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丘之處,半空之上。
周山傲聽得男子這,透着幾分霸道的言語,似爲了在公羊豐面前表現般,直接踏前、呵斥道:“喂,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如此與我師尊說...”
他那後面的話語,還未說完,他那話語便戛然而止,整個人更是愣在了那裡,驚駭的未敢言語。
因爲,周山傲清楚的看到,那跟隨男子而來的其中一名,拄着木杖,頭髮蓬亂的老者,忽然伸長了其脖頸,並張開了那血盆大口,對着他吞咬而下。
“噗...咔嚓咔嚓...”
下一刻,周山傲還未來得及反應喊語,那老者便是直接一口,將其吞吃到了嘴中,並在隨意的咀嚼了幾下後,直接將其嚥到了肚中,消化而去。
“咕嚕...”
劉玄傑等人看得此景,不由皆是鬢角淌汗的嚥了口唾沫,心中戰慄:他...他竟然把周山傲給直接吞吃了?
要知道,他們見過殺人方法,有很多,但是像老者這般,一口就滅了一名四陽神皇的,他們還真的沒見過。
而在他們心中驚顫間,那老者則似個無事人般,以指甲,剃了剃牙縫,道:“嗯...心肝脾肺腎,都是臭的,這味道太差太差...”
聞言,那本還心驚的劉玄傑等人,不由皆是暗暗咧嘴:這老前輩,還真是半點都不給公羊豐的面子啊。
畢竟,正常來說,在公羊豐面前,吃了周山傲已然算是打臉了,而這老者吃了不說,還嫌棄不好吃,這臉就打得更重了。
果然,公羊豐聽得此語,終是有些忍不住,神色陰沉的看向那,站立於葉涼身旁的男子,質問道:“席涯,你此舉,究竟是何意?”
隨着此語的吐出,那已然經歷過兩次刺激的劉玄傑等人,再度齊齊色變,心潮翻涌:什麼?!眼前之人,便是那名震整個妖族,蠻荒之中的無冕之王,妖皇席涯?!
而在他們心驚、色變間,席涯則是神色平靜的瞥了眼那,身旁的葉涼一眼,道:“本皇之意,吾弟已然盡皆表明,又何須本皇再重複一遍。”
“你說什麼?!他是你弟弟?”公羊豐與劉玄傑等人一般,面色陡變,難信而語:“這怎麼可能?!”
面對他的驚色,席涯踏立於山丘之上,任憑清風拂身的孤冷吐語:“難道,本皇,有必要和你這螻蟻撒謊麼?”
這...
劉玄傑等人聽得此語,皆是忍不住眼皮輕跳,心中低語:“這世間,估計也只有席皇,敢言羊道人是螻蟻了吧。”
畢竟,不管怎麼說,公羊豐可都是堂堂聖皇,是踏臨於神府強者行列的存在,正常情況下,又豈會當真與螻蟻媲美。
“席涯。”
公羊豐聽得席涯這,毫不給他顏面的話語,不由神色陰沉到了極點,道:“你莫要太過分了,無論如何,此地是天通古洲,非是你蠻荒...”
“你若在此地動手,九戲道君絕不會放過你。”
顯然,他清楚,自身的實力,非席涯對手,所以,他直接搬出了天通古洲的洲主九戲道君,來震懾席涯。
聞言,席涯那白皙且透着幾分妖冶的俊秀面頰之上,泛起了一抹戲謔的弧度,道:“本皇若要你死,那莫說是他區區九戲道君...”
“縱使是你師尊邪道人,重活於世,都保不了你。”
那平靜的言語,似也明顯的在說:我席皇要你死,這天下,誰都保不了你!
“此生活於世...”
葉涼聽得席涯此語,不由玄拳微握,眸泛灼灼之光:便當爲義兄這般之人,令諸強畏懼,霸道於九霄蒼穹!
而在葉涼心起波瀾間,那劉玄傑等人不由再度心生折服:席皇不愧是席皇,當真霸道無雙,令人敬服。
與此同時,公羊豐也是心中波瀾微起:傳聞,這席涯是個殘橫、霸道的主,倘若霸戾起來,還真可能會不顧九戲道君的震懾,將我鎮殺於此。
想及此,他似表面不予計較,內裡卻打算先跑再說的冠冕堂皇,道:“席涯,本道人,不與你多費脣舌,今日之事,算本道人認栽...”
“如今,我雖傷了你的弟弟,但你也殺了我的徒兒,所以,你我算是兩清了,接下去,你若無事,我便告辭了。”
他說着,便直接轉身而過,打算快速離去。
“唰...”
然而,他剛剛轉身,一名瘦骨嶙峋,似如骷猴般的老者,陡然以極爲鬼祟的速度,出現於他的頭頂之上,並對着他的天靈蓋,便是一拳轟蕩而下。
公羊豐感受到這,忽然的攻擊,面色一變,便是下意識的收起拂塵,並伸出雙手,格擋於頭頂。
“嘭...”
下一剎,那老者一拳轟蕩於公羊豐的雙臂之上,直轟得公羊豐如隕落的流星般,直接於半空之中,射墜而下,狼狽的落墜於地間...
墜得那大地龜裂,塵土四揚而起。
良久之後...
待得那塵土散去,那公羊豐似遭重創般,塵土染身,躺墜於地的狼狽身形,纔是漸漸顯現而出,映入衆人眼簾之中。
“咕嚕...”
劉玄傑等人看得此景,皆是忍不住嚥了口唾沫,雙目震顫:“僅一拳,便是將身爲聖皇的羊道人公羊豐,給轟得重傷?”
他們凝看向那,懸浮於半空,似以俯視之態,看着下方公羊豐的老者,心頭震顫:“這跟隨席皇的,都是些什麼怪物,竟然實力如此通天...”
他們此時,甚至毫不懷疑,就眼前的老者,和剛纔那吃人的老頭,只要出去,便是可媲美神府巔峰諸強的存在。
“噗...”
而在他們驚駭間,那公羊豐在顫巍巍的於地間站起後,也是有些忍不住,直接一口鮮血,噴吐而出,鋪灑於地。
緊接着,他邊捂着翻江倒海的胸膛,邊眼眸不甘的看向席涯,道:“席涯,你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呵...
於公羊豐的問語,席涯那紫白的妖冶嘴角,掀起一抹戲謔的弧度後,他直接向後一靠,坐在了那,於空凝現而出的紫黑金座之上。
而後,他邊以手肘撐於扶手之上,邊側着身,以那修長完美的手指,輕撫那弧度明顯的白皙下顎,看都不看公羊豐的散漫而語:“此語,應當是本君問你...”
“畢竟...”
他輕擡那眼皮,以那雙紫黑妖眸,看向公羊豐,平淡道:“本君,有言讓你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