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那另一部分未發聲的紫虛族和苗家人,終是有人提出了反對的意見:“我覺得,還是聽葉涼的,看情況,來的更穩妥些。”
“貪生怕死,你們簡直枉爲紫虛族人。”魏喆怒道。
就在雙方因此事,而意見相左時,凌樂謠已然於那十數名凌家之人的配合下,將那整個都靈白旗陣,運轉到了極致。
她看向那,齊聚於陣中,如臨大敵般,緊張以待的左安等人,眼眸透散着寒光的清傲,道:“接下去,就讓我看看,爾等如何破陣...”
“如何...”
她手中印法一結,引得那玄陣之中,恐怖的通天白旗,凝現而出,冷語道:“讓我付出代價!”
‘啪...’
就在凌樂謠打算操控玄陣,與左安等人正面硬憾時,那不知何處,掠至其旁的樓向然,卻是陡然伸出手,按在了她的皓腕之上,攔阻了她。
“你做什麼?”凌樂謠黛眉一蹙。
“要鎮殺他們,不需要硬來。”樓向然道。
“什麼意思?”
凌樂謠停下手中結印,不解的看向他。
要知道,原本她和樓向然就是商定,將葉涼、左安等人盡皆引入玄陣之中,然後他們藉助玄陣之力,互相配合,對葉涼、左安等人進行鎮殺的。
眼下雖然因爲葉涼的阻擾,而只能算半成功,但卻也可以了,畢竟,在她看來,將最強的左安、苗夢靈鎮殺,那紫虛一族和苗家便廢了。
到時餘下的人,他們還不是可輕易揉捏之?
所以樓向然忽然阻止於她,她自然是有些不解了。
“我的意思是...”
樓向然緩緩轉首,朝着那不遠處的言鳶等人看去,意味深長道:“先對付她。”
聞言,凌樂謠瞬間便是心中瞭然,領悟了樓向然的意圖。
她道:“你是打算,擒下此女,威脅左安等人?”
面對凌樂謠的問語,樓向然似答非答道:“抓住她,紫虛一族,不戰而潰。”
的確,言鳶對紫虛一族的重要,不言而喻,一旦她落到了他們的手上,就等於是抓住了,紫虛一族的命脈。
而紫虛一族被控住了,那剩下一個苗家的人,還有何可懼?
凌樂謠自然也知道此理,她點了點螓首,道:“此法,可行。”
要知道,能夠走到他們這等境界的人,沒有一個會是善茬,所以只要能有更好的辦法,對付左安等人,以減少己方損失,那縱使此法卑劣,她也不會在乎。
“混賬!”
左安看得凌樂謠與樓向然那對話的模樣,似是看出了端倪,怒喝道:“樓向然,你若膽敢胡來,我紫虛一族,定不會饒過你!”
“與其擔心我,你還不如多擔心擔心自身。”樓向然淡漠的吐了一語後。
他對着凌樂謠道:“如此便麻煩凌姑娘,以大陣鎮住他們片許,我去去便來。”
話落,他在凌樂謠點首應允後,不顧左安等人的怒動,直接便是掠身而出,對着言鳶擒殺而去。
“不好,樓向然殺來了!”
那本還在要不要出手上,而爭論的魏喆等人,看得樓向然的主動殺伐而來,不由皆是面色一變,心中慌起。
畢竟,樓向然的強悍,他們可是早有耳聞的。
而就在衆人慌亂間,那一直主戰的魏喆,看着那絲毫不將己方等人,放在眼中,獨自殺伐而來的樓向然,不由咬了咬,強撐底氣道:“大家別怕...”
“樓向然再強也就一人,而我們有那麼多人,只要我等齊心,大家一起上,那也不一定會輸。”
對現在的魏喆來說,那就是輸了什麼,都不能輸了氣勢,更何況,如今左安等人不在,他已經儼然將自身,當成紫虛一族的領頭人。
衆人的主心骨了。
如此,他自然是厚着顏面、底氣,死撐了。
好在,魏喆的話,終究還是起到了一些效果,那原本看到樓向然,便直接慌了神的衆人,在此時稍稍平撫下心緒。
而後,他們心中一股‘無知’的底氣,升騰而起,紛紛點首附和:“對,我等齊上,不信樓向然,能將我等全殺了。”
魏喆見衆人氣勢微起,不由乘勝追擊般的對着身旁的幾人,道:“胡源...你們幾個和我一起上,先拖住樓向然,再行他法。”
“好,我們和他拼了。”胡源拳頭微握,道。
“上!”
魏喆見胡源等人,熱血滿滿的答允而下,終是再無猶疑,直接似毫無畏懼的掠空而起,對着那射掠而來的樓向然,戰殺而去。
有了他的帶頭,胡源等人不敢拖沓,直接縱身而起,與魏喆一起,對着樓向然硬憾而去。
看得這一幕,那餘下的楠兒等人,皆是素手微揪,神色緊張的凝看着那,掠出的魏喆等人,心中祈禱:要攔下,一定要攔下他!
現在的她們不奢望,魏喆等人能夠打敗樓向然,她們只求他們能夠攔下樓向然。
只要他們能夠攔阻下樓向然,那便能一定程度上,打破衆人因傳聞,而對樓向然產生的畏懼。
如此一來,她們便還有希望,反之,她們則憂矣。
“無知。”
與此同時,樓向然在看得魏喆等人,竟然敢主動殺伐而來,不由輕蔑的吐了一語後。
他在魏喆等人,即將掠至眼前時,陡然頓住了身形,並狠狠地一玄腳,橫甩而過,得以踢出一道弧形的恐怖玄力,朝着他們轟卷而去。
“嘭嘭...”
下一剎,樓向然那一腳之力,狂猛無匹的轟在魏喆等人的體軀之上,直轟得他們,玄屏蹦碎,口吐鮮血的倒射而回,狼狽墜地。
以震起無數塵埃。
“嘶...”
衆人看得魏喆等人連樓向然一招都未接下,便慘敗而歸,不由皆是齊齊倒吸了口涼氣,驚懼之意,於心升騰:一...一招?
就一招,便敗了數名上、下位神皇?
他們雙目震顫難信的看了看,地間掙扎難起,重傷以敗的魏喆等人後,看向那停落於半空之上的樓向然,眸生畏懼:這傢伙,只是上位神皇?
在他們看來,此等戰力,簡直就是貨真價實的開陽神皇。
就在他們心驚間,樓向然穩落身形於半空,神色倨傲的俯視着,柳雲臻、楠兒以及餘下的紫虛族人,冷語道:“爾等若不想死,便滾遠點。”
他說着猛地一拂袖袍,拂出一道狂猛的浩蕩玄力,以轟蕩得那下方衆人,皆是被此力,給震得倒退幾步後。
他直接伸出那玄手,以恐怖的玄力,對着那獨獨未受波及,而變得獨自站立的言鳶,隔開吸抓而去。
“唰...”
在樓向然這突如其來的,浩蕩玄力吸抓下,那言鳶似猝不及防,也是難防的,騰空而起,被樓向然吸抓而去。
看得此景,那在場衆人,皆是面色微變,心中焦急。
但他們明白,此時再想出手,已然太晚了。
至於,那左安等人更是被凌樂謠以玄陣纏困住,只能急於心,難救於行。
“唰...鐺!”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爲,言鳶即將被樓向然擒抓而去時,那蒼穹之上,陡然有着一道流光,射掠而下,以不偏不倚的,射墜於樓向然與言鳶相隔的中央之地。
直插在那黃沙地間,濺起點點黃沙,毀了那樓向然的吸食之力...
斷了兩者間那無形紐帶。
看得此景,淺笙率先反應而過,掠空而起,直接將那掠空於一半,重新落墜而下的言鳶,抱接而過。
退避回人羣之中。
對此,樓向然卻破天荒的並未在意,他僅是瞥了眼,地間那盪漾着縷縷玄妙水波的玄劍後,朝着那劍出之地,凝望而去。
只見得,在那裡,那名所謂的膽小怕事,被魏喆等人殺的,不住‘逃竄’、躲閃的葉涼,正靜靜的站於,一殘缺的古舊石板上。
他腳踏黃沙、枯草,任憑荒風吹拂於身的看向那樓向然,神色平靜道:“未經我的允許,便擅動我的人,你...”
“應該是想死。”
他這一語說的很輕很平,似所言的,就是那不容置疑的真理,是該行之事。
“這傢伙是瘋了麼?”
衆人聽得此語,皆是雙目大睜,神色激盪難信:他難道沒有看到,樓向然的恐怖實力麼?他竟然還敢和樓向然說此等瘋狂的言語?
那魏喆、楠兒等人更是在此時,心起輕蔑:這個傻子,都到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敢挑釁樓向然...
這簡直就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