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讓開,讓開。”
就在葉涼欲回語之時,那醫館外陡然響起了一陣吵雜之聲。
緊接着,一道穿着錦緞華貴,頗有幾分公子哥打扮的俊秀小哥,行徑頗爲跋扈的擠開那排着的隊伍,走至了最前方。
而後,他一把將那顫顫巍巍走至座椅旁,剛要坐下的白髮老者,拉到了地上,大大咧咧道:“老東西,本少爺病重,先讓本少爺看,等會再給你看。”
看得男子如此行徑,那些排隊之人心中雖惱,卻極少有人敢出言斥語,因爲他們知道,這男子名叫姬子詡,其父是棘獸域內赫赫有名的一老妖,姬連坤。
這姬連坤,凶煞暴戾,仗着自身實力不俗,佔一城爲主,行事頗爲霸道,旁人若惹之,那當真下場悽慘,命難輕保。
於此,葉涼倒是完全未想太多,他僅是下意識的眉頭一皺,起身將那老者扶起,並重新扶於木凳上後,對着姬子詡,冰冷的吐出了二字:“排隊。”
“呵...讓我排隊?”
姬子詡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鼻頭,似看怪物般的看向葉涼,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竟然敢讓我排隊?”
“在葉落醫館,不管你是什麼人,都得按我的規矩來,否則...”
葉涼邊爲那似有幾分畏懼的老者把脈,邊緩緩擡首,以那透着凌冽銳芒的深眸,凝望向姬子詡,氣勢無雙而帶着幾分銳氣:“便滾!”
似沒有料到,葉涼敢如此強硬之態對待自己,姬子詡氣得胸膛起伏明顯,邊伸着手指指着葉涼,邊點首道:“好好好,你小子當真有本事。”
“敢讓本少爺滾。”
一語至此,他那氣急的面頰之上,獰色陡然浮現,玄拳猛地緊握而起,對着葉涼那木桌砸去:“既然這樣,那你這醫館,也甭開了!”
那玄拳凌冽兇厲,似當真打算一拳轟碎木桌,以砸了葉落醫館的招牌。
‘啪...’
然而,他那看似兇戾霸道的一拳,才揮至一半,斜地裡便是有着一厚實的手,陡然伸出,並如握細棍般,輕而易舉的握住了姬子詡的手腕,化去了他的轟擊。
而後,一名身材魁梧如鐵塔,上半身古銅色的粗糙皮膚,橫肉盡顯,模樣粗狂而透着幾分精穩健的男子,看向姬子詡淡漠沉語:“葉落醫館的東西。”
“誰都不能砸!”
“混賬!”
手上被阻,姬子詡氣惱的罵語一言後,他邊努力手中用勁欲掙脫男子的擒扣,邊罵語道:“這小破醫館的東西,本少爺想砸就砸,誰也阻止不了。”
說着,他在幾次掙脫無果後,對着那身後的十數名隨從喊語道:“你們都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動手!”
“嘭...”
聞言,那些隨從剛欲動手,那站於醫館大門處,着單薄布衣,黝黑的胸膛盡展,身如蠻牛,濃眉大眼,似如門神般靜守,憨實而不失兇戾的男子,陡然跨前一步。
將那地間青石板,踩成了齏粉後。
他銅眸大睜,對着那姬子詡的手下,喝語道:“俺看誰敢!”
‘咕嚕。’
姬子詡和那數十名手下看得那周身玄牛虛影浮現,輕平一腳便踩碎石板的男子,齊齊的嚥了口唾沫,畏懼顫語:“元...元君...”
與此同時,那站於一旁,着相同的褐色長袍,模樣略顯枯槁的兩名老者,面色難看至極的齊齊低語:“狂武魁牛,冠勇!”
於冠勇他們可是清楚的,那實力別說他們兩個區區玄君,就是他們的老爺,姬連坤對上,勝負都未可知。
“哈哈,想動葉落醫館的東西,那同樣得問問老夫。”
陡然的陰寒笑語響起,那醫館內,於幾人共坐於靠牆長椅之上,身着束身披衣青衫,模樣精瘦,眼眸裡透着精光的老者,露出一抹陰笑後。
唰唰...
他陡然閃掠而出,似如疾風一般,在那十數名僕從中繞了一圈後,回到了原位,繼續對着那些人露出那陰詭寒笑。
那模樣,好似至始至終他都沒有離開過座位上一般。
看得這一幕,那懷疑其根本沒離開過木椅的姬子詡,不由趁此機會,欲尋回顏面般輕蔑嘲笑道:“我當是什麼人,原來只是個會逞口舌...”
那後面的話語還未吐出,他邊是在轉頭的情況下,看得了那似愣愣的還未發現,左臉齊齊被割了一道傷疤的隨從:“這...”
“怎麼可能!?”
姬子詡眼眸大睜,似難以相信,老者在這麼詭異的一走一過間,就給那些隨從留下了他們後知後覺許久才能感受到的傷痕。
“這...還是人麼?”他忍不住舔了舔乾涸的嘴脣。
此時此刻,他對那老者的輕視之意盡散,有的僅是畏懼,濃濃的畏懼,因爲,在他看來,剛纔那老者如果願意,完全可以輕易取走那十數人的命。
以及僥倖,倖免於難的他。
“這身法...”
那兩名姬子詡手下中,最強的兩名老者,面色再度一變,驚懼之意,於心升騰:“是無翼鬼蝠,傅道愁!”
如果說,冠勇以肉身可於元君內立於不敗之地的話,那傅道愁便可憑藉,他那無與倫比的身法,得立於不敗之地。
這兩名元君,只一人,便足可鎮殺他二人。
如此,他們又怎能不懼?
“一邊臉花,索性再配一邊,得以搭配吧。”
就在他們心懼間,那單獨坐於一旁,額間髮絲垂落,遮掩些許削瘦面頰,眼眸銳利的青年男子,神色漠然的看地吐了一語後。
呼呼...
那醫館外陡然刮過了道道凌冽之風,緊接着,隨着數道‘撕拉’之聲的響起,那十數名隨從的面頰,直接被那無形之風,割裂了右邊面頰。
殷紅的鮮血,瞬間流淌而出。
“這...”
那醫館外包括那兩名老者在內的衆人,看得這男子什麼都沒做,就發生的詭異之景,瞳孔驟然一縮,齊齊失聲驚呼:“是詭風鐮狼,鐮無!”
倒不是他們見過這來無影去無蹤的鐮無,而是這詭異的傷(殺)人手法,整個棘獸域,只有鐮無做的到。
隨着鐮無等幾人的動手、展現實力,葉涼不待其餘人等盡皆動手震懾,便對着那擒扣住姬子詡手腕的鐵塔男子,不悲不喜道:“関榷,放開他。”
“是。”
関榷恭敬應語一言後,放開姬子詡的手,繼續昂首挺胸,以看敵之態,緊緊地凝視着姬子詡。
“少爺。”
眼看得姬子詡脫了束縛,那些隨從紛紛上前,一個個關心問語:“你怎麼樣,你沒事吧?”
“都給我滾開,一羣廢物。”姬子詡氣罵道。
看得這一幕,葉涼神色淡漠的望着那揉着手腕,模樣羞憤不甘的関榷,語調平淡的挑釁激語:“你不是要砸麼?”
“那你便砸吧。”
“小子,你!”
姬子詡似未料到,葉涼竟然還敢主動出語挑釁,氣得面色陰沉的可滴出水來。
“怎麼,不敢?”
葉涼眉眼裡透着幾分英銳:“我給你五息時間,五息時間,你若不敢動手,那...”
他眼眸陡然一凜,鋒芒盡顯,氣勢迫人的看向姬子詡,一字一頓道:“便輪到本尊砸你!”
轟!
周身玄力席捲而出,那関榷踏前一步,傲然昂首,威脅般的看向姬子詡道:“聽到了麼?廢物!”
這...
那十數名隨從以及那兩名老者,瞳孔驟然一縮:又是一名元君!!!
感謝習慣、熾鳶、十七、南瓜、(音樂符號)、莫言、彭彭、Devilsatan、(-)、沒人疼沒人愛、癮、野貓、固愛一人、呂枯竭、風花雪月裡等你、俗人的打賞。(苦逼,說不熬夜,結果寫去寫去,又熬夜了。總歸沒食言更上來了,諸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