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未料到葉涼竟然如此霸道,二話不說便是擊拳而來,那原本還打算偷偷引毒的竇金花亦是面色一變,袖袍一揮轉後。
他亦是未有猶疑,直接便是一墨青玄拳轟擊而出,與葉涼那一金拳轟於一處。
嘭!
下一刻,那浩蕩的金拳與青毒玄拳相交,亦是爆發出了一陣狂猛的玄潮。
在那股玄潮下,葉涼和竇金花的身影皆是倒退而出,連踏了十數步,才紛紛穩住身形。
“嘖嘖,真不愧是北涼新晉第一妖孽,這實力當真另老夫另眼相看。”
竇金花輕穩身子,看向葉涼淡笑道:“能夠以生府巔峰之力,硬憾我死府初期,而絲毫不落下風,老夫佩服!”
“戚,就你那死府玄力,也好意思自稱死府?”
言鳶撇嘴說了一語後,她將果子於嘴中,塞的滿滿,嘟囔道:“真是的...你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
竇金花被她這童言之語,說的老臉微變,故作有儒雅的笑道:“小姑娘,年紀輕輕倒是聰敏...”
他這一語才至一半,言鳶便極爲自戀的點着蔥首,道:“那是,你以爲每個人像你一樣,又老又蠢。”
邊說,她邊上下掃了那穿着花哨的竇金花一眼,道:“還穿的跟個村頭傻姑似的,難看死。”
似乎有着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竇金花那心機深藏之人,都是被她這言語,氣的牙根癢癢,怒笑點頭:“小姑娘,嘴巴倒是‘伶俐’的很。”
“就是不知道,待會...”
話語微頓,他那渾濁的眸子之中,露出猙獰的兇芒:“你被我吊起來打的時候,你還會不會嘴巴如此伶俐。”
“小葉子小葉子...”
言鳶似是被竇金花這一語給嚇到了,她小跑到葉涼身旁,伸出小手拉扯着他的衣角,扁着嘴,委屈巴巴的說道:“這老頭要...要欺負我...”
說及此,她可憐兮兮的撲閃着大眼睛,伸出手指向竇金花,氣鼓鼓道:“你快...快幫我打死他。”
葉涼看得她那裝得有模有樣的樣子,亦是心頭無奈。
他可是清楚言鳶的實力,若她願,早可輕欺竇金花了。
就在他這般心想間,言鳶踮起小腳尖,擡起首,似說悄悄話般的儘量靠近他的耳畔,道:“小葉子,姐對你好吧,讓你在水姐姐面前,可以展現一下你的威風。”
“這樣,水姐姐就更加會對你傾心了。”
這丫頭,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葉涼心中瞭然一笑,正欲出語,便又聽得那言鳶催促,道:“快點快點,別讓水姐姐等久了。”
嗯,的確,不應讓她久等。
心念微起,葉涼擡頭看了眼那警惕凝神的竇金花後,他踏前一步,將手直接伸至身後,把那背後的彼河劍給緩緩拔了出來。
嗡!
彼河劍出,那縱橫的劍氣,亦是瞬間溢散開來,顯示着其無盡的崢嶸!
“好玄妙霸道的利劍!”
竇金花看得葉涼手中的那一柄彼河劍,亦是雙眸微眯,神色微凝而起。
在葉涼拔劍的那一瞬,他亦是感受到了一股,可以致命的威脅,從那劍上發出,震顫着他的心。
“既然你不退,那我便再送六叔一份大禮,折了你這臂膀吧!”
葉涼看得竇金花擋於院落前的身影,亦是緩緩將彼河劍舉起,似打算傾盡玄力,一劍劈下,奪了竇金花的性命。
唰!
然而,就在他要劍落之時,那竇金花身形陡然暴退,退入那院落之內,玄陣之中水之謠的水幕之前。
他眼神陰翳的戲虐吐語:“老朽倒要看看,小世子對這一劍的把控,有沒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可以殺了老朽,而不波及到老朽身後的佳人!”
“老傢伙,你找死!”
似是被竇金花的卑劣行徑給徹底激了怒意,葉涼那雙眸之中,亦是銀芒乍起,殺意滕濤而現。
如今的他,實力未大成,於這彼河劍的掌控,僅是堪堪能發揮出彼河劍的一些力量,更別提掌控的精準玄妙了。
可以說,竇金花這一手,倒是做的極爲聰明,徹底抓住了葉涼的軟肋,令其不敢妄動彼河劍,以免有半點可能,會傷了水之謠。
“看來,葉涼小世子對此劍的掌控,還是欠缺些火候啊。”
竇金花看得葉涼果真不敢發出強悍玄技,亦是嘴角挑起,更爲放肆的戲虐道:“既然小世子火候欠缺,不敢動手,那麼就讓老朽來吧。”
他伸出那蒼老幹癟的手指,把玩着其上的毒霧,邪笑道:“畢竟,老夫對毒的掌控,可是獨到至極,想來輕易便可讓身後的這名佳人,毒霧纏身,蝕皮腐骨...”
說着,他看了眼那殺意涌動的葉涼,再度激語道:“不過你放心,老朽還等着把玩些時日,自當不會這般就輕易毀了她的。”
“等把玩以後,再毀,亦不遲,哈哈哈...”
“老雜碎,我必要後悔來到這世間!”
怒然一語,葉涼將彼河劍斜拿於手,腳步重踏而出,無半點猶豫,便是徑直朝着那竇金花方向行踏而去。
似要入得院內,親手了了竇金花的性命。
竇金花看得他的踏步而進,那乾涸老皺的嘴角亦是浮現一抹譏諷的笑意:終於忍不住老夫的激羞之語了麼?
他眼眸之中陰厲之色浮現:好,那你就來吧,來到這院子之中,毒霧之內,縱使你再強。
你終究要隕於老夫之手!
“小葉子。”
就在葉涼那前腳欲踏入院內之時,那身後咀嚼着果子的言鳶陡然出語道:“那院子裡有毒霧,要不要姐姐幫你解決了先?”
這一語,亦是令得那竇金花面色微變:該死的,這小丫頭怎能看得出來!?
在他看來,這提醒一語,葉涼是定當不會再傻愣的入院了。
然而,出乎了竇金花的預料,只見得,那葉涼白皙的面頰之上,冰冷的好似萬載寒鐵,不緊不慢的吐語道:“區區毒霧,算的了何。”
他擡起頭,雙眸死死的凝視着那似被鎮壓於院子中央,水幕之內不明生死的水之謠,一字一頓道:“困她之地,縱使刺骨九幽、焚身鬼地,我都要踏之...”
“將她帶出來!”
轟!
就在他此語落下之時,他的那個身影亦是不帶半點猶豫的踏入了那院子之中,緊接着,一股紫金色的玄火,瞬間從葉涼的周身散發開來。
那紫金之火,溫潤如水,蔓延在葉涼的身邊騰繞着,令得那些毒霧,難以近身半點。
嗤嗤...
甚至,有些靠得近的毒霧,正一點點的被這些紫金之火,灼燒蒸騰而起,似泯滅於這世間。
看得這一幕,那竇金花亦是面色驚駭,震驚道:“怎麼可能!?我這連玄君都能影響的西濁毒霧,怎麼可能被你這殘火所擋!”
嘭!
就在他驚駭之時,葉涼陡然將手中的彼河揮掠而出,揮至那水幕之旁,插在土中。
彼河入土、帶起點點碎土後,亦是散發出一道波光,將那水幕籠罩而入,似保護着其內的水之謠。
如此做完,葉涼亦是雙拳緊握而起,一雙深眸之中,殺意涌動而起,看向竇金花一字一頓道:“本來,我還想一招了結了你的命,讓你少些痛苦!”
“但是現在...”
話語微頓,他那脣角輕動,硬生生的擠出一煞氣滕濤之語:“我要讓你鎮壓於她,使其受的苦,百倍償還而來!我要...”
“暴虐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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