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間。
此時的唐姝月等人,聽得那古諺的話語,算是明白了,黑骨族不但要霸佔、統治於神府九界,它還要奴役神府九界。
將神府九界,當做他們黑骨族的後花園,隨時踐踏、使用,奴役衆生!
人羣裡,一名身穿獸衣,似是脾性耿直的莽漢,直接怒而爆發而起,道:“混賬,竟然想將我神府九界,當成你等圈養的動物,你等簡直該死!”
話落,他直接縱身而起,對着那古諺掠殺而去,那速度之快,唐姝月想攔阻,都已經來不及。
古諺看得那莽漢的掠殺而來,神色淡漠的瞥了他一眼:“無知。”
唰...
此語一落,一抹玄妙的黑光,直接於他的雙眸之中,射掠而出,朝着那莽漢極快的射殺而去。
看得此景,莽漢似是早有預料般,體內玄力暴涌而出,兩道身影,似如新生而出一般,直接於體軀之內分離而開。
“唰...”
下一剎,那道詭異的黑光,洞穿了他那所謂的母體,卻未能洞穿,他分離開去的那兩道分身。
而這,便是這莽漢章玄的看家本事,天道三分。
是無上的保命、攻殺之法。
“老賊,想謀我神府,我便先拿你開刀!”
章玄不顧那本體被黑光,洞穿、腐蝕成虛無,兩道身影直接裹挾着那恐怖的玄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着那古諺殺去。
畢竟,三道本體,只要有一道能夠活下來,那他便無半點性命之憂,所以,損失一道,對他來說,並無所謂。
大不了,閉關修煉一段時間,重新修回來即可。
地間,此時的衆人,凝看着這一切,也是雙目死死地盯着蒼穹:“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
雖然,他們知道希望不大,但終究心中有着一縷期待,期待章玄鎮殺古諺,結束這即將來的恐怖戰戈。
而在他們的注視下,那另外兩道章玄的身影,也是不負衆望的,如幻影般,瞬間掠至那古諺的身前,並一左一右,似以擋無可擋的角度,對着古諺殺去。
看得此景,衆人的心臟都是被吊了起來,緊張無比。
半空之上,古諺感受着這一切,卻是神色平靜,好似什麼事都沒有一般。
而在他的平靜下,那即將殺至他的章玄,體軀陡然一滯,而後,整個人便是瞬間腐化成黑霧,消散不見,看驚了衆人。
“這...消失了?”
衆人看得那,無聲無息,彷彿都沒有出現過般,直接於半空之中消散的章玄,不由雙目大瞪,神色驚訝。
在他們原本的思維裡,章玄縱使不敵,應當也是慘敗或慘死,而這直接於半空消失,着實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這章玄,該不會也是黑骨族的人吧?”一名光頭青年,忍不住道。
此語一出,衆人紛紛往這方面想去,畢竟,這章玄的消失手法,實則太過詭異了。
就在此時,那看似自顧自緩緩倒着酒的唐姝月,卻是突然啓脣道:“他不是黑骨族的人,他只是被那老東西,瞬殺了。”
她能夠看出來,當古諺的那道黑光,洞穿了章玄的體軀時,那章玄的身上,便已然沾染上了,古諺這所謂腐靈鬼尊的腐毒。
只不過,那腐毒沒有立刻爆發,而是在靠近古諺時,纔是忽然爆發而開,然後瞬間將尚未察覺的章玄腐化而去。
從而,連得淒厲的哀嚎、掙扎,都是來不及。
此時,那四周衆人,聽得唐姝月的話語,紛紛恍然而過,從而心中替差點被誣衊的章玄,洗了白。但是,洗白過後,他們卻是心中恐懼起來。
畢竟,如此詭異的瞬殺手法,他們當真是第一次見。
半空上,古諺俯視着那唐姝月,神色淡漠道:“沒想到,你竟然能夠看出來,看來,淳風說的沒錯,你的確有些手段。”
面對他的言語,唐姝月看都不看古諺一眼,直接自顧自舉起酒杯,飲着那杯中的清酒,道:“縱使我有些手段,在你的眼中,我不還是一具枯骨麼。”
“呵呵...”易淳風輕悠一笑:“倘若,姝月姑娘,不想成爲枯骨,自然是有辦法的。”
“是麼?”唐姝月再度倒了杯酒:“那我是真的想看看,什麼辦法,可以讓你們放下對我的殺心,不讓我成爲枯骨。”
於她此語,古諺直接神色淡漠,道:“很簡單,做本尊的奴婢。”
其實,這若是在之前,古諺或許,還會拉攏拉攏唐姝月,爭取將她,拉攏到自己的陣營,成爲自己的所謂戰友。
但是現在,他們一切已然佈置妥當,大局已定,再加上,眼下的局面,偏向於他們。
如此種種,終是造就了,他的本性畢露,霸道行事。
“你想讓我做你的奴婢?”唐姝月那雪白的嘴角,掀起一抹弧度。
“是的。”
“憑什麼。”
“憑今日,你必敗。”
“我必敗?”
唐姝月那嘴角的笑意更甚。
“不錯。”
古諺神色冷漠,孤傲道:“或許,你還不知,西墓之內,已然有着吾族的一名強者,混入。等他出來之時,實力或將與老夫相似...”
“到得那時,老夫與他二人出手,你覺得,你還有勝機麼。”
唐姝月聞言那一直未有太多波瀾的玉面上,終是泛起了一縷波瀾,黛眉微蹙:“西墓之中,混入了你的人?”
“不錯,我等此次前來,便是爲了迎接他出關。”古諺道。
要知道,於他們待在神府九界的黑骨族來說,每一個強者,都是寶,尤其是現在,大戰在即,更是任何人不容輕易有失了。
畢竟,於他們來說,一旦少了一個,可便是真正少了的,想要補回,那不知要耗費多少精力物力。
所以,於陀蠻,他們纔會如此保護。
涼亭內...
唐姝月聽得此語,不由黛眉蹙的更深,說實話,她並不懷疑古諺的話,因爲,以力量判斷,她自認爲,己身若對上古諺,勝率並不高。
而在這種情況下,古諺沒必要騙她、嚇她。
所以,她相信古諺說的,她現在,只是擔心葉涼,畢竟,黑骨族的人,一旦進入西墓,那以他們的性子,極有可能對他人不利。
“你可否告訴我,進入西墓的那人,打算怎麼對,和他一起進去的人。”唐姝月強忍着心中擔憂,表面平靜道。
雖然,古諺不明白,她爲什麼忽然問這沒來由的話,但他終究還是耐着性子,回答道:“無用之人,自然是哪裡來,便送回哪裡去。”
嘭!
幾乎在他這話說完的一剎,那一直平靜的唐姝月,陡然捏碎了那手中酒杯。
而後,她任憑那殘餘的酒水,於手中滴淌於石桌之上,眼眸殺意激盪的凝看着那桌面,一字一頓道:“他若死了,我要你們所有人...”
“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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