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墓室內,當得葉涼將那黃泉骨鼎給祭出之時,那恐怖的鬥天之韻,瞬間於此地爆發而開,驚蕩於整個墓室之中。
“這是...鬥天之力?!”
那墓室內的衆人,看着那被葉涼祭出,朝着範承年的後背,直轟而去的黃泉骨鼎,面露難信之色:“他...他一個聖皇,怎可能能夠發揮出鬥天之力?!”
正當他們驚駭時,那感受到背後勁風襲來的範承年,卻是瞳孔驟然一縮,神色煞白的難看。
要知道,他的身前,已經有着墨謙對轟而來了,他根本不可能抽身,格擋身後的黃泉骨鼎,也來不及躲避這黃泉骨鼎。
所以,如此前後夾擊,他必中一擊。
“該死,早知如此,我當初便應當先殺了這小畜生!”範承年咬着牙,心中暗恨。
可惜,恨歸恨,他卻不得不面對,這要命的事實。
“唰!”
而幾乎在範承年大腦恨意剛起時,那黃泉骨鼎已然破碎了虛空,射掠至了他的身後,朝着他的背脊,轟蕩而去。
那恐怖的玄韻,似要將他的體軀,硬生生的轟得洞穿而去。
“唰...”
然而,就在所有人,乃至於範承年自己都認爲,黃泉骨鼎必然砸中範承年時,陀蠻的那道身影,陡然射掠至範承年的身後,並對着那黃泉骨鼎,一掌硬憾而去。
“嘭!”
下一剎,陀蠻那幽黑的玄手,裹挾着那恐怖的陰詭之力,直接轟蕩在了那黃泉骨鼎之上,轟得那玄音震盪、空間塌陷...
緊接着,在這股陰詭的恐怖力量下,那看似足可破天的黃泉骨鼎,竟然似受到重創般,直接於一道哀鳴中,倒射而回,落回葉涼的手中。
“噗...”
接過那略顯黯淡的黃泉骨鼎,葉涼那似受到重創般,直接止不住地倒退了數步,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嘶...”
衆人看得此景,不由齊齊倒吸了口涼氣,心中震驚到,連範承年和墨謙的一掌對憾,都沒有去關注了。
他們僅是凝看着那道,將黃泉骨鼎輕易轟退的陀蠻,瞪眸驚駭,心潮翻涌不休:“他...他竟然將鬥天之力的神器,給一掌轟退了?”
雖然,他們並不能確定,黃泉骨鼎的真正等級,但從能夠發揮出,鬥天之力,他們便知道,絕對非凡品。
至少,是神器,亦或者更高的無上玄器,總之,無論是哪一種,那所裹挾的力量,都是恐怖的,絕對不是區區聖皇,能夠輕易擋下的。
“這是...”
而在他們心潮翻涌間,那墨謙和葉涼,卻是看得什麼熟悉之人般,神色陡變,齊聲道:“黑骨族!”
與此同時,那範承年同樣也是被驚到了,但是,他卻並沒有如墨謙和葉涼二人一般,神色變得難看,反倒是變得興奮。
他直接對着陀蠻,隔空而跪道:“屬下範承年,拜見這位大人。”
隨着範承年這話吐出,此地的衆人,大部分都是愣了,他們不明白,這黑骨族是什麼鬼,更不明白,爲什麼範承年這位齊元殿的老祖,會對其那麼恭敬。
不過,他們不懂,墨謙卻是很明白。
因爲當初,他之所以會和彩仙教的教主,攻殺範承年,便是當時的範承年,勾結了黑骨族的一名強者。
當時的那黑骨族強者,聯合範承年,想要記住西墓的力量,突破自身的實力,結果被他們發現,從而遭受他們的攔阻。
只不過,當時的他們,並非範承年和那強者敵手,還是在西墓這些先輩英魂,顯靈相助的情況下,才得以僥倖獲勝。
所以,時至今日,墨謙都非常清楚,範承年和黑骨族是什麼關係,那根本便是黑骨族的走狗!
“桀桀...”
陀蠻感受到衆人的不解,以及墨謙幾人對他的瞭解,將他的身份認出,不由邪笑一聲,道:“真沒想到,你等竟然能夠認出本尊的身份...不錯不錯...”
面對他的話語,範承年直接似如狗腿子般,躬着身,恭敬道:“這麼多年來,承年一直都在等着新大人的到來,怎能不識得大人的身份。”
這些年來,他由於害怕那些英魂再度顯靈,以及,不知情況的墨謙等人,將他當年的‘醜事’宣揚出去,所以他一直躲在棺木裡,等待黑骨族的人到來...
來庇護於他,獎賞他的功績!
“哈哈,好...”陀蠻聽得他的奉承之語,直接朗笑道:“你果然忠心,待得此次事情結束,回到黑骨殿,本尊定要對你好生嘉獎。”
“謝大人。”範承年激動道。
陀蠻笑着瞥了他一眼後,看向那同樣將他認出的墨謙和葉涼,孤傲道:“你二人,能認出本尊身份,想來,也對我黑骨族,有些瞭解,應該明白,吾黑骨族的強大...”
“所以,你二人,若能識趣,立刻歸降,那本尊倒可饒你等一命。否則,本尊只能立刻,送你等歸西。”
“哼。”墨謙冷哼:“我墨謙這輩子,什麼都敢做,就是不敢與狗爲伍。”
葉涼淡漠道:“我也一樣。”
陀蠻聽得二人此語,臉上笑意微微凝固,眸中兇芒微起。
一旁那,範承年看得此景,直接踏前一步,怒斥道:“大膽!竟然敢和大人不敬,你二人簡直找死。”
他說着,對着那陀蠻拱手道:“大人,此二人,是神府的頑固分子,當年,另一位大人,便是因爲他們的阻擾,而失敗...”
“所以,大人千萬不可饒了他們。”
顯然,爲了能夠報剛纔被葉涼和墨謙迫殺的仇,他是直接將本來墨謙一人的‘罪’,按到了葉涼和墨謙兩個人的頭上了。
“哦?”
陀蠻眼眸微閃,凝看向葉涼二人:“原來,當初吾友失敗於西墓,便是你二人所爲。若是這樣的話,那你二人今天,是沒機會歸降本尊了!”
“你們只能...死!”
轟...
伴隨着他這話語的吐出,一股透散着濃濃陰邪,令人心中戰慄、反感的恐怖力量,直接於他那體內,如那粘稠黑液般,卷蕩而出,震盪於整個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