句,御廚總管是不是下面也沒那玩意?
雖然某人從吃第一口就沒主動誇讚過她,但是看着空空如也的盤子和湯碗,甚至連一粒米都看不見的飯鍋,白沫滿足的笑了,剛想起來收拾,一隻大手就摁住二樓她的肩膀,擡頭,對上龍昊天的眼神,“去看電視,我收拾。”
“好。”
沒有推拒,白沫很乖的去了客廳,打開電視看了起來;雖然眼睛看着電視,但是耳朵卻是聽着廚房裡傳來水流的聲音。
心,在這一刻被填得滿滿的,關了電視,從沙發上起身,走進廚房,看着站在流理臺上認真擦洗着碗筷的高大挺拔的男人,心底一動,上前,雙手摟着他健壯結實的腰身,將臉輕輕地貼上他的脊背,閉眼,沒有開口,靜靜享受着這一刻的美好。
龍昊天也沒有說話,而是加快了手裡動作,脣角微扯,他的小女人是等不及了?
也難怪,都十天沒做了,她肯定也想了。
原本需要十分鐘洗碗收拾流理臺的時間,龍爺在三分鐘之內全部搞定,轉身,一把將白沫打橫抱起,大步走出了餐廳。
“你……都收拾好了?”白沫有些害羞,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難免有些不自在。
“嗯。”
龍昊天低頭看了懷裡的小女人一眼,只見她滿面羞紅,連眼神都不敢與他對視,情不自禁地心底激盪,心裡就跟有一隻小手輕輕抓着,癢得難受。
快速上了樓去,一進臥室,龍昊天將門一關,就要將白沫壓倒在牀上,卻不料,被一隻小手抵在了胸膛前,“我還沒洗澡……”
“不是已經洗過?”
說話的同時,龍昊天已經猴急地俯下身子,想要進攻她的脣瓣。
“忙了一通又吃了飯,出汗了。”
“一起洗!”
一把將牀上的人兒撈起,大步走進浴室。
“你不是已經洗過?”
“再陪你洗一次!”
說着的同時,某隻鹹豬手就已經解開了她上衣衣釦,正向着下身的裙子進攻,白沫一急,立馬抓住了他的大手,擡頭,對上他略顯不滿的眼眸,“你先出去好不好,我很快。”
“你在害羞?”
銳利的黑眸猶如雷達般在白沫臉上掃射,直看得她尷尬極了,“哪有,我纔不會害羞呢。”
“那脫衣服給我看。”
龍昊天將胳膊環在胸前,高大的身子斜斜地依靠在牆壁上,眼眸邪肆,脣角勾起,完全是一副調、戲良家婦女的地痞流氓相。
白沫氣結,舉起拳頭捶在他胸膛上,“龍昊天,你再不出去,我就發火了。”
“哦。”輕挑眉頭,痞氣十足,“有火了?燒得厲害?我現在就幫你滅火!”話音未落,白沫的身子便被他緊緊地摁進懷裡,下一秒,脣被堵住,他的大手在同一時間將她的上衣扯掉,遊走在肌膚的每一處。
白沫無語嘆息,她就知道會這樣,說是陪她洗澡,其實就是想將她在浴室裡吃幹抹淨。
臭男人,不過是十天而已嘛,怎麼就猴急成這樣?
在性、愛上,女人不懂男人,就像白沫不懂龍爺。
對於一個三十歲正值青壯年的龍昊天來說,如果說,沒開葷之前,不知肉味肥美,心裡不惦記;但一旦開了葷嚐到了美味,他怎能不想?況且這盤美味還一直在自己面前放着,卻只能看不能吃,那種感覺,是煎熬。
好不容易等到她傷愈出院,一整天在部隊他都沒心思,甚至在開會時竟然也開了小差,這種情況是前所未有的,讓他在惱火的同時更是急不可耐。
沒在一進門就將她吃掉,那也是他忍耐的最大極限,現在,天時地利人和,他豈能讓這麼好的機會從眼前溜走?
吸吮着的脣瓣柔軟得不可思議,一如之前的甜美誘人,脣與脣之間的摩挲輾轉已經不能滿足他的需求,輕輕擁舌尖撬開她微微閉合的牙關,長驅直入,一下子就勾住了她的丁香小舌,吸弄着,糾纏着,幾個回合下來,耳邊就想起女人低低淺淺的呻、吟,“嗯嗯……”
這一聲嬌弱的呻、吟讓龍昊天整個人都燒了起來,獸性也在這一刻盡數被挑起,一邊深深地吻着她,一邊將手撫上了她的豐滿,嫺熟的解開她的罩罩,撫了上去。
柔軟到不可思議的觸感讓龍昊天不自覺發出一聲滿足的喘息,鬆開她的脣舌,直接落在了她性感的鎖骨上,吸、輕咬,幾個回合下來,脖子處、鎖骨處已佈滿了吻痕;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龍昊天脣角輕扯,半蹲着身子,一口含住了那粉紅挺翹。
“啊不要……”
十天沒要,白沫的身子敏感到不行,龍昊天一個輕輕碰觸就能讓她瞬間化爲一汪春水無力地攀附在他的胸膛間,任由他上下其手,四處點火。
此刻,他一口含住她的那裡,更是帶給她強烈的刺激,猶如強烈的電流襲來,她身子輕顫不已,一邊滿足呻、吟一邊想要得到更多。
片刻之後,兩人的衣衫散落一地,白沫面對着牆壁而站,身後,龍昊天扶着她的纖細的腰身,緩緩沉入。
兩副飢渴了十天的身子再度契合,那種無法言喻的快感讓兩人情難自禁地逸出聲來。
“恩啊……”
“唔好爽……”
龍昊天的話讓白沫的身子都燒得通紅,恨不得往他懷裡鑽。
寬大明亮的浴室內,溫度遽然升高,兩副熱情似火的身子抵死糾纏,深度契合,強烈的刺激感和快感讓思念了整整十天的男女都發出滿足的粗喘和嬌吟。
夜,更深了。
又是幾個姿勢輪流換過之後,在白沫的苦苦哀求聲中,龍昊天才放過她,倆人同時衝上巔峰之後,許久都沒放開彼此。
白沫累得幾乎連說話的勁兒都沒了,任由男人將她緊緊抱在懷裡沖洗着身子,然後擦乾抱上牀,還沒等他上牀,她就沉沉睡了過去。
……
而此刻,萬達酒店豪華套房內,尹歆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房門便被敲響,她一邊走過去一邊問道,“誰呀?”
“我。”
門外,尹邪的聲音傳來。
尹歆猶豫了一秒,還是將門打了開,撲鼻而來的酒味讓她微微皺起眉頭,一臉責怪,“怎麼喝成這樣?”
“小意思,我酒量很好,你知道的。”
尹邪勾脣一笑,隨即邁腿進了屋子,尹歆關上房門,走到熱水旁,給他倒了杯熱水,放在坐在沙發上的尹邪面前,“喝點水,然後回去好好睡一覺。”
“回去?”尹邪斜睨着尹歆剛洗過澡的模樣,眼眸瞬間變得深邃暗沉,“我喝酒了,不能開車。”
“那就找代駕。”
尹歆語氣堅決態度堅定,似乎,她在逃避什麼。
尹邪沒有說話,而是雙眼直直地看着她,慢慢變得炙熱起來,而尹歆在他這種目光的注視之下,有種想要逃離的衝動。
“你在害怕什麼?”
尹邪的突然問話,將尹歆弄得有些慌亂,她不是一個能言善辯的女人,所以,此刻面對尹邪的若有所指的質問,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邪,你喝多了,我不陪你了,你自便!”
尹歆連看都不敢看尹邪一眼,轉身就朝裡面臥室走去,而此刻,原本坐在沙發上的尹邪突然起身,一個箭步追上去,抓住了她的胳膊。渾身瞬間僵硬,彷彿是被灼燙了般,尹歆一下子甩掉了抓着她胳膊的那隻手,轉身,看着緊貼着自己靠得很近的尹邪,神情驚慌,“邪,你到底想幹什麼?”
“爲什麼不可以?”
站在面前的尹邪,俊美的臉上,一貫的邪惡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其中似乎還夾雜着一絲難言的心傷。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敢與他眼神對視,尹歆將視線偏向別處,心跳卻在這一刻跳得很激烈,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讓她心慌得恨不得立即逃離。
尹邪擡手,一把捧住她偏向別處的臉頰,強迫着她看向自己,力道大得讓尹歆微微皺眉。
他看着她的眼睛,表情認真到了極致,一個字一個字從嘴裡問了出來,“爲什麼我不可以愛你?”
“你是我弟弟!”
心跳劇烈得讓尹歆感覺快要窒息過去。
脫口而出的答案並沒有讓她的一顆心放鬆多少,反而更加窒息,那種難受到想要立即死去的感覺讓她渾身不自覺微微顫抖。
他是尹邪,她是尹歆,他們是姐弟!
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有除了姐弟親情之外的任何其他情愫!
絕對不可以!
“你不是我姐姐!”尹邪的話,輕而易舉地將尹歆加固在心底的防線瞬間崩塌,愣怔了許久,她纔回神,一臉堅決,“那又如何,就算不是親的,可我們是一家人,這個事實,無法改變!”
“一家人又如何?”尹邪的情緒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他更加用力地捧着尹歆的臉,壓抑了許多年的情緒在這一刻盡數爆發,“你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我有權利愛你,你也可以愛我……”
“我不愛你!”
尹歆死死對上他熱烈的眼神,“你在我心裡,只是弟弟,這輩子我都不會產生姐弟親情之外的其他任何感情!”
尹邪臉上的表情在放空了半秒之後,立即變得愈發激動,甚至有些瘋狂,“那你愛誰?龍昊天?”
“不錯,我愛他!”
爲什麼,這一刻的心好痛。
“可他不愛你,他愛的女人是姓白的,他這段時間爲了那個女人做過什麼,想必你心裡比我清楚,怎麼?還不死心?”
“那又如何?”尹歆微微皺眉,垂在身側的雙手緩緩收緊,“他最後娶的人只能是我。”
“哦,誰給了你這麼大的希望?”尹邪依舊沒有鬆開手,反而將自己的臉更近地捱了上去,說話之間,氣息噴薄,炙熱的酒氣和他身上獨有的氣息讓尹歆頭腦漸漸混沌,無法思考。
“龍博仁?”尹邪再次反問出聲,尹歆一把將他推開,表情變得前所未有冰冷,“我的事不要你管!”
“你是我最愛的女人,你,我管定了!”話音未落,他大手一伸,下一秒,尹歆重重地跌入他的懷裡,驚慌失措之間她感覺到,一抹帶着酒味的脣瓣狠狠地攫住她的……
這一刻,頭腦猶如被雷擊中,一片空白,她愣愣地倚在他懷裡,任由他的脣瓣在她的上面吸吮舔舐、輾轉反側,直到,那靈巧的舌想要撬開她的牙關闖進去的時候,愣怔的尹歆終於回過神來,使出吃奶的力氣,一把將緊摟着她的男人推開,顧不上去責罵,轉身逃進了臥室,死死地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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