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現在知道找我幫忙了?剛纔在外面跟你男人答應賊爽快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點?”
月兒對她這副委屈又不能說的樣子覺得很有趣,忍不住開口多逗她,月兒在洛輕眠身邊久了,對她的事自然瞭如指掌,甚至比洛輕眠以爲的她知道的東西要多更多。
所以前面洛輕眠誇下海口的時候,月兒就想着她怎麼圓回去,果不其然,洛輕眠毫無辦法。
“哎喲!人家是真的知道錯了嘛!要不你在網上幫我查下白血病小孩有沒有符合年齡什麼的?這樣我們高價讓他陪我們演一場戲?”
洛輕眠試探開口,她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這個,如果月兒不幫忙,短時間之內在全國找符合身份的小男孩,難如登天!
畢竟白血病是需要大量錢的,她相信只要她肯出錢,沒人會不願意陪她這麼做。
“我沒法弄。”
月兒看了她一眼開口,洛輕眠聽見意料中的答案之後滿是失望,她果然太依賴月兒了,把她想得太萬能了,估計是電影看過了,她總覺得在月兒身上有無窮的力量,她是打不死、傷不到的人,這世上沒有任何人能約束得到她。
洛輕眠想到傷,月兒也的確受了很重的傷,雖然她不說是爲什麼受的傷,但洛輕眠清楚,她也不是萬能、無敵的。
“不過,我倒是有辦法可以幫你。”
月兒見洛輕眠失望的樣子,逗趣也逗夠了,開始和她說正事。聽見月兒話鋒一變,洛輕眠滿臉期待的看着她,她就知道,月兒一定有辦法的!
“什麼辦法?”
洛輕眠滿懷期待開口,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她現在很激動。
“這你不用管,到時候我會安排好一切的,就像你說的謊言一樣。”
月兒淡然說了一句,洛輕眠雖然聽她話裡的意思掛怪的,但月兒能幫她解決這個大問題,她還是很高興的,恨不能蹦起來拉着月兒轉圈圈跳踢踏舞。
不過洛輕眠也只是在心裡想想,如果不想被月兒打骨折的話……
夜晚,洛輕眠在牀上安然的熟睡,月兒用手機光掃了一下她的臉,聽着她持續平緩的呼吸聲,她打開短信,給一串號碼發了短信。
——在嗎?
——在在在!
短信很快回復,月兒擡頭看了手機時間一眼,凌晨一點。這個小妮子,竟然還沒睡,真能鬧騰。
——有件事,需要你去做,我現在不方便。
月兒無聲的在屏幕上敲幾下字,看了一眼身邊的洛輕眠,她現在無法隨意行動,是很大的弊端,可能會在洛輕眠身邊待上一段時間,一是養傷,二既然要招呼洛輕眠,自然是在她身邊寸步不移最合適。
上次她和杉月一起回去,沒想到跟着洛輕眠就被帶進了監獄,在監獄發生的事,她無從得知,不過這件事,一定要彙報給主人的。
——你說,對了,你現在在哪裡?這麼久沒聯絡,我很擔心你。
杉月短信發出去之後,很久都沒見回覆,擔憂的看着手機,生怕錯過她的第一消息,在七月姐回來的這幾天,她着急得都吃不好睡不好,現在她主動聯絡,杉月懸着的心才放下。
月兒簡單的交代杉月洛輕眠拜託的事,同樣吩咐她小心行事。雖然杉月不知道月兒這麼做是爲了什麼,但她和月兒此行的目的是爲了保護好洛輕眠,同樣主人的意思,也是洛輕眠的話她們也要聽。
雖然不是百依百順,但順從,是基本尊則。
知道月兒和洛輕眠在一起之後,她小小的鬆了口氣,打開電腦查資料,並且按照月兒發過來的地址,準備找一個確切的位置選好人家。
第二天,杉月藉口肚子疼,放了沈歡鴿子,沈歡看着他們一個兩個不省心的樣子,也就任由杉月去了。
杉月先是在電腦上找到了幾個合適的人選。在其中挑了一個長得還算靈氣的小孩,小孩家人起初對杉月產生懷疑,直到杉月在桌上甩了五十萬真金白銀之後,他們眼睛都直了,連連點頭表示願意配合。
杉月在洛輕眠吩咐人在集市上買的山珍位置,找了一個小山村,給村裡的人一通好處帶着威脅,他們自然不敢多嘴,每家每戶美滋滋拿着幾萬塊錢的封口費,接受了小男孩父母和一家人臨時住進來。
因爲她挑的小男孩家裡家境還行,所以杉月要求他們服裝和飲食統一和隔壁村一個標準,甚至要更窮些,爲了達到更好的效果,杉月從隔壁挑了幾塊臘肉,讓村裡的小夥伴給小男孩白淨的臉上糊了點泥巴,做完這一切之後,杉月滿意的看着原本帶過來白白淨淨的小男孩順便變得更村裡的小孩一般髒兮兮的。
“姐姐,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小男孩抓着洛輕眠的照片不明所以,他一定……要裝做很喜歡這個小姐姐的樣子嗎?如果不喜歡就沒錢買藥了。
杉月嘴角一笑,可惜帶着口罩,小男孩看不出她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對呀!你也很想回去讀書對吧?過段時間這個漂亮姐姐會來看你,到時候你表現好了,漂亮姐姐會給你很多很多的錢,哥哥估計也會給,你記住我說的,要好好表現知道嗎?”
杉月說着用力掐小孩的肩,她其實不喜歡小孩子,覺得小孩子頑固調皮。而她又是最小的,在宅子里長大,除了主子們需要忌憚小心些,基本都是別人寵着她,所以要她跟小孩子好聲好氣說話,抱歉,還不如跟她打一架痛快些。
“我知道,只是我們爲什麼這麼做?畢竟說謊不好。”
小孩的世界到底是純良乾淨的,小男孩納悶說着,擡頭無辜看着杉月,他只看見很多很多的錢,爸媽愁雲很久的臉上有了喜悅,他很想活着,這個姐姐說了很多,卻唯獨不說他爲什麼一定要說謊。
“小屁孩問那麼多做什麼?你信不信我打你?!”
杉月說着,手掌已經揚起來,看見小男孩緊閉上的眼準備捱打,頓時有些下不了手,她煩躁的巴巴嘴“你照做了之後,你的病就有希望,你想活着嗎?”
杉月問得很直白,被病痛折磨着,她知道小男孩的心思,對上乾淨純徹的眼睛,斬釘截鐵“我想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