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香園內,與往常一樣,聚集着大量的富家千金,貴族小姐。李璇青自打當上了京城商會的會長,很少有時間在留香園與衆位姐妹嬉耍,倒是張玲兒因爲是衛宏唯一的女弟子,又因爲上次坯布危機一事,和李璇青的關係突飛猛進,赫然成了留香園的二主人,平日裡也都是她帶着衆位姐妹玩耍。
留香園內有一個房間,這房間很大,沒有任何擺設和傢俱,空空蕩蕩,地面鋪着柔軟的絨毯,是姑娘們談天說地,聊私房話的地方。今日,這房間內聚集着二十多名姑娘,將張玲兒圍在中間,不斷地請教着沒完沒了的問題。
“玲兒姐,衛先生是個什麼樣的人吶?聽說他去柳州平鼠患的時候,把一個寶局的掌櫃打得吐血,是不是衛先生的脾氣不太好啊?”
張玲兒義正言辭道:“純屬謠傳!那件事我也知道,是那寶局的掌櫃不開眼,先耍賴皮!衛先生無可奈何之下,纔不得不出手教訓他一番!還記得那段時間,衛先生得罪了璇青姐姐,被我們帶回留香園嗎?在留香園內,衛先生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由此可見,衛先生的脾氣有多好!”
“敢問玲兒姐,衛先生有納妾的想法嗎?”一個長相還算可以的姑娘,用袖子遮着臉,羞答答的問道。
張玲瞥了那姑娘一眼,沒好氣道:“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衛先生是一個對愛情忠貞不渝的好男人,衛先生的心裡只有大夫人婉娘和李家二小姐。此次衛先生在馬鬃山立下奇功,哪怕是納妾,也是由聖上賜下公主或者郡主。便是公主郡主都只能淪爲三房。”
在場的姑娘,都是尚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年紀大了,多多少少有些思春的念頭。而衛宏就成了她們幻想的對象,但此時聽到張玲兒的一番話,只能暗自嘆息,悄悄的打消了想法。
“玲兒姐姐,可否爲妹妹,引薦一下衛先生?不爲求學素描,只爲一睹衛先生的尊容。”另一個姑娘柔聲問道。
張玲兒搖頭道:“不成,衛先生不喜歡人多。不過呢,你們要是真想見衛先生,明日一早衛先生會上早朝,到時候,你們在衛先生上早朝的路上等着,定可以看見衛先生。”
聞聽此言,在場的姑娘紛紛沉默了起來。不多時有一個姑娘率先站起身來,說是身體不適,先行告退。其餘的姑娘又不傻,知道這姑娘是回去打扮去了,準備明天在衛宏上早朝的路上,吸引衛宏的眼球。因此其餘的姑娘也紛紛告退,剛纔還熱鬧非凡的留香園,瞬間冷清了下來。
張玲兒眼睛一轉,心想今天是衛宏回京的日子,自己身爲唯一的女徒弟,自然要去迎接一下,便也匆忙的回家穿衣打扮了。
衛宏並不知道他剛回到京城就已經造成了轟動,帶着周大力和三百工匠,緩緩行至宏遠商行的大門,卻見大門外已經等滿了家丁僕人。李璇青、婉娘、李若華站在最前面,遠遠的見到衛宏,便飛一般的跑了上來。婉娘和李若華日思夜想,今日終於得見夫君歸來,眼淚不爭氣的往下落。李璇青臉上也是一陣紅一陣白,但卻至少可以把持得住,只是站在衛宏的馬旁,輕輕的喚了一聲:“你回來了……”
衛宏翻身跳下馬,衝李璇青微微一笑,隨即一把將婉娘和李若華攬入懷中,不斷地拍撫着二女的腦袋,柔聲細語道:“夫人,對不起,我回來的晚了。”
婉娘已經哭成了淚人,擡着腦袋,看着衛宏,嗚咽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而李若華則始終將腦袋埋在衛宏的懷裡,嗚嗚的哭着,雖然沒有說什麼話,但對衛宏的思念,卻勝過千言萬語。
二女的眼淚打溼了衛宏的衣襟,也讓衛宏戰場上點燃的燥熱的心降下溫來,或許在戰場上,衛宏是運籌帷帳中,決勝千里外的謀將。但在家裡,他只是一個丈夫,僅此而已。撫摸着二女顫抖的身體,衛宏在心裡下定決心,只要能讓婉娘和若華開開心心的活完今生,哪怕是花再多的錢,也在所不辭!
在三個女人的簇擁下,衛宏來到門前,衝不斷搓着手的李宗仁,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李先生,衛某不在京城這段時間,婉娘和若華,還有大小姐,多虧你照顧了。”
起初對衛宏抱有成見的李宗仁,此時已經徹底折服,不斷的點頭回應道:“哪裡哪裡,照顧夫人和兩位小姐,爲您排憂解難,無後顧之憂,是在下應當做得。”
與李宗仁稍微寒暄了一下,衛宏就連忙摟着婉娘和若華進了門,直接回了住處。坐在牀上,將婉娘和若華一左一右抱在懷裡,沒有說話,只是不斷的撫摸着二女的肩頭,告訴她們,自己回來了,再也不想離開她們。二女止住了哭泣,緊緊地抱着衛宏,不斷的用臉摩擦着衛宏的胸膛,感受着衛宏溫暖且熟悉的體溫。府裡的人雖然都等着給衛宏接風洗塵,但卻沒有人來打擾衛宏和二女的溫存,都在外面靜靜地等候着。
一個時辰後,李璇青走了進來,見衛宏和二女緊緊的抱在一起,臉上出現一抹複雜的神色,似是羨慕?
“衛宏,你沐浴一下,換上件新衣裳,等會跳個火盆,散散晦氣。”李璇青小聲地說着。
衛宏點了點頭,暫時離別了二女,跟着李璇青出了門。在走出房門的那一刻,衛宏突然伸手從後面抓住李璇青的胳膊,李璇青的身體猛的顫抖了一下,卻並沒有反抗。衛宏將李璇青調轉過來,面對面的看着李璇青,不多時在李璇青的臉上親了一下,露出一個沒有絲毫雜質邪念的笑容:“讓你一個女人,肩負京城商會會長的重擔,爲難你了。”
李璇青的臉紅得滴血,心跳加快,瞳孔放大。衛宏剛纔的一吻,非但沒有令她厭惡,反而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遍佈全身。李璇青輕嗯了一聲,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