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裡看什麼?我跟你講,別急着感動,我這錢也不是白花的,既然是鄉下的小粉絲,山裡那些山珍啊、野果啊,總要叫家裡人寄點給我吧?不然你當我做慈善呢?我跟你講,送過來什麼我不挑,但是東西質量要最好的,我可不要一堆難看的殘次品。”
紀念琛傲嬌說着,雖然嘴上不饒人,洛輕眠卻知道他是刀子嘴豆腐心,看破不說破,她感動的拿着信件走到他身後,輕聲跟喬叔開口“我來吧,您去休息會。”
喬叔自然是個明事的人,連忙應了幾聲撤了出去。
“喂,你給我回來!哪有讓主人幹活的?!你信不信我炒了你!”
紀念琛急的有些跳腳,他跟洛輕眠待在一個房間,不知道應該怎麼應付。
“我來是一樣的。”
洛輕眠開口,抓着他的肩膀輕按,喬叔的聲音越來越小“少爺,我澆花的時候水龍頭忘關了,您等我哈。”
說着,徹底消失在紀念琛的視線中,紀念琛尷尬的得一直對管家罵罵咧咧,洛輕眠輕笑,心裡有些苦澀,她剛纔抓住他肩膀的時候,他的脖子一下子就僵硬了。
明明,這是少年愛戀修成正果,明明,他們之間好像都還有感情。
但是爲什麼,竟然會生疏陌生到這種程度?連同出一室,都讓他不自然不知如何應對。
捏着他的肩膀,聽紀念琛絮絮叨叨的說着有的沒的轉移她的注意力,洛輕眠沒有戳穿,她其實,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看看紀念琛的臉了,他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和勞累,她確實會心疼。
可是她就快要走了啊。
想到這裡,洛輕眠瞥了一眼信件,硬生生讓她的情意生生斷了,命運總是能開玩笑的,她做了決定就不能後悔,如果回頭了,他又繼續那樣,難道還要走嗎?
“謝謝你。”
紀念琛突然道了一句謝,洛輕眠不知道他謝的是什麼,也不想多猜測,隨意嗯一聲算是回覆。
當他又時間拆開信件的時候,看見上面的消息,升出的希望又落了下去。
那個調查的人回覆她,一切暫時沒有音信,調查難度重重,如果要調查的話,從當年參與這些人的嘴裡找最好。
那些人,是紀家的人。
除了已經過世的紀老爺子,餘下的人都搬出了紀宅,更是難以調查。如果她一開始能找到答案的話,或許就不用這麼大費周章浪費許多時間了。
洛輕眠的調查瞬間陷入僵局,無法而解。
她知道無論是誰都不會輕易鬆口的,也許性格最好拿捏的紀軒宇是個好的突破口。
畢竟紀流錦那個女人不僅想讓她死,還莫名其妙瘋了一段時間,她還是不要主動去招惹比較好。
說幹就幹!洛輕眠按照紀老爺子遺囑裡交給紀軒宇的遺產,跟着問了喬叔才知道他現在住的別墅在哪裡,於是坐車去找他。
喬叔看見洛輕眠詢問紀軒宇,知道紀軒宇和洛輕眠感情不好,動輒出言侮辱,於是便告知紀念琛這件事。
洛輕眠到了紀軒宇住的地方,告知身份被被女傭帶了進去,女傭告知洛輕眠來找他時,紀軒宇回頭,看見一身華服精緻的洛輕眠,臉上不引人注意一怒,目光鎖在她的胸上。
“喲呵,這不是我們未來影后嘛,怎麼?拍戲拍到我這兒來了?你也想來看我們紀家長房的笑話嗎?不過是個撿來的賤婢!”
洛輕眠蹙眉,對他一句句粗俗的語言表示厭惡,不過沒關係,紀軒宇嘴裡難聽的話多了去了,她要真往心裡去了,纔是傻子。
“大哥,我來找你是想問你點事。”洛輕眠往前挪了半步,他的性格不掩飾,比較容易套出話。
“誰他媽是你大哥?搞不清楚狀況是吧?!”
紀軒宇對她的話十分不滿,大肆反對,洛輕眠坐下來,他看見他纖細的大腿,忍不住打量一番,沒想到一段時間沒見,洛輕眠不僅更標誌了,身材也是……很可口。
回頭看了一眼,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至於女傭嘛……嘿嘿,那都不算人。
“那我就開門直說了,你也知道,我最近……啊!”
洛輕眠自顧自開口,想着措辭時,沒發現紀軒宇已經慢慢靠近,身子撲在她身上,一隻手抓着她嬌嫩的胸脯,狠狠捏了一下,洛輕眠痛苦哀嚎一聲,眼淚都下來了。
“你這是在做什麼紀軒宇?!”
紀軒宇躺在她身上限制她自由,嘿嘿一笑,滿臉的欲*“現在還看不出來嗎?我想*你啊!你這小騷*能讓紀念琛念念不忘,想必滋味是很美好的吧,嘖嘖,從小就那麼騷,我想上你很久了。”
洛輕眠驚恐的瞪大眼睛,不停反抗,等等,紀軒宇什麼時候覬覦她那麼久了?他不是一直很厭棄她的嗎?
頸部傳來一陣炙熱的呼吸,洛輕眠有些喘氣不上來氣,衣服被蠻狠扒掉了一顆釦子。她拼盡了全力將他從身上踢下去,撿起釦子和包包,頭也不回的匆忙跑開。
“小碧池力氣還不小啊,今天你就等着被我好好‘教訓’一番吧!”
紀軒宇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追出去時,洛輕眠已經不見了蹤跡,在附近找了一圈,罵咧的回了別墅。洛輕眠躲在小水渠的雜草堆裡,鬆了一口氣。
這附近很少有車,如果她沒躲起來的話恐怕……
不敢再想。也不敢再久待。洛輕眠整理一下身上雜亂的東西,趕緊回去。
在回紀家之前,她先找裁縫把她的扣子補上,又找了乾洗店快速洗乾淨她的衣服。她不傻,管家知道她去找紀軒宇,有極大的可能會告訴紀念琛,紀家那麼多人、那麼多雙眼睛,她衣服上褶皺和髒的地方,別人肯定看得見。
準備好這一切之後,洛輕眠纔回去,索性沒有看見紀念琛,她便洗了個澡,一想到身上充滿紀軒宇那個登徒子的噁心味道,她就難受得作嘔。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噁心的人,一面說着侮辱她的話,還想把她那什麼一頓。
難道厭惡一個人,不應該是從骨子裡就討厭,恨不能她離得遠遠的嗎?
洛輕眠用力沖刷他摸過的地方,恨不能把皮搓破長出新的纔好。
躺在浴缸裡生無可戀的看着天花板,她自以爲最好突破的地方,就這麼斷了,短時間之內都不會再找紀軒宇,同樣希望他不要出現,給她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