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看來,曹臻終於要動的真格的了。
衆人齊刷刷的倒吸了口涼氣後,一個個皆是凝神屏息,想看葉涼將如何自處。
緊接着,在衆人的目光注視下,葉涼白皙的脣角緩緩掀起,不懼不畏,似瘋子般的戲虐而笑:“真巧,你說的,也是我想對你說的!”
他目光緩緩變得冷冽,霸道吐語:“今日,我若不將你打殘,對不起自己。”
“更對不起我竈房的兄弟!”
轟!
話語一落,他無半點猶疑,腳步踏地,周身玄力盪漾間,直接對着曹臻搶攻而去。
“有意思...”
曹臻看得那裹挾着滔天之勢,霸烈硬憾而來的葉涼,慘白的面頰之上,浮現一抹邪異的冷笑:“在我面前,敢搶攻?當真有意思...”
唰!
手中丈八矛蛇一震,他望着那已然霸道轟至眼前的葉涼,面目微顯猙獰,喝語道:“可惜,現在的你,還不夠這個資格,在我之前動手!”
說着,他無半點猶疑,那手中的丈八矛蛇,裹挾着灰白的滔天玄力,對着葉涼那一拳,便是轟刺而去。
鐺!
下一刻,那金漆澆鑄的玄拳,兇厲而狂霸的轟擊在那陰毒的丈八矛蛇之上,發出一陣兵器碰撞的刺耳之聲。
與此同時,一股陰邪的灰白玄力,瞬間從丈八矛蛇之中爆發開來,與那滾滾的霸道玄金之力,轟擊於一處。
唰!
緊接着,在這兩股力量的碰撞之下,葉涼和曹臻二人,皆是互相倒射而出。
劃出了長長一段距離後,才互相踩踏於地,震穩住身形。
乍眼看去,那兩人所退的距離竟然有些不相伯仲。
看得這一幕,那梔苓水汪汪的眸子微怔,訝異道:“沒想到,葉涼這小子,當真不弱,竟然在曹臻認真的狀態下。”
“還能與其打成平手,不弱半點下風,倒是有些厲害。”
“你錯了,這一局,葉涼落了下風。”顧清凝面無波瀾。
“啊?”
面對梔苓的不解,顧清凝凝望着葉涼那右臂衣袖之上,那極不易察覺,多出的兩個細微孔洞,道:“葉涼,中了曹臻的蛇毒。”
在剛纔那一瞬,她清晰的看得了,在兩股力量相撞,雙方倒射而出的一剎,曹臻那丈八矛蛇之上,化出一條細小的虛影毒蛇。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繞上葉涼的手臂,在其上狠狠的咬了口。
那偷襲的速度之快,非但在場很多人未注意到,連得葉涼都是有些防無可防的中了招。
梔苓聞言亦是順着顧清凝的目光,發現了什麼,道:“那葉涼不是輸了?”
“結局未出,一切都未可知。”顧清凝平靜而語。
此刻,那所戰之地,穩落身形的曹臻臉面之上,邪笑掛起後,他以一種,極爲挑釁的神色,說着反語:“葉涼師弟,當真不凡,竟然能夠一招與我打成平手,不錯不錯...”
“咦...”
話鋒陡然一轉,他故作不明的看向葉涼的手臂,道:“葉涼師弟,你手臂上的兩個孔洞是怎麼回事?”
“該不會葉涼師弟窮的,只能穿着破衣服出門晃盪了吧?”
他這一語,既點出了葉涼手上受傷,又在一定程度之上羞辱了葉涼,倒是狡詐陰險之語。
聞言,那周薇、張景勳以及南凌禹等人皆是面露怒意,連得那圍觀之衆,都是有些對曹臻這卑劣之語,有些心頭鄙夷。
然而,就在周薇等人慾出言之時,葉涼白皙的面頰之上,露出一抹淡笑後,他率先以極爲蠻橫的話語,回道:“曹臻師兄,今日,我才知道,你爲什麼能夠那麼出名。”
“哦?”曹臻故作不解的笑道:“爲何?”
“因爲...”
葉涼嘴角微微扯出一抹弧度:“你夠賤!”
唰!
笑意瞬間凝固,曹臻眼眸微微凝起,森寒道:“葉涼師弟,可知你在說什麼!?”
“我想,我說的話,應該挺直白的,不會如曹臻師兄一般話中帶話,陰險狡詐。”
葉涼似隨意的回了一語後,他臉上淡笑依舊,道:“當然了,如果曹臻師兄沒有聽懂,那我也不介意,再說一遍。”
“順便誇讚一下,曹臻師兄不但實力不弱,那犯/賤程度,亦是洛水門內稱第一,無人敢稱第二!”
那嘲諷之語,明顯的連圍觀衆人都是暗暗心驚。
一個個,對葉涼這明明受傷處於下風,還如此孤傲狂妄的表現,都是忍不住歎服。
面對葉涼的直白的譏諷之語,曹臻冷笑道:“葉涼師弟,身爲手下敗將,還能如此巧舌如簧,不要臉的逞口舌之的,或許這洛水門,也就只有你了!”
“是麼?”
葉涼雙拳微握,面容之上似無半點波瀾:“曹臻師兄當真以爲,你那卑劣的偷襲有用?”
“若是如此的話...”
他毫無不給面子的嗤笑道:“那你還真的夠天真的。”
轟!
此話一落,他雙眸一凝間,右拳猛地一震。
緊接着,一股滔天赤紅玄力席捲而出,直接將他右臂的衣袖,盡皆焚燒而去,露出了那有着金漆點綴,並似有隱約岩漿流淌於肌膚之內的完整右臂。
那右臂之上,肌膚完好,哪來的半點傷痕?
看得這一幕,曹臻臉面一變,難以置信道:“怎麼可能!?你明明中了我一擊!”
中了麼?的確是中了。
只不過,葉涼如今的肉身不說九轉金訣已經夠強,就單單那岩漿洗刷就已經強悍無匹。
再加上青虛天藤和言鳶精血的幫助,他的恢復力,已然遠超常人,哪怕剛纔那一擊有所損傷,也迅速便恢復過來了。
“很奇怪,是麼?”
葉涼垂首瞥了眼那恢復正常的手臂後,他緩緩擡起頭,道:“那就讓我告訴你,這是爲什麼。”
“是因爲...”
他不緊不慢的緩緩吐出了一句,可氣得愛面子的曹臻,渾身顫抖的話語:“你...太...弱!”
“葉涼,我看你當真是找死!”
曹臻雙拳緊握,臉面怒得青筋都是有些暴起。
畢竟,他在洛水門內成名已久,還從未受過如此羞辱。
最重要的是,對方竟然還是個新生子弟,他怎能忍得住不惱怒!?
面對他的怒斥之語,葉涼雙拳微握,眼眸之中殺機微顯,一字一頓道:“我說了,你說的這句話,也是我想對你說的!”
旋即,他踏前一步,周身玄力如龍捲般,瞬間滕濤而起,冷冽而語:“剛纔,被你偷襲了一擊,現在,該輪到我了!”
唰!
伴隨着此語的落下,葉涼整個人飛射出幾步後,他猛地踏地而起,飛掠至半空之上,對着曹臻一拳轟下:“今日,便讓你試一試,我這一年苦修,所感悟出的玄技。”
“真陽殘拳!”
轟!
當得這四字的吐出,葉涼那整條右臂,瞬間蹦射出赤火流光,隱約的,那手臂之上,似有着滾燙的岩漿不住的流淌着。
那兇殘霸烈之感,好似連手臂周遭的空間都是被灼燒的褶皺,騰繞起絲絲霧氣。
那一剎,衆人望得那半空之上狂霸轟拳而出的葉涼,看得他那如岩漿般紅的耀眼灼熱的右臂,一個個竟都有些恍神。
那恍神間,他們好似出現了幻覺了一般,竟是看得那葉涼的身後,有着一頭渾身流淌着岩漿,散發着滔天赤紅的恐怖異獸顯現。
那異獸身覆赤火鱗甲,頭頂有着猙獰而凶煞的詭秘雙角,擎天而立,似要戳破這浩蕩蒼穹。
獨獨詭異的是,這完整的異獸,怎麼看,都給人一種畏懼的殘缺之感,那種感覺,好似要用敵人的生命,補全一般。
吼!
異獸一現,它伸出那兩隻猙獰尖銳的利爪,張開了那獠牙血嘴,仰天咆哮了一聲後,整個身軀一震,竟是跟着葉涼朝着曹臻轟襲而去。
那一刻,衆人的感覺就好似一人一兇獸,襲殺曹臻一般。
緊接着,那飛掠近身的葉涼,赤火玄拳緊握,終是對着那似同樣出現幻覺,面頰之上冷汗流淌的曹臻,無半點猶豫,霸烈的轟拳而下。
“給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