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這傢伙的霸道、跋扈本性,果然又露出來了。”
凌樂謠以及那些在墓府之中,見過葉涼囂張性子的人,皆是齊齊倒吸了口涼氣,心潮翻涌。
與此同時,那左安、苗夢靈等人,也是面露苦澀的相視一笑,似心中默契的齊語:“這傢伙的膽魄,還真是...”
在他們看來,葉涼在墓府之內和他們囂張、跋扈,那是應該的,畢竟,葉涼有鎮壓這些人的實力,有跋扈的資本。
而且對他們跋扈,並沒什麼。
可是現在,葉涼竟然敢對洵澤、對整個蒼風鷹族霸道而行,這就可見葉涼的膽子,是有多大了。
那是真正,普天之下,無人可入其眼之感。
而面對葉涼如此霸戾、囂張的行徑,那洵澤直接氣得吹鬍子瞪眼,似差點上去搏命。
不過,他還未這麼做,其身後的人,便急急踏前,按住了洵澤的手,並對其搖了搖頭。
有了此人的搖頭,洵澤也是冷靜下來的看了看那,實力恐怖的凌雨憐,又想了想,葉涼那瑤天宮副宮主的身份,以及其恐怖心機、潛力後。
他強忍下心緒,面色陰沉的對着葉涼,咬牙拱手道:“那葉涼副宮主,覺得應當如何,還請明示。”
面對洵澤的問語,葉涼卻毫不給顏面的直接忽略之。
他緩轉過頭,看向那因凌雨憐的鎮壓,而動彈不得,面色痛苦無比的董子昂,道:“想報仇,對麼?”
聞言,董子昂未敢亂言,僅是眼眸死死地盯着葉涼,恨意於眸。
“其實,我的確是應該給你報仇的機會的...”
葉涼見其未言,再度垂首看起那染血的輕劍,彈撥劍身:“畢竟,這樣,才能讓你更絕望。”
“呵,笑話。論心機,我的確不如你,但若論妖孽程度,你便敢說,必能勝過我麼?”董子昂似被激起了比心。
畢竟,他怎麼說,都是蒼風鷹族的小輩佼佼者,怎能輕易被比。
“董子昂,你閉嘴!!”
洵澤似生怕,他此語激怒葉涼,直接呵斥。
不過對此,葉涼卻並不在乎。
他彈下幾滴鮮血,喃喃自語道:“我葉涼,鄉野偏僻之人,十八歲,煉體九步...後,僥倖入得東門洛水門...”
“修煉至今,統共六載左右,達至今日之境。”
他於衆人驚駭難信的目光之中,神色平靜的擡首,看向董子昂:“你...做得到麼?”
“不...不可能的,你怎麼可能在六載的時辰內,從一個連凝丹都未凝的人,達至上位神皇?這絕對不可能的!”董子昂難信搖首。
能夠這麼短的時辰,達至此等境界,已然恐怖,最重要的是,東脈洛水門,看似強悍,但在他們眼中,不過是洛水門下面的支脈,資源也不過如此。
而在這等資源、環境下,葉涼能夠境界躍升至此,其得妖孽到何等地步?
這,當然讓自詡天才之一的董子昂,難以接受了。
“你覺得,我連這一點都做不到,能夠成爲瑤天宮的副宮主麼?”葉涼反問。
是啊,瑤天宮是何等地方?
那可是實力爲尊之地,葉涼無緣無故怎麼可能成爲副宮主?
衆人聽得此語,皆是心中下意識的認爲,葉涼能夠成爲副宮主,就是因爲他那恐怖潛力的原因了。
可是他們卻不知道,那是葉涼故意在引導給他們錯誤的信息。
爲的就是更好的震懾鬼夜靈族、蒼風鷹族之人,讓他們知道,葉涼不僅僅有背景,有心計,更有極端恐怖的潛力。
以徹底斷絕了,報仇之心。
人羣中,已然不再受鎮壓的言禹,以及言渘等人,似看出了端倪,不由暗暗點頭,心中欣賞:“倒是個聰明的小子,知道何時該露鋒芒,何時該藏芒。”
顯然,他們也清楚,此時此刻葉涼露出鋒芒,非但不會給葉涼帶來麻煩,還能震懾鬼夜靈族、蒼風鷹族之人,讓這些人不敢再起對葉涼不利的念頭。
以絕了後續可能會帶來的麻煩。
就在他們心中讚賞間,那被葉涼問的啞口無言的董子昂,終是漲紅着臉,憋語道:“葉涼,你和我說這些,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只是想告訴你,從前...現在...乃至於未來,你...”葉涼猛地再出劍,以狠狠地斷了董子昂另一臂後。
他神色看似平靜的,對着那痛苦哀嚎的董子昂,道:“都非我的對手。”
洵澤眼看得董子昂雙臂被斷,痛苦的除了哀嚎,已然說不出話來的模樣,心中憐憫的求語道:“葉副宮主,你想表達的,我等已然知道了...”
“而子昂他也知錯了,還煩請葉副宮主,高擡貴手,放他一馬吧。”
現在的他說話,顯然比一開始要軟上了許多,很明顯,葉涼的鋒芒盡露,終是讓洵澤心生忌憚了。
“你覺得...”
葉涼緩緩轉首,看向洵澤道:“一個,一而再再而三,想謀害於我的人,我該放他麼?”
“你既然不願意放子昂哥,那你磨蹭那麼久,究竟想做什麼?”有一名年輕氣盛的蒼風鷹族之小輩,似終有些忍不住,直接踏前道。
“穆稜,不得多言。”
洵澤訓斥了一語後,沉語道:“葉副宮主,如此做,自然有他的緣由,還輪不到你來插嘴。”
顯然,人老成精的他,在徹底看清形勢,明白以後之途後,也是變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了。
“洵老,多想了,我那麼做,並無緣由...”
葉涼輕彈了那輕劍劍身,以彈的那鮮血微濺,神色平靜道:“我只是單純的,要讓天下人知道...”
“凡欲謀害我者...”
他緩緩舉起那染血的輕劍,以那冰寒的劍尖直指,面色煞白,露出驚恐之色的董子昂,道:“我必叫他,於絕望中死去,且...”
“唰...”
話語微頓,他猛地一劍劈出,斬斷了董子昂的頭顱,以令得那血濺、頭顱落後。
他緩轉過首,以那雙看似深邃詭寒的深眸,看向那苟活而下,在此刻心中戰慄的陳憲、黃月琪等人,語調微冷:“避無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