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宏倒是挺想見見這位歷史人物,但眼下還是以婉娘爲重。等衛宏回到自己的院子裡時,婉娘正坐在牆陰下繡手絹。見衛宏回來了,婉娘連忙拋下手中的活計,撲了上來:“夫君,你可算是回來了,前幾日臨行之前,怎麼連聲招呼都不打?這幾日不見夫君,婉娘都快擔心死了。”
當婉娘熟悉的軀體擁入懷中,衛宏緊繃的心絃纔算是鬆解開來。緊緊的摟着婉娘,衛宏輕聲安危:“傻丫頭,我這不是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嗎。”
“嗯,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婉娘也使勁的抱住衛宏,久別勝新歡那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雖幾日未見,但對婉娘來說,卻勝似千年。能再次感受到衛宏的體溫,是人世間最美好的事情。
與婉娘回到屋內,喝了兩口茶,衛宏便問道:“聽說大小姐和李老闆一同回來了,婉娘你可曾看見大小姐的尊榮了?”
婉娘點點頭,臉上出現一絲別樣的神情,似是驚豔,又似是羨慕:“看見了,落落大方,雍容尊貴。在氣質上與李老闆十分相似,都是那般的高深莫測。在摸樣上又有幾分三小姐的神韻,美不勝收。李家的小姐當真是一個比一個漂亮。”
“與大小姐一起回來的還有房遺直,婉娘可曾一併見到了?”衛宏對房遺直和對李璇青一樣感興趣。
“正臉沒有瞧見,婉娘身爲有夫之婦,也不好特意去瞧其他男兒的臉。不過從其身段背影上不難看出,是個美男子。與大小姐站在一起,簡直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般配的不得了。”婉娘說話的時候,臉上沒有絲毫羨慕的表情。她現在有了衛宏,便有了整個世界。哪怕是再悽美經典的愛情也無法引起她絲毫的興趣。
對於李璇青和房遺直之間的關係,衛宏並沒有多想。轉眼晚飯時間到了,衛宏正準備吩咐下人將飯菜送來,李燁卻突然駕到。見到衛宏便是一個勁的大笑:“哈哈哈,衛公子,在牢……”李燁剛要把衛宏入獄的事抖露出來,見衛宏猛對他使眼色,他這才意識到說錯話了,連忙打了個哈哈,開口道:“在分號呆了幾日,倒是消瘦了許多。真是瘦在你身,疼在我心啊。”
這話怎麼聽着那麼彆扭呢?衛宏行之以禮:“多謝先生關心。現在已到晚飯時間,不如在此與衛某喝上幾杯?”
李燁連連擺手:“在你這喝幾杯叫什麼事?今天東家和大小姐回府,房公子這等大人物又大駕光臨,東家已經擺好了宴席,自然要衛公子你一併前去啊。你不是一直想認識一下大小姐嗎?今天正好就是個機會。”
衛宏撓了撓頭,裝作自卑道:“房公子乃是京城權貴,我去不太合適吧?”
李燁把臉一板:“有什麼不合適!宴席之上除了房公子之外,都是咱們李家自己人。再說了,即便是房公子,他也是外客,咱們是東道主,哪有客來主避之理啊。莫要廢話,快與我一同前去。”說着話,李燁便伸手來抓衛宏的手腕。
“那婉娘呢?也一起去嗎?”衛宏看着身邊的婉娘言道。
李燁停下急於離開的腳步,略有尷尬:“這……若無房公子的話,尊夫人自然可以前去,但現在房公子身份特殊,尊夫人前去的話,怕是不合身份。不如這樣吧,我命人將上好的飯菜送到這來,便委屈尊夫人獨自用餐了。”
衛宏掙脫李燁的手,連連搖頭:“那不行,婉娘不去,我就不去。”
婉孃的賢惠是有目共睹的,也正是因爲婉孃的這種性格,自來到李府,所有人都對她十分好,從來沒人刁難過她。此時婉娘再次發揮她如水的性格,勸阻衛宏:“夫君,李老闆和大小姐歸來,你怎可缺席?只是一頓飯,婉娘在哪吃都一樣。若是夫君心裡過意不去,大不了以後多陪陪婉娘便是。”
還不等衛宏言語,李燁便附和道:“衛公子,尊夫人如此賢淑,你萬萬不可辜負她的一番心意啊。”
無奈,衛宏只得答應。讓李燁先走,然後婉孃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等到了擺宴的後院,看到這宴席的規格,衛宏不禁暗道:“到底是大人物,就是不一樣!當初李協和爲了請我,也不過是在德聚樓擺宴,而且只是一桌。眼下這規格可比德聚樓要高出好幾個檔次,真是人比人得死。”
此時人已到期,除了坐在右邊次席上的李璇青,左邊次席上的房遺直,衛宏不認識之外,其餘的人都認識。李協和見衛宏到來,甚是歡喜的站起身來,在衛宏和李璇青房遺直之間相互介紹:“衛公子,多日不見,真是想煞我也。房公子、青兒,這位便是我經常提及的衛宏衛公子。縫紉機便是由他發明出來的,且對生意經頗有見解。另外據說最近杭州城人口相傳的素描也是出自衛公子之手筆。”
李璇青和房遺直並沒有見過素描,因此並沒有表露出什麼特殊的興趣。只是簡單隨意的打量了衛宏一下,見衛宏沒什麼特殊的,便禮貌性的點頭示意。同時,衛宏也在打量李璇青和房遺直。在見到李璇青的時候,衛宏愣了一下,倒不是因爲李璇青長的有多漂亮,而是因爲她的容貌和李秋蘭十分相似,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至於那個房遺直,除了用‘高富帥’這個詞彙來形容之外,衛宏着實想不出其他的詞來。
“衛某見過大小姐,見過房公子。”儘管知道面前二人都非凡人,衛宏依舊不卑不亢,沒有絲毫低下的姿態。
衛宏的舉止令李璇青和房遺直刮目相看,通常像衛宏這種小人物,遇見他們倆除了震驚,便是諂媚。而這衛宏去能做的淡然從容,光是這點就說明衛宏有點獨到之處,看來李協和並沒有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