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跟湘陽兄回去。”
黎生見他要走,立即站了起來。皇湘陽的頭有些痛,他也不再理會黎生,只是扶着桌子,看着玉傾顏也跟着站起來。
“莫諭,送送兩位公子。湘陽臉色似乎也是有點不好了起來,回去好好歇息罷。”
細心的吩咐着,玉傾顏走到他的身邊,扶着他。
皇湘陽點點頭,決定不再想那一句話。
玉傾顏將他扶了出去,莫諭便過來,也將他扶住了。玉傾顏在莫諭來了後,便放開了他。
看着他慢慢的走出幾步,便遣回了莫諭,玉傾顏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便轉身回寢宮了。
黎生扶着皇湘陽,有些邪氣的臉上,帶着幾分擔憂。
“你剛纔還好好的,這會兒臉色就這麼差,真的是不舒服?”
他還真的不相信,皇湘陽怎麼忽然間就不舒服了……其實來公主這裡,也是因爲他說官長鈺是有目的的去扶曲藝的,目的就是想讓公主叫他去三公主那。
皇湘陽不信,於是兩人便再來問問。果不其然,玉傾顏對皇湘陽沒有一點防備,都說了出來。
“廢話,你以爲我是裝的?我只是覺得官長鈺那句話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到很多次……可是一想,就頭痛得厲害。”
黎生見他這麼一說,擔憂的眸子裡出現了幾分興奮之意。
“你絕對是見過的,你再想想,沒準,能想出令自己都驚訝的事情呢。”
黎生語氣急急的說着,皇湘陽雖然不願意去想,可是……不自覺的,他腦子就自己去想了起來。
只是想了半天,頭越來越痛,卻什麼也沒想出來。
黎生看着他滿頭大汗的樣子,心中也是着急得很。只是他還想說什麼,皇湘陽忽然身子一軟,整個人的重量就全壓在了他的身上。
還好他是習武的,不然這會兒保證被他給壓倒在地。
皇湘陽的臉色煞白,額頭上滿是汗水,整個人就那樣莫名其妙的暈了過去……這讓黎生心中有些擔憂了起來。
“果然是心狠手辣的女皇陛下……看來還是急不得的。”
黎生喃喃自語的說着,扶着已經陷入昏迷中的皇湘陽,就往春上閣拖去。
日落時分,官長鈺回來了,但是他第一時間,是來玉傾顏的寢宮裡。
玉傾顏正在院子裡看夕陽西下,官長鈺一身白衣,攜着日落的光芒歸來,夕陽落在他黑髮上,暈染着迷人的紅色。
“長鈺……”
玉傾顏有些意外,身後跟着宮女見到官長鈺來,立即都退了下去。
官長鈺點點頭,隨後便走過來,牽起了玉傾顏的手,往寢宮裡走去。
“長鈺有事情嗎?”
玉傾顏並不想多問他之前的做法,只是跟在他的身後問道。
“嗯,公主一個人看起來很無聊的樣子。”
官長鈺牽着玉傾顏的手,步子略有些快的走着。
“還好吧……反正每天不都是這樣過麼。”
這樣無聊的日子多了去了,玉傾顏已經習慣了,沒事看看書,逛逛花園,誰睡覺,倒也挺快活的。
“公主怎麼不問長鈺今天爲什麼這樣做?”
回到寢宮裡,官長鈺放開玉傾顏的手,轉身問道。
“長鈺這樣做,有長鈺的道理。”
玉傾顏輕笑一下,然後便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看到桌子上的書,玉傾顏思慮着要不要把鸚鵡叼給她的紙條還給長鈺。
“曲藝很像我,三公主大概是把他當做我的替身,我今日……成功挑撥了曲藝與三公主的關係……不久的將來,曲藝便會爲公主所用。”
官長鈺來到玉傾顏的身邊坐下,嘴角漾着清澈的笑意。那一臉溫潤的樣子,真不像一個剛剛乾了壞事的小人……
“曲藝不過一介男寵,爲我所用,我還承受不起。再者,他與長鈺長得有點相似,我總覺得留在身邊怪怪的。”
玉傾顏細細琢磨了一番長鈺的話,長鈺這意思是要幫助自己除掉三公主了。
“不留那就不留了,不過曲藝尚有可利用之處,待長鈺再多多去挑撥挑撥,估計曲藝與三公主的緣分也就盡了。”
官長鈺習慣性的倒了一杯茶給玉傾顏,嘴角清澈的笑意加深。玉傾顏看着他,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這樣美好的少年……做壞事真是浪費啊……這樣的事情,自己去做也是可以的……
“公主很冷?”
瞧見玉傾顏打寒顫,官長鈺笑着問道。玉傾顏聞言,立即搖頭。
“長鈺長得那麼好,看起來又那麼高潔,去幹壞事……真是很有違和感。”
玉傾顏笑着,卻並不阻止官長鈺的做法。
“三公主越來越囂張了,這樣的人……趁早死掉最好。”
官長鈺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詛咒別人死,那樣溫潤的五官,配上他此刻的話,真的很詭異。
“反正就算長鈺不幫我,我也會想辦法除掉她的。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玉傾顏雖然有些驚異於官長鈺這樣的話語,但是她與官長鈺的想法是一樣的。
“長鈺在想,是不是對公主生命有威脅的,公主都想斬草除根呢?”
官長鈺聽着玉傾顏的話,忽然開口問道。
玉傾顏沉默了一會兒後,然後點了點頭。
“是,對我生命有威脅的,我都會想辦法除掉,不過……你看我現在有這個能力嗎?”
她充其量,也算是一隻籠中鳥,掌握她生殺大權的,是女皇。
“長鈺不知,這個問題有些深奧。”
官長鈺微笑着,語氣帶着幾分揶揄。
“長鈺看來是在笑話我呢……對了,今天你那鸚鵡,帶了一個禮物給我。”
玉傾顏聽出官長鈺口中的揶揄,語氣裡帶着幾分嗔怪,但是到最後,她還是決定把紙條還給長鈺,如果長鈺能告訴她那句話裡的意思,再好不過了……
“哦?”
官長鈺聽到禮物,有些許意外的挑了挑眉。信會帶什麼禮物給她?在心中想着,官長鈺一時也猜不出來……若信是人,他還能猜出幾分,無奈,信是鳥兒,官長鈺與它不同類,不明白它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