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力跟家裡人交代完以後,衛宏便帶他回了鍛造大院,先是將所有的工匠都召集起來,當着他們的面欽命周大力爲總工頭,以後衛宏不在的時候,只要是工作上的事,一切都得聽周大力的。然後將經過改良過的縫紉機配件圖紙交給周大力,雖說有很多零件都經過衛宏的改良,有一些變動,但衛宏相信以周大力的能力,是完全可以勝任的。
一切安排妥當以後,衛宏便讓周大力督促工匠們再次開工,衛宏在旁邊看了幾眼,覺得沒什麼問題了,便起身回去了,剛回到李府,衛宏便聽到一陣女人的爭吵,吵得很兇,衛宏心裡一緊,還以爲是婉娘和什麼人吵起來了,便快步往裡跑,隨着越來越近,聲音也越來越清晰,衛宏發現爭吵之人並沒有婉娘,這才鬆了口氣,既然沒有婉娘,衛宏也就懶得去看熱鬧了,正轉身欲走,卻突然憑空飛過來一個巴掌大的玉淨瓶,直直的奔着衛宏的腦門而來,衛宏心裡一涼,連忙把腦袋往旁邊一偏,很是驚險的躲過了一劫。
玉淨瓶擦着衛宏的臉頰飛過,摔在地上,隨着一聲‘怕擦’,做工精美的玉淨瓶變成了無數的碎片。
還沒等衛宏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便見二小姐李若華從不遠處的小院子裡跑了出來,身後還跟着三小姐李秋蘭。
在經過衛宏身邊的時候,李若華瞪了衛宏一眼,隨即向着院門處跑去,後邊的李秋蘭體力不支,見實在是追不上李若華,也就放棄了,在衛宏身邊弓着腰撫着胸口喘着氣。
衛宏一頭霧水的看着李秋蘭,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三小姐,怎麼了?”
李秋蘭使勁吸了兩口氣,等氣息稍微平復一點,她才緩緩站直身體,眼神幽怨的看着奪門而去的李若華,很是無奈道:“父親大人上午來信了,說是下個月便從金陵回來。”
“李老闆回來是好事啊,爲何二小姐反應如此之大?”衛宏嘴上這麼問,心裡卻想到,難不成這小妮子和李老闆之間存在什麼矛盾?
李秋蘭嘆了口氣:“公子有所不知,此次與父親大人一同回來的,還有我大姐!我二姐從小便與大姐不合,凡事都想爭個高低,前些年大姐被父親大人委以重命,執掌京城的分行,二姐雖然沒說什麼,但我卻看得出來,她心裡很不痛快,也正是因爲這件事,二姐叫着勁再也不過問生意之事。”
“親姐妹之間哪有什麼大仇大恨,等見了面,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也就過去了。”衛宏輕言輕語的說道。
李秋蘭直搖頭:“要是有這麼簡單就好了,公子可看見那個被摔碎的淨瓶了?”
“看見了。”剛纔衛宏還以爲觀音菩薩降世臨凡,要收了自己這個妖孽呢~
李秋蘭唉聲嘆氣:“那個淨瓶是國子監祭酒送給我大姐的禮物,是我大姐生平最喜愛的玩物,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拿出來把玩一番,要是被大姐知道玉淨瓶被二姐給摔碎了,她們倆之間的關係會更加緊張,說不定會……”
“大打出手?”衛宏這輩子還沒見過女人打架的,心裡很是嚮往,真想一睹女姓鬥毆時的風采。
李秋蘭卻道:“比這更嚴重!說不定會老死不相往來!”
老死不相往來?那還真比大打出手嚴重,衛宏略有吃驚:“一個瓶子而已,至於嗎?”
李秋蘭蹲下身體,將玉淨瓶的碎片撿起:“這玉淨瓶對咱們來說,只不過是個飾品而已,可對大姐來說,卻是無上的榮耀,你不懂得……”
衛宏聳了聳肩,不懂就不懂吧,這是你家的事,我懂那麼多幹嘛?當下安慰了李秋蘭幾句,便轉身離開了,回到住處的時候,婉娘已經坐在餐桌前等候多時了,桌子上放着三個盤子兩個小碟以及一個大湯碗,見衛宏回來了,婉娘連忙起身伺候衛宏洗臉洗手,然後將衛宏引致桌前,親手將筷子遞到衛宏手中。
“夫君,這些菜是府上的僕人送來的,您嚐嚐合不合胃口。”
哪有什麼合不合胃口的,寄人籬下,能有這麼豐盛的菜餚吃已經不錯了,衛宏招呼婉娘入座,往婉孃的飯碗裡夾了塊肉:“放心大膽的吃,在家的時候你捨不得吃,有好吃的總留給我,現在不一樣了,就算吃得再多,也不是咱們花錢。”
婉娘露出一個幸福的微笑,輕輕地點了點頭:“嗯~”
飯正吃到一半,院外有人來找,衛宏出去一看,竟然是那曰圍攻他的趙虎張豹兩個惡僕!衛宏從來就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人,有仇必報,報在當下,是他爲人處世的準則,若不是李二小姐來打過招呼,讓衛宏不要找他們倆麻煩,衛宏早就讓李燁把他們掃地出門了!此時見此二人,衛宏心中冷哼一聲:“老子不去找你們,你們倒是送上門來了!”
“你們來做什麼?莫不是覺得前幾曰打的不痛快,還要再切磋切磋?”衛宏冷言嘲諷,一點情面都不留!
趙虎張豹二人互視一眼,臉上都掛着一絲尷尬:“公子,前曰多有得罪,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的們一般見識,小的們也是聽命行事,但凡是二小姐讓打誰,小的們二話沒有,上去就打!哪怕是打錯了,也在所不惜,畢竟我們身爲僕人要絕對的服從主人的指令!”
好一條忠心耿耿的狗奴才!衛宏心裡一陣鄙夷:“哼,助紂爲虐還有理了呢!說罷,來找我做什麼?若單純只是來道歉求饒的話,那不必了,因爲我自始至終都沒將你二人放在心上!”
人高馬大的趙虎猶豫再三,還是一咬牙,脫口而出:“公子,我和張豹不是來求饒的,而是想讓你幫個忙!”
“幫忙?”聽到這話,衛宏樂了:“幫什麼忙?咱們之間有交情嗎?我爲什麼要幫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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