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定笑道:“衛先生,你說你從不和地痞流氓打交道,可我和劉承比地痞流氓更甚,我倆是山匪!”
衛宏白了周定一眼,沒好氣道:“這又不是一回事兒。地痞流氓大多都是扶不起的阿斗,見利忘義,利令智昏之輩。罷了罷了,不說了。等大力回來,我讓大力給你倆安排個住處,先暫時歇息下,等過幾日,胡國公和衛國公將受降完畢,上報給聖上,等聖上下令讓咱們返京,咱們就啓程。”
此時,李靖的捷報已經傳到了京城,老李同志坐在紫宸殿裡,看完捷報後,龍顏大悅。將捷報遞給房玄齡、杜如晦和另一個老頭子傳閱。在他們傳閱之時,老李同志喜形於色,忍不住的誇獎道:“這個衛宏,朕真不知道應該說他是奇才好,還是鬼才好。金山壓頂?竟然純粹用錢,將回紇突厥的六萬大軍給砸了回去。呵呵呵,若是我大唐商人皆有此能耐,大唐何愁不盛?”
房玄齡,看完捷報以後,撫須大笑道:“以每人十兩銀子的價格,招攬當地的百姓,充當臨時弓箭手。最後竟有一萬五千名弓箭手,縱觀我大唐所有的軍隊,也不曾有如此規模的弓箭手。這衛宏,不僅大手筆敢花錢,還大膽出奇招,真是令人驚喜不已!老臣剛纔算了筆賬,光是給當地百姓的錢,衛宏就至少要散出去二十萬兩銀子之多!再加上先前的各種花銷,衛宏馬鬃山一行,花了不下百萬兩銀子!其氣魄之大,令人咋舌!”
老李同志笑道:“別看這小子平日裡總跟朕哭窮,關鍵時刻,還是極爲靠得住的!這次投入這麼多錢,此番回京以後,這小子肯定會百般糾纏,讓朕給他補平虧空!朕有心不給吧,又擔心這小子說朕過河拆橋,試問各位愛卿,朕該當如何行事?這錢給不給?”
房玄齡想了一下,語氣堅定道:“聖上,依臣之見,這錢一分也不能給他!現如今,宏遠商行已經拿下了京城商會會長一職,幾乎成了整個大唐最大的商行,這還要多虧聖上的提攜與賞識。光是這份恩情,就不止一百萬兩銀子能夠還清的!再者,金山壓頂雖然擊潰回紇突厥大軍,但並非是聖上的旨意,而是衛宏一人所想所作,其中的花銷理應由衛宏一人承擔!”
話音一落,旁邊的杜如晦搖搖頭:“一分錢都不給,怕是有些不妥。畢竟宏遠商行現在剛拿到京城商會會長的職位,還有很多路要走,要花的錢也許多。儘管宏遠商行今年賺了不少錢,但也是有個限度的,若是讓其白白拿出一百萬兩銀子來,對宏遠商行的衝擊太過巨大,實爲不妥。依臣之見,多多少少還是要幫宏遠商行把虧空補平一下,所謂細水長流。只要宏遠商行做大做強,衛宏擁有宏遠商行三分之一的股份,日後有什麼要花錢的地方,隨便詐衛宏一筆,也就是了。”
聞聽此言,老李同志若有所思,片刻後,言道:“便依萊國公所言,衛宏馬鬃山一行所花的錢,朕給他補平一半!”說完,老李同志看向那個一言不發的老頭子,鄭重其事的問道:“鄭國公以爲如何?”原來這老頭子竟然是鄭國公魏徵。
魏徵其實只有五十歲左右,比其他幾位國公大不了多少,但因爲操心的事最多,因此最顯老。見老李同志問他,魏徵言道:“此次馬鬃山一戰,無論是衛宏,還是宏遠商行的大東家李協和,都表現出一心爲大唐和聖上的決心。這種人,自然不能虧待。但現在國基未穩,花錢的地方太多,遠的不說,就說衛宏向聖上提議的銀行系統。老臣拿出半個月時間,不斷的研究揣測,雖然只能明白個大概,但可以斷定,想要完善銀行系統,絕對需要大筆的資金!現在國庫肩負巨大的壓力,若是再抽出五十萬兩銀子給衛宏,着實不易。爲了大局考慮,不如這樣,除了玉龍衛開始時聖上答應報銷的十萬兩銀子之外,其餘的就不用理會。只要日後聖上多心,爲宏遠商行開闢商路,多做一些有益於宏遠商行之舉,便也是了。雖然少給了四十萬兩銀子,但聖上親自爲宏遠商行開闢商路,其中的利益絕對比四十萬兩要高,想必以衛宏的聰明才智,絕對知道孰重孰輕。”
“那便依鄭國公的建議,只給十萬兩銀子!”老李同志欣然接受了鄭國公的提議,再次將捷報放入手中,老李同志喜上眉梢,興奮度不減道:“拋開金山壓頂不說,衛宏帶領三千玉龍衛,抗擊突厥大軍六萬,竟能支撐兩個時辰,不讓突厥大軍進入城內半步,爲金山壓頂爭取到足夠時間。由此可見,玉龍衛的戰鬥力絕對是曠古絕今,我大唐能得玉龍衛,實乃大幸也!”
聞言,魏徵拱手言道:“聖上回京多日,卻未多提玉龍衛之事。臣敢問,現在玉龍衛的兵權在何人手中?”
“起初是由衛宏掌管執事,但衛宏這小子太過精明,一老早就將玉龍衛的全部權力移交給朕了,生怕有任何權力之爭,現在玉龍衛是朕的直系統帥。”老李同志幽幽說道,直到現在依舊耿耿於懷,心想要抓住衛宏的小辮子,可真難。
魏徵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儘管到現在都未曾親眼見過衛宏,但在心裡卻對衛宏刮目相看,做出極高的評價。魏徵道:“這衛宏還真是個泥鰍,滑不留手,根本抓不住他!不過退一萬步說,玉龍衛的戰力太過驚人,雖然人數少,但能發揮出的能力卻曠古絕今,只要兵權在聖上手裡,一切都好說!雖然捷報中寫到,玉龍衛損傷大半,等以後給玉龍衛增員的時候,也不宜太多,還是維持在三千人便可。平日便以保護聖上安全爲任,只有在聖上御駕親征之時,才能跟着上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