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得顧清凝陰毒的殺伐而來,水之謠那早已波瀾連連,甚至有着幾分莫名醋意的心,終是微微動起。
而後,她水眸冰冷,看向那殺至眼前的顧清凝,擡劍而起,冰冷吐語:“滾!”
鐺!
此字一落,她那手中輕劍亦是狠劈而下,狠狠的撞擊在了顧清凝那雙劍之上。
轟!
下一刻,那顧清凝戰勝的笑顏還未展開,一股遠超其身的恐怖玄力,便是由那水之謠的輕劍之上,傳蕩而過。
令得她瞳孔都是一縮:這股力量...怎麼可能!?
心念才起,她整個人,便是如遭雷霆重擊,瘋狂的倒射而出。
嘭!
下一刻,她那嬌軀,亦是不偏不倚,狠狠的撞在了那遠處的壁巖之上,轟出了一個極大的深坑之後。
她纔是狼狽的於那深坑之中,滾落而出,順着那壁巖掉落於地。
嘶...
看得這一幕,那葉蓿凝等人亦是齊刷刷的倒吸了口涼氣,似有些驚慌的看得這一幕:一招,竟然一招就將身爲死府強者的顧清凝給擊敗了。
如此,也太恐怖了吧!?
“她在對我之時,果然有所留手。”葉涼看得此景,亦是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弧度。
“你...該...死!”
身形極爲狼狽的倒於地間,顧清凝忍着嬌軀之上的疼痛,她那傷痕道道的素手,撐着地面,緩緩支起身子。
帶起那點點碎石、震落無數塵埃。
緊接着,在這股怨念之下,她猛地擡頭,臉面微有猙獰,目露兇光的看向水之謠,咬牙切齒道:“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剝皮抽骨!”
修煉至今,每一步,顧清凝都走的小心翼翼,以勝而終,還從未有如今日這般,狼狽不堪的時候。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這看似清冷不強的水之謠,造成的。
如此,她又怎能不恨?
想及此,顧清凝手中雙頭劍再現,美眸透着無盡的殺意,道:“今日,我就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強,夠不夠資格,死在我的劍下!”
於她看來,剛纔之所以會敗的如此悽慘,是因爲她自己的輕敵,才導致的如此。
只要,此次她用心拼盡全力一戰,必能勝之。
可以說,被敗的羞憤之感,以及那要在葉涼麪前找回顏面的急切之心,令得顧清凝失去了平時的冷靜。
使得她沒有去細細體會,剛纔那一劍之威,究竟是何等層次的強者可發,便要散發玄力一戰!
“哼。”
清冷的哼聲從粉鼻之中傳蕩而出,水之謠看得那玄力滕濤暴涌,似要與自己搏命的顧清凝,琉璃般的眸子,依舊冷如冰霜:“想看,就給你看個夠!”
唰!
當得那冰清之語,由她粉脣之中傳出,她那孑然倩影,亦是瞬間消失於原地,如鬼魅般的出現在了那顧清凝頭頂的蒼穹之上。
緊接着,水之謠在半空之中,優雅的一個翻轉後,她便是持着輕劍,對着地間的顧清凝轟殺而去。
“該死的,竟是被她佔得了先機!”
顧清凝仰起玉面,看得那持劍殺落而下的水之謠,亦是銀牙暗咬的在心頭嘀咕了一語。
而後,她周身玄力提至一個頂點間,手中雙頭劍握起,眼神陰狠毒辣:縱使先機被搶,我亦要你敗的一敗塗地!
跪倒於我面前!
想及此,顧清凝再無猶豫,手中雙頭劍直接揮出,對着那轟殺而來的水之謠,硬憾而去:“紫玉月蓮劍!”
嗡!
隨着此語的吐出,她那轟擊而去的雙頭劍上,一道紫色的玉蓮陡然浮現而出,散發着一股,連得空間都受其影響而波盪的玄妙之力。
尤爲絕妙的是,那玉蓮之上,似還有着隱約的月牙,似充盈着亙古浩渺之力,縈繞點綴於那玉蓮之中。
似隨時以待爆發出恐怖的力量。
“哼,在我面前使用洛水門的玄技?”
水之謠看得那成形半格擋半襲殺而來的紫玉之蓮,美眸之中,亦是掠過了一絲清冷的不屑。
旋即,她無半點多餘的花哨玄技,僅是玄力微凝於那輕劍之上,帶着更爲凌厲之姿,對着那紫玉蓮,那地上的顧清凝,轟殺而去。
“嘭!”
下一刻,那輕劍下落,觸及那紫玉月蓮之上,僅一瞬,便是將其徹底破開,分割蹦碎而去。
“怎麼可能!?”
眼看得紫蓮彈指即碎般,被擊的化爲星點消散而去,顧清凝瞳孔都是驟然一縮,那心頭驚駭的,連那嬌軀之內。
因紫蓮破碎,而遭受到的連帶之傷,都是有些沒心思顧得了。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終是反應過來,她至始至終就看輕、看錯了,這冰冷孤傲之人,水之謠!
鐺!
下一剎,那無了紫蓮阻礙的輕劍,亦是不偏不倚,毫無阻擋的轟擊在了那顧清凝持着的雙頭劍之上。
轟!
下一刻,輕劍相擊,一股浩蕩的玄力陡然從那兩劍相擊之處,爆發開來。
在那股玄力之下,顧清凝整個人直接是被轟得下沉而下,那所踏之地,更是直接炸裂而開,冒起一股如水滴入湖般的煙塵波瀾。
朝着四周,擴散而去,遮掩了葉涼等人的視線。
待得良久之後,煙塵盡皆散去,葉涼、葉蓿凝等人才終是看清了那眼前之景。
這一看,亦是令得他們齊刷刷的屏息凝神,心泛驚濤波瀾。
只見得,那水之謠不知何時,已然平穩無半點礙的回到了原地,而反觀那顧清凝所踏之地,已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那深坑之中,顧清凝青絲散亂,衣衫破碎,傷痕累累的躺於其中,那雪白的臉頰,蒼白虛弱,嘴角溢血的模樣,顯然是被傷的不輕。
連得那嬌胸,都是因呼吸的疲弱,而顯得起伏極低,堪比半死人。
看得這一幕,葉涼終是明白,爲何龐全時常會說,水之謠深不可測了。
如此樸實一劍之威,卻能輕敗施展玄技的死府強者,這等實力,恐怖比起不收斂力量的龐全,都不遑多讓。
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就在他心頭激盪間,那半點塵埃都未沾染的水之瑤,手持輕劍,蓮步輕踏而出,緩緩走至那深坑之前後。
她望得那狼狽躺於坑中,受傷喘息的顧清凝,手中輕劍緩緩舉起,不悲不喜道:“既已看完,我便送你上路。”
說着,她手中的輕劍,便是要隔空對着那顧清凝揮掠而下,取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