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發現了,那也沒有藏起來的必要了,陸寒鈞走了出去,看着蘇稚變得難看的臉色,心情卻奇妙地跟着好了起來。
蘇稚看着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黑衣人,腳步不斷的往後退,而後者也跟着往前移動。
蘇稚的手也放在了門把手上,正要大聲尖叫時,黑衣人像是有所準備,衝了上來,用手捂住她的脣,又用腿頂住了門,而蘇稚在他與門中間動彈不得。
陸寒鈞用另一隻手輕輕地蓋住了她的眼睛,威脅道:“別亂動,不然我不知道能做出什麼事來,況且被人發現你房間裡有男人,不好解釋吧?”
說完還沒等蘇稚反應過來,便將房間的燈全都關閉了,室內陷入黑暗之中。
蘇稚咬着脣,想在黑暗中看清他的臉,可他的臉覆着黑布,只能隱約看到輪廓,她用手想將黑布扯下來,卻被陸寒鈞抓住了,手被抵在了頭頂之上。
男人的氣息漸漸靠近耳畔,只聽他說道:“我明白你之前爲什麼不答應和我走了。”
“我承認你是個很聰明的女人,竟然能找到機會進入陸氏,不過,何不選一種更快的方法,跟着我走,我可以幫你拿到陸氏集團,到時,你在明我在暗,陸氏集團便都是我們的了。”
蘇稚聽着這低啞的聲音,有些不適地偏了偏臉,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也不意外,畢竟不是第一次了。
但每次聽都讓人很惱火,生氣的回答道:“就你也配?”
聽着這回答,陸寒鈞更是用力扣緊了她的手說道:“我不配?那還有誰配的起你。”
蘇稚不願與他在這無謂的話題有多牽扯,便不再開口講話。
正當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正朝着這邊走來。
陸寒鈞的眼神暗了暗,正如他料想的一般,蘇稚也在等待着。
蘇稚急促的呼吸聲也出賣了她,正當她要喊出聲時,脖子處卻一痛,便昏睡了過去。
陸寒鈞小心的抱起她,放在了沙發上,看到蘇稚白皙的大腿時,便強行將自己的目光轉移,隨便拿了個毛毯蓋了上去,在看到那雙被高跟鞋磨出血色的雙腳時。
他低聲呢喃道:“真是個蠢貨,明明不適合還要穿。”
可當他離開房內時,蘇稚腳上的高跟鞋已經放在了鞋架處,而腳也被人用毛毯包了起來。
門外的傭人敲了敲門,問道:“蘇小姐,廚房裡煮了糖水,老夫人讓你過去喝。”
可房中卻仍未有人迴應,看了看門縫,並沒有光線,像是沒人在裡面,傭人有些疑惑地站在不遠處,蘇小姐分明就已經回了房,怎如今卻不在了。
不一會兒,蘇稚房中走出來了個的黑衣人,傭人不禁大喊道:“你是誰,站住,來人啊……”
傭人追在他的身後,可對方像是很熟悉陸宅的地形,轉了幾個角邊不見了。
傭人只得轉身通知大夥,又回去告知老夫人。
老夫人着急的連外套都沒穿,便讓小雅將自己推過去。
見到蘇稚安然無恙地躺着沙發上,這才安了心。
小雅將蘇稚扶起來,餵了點水,後者才慢慢醒了過來。
蘇稚緩緩睜開雙眼,摸着自己的後頸,感到一股鑽心的痛,看着房中的衆人,眼中滿是疑惑。
過了一會,腦子裡才涌進了黑衣人的片段,她咬了咬牙,在心裡罵道“真是個混蛋,下次見到他我要狠狠地打他一頓。”
看着眼前的老夫人,以及身後的陸鳴川,燈光照着他的背,使他整個人都輪廓都清晰無比,將他與黑衣人對比,便知道那人不是陸鳴川。
蘇稚看着着急的老夫人,眼中也不自覺地帶上了感激之意,她將黑衣人入侵房間的事情說了出來。
“但他沒有對我怎麼樣,而且他聽到有人來,也害怕地跑掉了。”
老夫人心疼地摸摸她的臉,又慶幸道:“人沒事就行,至於那黑衣人,奶奶一定把他抓出來。”
蘇稚聞言也沒有再講什麼,只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沈慧敏站在不遠處若無其事地抱着手,眼角還帶着幾分不屑,而陸鳴川也是一無所動的樣子。
“不會是又想像上次……”沈慧敏的風涼話還未說盡,便被老夫人給打斷了。
“你還好意思站在那裡,像不關自己事一樣,蘇稚可是你的兒媳婦,你這個婆婆到底怎麼當的,我就是這樣教你的嗎?”老夫人用恨鐵不成鋼的目光指着她道。
沈慧敏將手放下,卻對老夫人所說的話啞口無言,只能努力將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果不其然,老夫人像是把她忘了般的,又抓起蘇稚的手講到:“我幫你找幾個保鏢,這樣你到哪我也能放心點。”
蘇稚有些無奈地拒絕道:“不用了奶奶,而且我一個女孩子帶那麼多男人也不方便,也不是什麼明星,出門就有點誇張了。”
正當老夫人想着要不要安排一個女保鏢時,一旁的沈慧敏忍不住插話道:“是啊,這麼久以來,你也沒出過門,公司也沒去過,整日就躲着房間裡,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說着還走到蘇稚的桌子前,將那些畫稿拿起來,揚了揚。
蘇稚指了指那畫稿之下的文件說道:“我可以在家裡辦公的,而且畫畫是我的愛好,我不會放棄的。”
老夫人看着不依不饒的沈慧敏,將畫稿拿了過來,又講道:“好啦,蘇稚喜歡畫畫,我是知道而且支持的,況且是我讓她入陸氏的,什麼樣的辦公方式,那都是她的選擇。”
又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房間,以及有些簡陋的繪畫設備,囑咐道:“你幫我給蘇稚挑些好一點的設備,既然在家中辦公,那就用好一點的東西,這些我不太懂,你來看看該買些什麼。”
“奶奶,不用了,我用不慣那些的,而且這樣就很好啊。”蘇稚朝老夫人笑道。
可老夫人卻堅持要買,見狀,蘇稚只能點點頭表示同意了。
沈慧敏眼中充滿了不滿,可卻不敢違抗老夫人的意思,只能悶悶地說了聲好。
“好了,散了吧,房間太悶了,也不好給她休息。”老夫人對着衆人講道。
“好,有什麼事就叫我們。”見房中已然沒有他們的事做後,便如同鳥歸山林般散去了。
衆人一散去,房間便恢復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