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失意

”這裡的人確實不簡單。”這裡每一個人都給了龍陽不少的壓力,這還是他們刻意壓制後的結果。”這種壓力,曾經在東方越身上感受到過,這些人至少實力都在武王之上。”龍陽得到一個驚人的結論,他看着說笑的李白和那位掌櫃,他們到底是什麼人,來這裡的強者都是畢恭畢敬,絲毫不敢亂生是非。

”來來來,小兄弟,我向你介紹一下,這是杜甫,他釀的酒可是一絕。”李白摟着杜甫的脖子,像龍陽介紹道。

”杜甫,這個名字有點意思。”龍陽本來以爲這個世界有人叫李白已經夠套俗得了,沒想到還有一個杜甫。

”這是我剛剛認識的小兄弟,他的酒量和我們可是不相上下。”李白也不知道龍陽叫什麼,只得以小兄弟相稱。

”哦,他纔多大,酒量這麼好,李白,你是不是喝高了,說起胡話來了?”顯然,杜甫相當懷疑李白的話。

”我要是喝高了,還會到你這裡來討酒喝嗎?耳聽爲虛,我們酒桌見真章。”李白可是被新釀的就勾得心裡癢癢。

”好好,我去去就來。”

待到杜甫再次出現的時候,懷中抱着兩壇酒,李白的眼睛都亮了,看着餓狼般的李白,杜甫有些後悔讓李白進來了。

”來,嚐嚐。”杜甫打開一條縫隙,裡面的酒香再也擋不住了,散逸到空氣中。李白的肚子裡的酒蟲被這香味吸引,蠢蠢欲動,但是李白竟然強壓着慾望,儘量讓自己不失態,看着李白糾結的的樣子,杜甫輕聲一笑。

”我先嚐嘗。”李白最終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從杜甫手中搶來酒罈,咕咚咕咚,好幾大口。完罷,李白絲毫不顧及自己形象,用袖子胡亂的抹了抹嘴,大叫一聲”好酒。”

而龍陽卻沒有那麼狂野,他將酒倒在杯中,然後放在鼻子下面晃了晃,輕輕抿了一口,之後一飲而盡。

”很清澈,香醇,入口也是比較柔和。”龍陽回味一下,慢慢說道。

”小兄弟果真是懂酒之人,說說吧,這酒如何?”一個人懂不懂酒,首先要看他會不會品酒,龍陽剛剛的動作讓杜甫覺得,之前真是小看他了,這個人,絕對是行家。

”嗯,我就直說了。”龍陽望了一眼杜甫,徵求他的意見。

”小兄弟但說無妨。”杜甫很期待龍陽接下來的評論。

”此酒雖然不錯,可也僅僅是不錯,算不得上品之流。”龍陽的話狠狠地擊碎了杜甫的驕傲,杜甫雖然還是一張笑臉,但是誰都看得出這笑容有些勉強。

“這小子誰呀,真不知天高地厚,杜大師釀的酒還算不得上品?”龍陽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什麼話都敢說,大家看着龍陽,一張年輕的面孔,不記得有什麼青年才俊長他這樣子。檢查了一下他的修爲,鬥士?一個小小的鬥士不知死活,在這裡高談闊論。

”小兄弟,這麼好的酒竟然還算不得上品,你到底懂不懂……”李白還沒有說完,龍陽就打斷了李白的話。

”聽我一一道來,你就知道我爲什麼這麼說了。”龍陽握起酒杯,又抿了一口,”原料是穀物,嗯,當地的蜀黍,這植物並沒有在最適合釀酒的時間摘取下來,稍稍晚了幾天,原料糖分過多,酒也略微有些過甜。”

”釀酒用的水質不錯,酒很清澈,但是釀酒之前水加多了些,所以酒的純度不足,酒味過淡。從原料加工,再到蒸酒,冷卻,幾乎一氣呵成,沒有出差錯,時間把握正好。拆封時機也是恰到好處,所以酒香氣四溢,令人回味無窮。遺憾的是在釀酒配料上有些畫蛇添足,添加了一些強身健體的藥材,雖然量很小,但是不得不說,他們還是成功的影響到了酒的味道。”龍陽一番話讓李白是雲裡霧裡,他看了一眼杜甫,發現杜甫張着大嘴,一臉驚愕。

”怎麼了?”李白看着口中可以裝下一個橘子的杜甫,這小兄弟到底說的什麼,竟然會讓杜甫這麼失態?

“小兄弟,你怎麼知道這些的?”杜甫沒有理會一邊的李白,眼睛中只有一個人,龍陽。

龍陽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什麼也沒說“原來如此,小兄弟,你對酒的瞭解一定很深,這樣吧,你教教我怎麼去釀造你說的上品。”杜甫像是請教,又像是拜師。

“有空再說吧,今天我們的目的是來喝酒的。”龍陽怎麼會不知道杜甫的意思,當面有不好直接拒絕,乾脆給他一張空頭支票,先過了這關再說。

“對對,今天我們是來喝酒的,小兄弟,以後有什麼事只管告訴我,想喝酒的話我這裡多的是。”杜甫以爲龍陽已經答應了,顯得十分興奮。

“喂喂,杜甫,杜兄,我認識這麼多年了,也不見有這麼好的待遇,一個剛剛認識的小兄弟,你竟然,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李白這會就是一句話,羨慕嫉妒恨。

“呦呦呦,怎麼,酒中仙現在變成詩仙了?一套套的,看不出來你的才華不錯,這句子一定會成爲經典的。”杜甫決定把這兩句話刻在木柱子上,作爲酒店的準則,真是不錯的句子,李白是怎麼想出來的?

“這句話不是我想出來的,而是眼前的這位小兄弟。”李白沒有恬不知恥的承認,因爲作者就在眼前,人總不能無恥到這地步。

“小兄弟,敢問尊姓大名?”要是之前說是對龍陽只是有些佩服的話,現在就變成了敬仰,真的是敬仰之情。

“複姓東方,東方龍陽。”龍陽說罷將杯子中的酒一飲而盡。

“什麼?那東方雄是?”

“東方雄是我父親。”

“是嗎?東方雄啊,多少年沒見了,真是懷念那段時光啊。”說起東方雄,兩個人唏噓不已,氣氛也變得尷尬起來。

“哎,果真如此。”龍陽率先打破沉悶,“舉杯澆愁愁更愁,還是不要喝了。”

“好詞,好詞,你的才華絲毫不遜色與你的外公,南宮嬰,他可是神龍帝國第一大文豪。”杜甫豎起了大拇指,爲龍陽這句詩拍手叫好,“不過,你這小小年紀,怎會有如此憂愁。”

“杜甫,你過來。”李白將杜甫叫到角落裡,附在耳邊說道。

“原來如此。”杜甫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龍陽的眼神中也有些許同情。

“行了,別亂猜了,那件事我早不放在心上了。”龍陽一看就知道李白給杜甫說了什麼。

“那是?”不是那件事,還能是什麼?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龍陽有些傷感的說到,又想起和燕雪兒的種種經歷,知道現在還是歷歷在目,要是老天再給一次重獲新生的機會,自己甘心做一個普通人。

”真是傷感!”杜甫開口了,語氣有些沉重。

”看來你們兩個人已經分開了。”

”是的,她死了,永遠不會再見到她了。失去她,我就等於失去了一切。”龍陽緩緩吐出這幾個字”造物弄人。也許我本身就是個錯誤,若可以選擇,我願和她死在一起。”

李杜二人聽到這,無話可說,低頭喝着酒。

過了一會,龍陽一把抓起桌上的酒壺,將裡面的佳釀一飲而盡,晃晃蕩蕩的想門外走去,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

”老李,送他回去吧,想必他現在很難過,要是此子挺過這一關,成就不可限量。”杜甫微微嘆口氣,看着左搖右擺的龍陽。

”今天就到這裡吧,下次,下次讓你喝個夠。”杜甫說道,他知道李白今天真的不盡興。

”行了,不想看見你醜陋的嘴臉,去去去,別來煩我。”李白說罷,便去追龍陽了。

”還沒有龍陽的消息嗎?”現在的東方家都亂成一團了,龍陽已經消失一天了。前幾天沒有人找龍陽,所以也沒有什麼事情。單單是這天,南宮雨中午做了龍陽最愛吃的點心叫丫鬟送去,結果卻一直找不到龍陽。東方家的家丁丫鬟全部都調動,掘地三尺還是找不到。

”這熊孩子能到哪去,他平常也不出遠門,真是急死人了。”南宮雨如坐鍼氈,滿臉的焦急。

”雨兒,別急嘛,說不定在哪個狐朋狗友家呢。那麼大的人了,沒事的。”東方雄看老婆如此摸樣,連忙安慰到。

”我都聽說了,那天,你還見到他,是不是罵他了。”

”沒有,我誇他還來不及呢。好傢伙,那天真是嚇死我了,他竟然去了練武場。”東方雄連忙說道。

”你確定?”

”確定。”

”好哇,你現在竟然開始騙我了。”說着,南宮雨就流下眼淚,滿是委屈。

”沒有,我怎麼敢騙你呢。真的,我發誓。”東方雄知道老婆已經瞭解了一切,頓時手足無措。

”你一點都不在乎陽兒和我,你是不是已經厭倦我們母子倆,不想要我們了?嗚嗚,我和龍陽搬出去,從此和你毫無瓜葛。”說罷,就吩咐下人”你,去,將我和陽兒的東西收拾一下,叫馬車,今天就走。”

”別呀,雨兒,是我不對,是我不好,我錯了,我錯了。”東方雄見事情大條了,趕緊討好到,要是這事讓南宮家老爺子聽到,在向自己爹告一狀,爹還不活活抽掉自己一層皮啊。

”那夫人,東西還收不收了。”管家見狀,趕緊給東方雄找個臺階下。

”收什麼收,誰也不能走,下去,這裡沒你事了,去看看龍陽回來沒。”東方雄對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會意,連忙下去了。

正說着,大廳裡一道黑影閃過,不,應該說是兩道,龍陽和李白就已經站在衆人面前。

”你這孩子,你想急死我呀。是不是在外面被人欺負了?”南宮雨見龍陽回來了,什麼也顧不上就衝上來,將龍陽緊緊抱着。

”你怎麼喝酒了,滿身酒氣。陽兒,不是不讓你去那種地方,你這也不說一聲就出去了,你讓娘多着急啊!”

”沒事,沒多喝。”龍陽倒也沒有像醉酒的樣子,說話也清晰。

”陽兒,這位是……”南宮雨見兒子並無大礙,這才發現了龍陽身邊還站着一位。

”娘,這是李白,酒友。”

”舊友,你們原來就認識?”

”老師,終於又見到你了”東方雄激動的不知說什麼好,見了送龍陽回來的竟然是自己多年不見的恩師,驚訝之餘還有一些欣喜。

”是啊,二十幾年未見,你兒子都這麼大了,歲月不饒人啊。”李白也想起當年東方雄這個得意門生,也有些感觸。

”娘,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睡了,你老也早點睡,晚安!”龍陽這一天思考的太多太多,的確是有些疲勞。

”這孩子,怎麼說娘呢,娘有這麼老嗎?”南宮雨語氣有些無奈,但是無不流露出關心之意。

”娘不老,要是我在早出生幾年,你就像是我姐姐了,現在的娘最有魅力了,不亞於雙十年華的小姑娘。要不這樣吧,我以後叫你姐姐好不好?”龍陽在南宮雨身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溫暖,難道這就是不曾體驗過得母愛?

”這孩子,沒大沒小的,去去去,別在這煩我,趕快睡覺去吧。”南宮雨見兒子生龍活虎的和自己開玩笑,變着法的誇自己年輕漂亮,心裡也美滋滋的。

”那我走了,娘別睡太晚,要不對皮膚不好。”龍陽說着就離開廳堂了。

”這孩子,真是頑皮。”南宮雨雖然對龍陽有些無奈,但是眼睛裡充滿着濃濃的愛意,兒子真是越來越懂事了,都知道關心自己的孃親了。

”勞煩老師了,龍陽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若他無意中冒犯了老師,還請老師宰相肚裡能撐船,別怪罪與他。”東方雄對這個老師可算是畢恭畢敬。一則是一日爲師,終身爲父。二則他和自己的父親是生死之交,理應見了面還要叫上一生世叔伯的。

”龍陽是不是曾經受過什麼傷?”李白語出驚人,他剛剛檢查了龍陽的身體,他身上的經脈沒有一處是暢通的,李白想要知道這其中的原因,因爲這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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