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悠...紫琴宗。
伴隨着葉涼那,裹挾着極端怒意的玄語,於嘴中吐出之時,他那額間的無上神紋,直接耀光於天下...
照耀於此地四方,震人心神!
“這...”
那已然重踏入院子的閻雷、祁萱等人,看得他那,金龍騰身,神紋耀四方的模樣,皆是眼眸震顫,心中震動:“是葉族神紋?!”
如此說來,他是真的...
“咔嚓...”
就在他們心神驚蕩間,那此地上空的空間,陡然龜裂而開,緊接着,那似終是敗退神秘人的君震天、燕紅婉等人,皆是於那空間之中踏步而出。
他們踏至此地上空,望着那地間的場景,不由皆是有些愣神、困惑:“這是...”
而在他們訝異、不解間,一名身着青衫的男子,在瞥了眼緩緩落地的君震天等人後,他吞了口唾沫,對着言向小心翼翼的低語道:“言老,九江王來了,我們要不要問問他。”
“不用問了。”
言向凝看着葉涼額間熟悉的神紋,感受着他那體軀之上,非凡的玄韻,輕搖首道:“此次之事,是我等錯了。”
要知道,他和葉族,打不過不少的交道,葉族神紋的真假,他輕易便可辨出,而眼前葉涼的神紋,他可百分百確定,是真的。
也就是說,葉涼所言是真的,他們這次的確中了計,成了別人的手中刀。
想及此,言向心中稍有唏噓的踏步而出,走至葉涼身前,道:“此次之事,的確是老朽等人愚昧無知,中了骨族奸計,誤會了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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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事,老朽等人願賠禮道歉,以及受罰以過,但...”
他看向皆是玄力萎靡,身負重傷的葉涼、琴沁道:“在此之前,還望殿下能以己身,以及宗主的身體爲重,先讓我等替你們療傷,然後...”
“滾開!”葉涼垂着首,語調喑啞的冰冷打斷。
看得此景,那尚不知情,但脾性耿直、暴烈的君震天,直接踏步上前,皺眉道:“涼兒,言長老他是好意,你怎能...”
他那話語還未說完,言向便伸出老手,將其攔阻而住,搖頭道:“九江王,此事,是老朽等做錯了,並不怪殿下。”
聞言,君震天微微一愣,剛欲開口問個清楚,葉涼便是直接抱着琴沁起身,並於衆人的注視下,踏步朝着那寒池走去。
也是直到此時,燕紅婉、淺笙等人,才徹底發現,葉涼受了極重的傷,連他所踏過的地方,都是血跡盡染,得以...
一直從他剛纔蹲身之地,延伸到寒池旁。
燕紅婉、淺笙等人看得此景,皆是齊齊踏前了一步,心疼而語:“涼兒(大哥)...”
只不過,於她們的言語,此時的葉涼卻彷如未聞般,自顧自的踏步走入那寒池之中,任憑己身鮮血,將寒池染紅的朝着寒池中央走去。
言向等人看得這一幕,皆是眉頭微微一皺,他們清楚,這寒池有着極強的自淨能力,也就是說,正常情況下,稍稍些許鮮血落進寒池,很快便會被潔淨成虛無。
而眼下,這自淨能力強大的寒池,卻未能瞬間化去葉涼身上流出的血跡,足可見葉涼受傷,是多重。
一旁,那觀得此景的閻雷,不由心中尷尬,愧疚之色,瀰漫於面。
而在他們的目光下,葉涼踏至那寒池中央後,直接便將琴沁的嬌軀,平放於那水面之上,以寒池的天然玄力,令其半貼水面、半懸於空。
緊接着,他直接一拂袖袍,以令得那銀針、靈藥等藥物,盡皆懸浮於一旁後,於淺笙沉語道:“笙兒,過來助我。”
有了他此語,淺笙快速反應過來,掠身至他的身旁,以玄力代替其將這些物品,凝懸於空。
葉涼見其代替己身,將這些物品控制,他則不再遲疑,直接取出那銀針,神色凝重的對着那,已然傷重到極點,似都瀕臨消亡的琴沁,刺針...
醫治而去。
“這...”
紫琴宗的諸位長老,見他忽然動手,替琴沁療傷,不由面色一變,下意識便欲上前攔阻。畢竟眼下琴沁這種情況,可經不起‘庸醫’的折騰。
不過,他們還未踏出,那言向以及兩名,似是輩分同樣頗高的長老,便是直接伸出手,攔阻了他們。
因爲,他們可看得出,葉涼的手法精妙,醫道並不差,而且,他們也曾有聽聞,葉涼曾拜師醫道諸強,醫術非凡之事。所以他們清楚,葉涼...
足可替琴沁暫治。
而有了他們的不阻擾,葉涼於琴沁的救治,則是安然無事的一直進行了下去,同時,君震天等人,也在凝觀下,於言向等人瞭解了此事經過,弄清了此事真相。
良久之後...
於衆人緊張、歉疚以及心疼的複雜目光下,葉涼終是將琴沁嬌軀上,潰散的生機,給暫止而住,未讓其繼續散去。
看得此景,衆人皆是心中鬆了口氣。
與此同時,淺笙看着葉涼那,虛汗遍佈,且浮白的有些恐怖的面容,終是忍不住道:“葉涼哥,你要不要歇息一下,我怕你...”
“我沒事。”葉涼冰冷打斷一語。
他看着那,終是生機得以保全,不再潰散的琴沁,咳出了幾縷鮮血後,頭也不轉的對着言向、祁萱等人,道:“立刻,把閆老喊來...”
“琴沁她,需馬上行醫而救!”
他清楚,他眼下,只不過是強行,暫護住琴沁的心脈、保其生機不散,但這對已然傷重到瀕死邊緣的琴沁來說,也頂多撐一天。
甚至,有可能都過不了今晚。所以,必須立刻對其醫救。
“可是...”
一名不通醫道的長老,似還不清楚琴沁真正情況,不由皺眉猶豫。
“我說了...”
葉涼邊強行運轉玄力,以令得那些靈水,潤澤琴沁體軀,邊頭也不轉的沉語道:“立刻去喊閆三秋!”
聞言,那名長老,還欲言,祁萱便是伸出手攔阻了他。
緊接着,她率先踏步而出,對着葉涼解釋道:“葉涼,非我等不喊閆藥師,而是因爲,剛纔我等中了那假葉涼的計謀,將假金滴果拿給了閆藥師...”
“害得閆藥師,雙手受了毒傷,所以,閆藥師如今,無法出手救治宗主。”
她清楚的記得,閆三秋言過,他的手若想恢復,起碼得七天。
“現在,我不想和你們廢話,我就一句話,把閆三秋喊來!”
葉涼似餘怒未消,目透憂色的看着那琴沁,語調平靜而堅定道:“他若無手,那便由做他的手,總之,今日...”
“必須救治琴沁!”
他知道,這是她,最後的機會...
“好,我去喊。”
閻雷不知是心有愧疚,還是當真相信葉涼,竟是率先答應一語,便掠空而起,去尋找閆三秋。
祁萱等人看得閻雷的離去尋人,不由將目光轉而,朝着言向看去,似在詢問他的意見。
“讓他去吧。”
言向感受到他們的目光,吐語道:“順便,你等去將端木翁他們,也喊來吧。”
顯然,他是打算將紫琴宗內的醫道高手,盡皆喊來,以按照葉涼之意,直接開始行琴沁的救治之事了。
“是。”
祁萱等人恭敬的拱了拱手,紛紛離去,以去召集紫琴宗內的醫道強者,前來救人。
片許之後...
隨着端木翁、閆三秋等人,盡皆趕於此地,那對琴沁的救治,也終是開始。而這一開始,則足足持續了七天。
這七天裡,衆人不眠不休,時刻保持着凝神之態,相互合作的對着琴沁,認真以治。
到得後來,葉涼、端木翁等人,皆是面目滲汗,一個個體軀,疲累到了極點。甚至連得那,於一旁多以指導爲主的閆三秋,都是喉嚨沙啞,似有些疲累過度。
可饒是如此,除卻那因醫道有限,而無奈之下,需退出的幾人外,他們無一人言半點疲累,有半句抱怨,所有人都是緊繃着心神,認真無比的替琴沁,療傷以治。
而這般的凝神救治,終是於七天后,起得了效果,琴沁的生機終是徹底穩定,體軀的自愈之力也漸漸恢復,一切...
終於朝着好的方向,開始發展。
“呼...”
端木翁眼看得琴沁的體韻,漸漸恢復正常,終是如釋重負般,呼了口氣:“這最危險的時刻,總算是渡過去了。”
“嗯。”
一旁,一名禿頂藥師,伸過袖擺,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看向嬌容似有幾分恢復潤澤的琴沁,道:“接下去,我等只要再共施最後一針,將其身魂徹底穩固,那...”
“便可徹底結束救治階段,轉而開始替宗主,進行蘊養玄軀、固本培元了。”
“嗯。”端木翁點了點頭,道:“事不宜遲,我等即行,最後一針。”
他說着,直接將目光轉而看向葉涼,稍顯關心道:“葉涼,你...可以麼?”
此時的端木翁,是真的敬佩葉涼,這七天裡,他看得清清楚楚,葉涼爲救琴沁,是如何不顧己身傷痛,拼了命對琴沁‘付出’的。
那當真是,疼了,便吞顆止疼丹藥,累了,便強行刺醒心神...一切的一切,都完全不顧己身,只顧眼前琴沁。
看得這裡,端木翁終是明白,琴沁爲何如此摯愛葉涼了...
這樣的人,值得她愛。
“嗯。”
葉涼聽得端木翁問語,感受到衆人目光,強行按下體軀疲累,點了點頭道:“可以,動手吧。”
對此,端木翁眸透欣賞的看了眼葉涼,便轉身對着身旁的幾人道:“那諸位,聽我之命,準備好共同下針...”
他說着,直接回穩身子,並緩緩舉起手中銀針,得以與葉涼等人擡於一個高度後,陡然沉語道:“落針!”
噗嗤...
幾乎在他吐出此語的一剎,葉涼等人手中銀針,共落而下,得以分別刺於琴沁嬌軀的各處脈穴之處,刺針而落。
“啪...”
而就在這些玄鍼,刺入肌膚的一剎,那一直閉眸的琴沁,陡然睜開了雙目,並伸過那清嫩的玄手,扣住了一旁葉涼的脖頸...
殺機盡散!
在這裡,特別感謝一下滄海吳魂。最近這段時間,時常都能看到你們的打賞,雖然不多,但對刁民來說,卻真的很激勵心,每次有些寫不下去的時候,看到你們的打賞、支持,總會多了些動力。讓刁民能堅持下去,真的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