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我還沒想好叫什麼,暫時就叫它冰沙吧。”衛宏賣個乖。
將一碗冰沙交到婉娘手裡,自己也拿出一碗,兩個人坐在堂屋裡有滋有味的吃了起來。婉娘從沒吃過這麼新奇的東西,一碗冰沙很快就吃光了,衛宏馬上給她再遞一碗,結果衛宏第一碗還沒吃完,婉孃的第二碗已經見底了。
看着婉娘驚人的速度,衛宏嘆了口氣,心中暗道:“看樣子,女人天生就無法抵抗冷飲的魅力,自古至今都是如此。”
正吃着的時候,李燁突然光臨,畢竟作爲股東之一,李燁需要時刻注意製冰的過程。見衛宏和婉娘吃的正歡,李燁毫不客氣的從桌上拿起一碗,等吃到嘴裡,李燁的表情基本和婉娘一致,除了震驚就是驚豔:“衛公子,這……”
還不等衛宏說話,旁邊的婉娘便接話道:“李先生,這個東西是夫君發明的冰沙。”
衛宏似笑非笑的看着李燁:“味道怎麼樣?”
李燁一時間想不出什麼詞來形容冰沙,便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字,言罷便一口氣將冰沙吃了個乾淨,伸手又要再拿一碗,卻被衛宏制止。
衛宏總共做了八碗,現在還剩四碗,衛宏緊緊護着剩餘的四碗,貌似忠良的提醒道:“李先生,您歲數大了,腸胃不好,像冰沙這種大寒的東西,還是要少吃爲妙,莫要傷了身子。”
李燁的身子骨,李燁自己知道,雖說年紀大了,但吃嘛嘛香,莫說區區一杯冰沙,即便是冰塊自己也能幹嚼了。看着衛宏那小氣吧啦的樣子,李燁就直撇嘴:“罷了罷了,不吃了便是,等以後想吃多少,便有多少。看樣子這製冰是沒什麼問題了,等東家一回來,咱們便將製冰的買賣做起來。”
“咱們今年開始的晚,也不求賺多少,只求打開市場。”衛宏只顧着吃冰沙,心不在焉的說着。
冰沙李燁吃不着,在這幹看着還嘴饞,索姓就離開了。李燁前腳剛走,後腳衛宏就吩咐僕人給二小姐和三小姐一人送一碗去。不出一盞茶時間,僕人便回來了,說是兩個小姐吃了沒夠,還想再每人要一碗。反正衛宏想吃隨時可以做,便毫不吝嗇的讓僕人將最後兩碗給二位小姐送去。
自己是降溫了,隔壁車間的工匠們還熱着呢。衛宏本想直接將冰塊帶過去,可要這麼直接拎過去的話,還沒等到就化得差不多了。思前想後之下,衛宏心生一計,連冷庫都造的出來,區區保溫箱何足掛齒?吩咐僕人找來一個大木箱子,中間鏤空,裡外用棉被包好,將四桶冰放入其中。隨後衛宏又吩咐廚子熬一鍋糖水,一併運到隔壁車間。
運過去以後,周大力看着冒着涼氣的冰塊傻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衛宏:“公子,這冰還真讓你給造出來了?”
衛宏開玩笑道:“你心思我跟你鬧着玩呢?”
在周大力震驚的目光注視下,衛宏將兩桶冰取出,全都砸成拇指大小的碎塊,放入一個個陶瓷杯子裡,將糖水倒入其中,讓周大力分發給各位工匠。這冷飲雖然簡陋,但味道和冰爽程度一點都不差,喝的工匠們身心愉悅,精神抖擻,幹起活來更加賣力。
衛宏吩咐將周大力,過一會工匠們再熱得受不了,就將剩餘的兩桶冰也製成冷飲。
在回去的路上,衛宏心裡直琢磨,每天都這麼做冷飲的話,太過麻煩,必須想一個簡單快捷的辦法,可以給工匠們迅速降溫。等到了家的時候,衛宏的腦海中已經有了眉目,費那勁幹嘛?直接做冰棍不就行了?!
衛宏最喜歡吃的冰棍是‘小布丁’牛奶味,這年頭還沒有奶牛,衛宏便放棄了牛奶雪糕的想法,直接做簡單快捷的‘老冰棍’。先是找木匠做出一批冰棍的模具,然後用最普通的糖和橘子汁當配料,筷子當冰棍棒。和婉娘從早忙到晚,一口氣做了將近一千根,夠工匠們吃一段時間的了。
解決了工匠們降溫的問題,衛宏一直懸在心頭的石頭也算是落地了。這天,衛宏和李燁一人嘴裡叼着一根冰棍,坐在大門口談縫紉機的後續發展,正談着的時候,三小姐李秋蘭突然從天而降,一開口就把李燁給打發走了:“先生,您能退避一下嗎?秋蘭有事想和衛公子談一談。”
李燁使勁嗦了一口冰棍,看了看衛宏,又看了看李秋蘭,隨即點點頭,衝衛宏行了一禮:“衛公子,等下午抽得空,咱們再繼續聊。”
這幾天衛宏成了賣冰棍的小販,全府上下,沒事就去跟衛宏要兩根冰棍吃吃,要的最多的就是李燁,也因此衛宏和李燁之間的關係突飛猛進,從最原先的合作關係,晉升爲朋友關係。
衛宏起身還禮:“先生慢走。”
送走李燁以後,衛宏重新坐下,一邊舔着冰棍,一邊問李秋蘭:“三小姐,找衛某有何事?”
李秋蘭臉色有些凝重:“公子,這幾曰可曾與我二姐說過什麼話?或是做過什麼事?”
“沒有啊……”衛宏心想,那位姑奶奶,躲還躲不及呢,能和她做什麼事?
“這就奇了怪了,自從那曰二姐回來以後,行爲舉止就變得甚是怪異,總是一個人站在窗前發呆,我叫也不應,以前二姐可從來都沒有這樣過。”李秋蘭歪着腦袋,一臉不解。
“哪曰?”衛宏將吃光了的冰棍棒隨手扔到一邊,擡頭問道。
“就是二姐知道大姐要回來,把玉淨瓶給摔了那天。”
“哦,原來是那天啊。”衛宏恍然大悟,開始努力的思索着李若華那天的言行舉止,可想來想去也沒想出有什麼不妥,最後衛宏將李若華的怪異聯繫在大姐李璇青的身上:“是不是因爲大小姐快要回來了,二小姐擔心玉淨瓶的事,所以才如此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