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走!”
留守大門的那個守衛反應倒是很快,等陸沉衝出來的那一刻,立即提劍一砍。
這守衛是收了賄賂,才放陸沉上樓的,之後就有打鬥聲傳來,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無論如何,他不能放走陸沉,必須斬人滅口。
“死!”
而陸沉早有準備,在衝出門口的那一刻,戰身打開,斬仙第六十六刀也施展出來了。
一刀斬出,刀力如山,斬向劍鋒的同時,也鎖定了守衛。
轟!
一道巨響炸出。
刀鋒斬落,把守衛連人帶劍斬成碎片。
斬下守衛,陸沉沒有一刻停留,飛快的往無上殿奔去。
等高樓的仙聖後期強者們追出來,陸沉早已不見蹤影了。
而在此時此刻,仙盟城下,仙獸如潮,獸氣沖天,萬獸奔騰。
仙盟城上,肅殺一片,諸族強者嚴陣以待,等着仙獸攻城。
但是,有一個人卻心不在焉,不但沒觀察城外的獸潮,反而轉身去看城內,望向遠方的那棟高樓。
這人臉色陰沉,正是斷水流。
斷水流在離開斷青煙的時侯,雖然沒有鎖房門,卻在房間放了一道仙禁。
如有其他人進入房間,就會觸動仙禁,他就會感應到。
但他感應到斷青煙有危險,一時之間,他也回不去。
獸潮正在城下奔跑,最強的仙獸已經出現,諸族正在等他出去屠獸呢。
而且,黯語也在此,他捨不得走。
好不容易跟黯語有一起作戰的機會,他真的不想錯過。
還有一點很重要,觸動仙禁的人已經離開,就算他現在趕回去,也無濟於事了。
“大師兄!”
“斷大人!”
“斷水流!”
“別發呆,下去的揍最強那隻仙獸吧,不然仙獸要攻城了。”
耳邊傳來一陣叫嚷,斷水流不勝煩擾,這纔回過身來,看到一大羣人正在呼叫他。
“攻城?”
斷水流走近城頭邊緣,朝底下看了看,只見萬獸正在回來奔跑,卻不見仙獸爬城牆,於是冷笑一聲,然後如此說道,“我看它們跑了半天,也沒有一隻仙獸攻城,我覺得它們在虛張聲勢而已,怎麼看怎麼像嚇唬人,要攻城早就攻了。”
“那隻頭象是仙獸羣體最強的,也是它帶獸潮來此的,只要打掉它,獸潮差不多就崩了!”
這時,仙盟城主走過來,又如此跟斷水流說道,“不如我們趁獸潮未尚攻城,搞一次突然襲擊,打它們一個措手不及,而你則趁亂攻擊那隻頭象,一舉奠定戰局。”
斷水流覺得可行,正要同意,卻聽到黯語如此說道:“那些仙獸是有備而來的,我們出城突襲風險很大,成功率很低,不值得這麼幹!”“哦?”
斷水流看向黯語,發現黯語秀眉緊蹙,彷彿不想出城廝殺。
若要出城打襲擊,這裡大部分仙聖巔峰強者都要出去,黯語也不例外。
他正愁沒有機會討好黯語,這下機會來了,黯語不想出去打,他便投其所好,阻止仙盟城主的突襲計劃。
“城主,這班畜生也不傻,你看看它們佈陣,十階巔峰的主力都在外圍,全在那邊不知等待着什麼。”
“在城下奔跑的仙獸沒多少是十階巔峰的,絕大部分是十階巔峰以下,我感覺它們並不想攻城,而是在引誘我們出城廝殺。”
“如果我們下去打,可能會中它們的圈套,到時打成什麼樣還不知道呢。
斷水流立即指着城外的仙獸羣體,又如此對仙盟城主說道,“而那隻頭象的位置僅前出一千丈左右,距離它的主力還是很近的,一旦發現有人朝它殺過去,它的主力會立馬衝過來。我又不是神,無法面對成千上萬的十階巔峰仙獸的衝鋒,到時我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呢。”
“我讓諸族所有的頂級仙聖陪你出擊,助你一臂之力,你有就機會殺掉那隻頭象了。”
仙盟城主說道。
“如果我們的主力去跟仙獸的主力開幹了,那麼其他非主力的仙獸呢,直接丟下不管了嗎?”
斷水流搖搖頭,又說道,“十階巔峰以下的仙獸是最多的,一旦我們全部衝出去了,城頭就空了,它們趁攻城就大條了。”
“這個你不必擔心,一旦決定出城突襲,本城主把諸族待命的部隊叫過來,仙聖巔峰以下的仙人,全部出城作戰!”
仙盟城主說道。
“這就不是守城了,而是與獸潮大決戰,到時就死得人多了。”
斷水流哈哈一笑,又說道,“仙盟城有護城仙禁,我們只守不出,佔盡優勢,獸潮攻城要付出巨大代價,我們沒道理跑出去決戰啊。”
“本城主只是想幹掉頭象,早點解決獸潮,早點讓仙盟城脫圍而已。”
仙盟城主嘆了一口氣,如此說道。
“獸潮纔剛剛圍城,我們急什麼,沒必要冒那個風險!”
斷水流又說道,“還是靜觀其變吧,等獸潮正式攻城,看情況再作其他打算。現在有我們在城頭坐鎮,暫不需要城中的預備部隊上來,城道狹窄,人太多不好展開戰鬥。”
“那就聽你的,一切照舊吧。”
仙盟城主點點頭,對斷水流很是尊重,對斷水流的意見也聽從,甚至可以取消自己的計劃。
雖然他是城主,但斷水流是城中主柱,在仙盟城的威望都比他高,他不聽斷水流的怎麼行?
斷水流可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不僅可以號召人族仙聖部隊,手中還有一支兇狠的斷龍盟組織,還有斷龍老祖當靠山,他的實力跟斷水流沒法比。
“黯語小姐……”
成功阻止了仙盟城主的計劃,斷水流趁機向黯語邀功,想拉近一下距離,但話纔剛起了個頭,黯語卻轉身走了。
黯語知道獸潮是怎麼來的,也知道獸潮圍城之後會怎麼做,自然不希望出城與仙獸羣體打開。
所以,黯語才極力反對出城突襲,那會打亂陸沉與仙獸之間的約定,到時會難以收拾。
“有性格,我喜歡!”
斷水流的嘴角抽了抽,黯語越不鳥他,他卻越感到興奮,轉眼又露出了病態般的笑容。