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懷陵古洲,天府城內。
此刻,葉涼等人正於城內,不急不緩的走着,似無何焦急之色。
“小涼,紅婉殿下不在,待會我們能進得了皇宮麼?”上官璃走至他的身旁,問道。
“放心吧,她已經有給我令牌了。”
葉涼道:“到時,到皇宮我們只要亮出令牌,便可進入皇宮,前去拜會府靈帝君了。”
本來,燕紅婉等人是和葉涼共行來此的,但是考慮到一起來此,太過引人注意,或會給葉涼帶來麻煩。
畢竟,誰都不知道,天府城內有沒有擎皇宮的奸細,到時若他們看到他與燕紅婉親密共歸,然後緊接着府靈帝君就忽然反悔。
那如此一來,擎皇宮的人,不免會聯想到葉涼的頭上,進而引發一系列的麻煩。
所以以防萬一,燕紅婉在進城前,便藉口有事先行一步,讓葉涼等人緩來了。
“嗯,那便好。”
上官璃點了點頭,並未多想。
倒是那沫鹿,似天真的撲閃着雙眸,看向葉涼道:“爹爹,這次我們去拜見的那位爺爺,我們認識麼?”
“阿鹿,這次見的那位爺爺,我們並不認識,所以你得乖乖的,千萬不能無禮,讓你爹爹生氣呢。”上官璃揉着她的蔥首道。
爲了安全考慮,此次葉涼和燕紅婉的事,他只和蘇恆清、上官璃、淺笙、齊天崢以及言鳶和旱猛,六個人有過大致的交代,並適當的和他們解釋了一下以前的事。
而沫鹿、綺麗絲、許曉婷以及賀弼和寕絮兒幾人,他則都瞞着未說。甚至,他還囑咐了上官璃等人,不可將這些事,與他們說,包括沫鹿。
畢竟,從他們到天峻玄洲後,葉涼便讓綺麗絲、許曉婷等人留在王府照顧沫鹿了,所以,他們和沫鹿一樣,不知道武鳳門之事,不知道葉涼身份的。
既然不知道,他自然不想讓他們多知道,以多出枝節了,尤其是沫鹿,他總覺得有些不對。
這亦是爲何,眼下沫鹿詢問,上官璃並未真相告知的原因了。
“啊?不認識?”
沫鹿似驚訝道:“既然不認識,我們爲什麼,還要去拜訪他呀?”
“因爲,你爹爹做錯了事,所以,我們得去賠禮道歉。”上官璃耐心解釋道。
“就是因爲,上次殺了那些人麼?”沫鹿追問道。
“嗯,是的呢。”
“可當時那個什麼殿下似乎不是已經原諒爹爹了麼?”
“紅婉殿下是因爲欣賞你爹爹的爲人,所以生出愛才之心,才破例原諒的,可是,紅婉殿下並不是懷陵古洲的真正主人,她不能代替整個懷陵古洲。”
上官璃用早就對好的說辭,耐心解釋道:“所以呢,我們必須得親自來這裡一趟,向整個大洲的真正主人賠禮道歉,彌補過失...”
她揉着沫鹿的頭顱,溫柔道:“你明白了麼?”
“哦哦哦,阿沫明白了。”沫鹿似乖巧的點了點頭。
就在她打算,再度發問時,那前方卻是傳來一陣吵雜之聲,引了衆人的注意力。
循聲望去,那遠處寬闊的中央古道上,正有着三名穿着不俗,臉蛋清嫩白潤的,有些似女子般水靈的男子,攔着一隊送禮之人的去路。
似不讓這送聘禮的隊伍,前行。
“看那護持於送禮隊伍四周的將士,所穿所着,似乎這羣送禮之人,是擎皇宮。”淺笙站於葉涼身旁,邊翹首以望,邊傳音而語。
“嗯,應該是擎皇宮送禮的先行兵。”葉涼傳音道。
他清楚,類似於此等聯姻,葉擎天絕對不可能只送這麼一點禮物,還只派這麼一點人護送。
所以,他便猜想,這應該是首批之人,真正的送禮大隊,應該還在後面。
“看來,葉擎天果然如葉涼哥所料,提前派人來此了。”淺笙道。
“無論是行好事,還是壞事,只要凡事對自身有利的事,這世間的人,通常都會很積極的去做,這是人之本性,葉擎天也不例外。”葉涼平靜傳音。
顯然,他就是抓到了這人性,所以猜測葉擎天會提早前來,敲定此事。
“嗯。”
淺笙傳音道:“好在,葉涼哥有料到,而紅婉殿下,又先行一步,否則的話,可能還真要被這擎皇宮的人,搶了先了。”
畢竟,若被擎皇宮搶先見到府靈帝君,並下完聘禮,徹底做下約定,那這事就麻煩了。
“嗯,走吧,無需理會這些人,直接去皇宮。”
葉涼似懶得理會擎皇宮之人,直接移開視線,打算繼續朝皇宮行去。
不過,他還未走,那走上前來的蘇恆清,便以手肘,輕撞了撞他,道:“喂,你的老‘熟人’。”
熟人?
葉涼微微一愣後,他下意識的擡首,順着蘇恆清示意的方向望去。
這一望,亦是望得他那素來平靜無瀾的眼眸,殺芒驟起:淮殤!
不錯,那人羣裡,所站着的,正是曾經於東脈洛水門爲難於他,並在祁涯道洲,東海之畔,毀了白洛水靈體,害得他與葉蓿凝、言鳶,紛紛墜入空間失散的禍首...
宮武侯,淮殤!
之所以,葉涼並未發現他,是因爲,淮殤此次僅是像個跟隨之人般,默默無聞的與人羣裡,跟隨於那領頭神皇的身後。
如此不顯眼,再加上葉涼未太過在意這羣人,自然就未發現了。
“怎麼樣,要會會老熟人麼?”蘇恆清感受到他身上的殺意,道。
“我不介意,讓他將這次送禮,改爲送殯。”
葉涼平靜的吐了一語後,徑直朝着那前方人羣行去。
有了他的前去,蘇恆清、淺笙等人,自然也就緊隨而去了。
此時此刻,送禮隊伍前,那三名打扮看似不俗的男子,依舊攔着那淮殤等人的隊伍,似不願讓他們過。
對此,那相貌雖平平無奇,但看似卻頗爲老成穩重的領頭青衫男子,直接拱手道:“幾位,在下岐山海,是擎皇宮之人...”
“此次來此,是給府靈帝君送禮的,還望你等可行個方便,讓我等過去。如此,不論是在下,還是擎皇宮都會感激不盡的。”
他那話語說的聰明、巧妙,既在衆人面前,體現了自身的心胸、涵養,又間接彰顯了擎皇宮,所謂的大朝風範,還間接言出了己方身份,以震懾對方。
可謂是一語,三關。
聽得那四周衆人,都是因此紛紛點首,對擎皇宮的好感增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