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面對着呂玉嬋那自信無比的傲氣之語,葉涼那白皙的臉面之上,掛起了一道戲虐的冷笑:“對於以上兩點,我更喜歡,將你踩在腳下...”
“暴虐!”
“小畜生,你找死!”
眼眸陡然一凜,呂玉嬋袖擺一帶,便是玄力騰涌而起,對着葉涼一掌轟拍去。
似欲一掌敗之。
“我倒想看看,究竟誰找死!”
葉涼看得那氣勢滕濤,凶煞擊來的呂玉嬋,亦是雙眸之中,金紋凝現,而後,他玄拳一握,便是對着那呂玉嬋硬憾而去。
嘭!
下一刻,拳掌相交,葉涼的那一道單薄的身形直接倒退了十數步。
那每一步,所踏之地,石板皆是龜裂開去。
同樣的,那呂玉嬋亦是在這股勁力之下,倒退了十數步,才堪堪穩住身形。
感受至此,她那看向葉涼的玉眸泛起一絲波瀾,道:“怪不得,我這妹妹會輕敗於你手。”
“你這玄力的凝實程度,都堪比死府了吧。”
“打你,足矣。”葉涼似答非答道。
“真是狂妄的小子呢。”
呂玉嬋眼眸陰狠的吐了一語後,她素手微揪,感慨道:“若是就這般打,我還真的不一定有信心可以贏你。”
“不過現在...”
話語微頓,她以玄力,將那死去的呂玉鳳吸到手中,紅脣邪佞而笑:“就不一定了。”
聞言,葉涼亦是雙眸微凝,警惕的凝視着她,似想看看這無情無義的女人,究竟想作何。
在他的注視之下,呂玉嬋的素手之上,有着點點淡黃的藥火漸漸溢散而出。
只片許,那越散越多的淡黃藥火便是蔓延上呂玉鳳的整個嬌軀,似要將其吞噬進去一般。
“藥師之力!”
只一瞬,葉涼便是辨別出了那淡黃的玄火,是靈藥師所必備的藥火。
他深眸投落於那被藥火覆蓋的呂玉鳳身上,吐語道:“你是想將她的身軀,當做爐鼎,將她的玄力,當做藥材,煉出玄丹,爲己用?”
此等陰狠的煉藥手法,在前世的時候,他亦是見過,可以說,手段殘忍至極。
所以,凡此等煉藥師,基本上爲人所唾棄、不恥,可謂是邪門的代表。
如今看得呂玉嬋竟然將自己的親妹妹拿來祭煉,他亦是瞬間便想起了此陰毒的煉藥之法。
面對葉涼的半質問之語,呂玉嬋那紅脣輕撇,淡笑道:“我的確是將她的身軀當成了爐鼎,不過卻不是要煉出玄丹,那太麻煩了。”
她伸出另一隻素手,摸上呂玉鳳的面頰,道:“她本就是我的親妹妹,那身上的血都是和我流淌的一樣的。”
“這般的她,隨時都可以做我的祭煉之物,蘊養我身,又何須再多煉呢。”
轟!
待得她吐出此語後,她那扣着呂玉鳳脖頸的素手之上,更爲浩蕩的藥火,瞬間席捲而出。
而後,那呂玉鳳身上的精純玄力,便似被那藥火吸食了一般,徹底融入了那藥火之內,助長了那藥火之力。
待得片刻之後,那已然凝實至極的藥火重新歸入呂玉嬋的嬌軀之內,她那周身的玄力在一瞬之間,便是暴漲而上,直接破了境界束縛。
跨境而越!
看得這一幕,葉涼麪色陡變,那雙拳都是在此時不自覺的緊握而起:“死府中期!”
旋即,他牙關暗咬,語調極爲確定道:“你早有準備!”
他可不信,呂玉嬋會巧的,在這個時候吸食了呂玉鳳的力量就剛好突破。
更何況,這呂玉嬋的吸食太過容易了,哪怕是親妹妹,不需要太過凝鍊,也不應當如此容易,容易到,好像她早就做過鋪墊一般。
“咯咯,倒是這麼快就被你看穿了呢。”
呂玉嬋似半點都沒有吸食了呂玉鳳的愧疚,她側頭看向那好似失了水分的乾屍一般,泄氣乾癟的呂玉鳳屍身,道:“我這妹妹,和我一樣心高氣傲。”
“不過,我卻比她多了一樣,那就是腦子。”
她轉過頭,看向葉涼的眼眸裡噙着得意的淡笑,道:“在你來之前,我便對你進行了調查,知道你是個真正的妖孽,一個聰明且天賦異稟的妖孽。”
“所以,我便利用了她的性子,算了這每一步,以此來更好的對付你,將你完美擒下。”
一語至此,呂玉嬋面露惋惜之態,道:“只是可惜了,我這妹妹,本來我還想她境界再修高一點後,再笨死。”
“那樣的話,我就能夠吸食更多的玄力了,卻未想到,她竟是現在就笨死了,當真是令人傷心。”
那所謂的傷心之語,卻聽不出半點傷心之情,有的只是那獲利不足的無情哀婉。
“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早就打起了你妹妹的注意,要將她煉爲己用!”
現在的葉涼,算是聽出來了,就算沒他此次之事,呂玉嬋亦遲早會將呂玉鳳這爐鼎煉了,提高自身的。
“以她的愚笨,遲早會死,我早些準備,讓這肥水不流外人之田,難道不是再正常不過的舉動了麼?”呂玉嬋一副理所應當的神情。
“就你這等陰邪之舉,便無人會做。”
葉涼眼眸之中寒意涌動:“何況,還是自己的至親,你簡直不是人!”
嘭!
似是說到了她的刺痛之處,呂玉嬋陡然將那已然是乾屍的呂玉鳳捏成齏粉。
她目光陰虐的看向葉涼,如瘋子般咬牙切齒道:“你們這種天生下來的高貴之子,又怎知,我們這些低層之人,是如何一步步的爬上來的?”
“你知道,我走到今天,付出了多少麼!?”
她面容猙獰,似帶着無邊的憤恨:“我殺了很多人,也受盡了無邊的凌辱,弄得我自己都覺得,我不是人,才走至今天的這個地步,你知道嗎!?”
一語至此,呂玉嬋怒而點頭,朝着四周胡掃視線:“對,在那陰暗的內心處,我的確已經不是人了。”
“但是...”
她猛地轉過頭,再度死死的盯着葉涼:“縱使我不是人,你這種天生含着金湯勺出生的驕子,也沒有資格對我說這句話!”
顯然,她還以爲,葉涼以前的廢材都是裝的,他一出生就是戰神之子,就是妖孽天才。
只不過,聰明的他,爲了安全苟活至今,才故意裝廢材,卻不知,葉涼是真的廢材。
亦是真遭受過了無邊的欺辱!
“出生,非你我自身可定,但...”
葉涼話鋒微轉,肅然吐語:“自己走的路,卻在我們自己的手中。”
“如今,既然你選了,那就沒有資格怨天尤人,因爲那都是你自己的選擇!”
要知道,他所經歷的苦楚,並不比她少,可他心性依舊未變,依舊重情重義,而她卻已經變了。
變得自私猙獰,變得醜陋無情。
這般的陰暗之態,或與外人有關,但卻是她自己的選擇,沒有資格憤世嫉俗,憎恨每一個人!
“呵呵呵...”
面對葉涼的話語,呂玉嬋笑了,笑的滲人,笑的令人毛骨悚然。
如此笑了片許,她猛地收斂笑意,對着葉涼陰狠吐語:“那現在,我的選擇,就是將你五馬分屍,鞭撻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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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伴隨着呂玉嬋這歹毒之語的吐出,她整個瞬間襲掠而出,裹挾着那滔天的死府中期之力,對着葉涼的頭顱,拍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