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琪...
葉涼當初於夢念村時,所遇到的人,那個救了他性命,天真無邪的好姑娘。
只是,他來晚一步,終究導致那姑娘,慘死。
而今天,當葉涼看到眼前這丫頭,這無論是樣貌,還是品性,亦或者是那令人心疼的遭遇、經歷,都和林悅琪,幾乎一模一樣的丫頭時...
他幾乎便差點把丫頭,都成林悅琪。
只是理智告訴他,眼前的丫頭,並不是。不過,雖然如此,他還是想好好照顧眼前這丫頭。
因爲,葉涼覺得,這是上蒼給他一次補過的機會,一次彌補林悅琪,照顧丫頭的機會。所以,他出手幫助這丫頭,並下意識的替丫頭取名,林悅琪。
“好。”
此時的丫頭,雖然不知道,葉涼爲什麼給她取這個名字,但還是乖巧的點了點螓首,道:“那我以後,便叫林悅琪。”
葉涼聞言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螓首,道:“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他溫柔地說着,那深眸裡似是倒映着之前林悅琪的那張笑臉,好似,他這一語,既是對眼前的丫頭說的,又是對當年那林悅琪說的。
片許後...
葉涼緩緩收回手,眼眸溫柔的對着丫頭,道:“好了,我們先回你家,把你父親的後事處理好先。”
話落,他直接在丫頭感動的點頭下,帶着幾人,離開了此地。
而隨着葉涼等人的離開,那圍觀的人羣中,有着不少人,開始將目光,投向那地間死去的周康榮。
他們的眼眸裡沒有同情,有的只是那貪婪,那對周康榮身上五顆玄晶的貪婪。而後,不知是誰率先忍不住,直接衝了出去,以去搶那周康榮身上的玄晶。
而他的這一衝,便像是拉開了那泄洪的口子般,令得那蠢蠢欲動的衆人,紛紛衝了出來,爭搶那周康榮身上的玄晶。
在這般瘋狂的爭搶下,那局勢徹底混亂,到得後來,衆人甚至不再僅僅侷限於爭搶玄晶,而是連棺材鋪裡的一切錢財,都搶。
一時間,整個棺材鋪,亂成一團,錢財直接被搶盡。而至於周康榮,則是在衆人的搶奪中,被踐踏的不成樣子,可謂是死無好死,淒涼無比。
或許,這也算是所謂的因果循環,善惡終報吧。
...
二個時辰後。
一座距沙卷城不遠的青山之上。
此時的這裡,正新立起了一座墓碑,那墓碑上,所刻的,赫然便是那林悅琪父親的名字。
而那林悅琪此時,便跪於那墓碑前,含淚而語。
她道:“父親,這一路,你走好,莫回頭。若有來世,丫頭定當再做你的女兒,孝順你一生...”
“至於丫頭,你不用擔心,丫頭遇到一個很好的少爺,他非但幫丫頭買回了父親想要的楠木棺材,還給丫頭取了名字,叫林悅琪....”
“父親,以後丫頭,有名字了...”
她不住地說着,似是想到了往昔與父親的點點滴滴,眼淚滾滾而下。
“好了,別太難過了。我想你父親泉下有知,也不想你爲他太過傷心。”葉涼看得她那垂淚的模樣,心有不忍的踏步上前,遞過了一塊巾帕,道。
“就是。”葉戰道:“悅琪姐,你本來美美的,這一哭,可醜死了。”
此時的林悅琪,是已經回家洗漱過的,再加上,葉涼給她買的新衣衫,那純澈的靈美模樣,可算是徹底顯現而出。
好似,徹底變了個人一般,美得很。
“葉戰少爺...”
林悅琪似是被他這話,說的心中一暖,忍不住柔笑道。
“行了行了,你也別喊我葉戰少爺,怪不習慣的,你和大哥一樣,喊我戰兒就行。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葉戰老神在在的拍了拍胸脯道:“我會罩着你的。”
撲哧...
林悅琪聽得此語,終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一旁那,靜站着的葉涼和炎闕也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而後,葉涼神色肅穆的看向那墓碑道:“苗叔,你放心吧,以後,我會把悅琪,當做自己的親人,好好待她,絕不會讓她再受半分委屈。”
聽得她這話,林悅琪那好不容易平息的心緒,再度潮涌而起,她那眼眶裡,晶瑩剔透的淚水,不住地打轉,似是被葉涼徹底感動。
從而下定決心,好好侍奉葉涼,陪伴於葉涼左右。
因爲,葉涼是她這一生,第二個對她這麼好的人,而第一個,便是她的養父。
而就在此時,葉戰似湊熱鬧般,再度拍着胸脯道:“對,叔...你儘管放心,誰要欺負悅琪姐,我葉戰第一個幹/他!”
林悅琪聞言忍不住再度被葉戰惹笑。
與此同時,葉涼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悅琪,天色不晚了,我們回去吧。”
他是真怕,再待下去,葉戰又說出什麼神仙話來了。
面對葉涼的話語,林悅琪剛想答應,一道悠悠之語,便是響蕩而起:“不用回去了,直接隨我,去大牢吧。”
循聲望去,一名身着棕色華服,看似臃腫虛胖的男子,直接於林木之中踏出。
此男子雖體軀有些虛胖,沒有完美的挺拔英姿,但渾身卻依舊透着一股非凡、灑然之意,令人下意識的忍不住多看幾眼。
只不過,唯獨有些缺憾的,便是他那左邊面頰之上,有着三道顯眼的醜陋長疤,毀了整體的美感與氣質,多了幾分滄桑的猙獰。
男子於葉涼等人的注視下,直接踏至他們面前,伸出手中令牌,神色肅然道:“奉家主令,爾等於沙卷城內,肆意行兇,視法紀爲無物,現帶回盤查...”
“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嘭嘭...
隨着他這話的吐出,數十名着統一衣衫的男子,直接於那林木之中踏掠而出,他們掠至那葉涼幾人的身旁,將葉涼幾人,圍攏而住。
似是隨時打算,出手擒殺葉涼等人。
看得此景,葉戰小眉一皺,便打算動手。
不過,他還沒這麼做,葉涼便是以那深邃地眼眸,凝看着那面有三道顯眼傷疤,手持令牌的男子,語調冰寒道:“告訴我...”
“你臉上的傷,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