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葉涼的問語,劉泉浦神色畏懼的看了他一眼後,對着那一旁招收弟子的那些門派之人,面色漲紅的嘶吼道:“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還不一起動手,將他擒下!”
有了劉泉浦的喊語,那些門派的招收者,其中的一部分,互相看了看後,有五六人咬了咬牙射掠而出,以將葉涼圍住。
旋即,其中一名着褐色長袍,面容枯槁的老者,道:“小兄弟,此地爲洛水門,非你能鬧事之地,我勸你,還是走吧。”
呵...走?
葉涼神色冰冷:“我給你等五息時間,帶着你們的門徒,滾離此地,否則,我不介意親自動手,‘送’你等下山。”
嘶...
好狂妄的口氣。
那在場衆人不由齊齊倒吸兩口涼氣。
要知道,在葉涼麪前的那五六個人,可分別代表着不同的勢力,且這些勢力,實力不弱,他這般言語,就等於間接性的打那五六個勢力的臉啊。
果然,那神色枯槁的老者等人,聽得此語皆是面色陰沉的難看,其中臉面方正的男子,更是直接喝語道:“小子,你莫要太過狂妄了。”
“我還當真不信,你一個人,能敗我等六人!”
他說着,周身玄力騰散而出,赫然便是一名元君強者。
有了男子的帶頭,那枯槁老者和餘下幾人,皆是玄力透散而出,肅殺以待的震懾葉涼。
其實,若非之前他們有看得葉涼的洛神令,心有忌憚,現在便已然一擁而上,鎮殺葉涼,而非震懾了。
面對幾人的圍攻,葉涼神色依舊,語調寒霜:“五息已過,既然你等不走,那我便送你等走。”
話落,他眼眸陡然一凜,手中金漆澆鑄的玄拳,直接對着那左側的二人,轟拳而去。
嘭...
那速度之快,令得這二人還未如何反應,便直接被他擊拳而中,轟得吐血倒射而去。
於半空之中劃出一道頗長的弧度後,雙雙墜山而去。
落於那山林地間,滾落而下,難以再見。
“不好...”
眼看得葉涼一招瞬間轟飛兩名元君,那餘下的四人面色一變,便打算齊齊動手,對着葉涼的後背轟掌而去。
哼,偷襲?
葉涼感受着身後的玄力波盪,心頭冷哼一語後。
他那右手陡然張開,緊接着,那透散着玄妙之韻的彼河劍,瞬間出現於其掌心之下。
‘啪...’
而後,他無半點猶疑,直接握住那彼河劍劍柄,轉過身,便是對着那轟拳而來的四人,一劍揮掠而去。
唰...
下一刻,那彼河劍所揮出的凌冽劍光,如一輪綿長的皎潔彎月,轟蕩於那四人的軀體之上,轟得那四人直接倒射而出,直直的墜落於那旁人支起的木棚之上。
並墜毀那木棚,連人帶斷木的滾落於地。
‘噗...’
如此狼狽的墜落而下,那四人亦是齊齊的一口鮮血噴涌而出,鋪灑於地。
‘咕嚕。’
那在場衆人看得那四人軀體之上,劍痕顯眼,鮮血染身,面色煞白的狼狽模樣,不由齊齊的嚥了口唾沫,瞪目心驚:一招轟得兩名元君墜山而去...
一劍敗得四名元君重傷倒地。
他們轉目看向那已然迴轉過身,持劍而立的葉涼,心頭波瀾騰涌:“這傢伙,還是人?”
“小...小子,你難道當真要殺了我們麼?”那枯槁老者含血吼語。
畢竟,他們身後可是代表着勢力的。
“呵...”
葉涼白皙的嘴角弧度翹起,冷聲道:“若非,我不想讓你們的屍身,玷污了洛水門,你等現在就已經死了。”
狂...真的狂...
此時此刻,那在場圍觀衆人,對葉涼就是這般的感覺,狂妄無邊,絲毫未將這些人以及他們身後的勢力,放在眼中。
地間,那劉泉浦眼看得葉涼如此狂妄的言語行徑,亦是忍不住對着餘下的那些未動之人,嘶吼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
“難道你們這些堂堂長老、門主,就這樣任憑一個毛頭小子,於此大放厥詞麼?如此,傳出去,你等以後如何收徒,顏面何存!?”
他挑撥着,想讓衆人羣起而攻之,擒下葉涼。
嘭...
猛地一腳踩在那劉泉浦的胸膛之上,猜的他口中吐血,骨骼盡斷,葉涼以俯視之態,看着那痛苦哀嚎的劉泉浦,道:“你不用挑撥,今天這裡的人,都得滾。”
“小...小子,你如此狂妄,待會我定要稟報門主,讓門主將你...將你碎屍萬段...”劉泉浦疼的額間冒汗,整個人彎如河蝦般,咬着血牙,狠毒咒語。
於他的毒語,以及衆人的驚駭,葉涼似置若罔聞般,直接擡起頭,雙眸如凌冽寒刀掃過各方勢力之人,道:“還是那句話,是你們自己滾,還是我送你們滾?”
聞言,那衆勢力之人,神色皆變,目光閃爍的互相看了看,似在決定,究竟要不要出手。
畢竟,出手不一定能勝,不出手那這些眼看着要加入的弟子,可能就因此而打水漂了。
就在大部分勢力掙扎間,那崆明宗處,一名穿粗布衣,雙臂盡露,肌膚黝黑的粗獷男子,踏步而出,喝語道:“混賬,當真以爲自身無敵了麼!”
“敢叫我等滾,老子先讓你滾!”
話落,他便欲衝掠而出,對着那葉涼轟殺而去。
不過,他還未真正掠出,他身旁那名着銀灰色銘文長袍,面容蒼邃沉穩的男子,便是伸出手,將其攔了住,淡漠道:“覃牧,你不是他的對手。”
“可是,副宗主,他...”覃牧面有不甘。
“退下吧。”
那崆明宗副宗主林庇,看向葉涼道:“小兄弟,今日,我願賣你個面子,退離此地,不過,退離時瑣事頗多,無法做到順退。”
“不知小兄弟可否退讓一步,讓我等處理完瑣事,再不帶一物的退走?”
他說的謙遜,無半點之前那些人的倨傲之態,看得衆人都是有些難信。
堂堂崆明宗副宗主,半步虛聖,如此謙遜?
“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後,我不想在看到你等在此。”葉涼似理所當然的接受了林庇的謙遜,退讓吐語。
看來,他是真的有把握在半個時辰內,解決一切。
林庇心頭感慨一語後,他表面不動聲色的對着這,於他心中忌憚感更重的葉涼,淡淡一笑:“好,半個時辰後,我崆明宗必當退離此地,不留一物,亦不帶走一物。”
“嗯。”
葉涼點了點頭,將那透散着似可奪人心魄的目光,轉而看向餘下的衆人。
在他那凌冽的目光下,餘下的衆人,皆是紛紛退讓以言。
在他們看來,他們之中,最強的崆明宗都退了,他們難道還不退,主動步劉泉浦等人的後塵麼?那豈不是找死的行爲。
而且,有一部分的人覺得,半個時辰的時間,夠他們收拾好一切,亦夠他們看到這狂妄無邊,似要闖洛水門的葉涼下場,究竟會如何了。
畢竟,倘若葉涼被洛水門敗掃出來,那他們或許就又不用走了,甚至,可能還能趁此時間,棒打一下落水狗。
待得所有勢力皆表態退讓,葉涼亦是轉而對着那身後,已然將洛水門所謂弟子盡皆綁縛於地的夏籽苒道:“籽苒,你與聖海在此地看着這些以洛水門之名,招搖撞騙之人。”
“待我進去弄清楚,再出來處置。”
之所以將二人盡皆留於此地,他還是對林庇等人防了一手,怕他們待自己離去後再生異變。
如此殷聖海二人相互照拂,縱使不敵,那應當自保無虞。
“是,主人。”
夏籽苒和殷聖海二人,齊齊恭敬拱手應語。
“嗯,若有事可隨時通知於我。”
葉涼點首淡語一言,收彼河於背後。
他終是未再猶豫的移開那還踏於劉泉浦身上的腳,看都不看那已然無力反抗的劉泉浦,踏步而過,朝着那臺階之上的洛水門,緩緩行去。
林庇眼看得葉涼踏上石階,踏步而去,陡然喊語道:“閣下性子,與在下頗和,不知閣下可願告之姓名,以與在下交友?”
呵...交友?是想知道,我究竟是誰吧。
葉涼心中清明的滯了滯身形後,未有過多停滯的繼續踏着石階,朝上行去,背對着林庇等人不隱不藏的回語道:“洛水門,葉涼。”
什麼!?他是洛水門的人?
那本來拜師的衆人,以及一部分的勢力之主,皆是面色一變,似有些震驚的目光在葉涼與劉泉浦等人掃視:難道,他說的是真的,這些人真的是假冒的?
可是,在洛水門的門前,這怎麼可能的?
與此同時,那林庇等另一部分門派之人,卻是神色微變,凝神思肘着什麼般,沉默未語。
“嘭嘭...”
在衆人心神各異間,葉涼似毫無所感的自顧自一步一步踏階而上,那深眸凝望着那大門之上,碧玉點綴,龍飛鳳舞的洛水門三字,心泛波瀾:“師門,究竟是怎麼了?”
“素忻上尊、蘿奶奶...你們...”
又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