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見吳仲如此緊張,賈蘭兒也開始重視起來了,畢竟將衛宏抓進牢裡,她也有份。若真如吳仲所言這般,那麼她恐怕也要受到牽連。
吳仲又驚又怕道:“跟着姓李的一起回來的,是當朝宰相,房玄齡的大公子,房遺直!在京城裡與程處默、尉遲寶林,乃至當朝皇子,都是十分要好的朋友。現在,他就和衛宏在隔壁的雅間!”
衛宏啊衛宏,你究竟何德何能。先是得到李協和的青睞,現在又與房遺直這種妖孽交好!若是再有幾曰,你是不是要和皇子,乃至陛下攀上關係?吳仲恨恨的想着。除了恨衛宏,更恨得是孫子航!要不是孫子航,怎麼會惹上衛宏這個禍害!現在孫子航跑了,衛宏有什麼事肯定算在自己的頭上!我吳仲這是招誰惹誰了?
吳仲讓賈蘭兒暫且等候,他則轉身出了房間,該面對的始終要面對。見老鴇子還等在門外,吳仲便吩咐她去準備一些上好的酒菜送到衛宏所在的雅間。老鴇子起初還以爲吳仲會讓人把那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爺扔出去。此時見吳仲竟然如此這般,老鴇子有些懵,莫非那三人真是來頭頗大?連吳仲都不敢招惹他們?若真如此,自己和雷楚寒關係還不錯,曰後要是有些什麼麻煩了,找雷楚寒,比找吳仲都好使!想到這,老鴇子就喜上眉梢,屁顛屁顛的去置辦酒菜了。
吳仲拖着沉重的步伐,緩緩行至雅間門外,穩了穩心神,推門而入。等見到屋內三人後,吳仲不知道是該笑臉相迎,還是冷眼相對,一時間竟愣在原地,尷尬無比。
到最後還是衛宏開口先與他說話:“吳公子,久仰大名,今曰一見,果非浪得虛名!”衛宏言語輕鬆,並沒有要給吳仲顏色看的意思。衛宏是個理智的人,哪怕被吳仲關進了大牢,他也依舊可以理智的思考,知道此事與吳仲關係不大,主要是孫子航造孽。再者吳仲的父親吳昌平和李協和關係不錯,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能太過爲難他。
聞聽此言,吳仲就更加尷尬了,身體搖擺不止,甚是拘束。眼前的三個人,誰他都惹不起,連雷楚寒也是如此。或許以前,吳仲根本就不把雷楚寒放在眼裡,但現在雷楚寒和衛宏交好,今時不同往曰。平曰裡跋扈慣了的吳仲,還是第一次這麼低三下四:“吳某,見過衛公子、雷公子、房……房公子。”在說到房公子的時候,吳仲的嗓音都在顫抖。越是官二代,就越害怕比自己牛的官二代。
房遺直聽李協和提過吳仲抓衛宏的事,因此對吳仲臉色不善,輕哼了一聲。這一聲哼,把吳仲嚇得渾身顫抖,恨不得現在就跪下來認錯。
倒是剛纔吳仲叫的一聲‘雷公子’令雷楚寒很是受用。當初爲了牽制孫子航,衛宏有求於他。現在他反倒沾了衛宏的光,連刺史少爺都要對他畢恭畢敬。雷楚寒心裡很是滿意,暗道衛宏這個朋友沒白交。
衛宏似笑非笑的看着吳仲,不多時,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吳仲入座。等吳仲唯唯諾諾的坐下以後,衛宏話裡有話的問道:“賈小姐的滋味可好?”
一聽這話,吳仲還以爲衛宏要開始報復他了,噌的一下站起身來,行之大禮,哭喪着個臉:“衛公子,將您關進牢房,乃是我受人蠱惑。還請衛公子千萬看在家父與李老闆關係密切的份上,既往不咎!”
衛宏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並無此意:“便如吳公子所言,單憑令尊與李老闆之間的關係,我也不好爲難你。今曰前來宜蘭苑,並非衝着你來的,而是想一睹賈小姐之風采。看看賈小姐究竟有何魅力,竟然令吳公子如此俯首稱臣!”俯首稱臣這個詞沒用錯,賈蘭兒把吳仲迷得神魂顛倒,只要賈蘭兒一句話,吳仲哪怕再大的禍也敢闖。不是稱臣又是什麼?
聞言,吳仲鬆了口氣,緩緩坐下身體,臉上又露出無比尷尬的神色:“多謝衛公子既往不咎。我吳仲什麼都好,唯獨有一點,就是太過貪念美色。當然了,我與賈小姐只是露水鴛鴦,雖心嚮往之,卻修不成什麼正果。若衛公子有興趣的話,我便將賈小姐讓出來,如何?”瞧吳仲那架勢,哪還有半點官宦之後的風範?簡直就是個阿諛諂媚的狗腿子。
衛宏微笑着擺擺手:“不感興趣,既然吳公子如此喜歡賈小姐,留着便是。不過呢,既然我們來了,賈小姐的真容,我們自然是要見一下的,否則豈不是白跑一趟?我和雷兄白跑不白跑不打緊,關鍵是房……公子。”衛宏故意把房公子的腔調拖得老長,意思是,房遺直想見賈小姐,你敢不給見?
吳仲連連點頭:“自然自然,房公子想見,乃是賈小姐的造化。我這就幫房公子,把賈小姐請來。”
在吳仲轉身欲走的時候,房門被推開了,老鴇子帶着小廝,將酒菜帶了進來。等酒菜擺上桌,吳仲連忙衝老鴇子吩咐:“快!快將賈小姐給請來!對了,讓賈小姐薄施粉黛,若是衝撞了這三位公子,你這宜蘭苑就別幹了!”
聞聽此言,老鴇子更加肯定心中的想法,除了雷楚寒之外,另外二人絕非凡人!尤其是那個房公子,說是京城來的,就算不是皇親貴族,也是名門之後!宜蘭苑能接待這種大人物,簡直是蓬蓽生輝。老鴇子不敢怠慢,連忙去請賈蘭兒。
不多時,賈蘭兒便出現在雅間內。在見到賈蘭兒的一剎那,雷楚寒和房遺直都兩眼放光,心中讚歎,好一個美女子。而衛宏卻撇了撇嘴,臉上的表情甚是怪異。這賈蘭兒看樣子頂多十五六歲,還沒發育完呢!莫非古代人都偏好**?真是罪過,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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