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淺笙、左安等人也是下意識的心神一緊,似有些怕這心緒似不穩定的紫曇妖皇,又再度對葉涼二人,下毒手。
至於那董子昂等人,則是眸透帶毒的希望之光,顯然是巴不得紫曇妖皇,對葉涼與言鳶再度動手。
畢竟,哪怕是真的奪取葉涼和言鳶的肉身,那對他們也沒壞處,相反的,他蒼風鷹族還會因此,多兩個無雙強者。
如此,何樂而不爲?
一時間,那此地衆人的心緒,皆是浮動而起,並以那各異的目光,看着紫曇妖皇,似有不一樣的期待。
整個人羣當中,獨獨未有神色變幻的,只有葉涼、昊夜大帝等寥寥幾人。
葉涼等人是未感受到紫曇妖皇身上的殺意,所以不憂,而昊夜大帝則是瞭解紫曇的性子,從而未擔心。
“昊夜...”
在衆人的目光注視下,紫曇妖皇凝看着昊夜,似帶着幾分請求般,再度啓脣:“你我二人,將一切傳承於他們,好不好?”
她眸泛灼灼之光的看向葉涼和言鳶,似有無邊期許:“讓他們帶着你我二人的一切,繼續走下去,以讓世人明白,人與妖...”
“亦能白首此生!”
顯然,她是認爲葉涼與言鳶是相戀之人,所以打算將一切寄託,都放在他們的身上了。
“什麼?!紫曇妖皇這是要將傳承,傳給葉涼和言鳶?”
衆人聽得此語,皆是面色一變,心起波瀾。
他們着實沒有料到,紫曇妖皇竟然會說出此語,畢竟,正常來說,想贏得傳承,哪一個不是要經過重重考驗,各種篩選的?
可是現在,紫曇妖皇就因爲,言鳶和葉涼二人的身份,那有點像他們當年的影子,還有那爲對方不顧一切的心,竟然就直接決定將傳承,賜予二人。
這說起來,當真是有些兒戲了。
此時,那被紫曇妖皇按着肩膀的葉涼,也是不由嘴角泛起一抹弧度,心中淡笑:看來,還真是一名任性的妖皇。
而就在他心起波瀾間,那董子昂直接忍不住,拱手道:“先祖...”
“我與昊夜說話,旁人不得多言。”紫曇妖皇脾性如孩童般,率真的直言打斷後。
她看向那昊夜,道:“昊夜,你覺得怎麼樣?”
昊夜看得紫曇那眼眸裡期待的目光,看了看那,他本就有些欣賞的葉涼後,他似難得寵溺紫曇般,淡笑點首,道:“既然你想,那便依你吧。”
只一語,卻是令得紫曇感受到了,從未感受到的戀人之感。
她笑了,笑得燦爛,笑得陽光,笑得如那未經世事的小姑娘,甜蜜而幸福。
笑得令那昊夜覺得,餘生終是無憾了。
“既然如此,那便這般決定了。”
紫曇輕靈喜悅的笑語一言後,她看向葉涼和言鳶,道:“怎麼樣,你二人,可願接受我二人的傳承?”
聞言,葉涼與言鳶互視了一眼後,淡笑道:“這等好事,似乎我等無拒絕的理由。”
“嗯。”紫曇滿意的點了點首,後。
她輕撫袖擺,以拂得那石像上,盪漾起玄妙的水波後,看向言鳶,道:“那小丫頭,你便隨我去接受傳承吧。”
“前輩,我想先於血潭內,行妖血洗煉,然後...”言鳶道。
“哈哈,你放心吧,於我去石像內,那有着更適合於你的妖血洗煉。”紫曇盈盈而笑。
其實,她並未說出,她的祖母,也是紫虛一族之人,她身上也流着一部分,紫虛一族的血。
而且幼時,她的祖母待她是最好的,這也是爲何,她現在會直接選擇言鳶。接受傳承的原因之一。
“那阿鳶,謝謝前輩了。”
言鳶聰靈而語,可人而謝。
紫曇看得她那乖巧的模樣,不由寵溺的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首,柔笑道:“倒是個乖巧的娃兒...”
她說着,將言鳶抱起,似問自身孩兒般,偏袒的問道:“這血潭,共有三個石座,除卻我需給蒼風鷹族之人,留一座外,其餘二座,阿鳶想留給誰?”
言鳶見紫曇就這般將兩個妖血洗煉的名額,給了自身,倒也不客氣。
她看似純真的撲閃着那,烏溜溜的黑眸,朝着苗夢靈和祁天崢看去,道:“可以給他們麼?”
顯然,她清楚,葉涼之所以要搶奪下三個名額,並非是爲了自身,而是爲了同爲妖族的祁天崢。
面對言鳶的言語,紫曇似如看孩兒般,看向言鳶,溫柔而語:“好,阿鳶說了算。”
可以說,她的性子,本就頗爲喜愛孩兒,再加上,她身體裡那一部分紫虛血脈,以及她祖母的影響。
沒有孩子的她,自然是將言鳶視作孩兒一般,頗爲寵愛了。
對此,言鳶也感覺了出來。
她似難得乖巧,嘴甜道:“謝謝紫姨。”
這一語,直喊得那紫曇心中喜悅,那對言鳶的喜愛,再度增添了幾分。
緊接着,她看向苗夢靈、祁天崢與董子昂,道:“既然如此,你等三人,便入得血潭中,接受洗煉吧。”
聞言,苗夢靈和祁天崢感激的看了眼葉涼和言鳶後,便恭敬的對着紫曇點首應語,並落得了那血潭的石座之上,準備接受妖血洗煉。
至於董子昂,雖有不滿,但也知道,改變不了紫曇的想法,只能心中憋悶的,掠上那最後的石座,靜心準備。
待得他們皆掠於石座之上,紫曇在瞧得苗夢靈祭出那,與自身息息相關的蠱獸後,直接以單手結印,令得那血潭玄光昇華,以開始沖刷、洗煉於三人。
如此做完,她看向那蒼風鷹族之的餘下之人,道:“石像之內,靈氣充裕,你等便隨我來,入得石像內,暫修吧。”
說完,紫曇也不顧蒼風鷹族之人,如何喜悅、言語,稍與昊夜交代了幾許,便是帶着言鳶,以及蒼風鷹族的人,入得了那石像中,消失不見。
顯然,從感情上來說,她還是有幾分偏袒蒼風鷹族之人的。
昊夜眼看得紫曇等人入得石像內,他也不再拖沓,在將他不喜的鬼夜靈族剩餘之人,盡皆驅出墓府後。
他直接一拂袖袍,拂得那山丘裂開,露出兩道黑白玄門,以對着衆人道:“此二玄門,除白色玄門,爲葉涼得傳承所入外。”
“另一道黑色玄門,則是我最後對你等的饋贈,裡面有我此生所收集的靈寶、藥材以及玄技等等,你等可進去一探,至於得到什麼,便看你等的機緣了。”
聞言,那本還有些失望的衆人,皆是面露喜色,激動拱手:“多謝昊夜前輩。”
畢竟,雖然得不到傳承,但能得到一些別的,也不錯。
“嗯,去吧。”
昊夜點了點頭,道。
有了他的應允,衆人皆是掠空而起,朝着那黑色玄門內,急掠而入。
那模樣,似是生怕晚一步入得那黑色玄門內,便搶不到一般,
看得此景,昊夜淡然一笑後,便是轉而對葉涼,道:“如此,你還有何要言語的,便與你的同伴言語幾許,然後我便帶你入玄門之中,讓你接受吾之傳承。”
“謝前輩。”
葉涼對昊夜的善解人意之舉,感激的拱手一言後,他直接轉身,對着那尚未離去的淺笙、左安等人交代了幾語。
而在那交代過程中,那魏喆不知是爲了彌補,還是對之前的事有所歉疚,因而忽然直言,道:“葉涼哥,你儘管放心的在此地接受傳承...”
“無論多久,我等都會等着你,一起出去,與我族之人匯合,到得那時,縱使凌家和鬼夜靈族的人沒走,你也不用怕。”
他拍了拍胸脯道:“我族,定會護着你的。”
聞言,那本還未細想到這一點的左安,也是點首道:“嗯,你放心接受傳承,好好修煉,再久,我等都等你,與你共出墓府。”
他清楚,只要他們這些族人沒離開墓府,那紫虛一族的人,也就不會隨意離開了。
“謝了。”
葉涼看着他們那真誠的關心模樣,淡笑道:“不過我如今,有着瑤天宮護持,縱使出去,凌家的那些人,也不敢當真拿我如何。”
“所以,你等不用定要等我。”
“你有瑤天宮護持?”左安等人似有些訝異。
“嗯。”
葉涼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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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安看得他僅點頭,未深言的模樣,似是知曉,他不願多言,不由聰明的未深問:“既然凌家之人不敢動你,那我等就放心了。”
“也不盡然,若是凌家的那個人來了,或許我有瑤天宮護持,都沒用了。”葉涼道。
“誰?”魏喆下意識問道。
“千雨幻尊,凌雨憐。”
葉涼眸起波瀾,肅然吐語。
左安神色嚴肅道:“嗯,聽聞此人,玄陣造詣極高,爲諸強敬服,且其性子生冷、孤僻,幾乎誰的顏面都不給。若真是她來了,的確麻煩。”
“不過...”
他話鋒一轉,笑道:“你可放心,凌家之人應當不會爲了你,特地回家族請人,而且縱使請,也不一定會那麼巧,就請到凌雨憐。”
“嗯,我也如此覺得。”葉涼似輕鬆的笑語一言後,道:“好了,多餘之言,便暫且不說了,我先前去修習,待得修習完再言。”
話落,他在左安、淺笙等人點首後,直接來到昊夜的身前,以跟隨昊夜,前往那白色玄門之內,接受傳承去了。
隨着葉涼的離去,那唯一留下的左安、淺笙等人,也紛紛不再猶豫,朝着那黑色的玄門掠去,以試圖也能得到一些東西。
贏得那所謂的機緣。
一時間,本還人滿爲患的此地,倒是瞬間空蕩而去,似只剩下祁天崢三人,於血潭上靜修。
而就在他們靜修間,那看似心無旁騖,凝神受着妖血洗煉,以兩耳不聞外物的董子昂,卻是在此時緩緩睜開了雙眸。
他眸泛毒光,心頭冷笑:“呵...瑤天宮?凌雨憐?”
“葉涼...”
董子昂獰笑:“這一次,你還不栽在我的手上?!”
“毀於我手?!”
顯然,剛纔葉涼等人在以爲,衆人盡皆離開,只剩下己方這些人,從而放心直言的話語,都已然被這,假裝不聞外物,實則暗中偷聽的董子昂,給盡皆聽去了。
...
數天後。
先一步妖血洗煉完畢的董子昂,正帶着蒼風鷹族之人,於血潭不遠處靜站着。
“子昂哥,接下去,我們怎麼辦?直接離開墓府,回族內營寨覆命麼?”一名看似清麗的女子,站於他身旁道。
“復,當然要復,不過不是先去吾族,而是先去凌家。”董子昂道。
“去凌家?爲什麼?”
那清麗女子,以及其餘之人有些不解。
“因爲...”
董子昂拿着那隻未接續上的斷手,眸透毒光:“我要報斷手之仇,我要讓他...”
“死無葬身之地!”
...
感謝135尾號4312、136尾號84以及隨古而行的打賞。有毒啊,十二點多寫好的,翻來覆去的修,修到了現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