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病房關好門,蘇珊隨手就將江西雅煲了好幾個小時的粥連着碗扔在了垃圾桶裡,江西雅看着臉都要被她氣歪了。
“蘇珊,你這麼做有意思嗎?你以爲洛輕眠會感謝你?你這麼殫精竭慮有什麼好處?!”
江西雅憤恨的看着蘇珊,實在是醫院走廊裡有很多的病人和護士走來走去,不然她一定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竟然敢壞她的好事!
“沒什麼意思,你要勾搭別人未婚夫我沒意見,但別耽誤我朋友關心未婚夫,不然我看見一次,就破壞一次。”
蘇珊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漫不經心開口,對江西雅的氣憤儼然不放在眼裡。
江西雅和她見過幾次,第一次知道蘇珊竟然這麼囂張,怒氣衝衝開口,一雙好看的眉毛皺在一起,顯得面容有些猙獰“別人的未婚夫?如果有個先來後到的話,那也是她洛輕眠奪了我的未婚夫吧?!你還真是跟什麼人在一起,你就變成什麼樣的人,你這麼袒護包庇洛輕眠,怎麼滴?難不成她的男人會分你一半?”
江西雅說着,似是想起什麼,面容突然舒展,掩嘴輕笑:“哦不,我說錯了。有些啊,什麼都不做,就被她主動拉着分享男人,而有的人呢?殫精竭慮連命都沒了,估計都不給你碰一下她未婚夫的手指頭,你說對嗎?
“你……”
蘇珊被她一番話激怒,正打算反擊回去,江西雅成功看見她臉上激起怒意,笑得更大聲,對蘇珊的行爲覺得好笑。
病房內,洛輕眠抿抿嘴,不知如何打破這份沉默。
她不知所措的抱着保溫壺,緊張得把壺身摸了一遍又一遍,她緊張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這是紀念琛昏迷之後她見他的第一面,生死重逢,她竟不知說些什麼。
“餵我。”
紀念琛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洛輕眠茫然擡起頭,瞪着一雙無辜的眼睛看他,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顯然剛纔分心了。
紀念琛無奈,伸手指了指她的保溫壺“難道你突然闖進來,不是爲了給我準備吃的嗎?你該不會想報復我當着我的面吃東西,卻讓我餓肚子吧。”
紀念琛逗趣說了一句,洛輕眠趕緊用好的那條腿一點點滑到他面前,打開蓋子“怎麼會,你救了我一命,我不會這麼做的。不過我的腿受傷了行動不便,一直在住院,這個……是家裡的廚師做的,蘇珊剛纔騙你了,抱歉。”
洛輕眠略帶歉意開口,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要跟他道歉,只覺得拿着不是自己做的東西說是她親手做的,她心裡會過意不去。
“無妨。”
紀念琛淡淡說了一句,洛輕眠小心翼翼的喂他喝雞湯。現在他好不容易脫離了危險期,雖然身上的管子撤了,但不能大意,也不能多吃東西。所以她特意吩咐管家要用最好的人蔘煲湯,給他吊點氣,免得他這段時間不能吃太多的東西而身體不好。
“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紀念琛開口,洛輕眠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包紮的腿“我現在沒事了,醫生說靜養一段時間就行。”
說完,她又餵了一口湯,話音落下,又是無盡的沉默。空氣都降低了好幾度,洛輕眠喂完,便推着輪椅出去了,紀念琛也沒有阻攔,看着她的身影慢慢消失。
剛一出病房沒多遠,洛輕眠沒看見蘇珊,以爲她回家了,便想找個護士推她進病房,輪椅輕輕動了起來,洛輕眠道了一聲謝,想看看是誰幫她推的輪椅,卻看見江西雅那張熟悉的臉。
“江西雅,你怎麼在這?”
洛輕眠微蹙眉,抱着保溫壺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她在房間裡待了很久,沒想到江西雅還沒離開,還真是有耐心。
“不對,你要把我帶到那裡去?”
洛輕眠看着她越往越偏的位置推着她離開,警鈴大作,連忙開口,江西雅沒有說話,她回頭看了一眼,準備好跳輪椅逃走,儘管她現在的腿,完全就跑不過江西雅,那也好過被她推着不知道去哪裡好。
畢竟這個女人,起先是動了想殺她的念頭,剛纔蘇珊沒給她面子,她一定是氣急了想殺了她,好清理紀擋她當紀太太位置的人。
“嘴巴給我安靜點,我只是有話要跟你說,如果你亂喊亂叫,那我就真得對你做些什麼了。”
江西雅湊在她耳邊開口,洛輕眠猶豫一下,知道即便是逃,也跑不了多遠,她要成心想做什麼的話,她也阻止不了。更何況醫院有很多監控攝像頭,她要是丟了,江西雅是逃不掉的。
想到這裡,洛輕眠鎮定了許多,剛纔一瞬間發生那樣的事,她被嚇得失去了理智,纔會慌不擇路。
“現在這裡很安靜了,你有什麼話可以在這裡說了, 免得把我推回去更遠。”
洛輕眠看着四周幽靜的環境開口,這裡是醫院的一處花臺,因爲鮮少有人經過,花都枯了不少,腳步也沒看見幾個,地板上佈滿了灰塵。
“算你識相。”
江西雅停下腳步,把洛輕眠隨便放在一個位置,走在她前面看着她,洛輕眠擡頭同樣看着她,她想知道她如此大費周章究竟是爲了說什麼。
“以後,你離紀念琛遠一點。”
江西雅開口,洛輕眠蹙眉,她專門找她就是爲了說這些?
“這是我的事,如果沒有別的要說的,現在可以把我推回去了,不然念琛或者是蘇珊發現我不在,調取監控的話,對你恐怕不太好,你也不希望你們剛有點苗頭,就讓他對你生厭吧?!”
看見洛輕眠不鹹不淡的態度,江西雅心裡十分生氣,洛輕眠怎麼可以,那麼淡然?
“洛輕眠,你沒聽明白我的意思嗎?我讓你離紀念琛遠一點,難道你想耽誤他的健康嗎?你只會給身邊的人帶來災難,這次念琛差點就沒命了,不是你造成的嗎?有你在的地方,就會出事!”
“還有,爲什麼一下子就出意外了?難道不是那些想害你的人藉着這個機會除掉你,結果卻讓你僥倖活下來了嗎?你本身就是災難體,何苦要連累別人。”
江西雅頓了頓繼續開口,她的話給洛輕眠不小的觸動,眼眸微垂“說夠了嗎?如果不推我回去,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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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洛輕眠伸出手艱難的推着輪椅按照來時的路離開,江西雅見她這般油鹽不進,心裡恨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