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上鶴算計着秦應哥的時候,秦應哥一夥卻是毫不知情,跟着何苦往黑風寨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聽到半空中有人喊道:“秦兄弟你有難啊,我來幫你一把。”
話音剛落,便見一人從天而降,還沒等秦應哥等人反應過來就見那人用手提起秦應哥,然後飛也似的朝山邊密林中飛去。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何苦一夥兒。
秦應哥正想反抗,老夫子突然說道:“不要反抗,這傢伙叫做於春光,是個採花大盜,不過他敬仰你的爲人,知道前面有人要伏擊你,所以纔要來救你一馬。這傢伙懂得去修真界的路線,你跟他去修真界見識見識也是好的。”
這傢伙採花無數,今天卻是被一美女給甩了,十分沮喪。本來想要投河自盡的,卻聽到那無雙城主江上鶴要謀害秦應哥,一向敬仰秦應哥爲人的他就前來相救。
聽了老夫子的話之後,秦應哥便任由於春光帶着他前往修真界。誰知道到了修真界之後,於春光卻一言不發的把他丟在修真界的麗春院就跑路了。估計是大腦受了刺激纔會神智失常的吧,對此秦應哥也是很無奈。
老老實實的在麗春院呆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他便出了麗春院,一條街道一條街道的尋找着於春光,畢竟自己只是按照老夫子的意思到修真界見識見識的,並不是長久呆在這裡。
從月升到月落,但凡亮燈通宵營業的門頭兒,全部業已找遍。沒有於春光的影子。
在市中心天橋下,推着木製手推車的老漢,還在忙活着。車子上墩着一個火爐,爐子上放着一口大鍋,熱氣騰騰的霧氣升騰,盪漾長街,一股極爲誘人的餛飩香味兒瀰漫開來。
三五個成羣的饕餮客,或坐或站,端着一碗碗香噴噴的餛飩,狼吞虎嚥。
看到這裡,秦應哥不由得摸了摸肚皮。順着紙糊燈籠的亮光過去,找了個馬紮坐下,揚聲道:“大伯,來碗餛飩……”
“好來……”那老漢憨厚的衝着秦應哥點了點頭,手腳麻利的把餛飩丟入鍋中,不一會兒功夫,餛飩打着滾兒被撈
出鍋,撒點香菜沫子,滴了幾滴香油。香氣四溢讓人垂涎欲滴!
老漢小心翼翼的用鐵叉叉着滾燙的粗瓷大碗,放在秦應哥的桌前。
“承蒙惠顧,八個銅板!”老漢笑笑,把粗糙的大手在圍裙上抹了抹。
秦應哥隨手往懷裡掏出一張銀票,遞給老漢。大方的道:“不用找了!”
“哎呦,謝謝您了小哥。”老漢一張臉笑的燦爛無比,他接過銀票仔細瞅了瞅,轉眼卻憤怒的丟給秦應哥,拉着臉道:“客官,你開玩笑吧?”
秦應哥正要伏案大嚼,納悶的擡頭道:“怎麼了大伯,這可是十兩銀子的銀票,值好幾千個銅板呢。”
老漢呸了一聲,怒視道:“你騙誰呀?這是哪家的銀莊啊?我老漢深更半夜的做點買賣容易麼?竟然拿假銀票糊弄我這個老頭子?”
秦應哥被罵的有些無語,他疑惑的接過銀票。豎排版的印刷字體,‘天龍國匯通銀莊’下面一個小戳,天水分莊制,壹拾兩紋銀整。
這天龍國就是天辰大陸秦應哥所處的國家,秦應哥長期在天龍國活動,自然只有天龍國的銀票了。
“沒錯啊!”秦應哥無語的道:“這可是通存通兌的,正兒八經的匯通!”
老漢冷笑道:“我老頭子活了上百年,沒聽說過‘天龍國’在哪兒。您給指點下?”
秦應哥大汗。他這才恍然大悟,這裡不是天辰大陸,而是修真界落日城。大陸中的銀票在這裡根本不能使用。平時聰明伶俐的他,竟然犯這種常識性的錯誤。看樣子,天辰大陸和修真界還沒有開展通存通兌的跨界業務。哎……貌似這個世界也不算是發達嘛。
他訕訕站起來,乾笑道:“大伯,實在不好意思,剛剛初臨貴地還沒整明白!我可不是故意的!”
老漢瞥了他一眼,見秦應哥很誠實的認錯,看打扮確實是天辰大陸的樣子。他馬上明白過來,這幾年天辰大陸掀起一股偷渡修真界的熱潮。貌似天辰大陸那些普通人都以爲這裡金銀遍地,美女成羣。
一個個都像
瘋了似地紛至迭來。這兩界還不是一個鳥樣。沒錢寸步難行,這裡的法律更不健全,偷渡過來的凡人客,不是被賣入黑作坊打黑工,就是被那些化作人形的精怪當了點心。能成功站穩腳跟的,有幾個?哎,作孽呀!
於是乎,看秦應哥的眼神有些憐憫,他點了點頭,“沒有關係,人在外誰沒個難處,這頓老漢我請了,吃吧孩子!”說完,搖頭嘆息着轉身忙活去了。
秦應哥聽罷,一股溫馨涌上心頭,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啊。
正要道謝,突然桌上被一隻大手摁住,啪的一聲輕響,手掌挪開後,桌面上多了十枚黃澄澄的銅錢。
“老伯,您賺錢也不容易,小兄弟的餛飩錢,我出了!”
咦!今兒個雷鋒也太多了吧。
秦應哥擡頭一看,是一個高大威猛的漢子,他急忙站起來,拱手道:“敢問這位大哥姓名,勞煩你破費了。”
那人淡淡的笑道:“我叫歐陽修,小兄弟,相逢就是有緣,不要客氣!”說着轉身去了另一桌。
秦應哥見對方沒有和自己說話的慾望,也就不再去湊熱鬧。
在隔着三桌之地。歐陽修一行十多人,看他的架勢,明顯是護衛的打扮!在衆人中間,簇擁着一個身穿錦袍、面色白皙的少年。雖然模樣稚嫩,卻明顯氣質格外與衆不同。
見秦應哥望來,那少年衝着秦應哥吐吐舌頭,扮了鬼臉。
秦應哥無語了,丫的老子居然被一個騷年給調戲了。簡直是太失敗了。
看這個少年,明顯是富家公子的打扮。但聽旁人的那些人議論,這個歐陽修可是修真界的奇才,功力高絕,恃才傲物,爲人桀驁不馴。秦應哥知道,這種眼高於頂的人,根本不屑於和別人交談。更別說給別人當護衛了。但是他怎麼卻跟着那個少年呢。
秦應哥拿着調羹,低着頭一下一下的攪動着碗裡的餛飩,有些捉摸不透。對方這少年明顯與衆不同。能讓歐陽修當護衛,來頭肯定不簡單!不過看樣子也沒什麼了不起啊。也知道扮鬼臉裝可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