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認爲傷口不足以作爲證據,可這東西絕對是最爲有利的證據!”棕熊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紙包,走到我的面前,將那紙包打開了。
那紙包中所包裹的,是一種奇異的粉末狀的東西,紅兒發黑,看起來像是已經乾枯的血液一般,讓我疑惑的是,其中還有些綠色,讓我搞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難道就憑這種奇怪的東西,就冤枉我兄弟?”見棕熊拿出這東西之後,我便更加生氣了,對他問道。
“別揣着明白裝糊塗,這東西是在鷹眸脖子處的傷口上找到的是,是染血的青銅鏽跡,所以鷹眸脖子上的傷口,應該是被青銅所鑄造的兵器所傷,而你那位兄弟,使用的就是青銅兵刃,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兇手就是他嗎?”棕熊對我說道。
我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在我們上次行動之中,可沒少見過青銅鏽跡,甚至那次古墓行動之中,也沒少死人,所以對於染血的青銅鏽跡我還是有點印象的,這仔細一看,還真就是這東西。
已經確定了這就是染血的青銅鏽跡,我便愣住了,難道這件事,真的是陸鋒所謂嗎?
可陸鋒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我覺得,這東西也未必可以作爲陸鋒是兇手最有利的證據,陸鋒的武器是青銅劍不假,但陸鋒的青銅劍可以難得的寶貝,可斬金斷鐵,這一點我是親眼所見的,如此鋒利的青銅寶劍怎麼可能會在殺人之時留下鏽跡呢?我感覺,這一切都是盜墓賊團伙成員的陰謀,他們知道陸鋒所使用的是青銅劍,所以在殺人之時,故意僞裝,就是讓我們產生誤會,進行內戰,這樣反倒是對他們最爲有利的,所以我們萬萬不能在這個時候懷疑自己的同伴,讓敵人有了可乘之機!”也就在我疑惑之時,土狸子對棕熊說道。
“你說這些,誰知道是真是假,也許你們是故意袒護兇手!”雖說土狸子分析的很透徹了,但棕熊依舊有些不滿地對土狸子說道。
“棕熊,好了,別說了,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不能胡亂猜疑僱主!”這時,黑狼對棕熊進行制止。
“既然我們已經決定在這裡等待了,幾位不如幫助我們佈置陷阱,這樣也可以多一層防衛的手段!”土狸子見黑狼制止了棕熊,便對黑狼說道。
“好吧,等我們將鷹眸安葬之後,便立即行動!”黑狼點頭答應道。
隨後,我與土狸子便離開了傭兵們的帳篷,向回走去,但我和土狸子都走得很慢,滿懷心事。
“李幕,你說這件事有沒有可能就是陸鋒做的?”土狸子突然間停了下來,對我問道。
“沒有理由啊,陸鋒是我們的同伴,最爲可靠,不止一次的救過你我的性命,他怎麼可能做出有損我們戰鬥力的事情?”我對土狸子分析道。
“也未必,盜墓賊團伙成員之中,絕對沒有可以在悄無聲息之間擊殺傭兵的高手存在,而陸鋒卻具備這樣的能力,所以從這一點上來說,陸鋒也是有很大嫌疑的。”土狸子臉上露出了嚴肅之色,對我說道。
“土狸子,可凡是都得講究原因吧?陸鋒與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他的爲人你難道還不知道嗎?他什麼時候主動殺過人?再說了,他與這幾個傭兵沒有任何交集,又爲什麼要殺他們?
再者說,即便陸鋒與這幾個傭兵有過節,這又能如何?別忘了,在傭兵死亡之前,是陳男最先中毒的,難道你認爲陸鋒會對陳男下手嗎?”在我的內心中,對於陸鋒這個兄弟實在太過於信任了,故此對土狸子說道。
“你說的很有道理,陸鋒確實不會傷害陳男的,但這也免除不了陸鋒的嫌疑!”土狸子聽到我的話之後,皺了皺眉,對我說道。
“既然你明知道陸鋒是不可能傷害陳男的,那爲什麼還會懷疑陸鋒是兇手?”對於土狸子的話,我是越聽越不明白了,故此就對土狸子問道。
“你按照我的思路想想,假如說,陳男所中之毒,真的是傭兵所下,所以陸鋒發覺到傭兵對我們的威脅,纔對傭兵們下手的,這一切就不難解釋了!”土狸子壓低了聲音,對我說道。
“你難道是懷疑這些傭兵,土狸子,你這種想法很有問題的,傭兵們就五個人,如今已經死了三個,人家的傷亡也很大的,而且,我們此刻處境如此危險,傭兵們對我們來說也算是一種保障,在這個時候,我們不應該懷疑自己人,這明顯是敵人設計的圈套,如果我們與傭兵們打起來,恐怕那纔是盜墓賊團伙最樂於看到的!”其實,此刻的我心中也有些犯嘀咕,可畢竟人家傭兵已經死了兩個人,再這樣懷疑下去,只能是親者痛仇者快,所以我便對土狸子勸說道。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們就找陸鋒去問個清楚,一旦陸鋒發現什麼問題,或者說,這件事真的是陸鋒做的,我想他應該不會不告訴我們的!”土狸子見我說出這話,依舊沒有鬆口,反倒是想要去找陸鋒證實。
“好吧,那我們就找陸鋒證實一下!”這件事對於我們來說實在太過於重要了,我也不得不緊張了起來,故此點頭答應道。
隨後,我們兩人便以最快的速度向陳男的房間裡走去,在我們離開這裡之前,大家都是在陳男的房間裡的,相信在這個時候,必定還會在,因爲此刻我們的處境太過於危機了,不會有任何人單獨行動的。
可讓我們意外的是,當我們走到陳男的房間裡,卻發現如今只有殷雪陪伴在陳男的身邊,並沒有見到陸鋒的身影。
“殷雪,陸鋒去哪了?”見陸鋒竟然不再房間裡,我的心中有些疑惑,就對殷雪問道。
“在你們剛剛離開的時候,他就跟着離開了,並沒有說去什麼地方,也沒有說去幹什麼!”殷雪對我們回答道。
聽到了殷雪的回答之後,我與土狸子大眼瞪小眼的,都沉默了下來,本想找陸鋒問個清楚,卻完全沒有想到,陸鋒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離開了。
“這裡荒山野嶺的,陸鋒會去哪呢?”土狸子皺着眉頭低聲說道。
“算了,他愛去哪就去哪吧,反正以陸鋒的武力來說,不會出現任何危險的,我們也沒有必要擔心的太多!”我倒並沒有多想,只是對土狸子安慰道。
“可這件事沒有搞清楚,我終究還是不放心的,對了,殷雪,最近這幾天,陸鋒一直跟在你身邊嗎?有沒有單獨出去過?”土狸子愁眉不展,反而對殷雪問道。
“這幾天,陸鋒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我身邊的!”殷雪肯定地對我們回答道。
聽到了殷雪的回答之後,我便徹底的放心了下來,因爲我知道,殷雪是不會對我們說謊的,既然她說陸鋒一直都在她的身邊,那就說明,陸鋒並沒有作案時間,這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結果了。
畢竟,人不是陸鋒殺的,就說明土狸子之前的推測是完全錯誤的,這樣一來,傭兵們便沒有什麼問題了,在這危機的環境中,有了這些傭兵的幫助,我們存活的機率無疑要大上很多。
傭兵們與普通人有所區別,他們過慣了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對於生死看得並不是很重,所以沒用多久,那已經死亡的鷹眸就已經被三個同伴們安葬了,而後,便找到了我們,與我們一起商討佈置機關的事情。
在殺人作戰這一方面,傭兵們畢竟是職業的,雖說機關技術沒有土狸子專業,但往往可以糾正一些位置上的問題,使我們所佈置的機關更加完善了,這也讓我們對這些傭兵們再次高看了一眼,越發的感覺,土狸子這幾千萬沒有白花了。
與我相比,土狸子對於眼前的這三個傭兵依舊有些戒備的心裡,而且,此刻陸鋒一直都沒有出現,也讓我們更加擔憂了起來。
“你們那個拿着青銅劍的同伴哪去了?”也就在我們爲陸鋒擔憂之時,棕熊臉色難看地對我們問道。
“在我們從你們哪裡出來之後,我的同伴就消失了,他這個人就這樣,獨來獨往慣了,而且武力強悍,不用爲他擔心什麼!”我雖有些擔憂,但對於陸鋒的武力還是很自信的,故此對棕熊回答道。
“我看是露出了破綻,怕被我們報復,所以偷偷的溜走了吧?”棕熊用陰冷的目光瞪着我,悶聲悶氣地對我說道。
“你什麼意思?我兄弟是那種人嗎?”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土狸子便一臉不高興地對棕熊說道。
“是什麼人,我們怎麼知道,一切都得用事實說話,他既然不是做賊心虛,又爲什麼要逃走?”棕熊也毫不示弱地對土狸子說道。
“哼,別把話說的這麼難聽,我兄弟怎麼可能是逃跑了,他應該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做,相信其完成目的,一定會回來的!”土狸子堅持相信陸鋒,故此說道。
“好了,都別說這些了,凡事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黑狼走了過來,一把將棕熊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