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趕走鄭皓月

爽快,趕走鄭皓月!

尤歌和鄭皓月之間眼神的對峙,暗流洶涌,只有當事人才明白這四目相對所代表的含義。鄭皓月在冷笑,尤歌卻也絲毫不驚慌,只是她心裡有數,鄭皓月興許是在試探什麼。

龍曉曉在尤歌身後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角,顯得很緊張,她知道尤歌懷孕,但尤歌說了不能聲張這件事,那個鄭皓月要叫尤歌搬東西,這不是在害尤歌麼?

可該怎麼拒絕鄭總的要求呢?龍曉曉真爲尤歌捏了把汗。

尤歌忽地笑了,很乾脆地一揮手:“走,曉曉,跟我下去搬東西。”

龍曉曉怔愣了一下,立刻跟着尤歌出去了。

鄭皓月見狀,不由得一呆……尤歌竟然真的去搬了?難道不是她以爲的懷孕了嗎?

鄭皓月那麼狡猾的女人當然能從詹文琦說的那些情況裡猜測出尤歌可能懷孕了,故意藉此機會試探,但尤歌沒再反駁了,順從地去搬東西,這又讓鄭皓月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其他書友正在看:。

望着門口,鄭皓月若有所思,這時,她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顯示,她頓時就來了精神。

“析元,我在專櫃……嗯?現在嗎?好,我現在就回公司。”鄭皓月急匆匆離去了,顧不上親自去監督看尤歌是不是會搬東西。

實際上,哪有這麼巧容析元就來電話了,那是尤歌剛一出去就給容析元打電話,讓他將鄭皓月支開。

這一點,容析元和尤歌的意見是一致的,都覺得目前還不是公開懷孕消息的時候,最好是先不聲張。尤其是,鄭皓月那個女人向來爭強好勝,誰都不敢保證她會不會做出一點過激的行爲,因此,暫時不讓她知道尤歌懷孕的事,也是一種保護措施。

這小小的難題是解決了,可容析元卻沒有因此而放心,他坐在辦公室裡,神色嚴肅,深沉的眼眸裡醞釀着隱約的怒意。

他可以斷定是鄭皓月看出了什麼,才故意叫尤歌搬東西試探的。鄭皓月就是不消停,一直對尤歌有所忌憚,一有機會就想刁難尤歌。

容析元是個公私分明的人,他知道尤歌的能力,也知道鄭皓月會找茬,原本這些對尤歌來說都是磨練,但現在不同了,尤歌懷孕,身子脆弱,如果鄭皓月還時不時想整尤歌,那萬一有一天真被她得逞了,後果不妙啊。

想來想去,容析元眼中的狠色越發濃郁,眉宇間蒙上一層冰霜。

專櫃距離公司很近,鄭皓月不到二十分鐘就來了,一臉笑容地進了辦公室。

一陣香風襲來,鄭皓月踩着高跟鞋一步三搖風情萬種地走過來。

“析元,你在電話裡是說讓我跟你一起去澳門嗎?”鄭皓月這雙勾魂的丹鳳眼含着七分*三分期待,顯得格外亮堂。

容析元低垂着眼簾,修長的手指輕輕彈了彈菸灰,雲淡風輕地說:“是,去澳門……”

“太好了,我把手上的工作交代一下就可以出發,明天是嗎?”鄭皓月難掩興奮,說話聲音都提高了。

但容析元卻冷冷地丟來一句:“明天,你去那邊有人會接待你。”

“嗯?”鄭皓月愣了愣,感覺有點不對勁,臉色微微一變:“你……不是我們一起去嗎?”

“是你一個人去。”

“什麼?我一個人?澳門的專櫃對公司來說至關重要,怎麼都不親自過去看看?”鄭皓月忍着罵孃的衝動,心裡已經窩火極了。

容析元無視她的激動,冷酷的眼神不帶一絲溫度:“你是寶瑞的總裁,有你去那邊盯着,我有什麼不放心的?澳門的專櫃就交給你全權負責,連你住的地方都安排好了,是高級公寓,租金已經先付了一年的,你就安心在那邊打理專櫃。”

這番話,算是徹底點燃了鄭皓月的火氣,再也顧不上形象了。

“容析元你這叫過河拆橋!你想趕我走?沒門兒!我是寶瑞的總裁,憑什麼叫我去澳門長期待着?你這是在發配邊疆嗎?我不會上當,我不去,不去!”鄭皓月歇斯底里地大叫,怒不可遏,吼聲直衝房頂。

容析元倏然手指一動,用力掐熄了菸頭,鋒利如冰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透着嗜血的狠意:“鄭皓月,這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誰,只能怪你自己太不識時務。你一直都對尤歌耿耿於懷,將她視爲眼中釘肉中刺,還有翎姐,當初在你家,你信誓旦旦說會照顧好翎姐,可你卻趁我不在時虐待她,被我撞見一次之後你纔有所收斂,這件事,我沒跟你計較,只給予你警告,但你現在卻還想針對尤歌,像你這種心胸狹隘又狠毒的人,繼續留着你,只會是禍害,我看在你對寶瑞的功勞,繼續保留你總裁的頭銜,但今後,你只是澳門地區的一個經理,公司其他的事情一律由不得你插手,。”

這招夠狠的,只是保留一個總裁的頭銜,但實權卻被嚴重削弱,縮小到只是一個區域的經理,這對鄭皓月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她努力這麼多年爲的什麼?滿以爲憑藉自己在寶瑞的資歷和管理經驗以及人脈,她的位置會牢固的,甚至該越來越高,但沒想到,容析元突然的決定卻能將她打入地獄。

鄭皓月氣得臉都白了,憤怒地衝過去企圖抓住容析元的衣服,卻被他一把拽住手腕,無情的雙眸泛着冷光:“少在我面前發瘋,這一套不管用,要怪就怪你到現在還認不清形勢,尤歌是我的女人,我的老婆,誰想對她不利,就算是一點點,我都會將這種居心叵測的人驅逐出她的生活範圍!”

鄭皓月驚悚地望着容析元,被他眼中的堅決所震撼了,她一直不願相信的一個事實就是——容析元真的愛尤歌?

不,她絕不相信!可這一刻,由不得她不信了,他那種狠絕的氣勢,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她嫉妒得發狂!

“容析元!”鄭皓月痛苦地嘶喊:“憑什麼她可以得到你的愛,我有哪裡比不上她?我才應該是那個跟你並肩作戰的人,她根本不能幫到你,她不配當你的妻子!”

容析元狠狠地甩開她的手,力道很大,差點將她摔倒在地。

對於沒有感情的女人,容析元可以冷酷到令人心寒。

“我不想再聽到你這些廢話,她配不配,是我說了算,你如果再詆譭她,你就連澳門地區的經理都別想當了,直接去當導購或者倉庫管理,你選哪一個?”男人岑冷無情的聲音比冰魄還要凍人,在鄭皓月心尖上劃下一道道口子。

鄭皓月不敢相信容析元居然會這麼說……導購,倉庫管理員?她怎麼可能會去?那對她這個曾是總裁的人來說,是奇恥大辱!

鄭皓月顫抖着身子,忽地笑了,笑得有幾分猙獰:“容析元,你這是利用完了就將我一腳踢開嗎?你忘了是誰幫助你得到寶瑞?你忘了是誰在你得到寶瑞之後還大力支持你的工作?你忘了我纔是寶瑞最大的功臣!你現在爲了討好尤歌,將我趕走,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女人尖銳的聲音裡帶着詛咒的意味,聽起來很像是魔鬼夜裡的詭叫。

容析元眯起的眸子迸出駭人的光線:“你也忘記了,是誰曾將尤歌吃的藥換掉,是誰揹着我將首飾拿到酒會去拍賣,是誰發了郵件在尤歌的信箱?我不否認你對寶瑞的貢獻,但我不想留一個只會跟我添亂的女人在我的視線裡。你就是個地雷,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爲了避免你傷到無辜的人,你只能離開,沒有選擇。”

鄭皓月徹底絕望了,不管她怎麼說,容析元都不會再改變主意了,她要被“發配”到澳門,沒人能救得了她!

可是,在這種時候,鄭皓月卻在狂笑,如巫女的魔咒般,指着容析元:“你……你們……哈哈哈……你們將我趕走,總有一天你們會有報應的!”

此刻,在容析元眼中,鄭皓月就是個瘋女人,她越是這樣,越會堅定他的決心。

“哈哈哈……是不是尤歌懷上了?你們得意了是吧,我就不信你們能幸福快活多久,我會等着看你們倒黴的時候!”鄭皓月情緒都失控了,口不擇言,刺耳至極。

容析元嫌惡地看着這個瘋瘋癲癲的女人,按下了座機電話鍵,叫沈兆進來將鄭皓月帶走,他不想再看到她這張臉,不想再聽到她說的話。她就是個惡性腫瘤,將她安排去澳門,至少尤歌就能安心上班,再也沒有鄭皓月再從中作梗了。

雖然今天鄭皓月叫尤歌搬東西,是件小事,可容析元的做事風格就是要將一切潛伏的危險都扼殺!【晚點還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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